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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太慌张(枫织)



曲明尘还是出卖了初濛。
起因说起来滑稽, 那天,他偷偷打游戏被林润声撞到。本来这种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偏偏陈沫在这时候联系他。
林润声没有吭声, 示意他正常接电话。曲明尘心虚地摁下接听键,与陈沫的对话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传进林润声耳朵里。
“曲先生,我们车辆已经维修好, 按照流程, 先修后结。费用明细我稍后发送到你邮箱,注意查收。”
“好。”
曲明尘悄咪咪瞄林润声一眼。
陈沫又道:“那天我请你帮忙接小初总,她有条手链落在你车厢里,麻烦你回头找一下,给我们送来。”
听闻这个消息, 曲明尘明显感觉到身边林润声身形一动,有隐隐的不适。
“曲先生,你听到了吗?”
陈沫当然不清楚他们这边的状况, 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确定曲明尘还在。
曲明尘啄米似地点头,“在在在, 我都听到了。请小初总放心。”
然后,他在林润声的注视下默默放下手机。
想了千万种方法要与她产生联系, 没料到会以这种方式。林润声自那日宴请以后没了初濛的消息,一万个心急如焚。
曲明尘给了他很好的良机,他本来应该高兴。可是当听到自己的这个学生曾经载过她,心里又吃了味地泛起波澜。
他沉着眼, 目光一点一点探究过去:“怎么回事, 明尘?”
曲明尘哪敢说谎, 这可是会在他实习手册上拍案叫板的人。他当即交待了个遍。
包括那晚实习生们的聚餐。
“这么说, 莫同学对初濛更为感兴趣?”
林润声似乎跑偏了,不再将他当作重点对象,而是掀了莫丛飞的账。
曲明尘咽了咽口水,照实全说:“莫丛飞带头惹事,惹怒了小初总,后面又看到人家漂亮,转头去要联系方式。只是小初总没给他,他气哼哼地给憋回去了。”
实习生们一有空就聚在一起聊八卦,看来之前的传闻是真的,这位林主任不仅陷入过感情的旋涡,而且情根深种。
林润声哪管他在思考什么虚实,手一伸,面无表情,“车钥匙给我。”
曲明尘哭丧着个脸,“主任,你别没收我车。虽然我在实习,但好不容易有辆座驾,这是我全部的家当。”
林润声按捺住耐心,复述一遍:“借来一用。你把我的车撞了,总该让我行个方便。”
“哦。”曲明尘交出那挂钥匙。
纵横交错的立交桥构成城市的骨架。
夜晚的云川,褪去白日的浮华,多了几分真实。
经过喧嚣的市区,一路疾驰到沿江新城。
乘着夜晚薄凉的风,林润声车速冗快。
CBD商务区,聚焦高新科技和金融商务,近年来,云川市政府成功在这里打造一片新的核心功能区。萧若何告诉他,初濛回国以后,新家落在此处。
二百来平的高端住宅,初圻铭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大手一挥,不费吹灰之力。
“先生,请问有出入证吗?”
住宅楼只开了四栋,共计158户入住,凡是有陌生面孔,一眼就能认出。保安没见过眼前的人,自然不能放行。
林润声道:“我有朋友在这里。”
“朋友?那麻烦您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好确认下。”
“好。”
他随即拨给了萧若何。
萧若何对他大晚上赶到新城倍感吃惊,“润声,你没搞错吧,开车一小时只为了见人一面,你魔怔了吧。”
林润声懒得与他深究这个问题,心里眼里全都是初濛:“密码给我。”
萧若何在这里也有一套房产。
“可以是可以,就是吧,我觉得你太过了。都两年了,不值当。”萧若何没忍住,说了实话。
林润声面不改色,“值不值当不是你说了算。”
“行,算我自讨没趣,我说不过你。”
萧若何不再做无用功。
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初濛的疲惫挂在脸上。
终于可以回家好好休息,她的神经骤然松弛。
一双瓷净温阔的手掌牢牢拥住她,她才摁下密码,跌入一个猝不及防的怀抱。
抬头,与那个人四目相对,她聚焦眸光的同时,对方炙热的眼神又掖了些许错杂。
“林医生这是做什么,私闯民宅吗?”
好不容易得空推开他,初濛发现他就是纹丝不动地立在门中央。两人的距离堪堪几厘米,各自坚定着立场不罢休。
林润声胸口多了丝喘伏,继而声音和表情收敛,口中有黏腻的腥甜味渗出,又蕴藏苦涩的味道。
“我们好好谈谈。”
初濛勾起的唇角曳出些许弧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谈,谈什么?我们当初分手的事?”
她对那件事颇为在意。
林润声重复一遍,有些懊恼,“一次机会,把误会解释清楚。在此期间,你可以随时让我走。”
“好啊,那你现在出去。”
初濛指着门,立场异常坚定。
林润声心猝不及防抽痛一下,敏感神经被挑起,“初初,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语调却是低声服软。
初濛对这声曾经亲密无比的称呼格外反感。
“不许叫我的名字。”
她的厌恶从心底一点点蔓延。
按耐了一个晚上,再继续下去他恐怕要疯了。林润声无声地走近,失落的眼角猝然间渗出薄如蝉翼的红。
他的情绪这一刻才得到解放——
“你可以讨厌我,可我却无法停止爱你。两年了,我忘不掉你。纵然不想在人前承认,但我更不想欺骗自己。”
“所以林医生是来找我诉衷肠的么,都分手这么久了,不必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模……”
她最后一个字没说完,对面放肆的动作便朝她袭来。林润声单手抻腰,一手箍住她,一手扣住脑袋,迫使她与自己接触。
密密麻麻、毫无章法的亲吻落到实处,他顺势将人压下,待到呼吸渐渐吃重,心火点燃,一路从玄关逼至沙发。
耳鬓厮磨间,初濛的上衣纽扣解了一颗。她垢着头,妆面霎时污秽。
智能语音的报时,点醒了她。
“啪!”她不遗余力地给了林润声一耳光,丝毫没有犹豫。
林润声后知后觉停下动作。
“抱歉。”
初濛手指一戳,“出去!”
林润声半分未动。
“初初,听我解释。”
初濛脸上的酡红没有完全散去,胸口正排着热浪,“解释什么?解释你有未婚妻的事实吗?”
林润声面容一怔,有丝哑然。
“抱歉。”
又是一声愧疚,她根本不想再听。
初濛作势要喊底下保安,“你私闯我家,我没有报警就已经很给面子了。你再不走,休怪我翻脸。”
林润声颓然地暗了暗眼神,“好,我走。”
萧若何的来电促使他们二人冷静——
“润声,你还在那里吗?你等下,我马上就来。我真害怕你今天这半条命也折在里面!”
林润声没来得及掐断,初濛一把夺过他的手机,“萧若何,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
萧若何被她的举止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润声呢?”
她不耐烦地催促:“快说!”
萧若何想,他们这时候在一块也好。
“润声没跟你说吗?上次喝酒,他差点喝到胃穿孔。”
他放低了姿态,语气稍显回缓:“初濛,你别折磨他了,放过他好不好。”
“没这回事,你别听他胡说。”
林润声抢夺了手机,阻止了他们的谈话。
初濛强忍住呼吸,尽力克制心情,“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林润声幽幽的眼光探去,死咬着话不放:“没有这回事。”
他再次否决。
初濛一撇嘴,勾出一抹讽刺的意味,“你以前常说我喜欢撒谎,那么现在呢,你在做什么。林润声,要不是今晚你主动上门,我根本没想过见你,你别自作多情了。”
难过的情愫,犹如瓶中灌满的沙,稍不留神,沉淀流逝。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气氛僵持到白热化。两人面朝着面,音容紧绷,都在极力忍耐着对方。
林润声释放出一个轻飘飘的笑,笑容夹杂艰涩、沉湎以及痛楚。
“是我自作多情,一直以来都是我。我怎么能忘了,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初濛。”
哐当一声,初濛心弦像是被人扯断。出其不意的,裂成两半。她双目怔红,像是染上了血,口中呢喃,又好似中了蛊。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也许当初,我就不该招惹你。”
“你真的以为只是你招惹我吗?”
林润声怒了,内心不断咆哮。他的身,心,乃至血液里的细胞都在止不住嘶吼,“初初,你恨我吧……”
“我是恨你,恨你跟我分手,恨你动摇跟别人订婚。林润声你知道嘛,在国外的每个日夜我都会想起你。你的自作主张,你的果断,你的不坚定,每一幕都像刀一样戳在我胸口。”
他后半截话自动消失,初濛以迅疾的姿态打断掉。

◎【VIP章节,晋江首发,谢绝转载】◎
萨格勒布的圣·马克教堂适合治疗情伤。留学期间, 初濛曾去瞻仰,宏伟的内部镶嵌了许多眼花缭乱的壁画。
她曾在广场前看过一排排振翅飞翔的白鸽,教堂在它们的点缀下神圣而庄严。
萨格勒布不止圣·马克教堂。
她亦在孤独的阴天去过那里的失恋博物馆。
全球唯一以失恋为主题的博物馆, 收藏了来自世界各种各种悼念爱情的“遗物”。
她跟林润声之间剩下什么呢,大概只有那些残忍的回忆吧。
林润声被她的话深深震撼到,有那么一瞬间, 他肢体僵硬地再提不起一丁点力量。
深呼吸, 将心里的阴霾驱逐。好一阵,他才从困顿中走出来。
“我没有跟她订婚。”
他的话无疑给初濛一记重磅,她的不可思议压制在眼眶,“什么?”
林润声道:“姜小姐只是想要一场仪式,能完成毕生所愿就好。我没有出席, 是她的父母陪她走完了全程。”
关于这个问题,林润声曾经也一度为难。起先,姜舒窈是想让他跟她在一起, 可后来又说反悔了。但她似乎对婚礼有憧憬,最后只要求他给她一场完整的仪式。
初濛不信,噙住话:“那请柬呢, 都昭告天下了,你跟我说子虚乌有?”
“那是我父母和姜家人瞒着我做的决定。我和你一样, 都是在事后从新闻上看到的。”
他苦笑,不像是作假。
纠结孰真孰假已没意义,初濛只要知道,他没有和姜舒窈订婚那就行了。事实上, 她嘴上强硬, 心里同样忘不了他。一个初见时惊艳, 早已融入骨髓的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但她不想就这么原谅林润声, 那太简单了。更何况,他们之间还隔阂着许多矛盾。
尤其是萧尔岚。
“天色不早了,林医生回去吧。”
她迫不及待下了逐客令,不似刚才生分,多了几分缓和。
林润声的失落一览无余,他没接话,冗自摇头。
“那我走了。”
“等等——”
初濛叫住他:“那个叫曲明尘的撞了我的车,他当时开的那辆是你的吧。”
她没问手链的事,撕扯了下嘴唇,疑惑不已,“怎么换车了,你不是一向很低调吗?”
对比他现在的车,他原先的那辆确实低调。
林润声身形一滞,完全没想过她会这么问。他不想瞒她,只得实话实说:“两年前,分手的那个晚上,我一时心切撞了路障。之前的那辆报废了,这辆是萧若何借我的。”
“报废”,这个字眼在他嘴里甚是平淡,可乍一想,不是那么回事。
能把车撞到不能再开,可以想象他当晚经历了怎样的惊心动魄。
初濛心一揪,道:“你出车祸了?”
林润声一只脚踏上门口的地毯,欲走未走,“嗯。没有大碍。”
他又撒谎了,初濛从他闪烁的眼神里判断出来了。
她上前一步,立在他面前,“你以为这样我会感动吗?别做梦了。”
“初初……”
林润声叫她,目光洋洋洒落,“不管你怎样想,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
见过加州的光,仍旧无法挣脱黑暗。
初濛原以为离开云川,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就能一点一点回到过去。
可是心无法自愈。
当累及的伤口裂痕遍布,告别黄昏,何尝不是和夜晚一样在光里坠陨。
命运给她开了一个个玩笑。
“不管你怎样想,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
林润声的话像一道魔咒,以至于两天了,她迟迟走不出来。
陈沫雷打不动地汇报给了她短暂的清净。
“小初总,今天新的商务总监——任鹤忆任总上任,同事们晚上开了一桌,邀请您过来参加。”
初濛一贯只谈公司的业务,谁上任,谁离职,那都是人事部的职权范围。这回不同,陈沫请示她,不仅因为对方新官上任,更因为他是初圻铭辛辛苦苦培养的心腹。
这等庆祝仪式她当然要参加,而且要轰轰烈烈做给祝海波那帮人看。
“这样吧,安排下去,我来做东,就订君华酒店最大的包厢!”
“是。”陈沫听从她的指示。
打完,初濛还有一堆工作处理。
最近集团在拓展康旅版块,按照布局,他们已择选外地几处4A级景区建度假山庄。
在邻市,朗志集团跟他们看中了同一块土地。
一个天然湖泊附近,各种旅游资源丰富。
对于这块肥肉,没有谁不虎视眈眈。况且,萧若何在这块早已累积人脉,比他们任何人都有优势。
初濛将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拨了萧若何的号码。
“萧总,没有别的,联系你,是想跟你谈谈关于柏玉那块土地的事。”
“土地?你说的是镜石泊那块?”
萧若何很快反应过来,接上她的话。
初濛道:“我知道你们朗志想转型做商旅,但萧总,好巧不巧,我们鸿川也在丰富业务。那块地土拍,多少人紧盯。你们朗志能够势在必得,一定打通了不少人脉。”
“势在必得?你太抬举我了,项目都还没开始,我怎么就得手了。”
萧若何无意于与她谈公事,他们之间可聊的枚不胜举。
“对了,润声那天怎么样了,你们和好了吗?”
若是其他人他确实本着八卦的心理,但现在这么一问,实属关心林润声。
初濛凉凉地折断他:“还是聊工作吧。”
“你不跟说你们之间的情况,我不会跟你透露消息。我知道你们还看中了许多地方的资源,不是我吹,只要我插一手,你们能不能拿下都还不一定。”
看似漫不经心地威胁,萧若何其实使了一点心机。他就是故意激初濛,激她说出那晚的始末。
“他走的时候不算生气,表情淡淡的,猜不透在想什么。我这些天也没跟他联系,我们之间都已经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吗?你就这么狠心?”
萧若何妙语连珠般的质问,打得初濛措手不及。
“换个话题,否则我挂电话。”她再次提出想法。
萧若何这回没被她威慑到,换了副语气:“初濛,都说女人比男人心狠,你走得这两年我算是见识到了。你不就跟润声交往了几个月嘛,你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魅力将他迷得五迷三道?你对我们家润声下了什么蛊?”
“萧总,请注意你的措辞,我的耐心有限度。”初濛一阵烦躁。
萧若何不依不饶,“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分手的那个晚上,润声就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人差点没从ICU抢救回来。后来伤好了,回到工作岗位上,成天心不在焉,跟以前判若两人。”
“车祸严重?他不就撞到路障上了吗?”初濛话是这么讲,心七上八下。
萧若何啧啧,“路障,他这么告诉你的?”
他没忍住,险些骂脏话:“什么路障,他是人犯浑,撞到了待拆的危房!幸亏那墙没砸下来,要是墙砸下来,命都没了!”
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那晚只被林润声用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初濛痛恨自己没有细想。
夜晚,危房,即将倒塌的围墙,这几个关键词一旦结合在一起,什么样的危险可以想象。
她浑然间心悸,窒息得喘不过气。
“他没留下后遗症吧。”不确定地问萧若何。
萧若何吁气,“没。幸好他福大命大,硬生生挺了过来。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那种日子不好过。”
“躺了两个星期……”
初濛不禁重复起他的话,头皮一遍遍地发麻。
萧若何终于忍不了了,啐了一口:“妈的,你们两个不就是谈个恋爱嘛,至于搞得死去活来嘛。润声也是,这么多年谁都没看上偏偏看上你,你可真是他的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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