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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前拥抱我(蔡奈一)


比如某个周末突发奇想,随便上一辆公交车从起始站坐到终点站,再换一辆继续重复,直到一天结束,
比如在没带伞的暴雨天, 踩着水一路跑回家, 在陈皖的责备声中很开怀的相视一笑。
又比如多年后的现在, 连海鸟都安睡,星星都忘记眨眼的深夜, 他们正骑着自行车,迎着咸湿海风,徜徉在月光铺就的环岛公路上,一圈又一圈,
直到力竭后扔掉车子, 爬上一块海浪拍打不到的平整礁石, 随着潮水起伏庞大又静谧的乐声,静静的平复呼吸。
“今晚怎么突然这么有兴致啊,”宋宴辞手臂撑在身后,额发迎风飞扬,微微侧过头,眼尾微挑,混着些懒散望向她,“小栖姐姐。”
尾音拖的很长,意有所指,生怕她听不出他这几天内心积压的不平。
顾念栖抱膝坐着,随手捋过脸侧不安分的发丝,忍着笑,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用夜色下愈发惑人,刻意夹杂了委屈意味的眼眸直直望向他,声线放的很柔,“怎么了,阿辞哥哥是不愿意跟我约会吗。”
一句阿辞哥哥,让宋宴辞原本玩味的目光明显一愣。
饶是夜色深沉,顾念栖依旧能清晰看到他原本冷白的肤色,以很夸张的速度染上了一层红晕,从耳根一直蔓延脖颈,直至被衬衫微敞的领口掩盖。
他欲盖弥彰地咳了声,目光不自然的移开,“我没这么说。”
顾念栖被他的反应逗的睫毛弯起,谁能想到这个人平日里拽的不可一世,结果私下里轻飘飘叫声哥哥,脸就能红到脖子根。
心里好想笑,但难得见他这幅模样,还是要抓住机会乘胜追击。
顾念栖倾身凑近,近距离观察着他侧着脸,长的愈发明显的睫毛,和好像被太阳暴晒过后红透了的皮肤,像是拿捏住了他的命门般,唇角弧度越发得意,
“怎么害羞了,阿辞哥哥…唔”
话音未落,后脑就被猛然扣住,还未消散的尾音被他狠狠堵在唇齿之间,惩罚似的用力啃咬。
顾念栖被他猛然的动作弄的有些重心不稳,手臂撑在身下的礁石上才勉强坐稳。原本想由着他胡来,但她没有闭眼,看着他微蹙着的眉头,很愤然的样子,憋笑憋的胸腔都在颤。
“笑什么。”舌尖被轻咬一下,他在惩罚她的不专心。
“你忽然亲我干什么。”顾念栖对上他视线,眼里促狭的笑意未散。
他眸子一暗,按着她的后颈又吻上来,齿缝间漏出一句,“看看谁红的比较快。”
顾念栖又再发颤,起初是因为忍不住笑,后来,是因为男人气急败坏之下的蓄意报复,让她招架不住。
闹过一阵后,月亮都快要下去了。
他们看过很多次日落,却很少就这样坐在一起看日出。
夜幕深黑,就显得东南方那片天空的启明星格外亮。
在偌大的一片天里,很孤独,又倔犟的醒目。
“你看,”顾念栖遥遥注视着,嗓音在不断的浪潮声中依旧清晰,“那好像过去几年的你。”
虽然她身上的变故很多,但她身边一直在不断出现尽力爱她,对她很好很好的人,而宋宴辞这么多年看似一直走在花团锦簇和人声鼎沸中,但身边和外界涌来的恶意却是源源不断,
异国他乡,他只有一个人在抗。
所以哪怕他当时每一场演出的场子再燃,表演再是竭尽全力的热烈,他身上也总是有一种孤独感,
是那种从气场上无形间隔绝了所有人,独自游离于世俗之外的孤独感。
“很难熬吧。”她轻轻握上他掌心。
“确实难熬,”宋宴辞轻轻笑了下,反握住她,十指相扣,也望向天际那颗孤独的星,“不过还好,它总能看见它的月亮。”
“所以你前队友他们在采访里爆料的都是真的,”顾念栖看他,“你当时真的在追我的剧。”
“嗯,”他点头,“每部都追。”
“哦,”顾念栖眼底蔓延出笑意,“所以我也算你的解压方式吗。”
“当然,”宋宴辞眉梢动了动,目光又落在她脸上,
很明媚,眼底也随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在一点点的亮起,清冷的线条变得很柔和,但他心底却无意识地揪紧,
“那你呢。”
她生病了,只会比他更难熬。
“我当时的解压方式,”顾念栖想了想,“我喜欢去海里游泳。”
“但也不能说是游泳,我只是喜欢在没有人的海面上漂浮,”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海天相接的那条线,眸色逐渐变暗,
“有时候想就这样漂到世界尽头,”
“更多的时候,想就这样静静死掉,沉没在大海深处就好了。”
她感受到宋宴辞握着她的手猛然收紧。
“放心,”顾念栖对上他盛满忧心和后怕的眼眸,用目光让他安心,“现在已经不会了。”
虽然偶尔还会突然出现窒息和心跳加速感,但都很轻微,症状也能很快过去,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已经可以算作是痊愈了。
宋宴辞垂下眼,嗓音很沉,无力的像叹息,“对不起。”
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显得单薄。
顾念栖轻轻抱住他,下巴搁在他颈侧,天明前的风很凉,她就以这样的姿势感染他身上的暖意,“不完全是因为你,”
“实在是因为所有事都发生在了一起,也发生的很突然,我一时之间消化不了那么多。”
“但也是实实在在的怪你,明明我们以前去哪都在一起的,觉得你就算决定要走也该跟我说一声才对,我又不会阻拦,再舍不得也只会祝福。”
“这样就好像被你无缘无故丢掉了,”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听不出略微染上了鼻音,“我很不值钱吗,谁都可以随便丢掉我。”
身边重要的人都在同一个时间段,一个接一个毫无预兆的离开,在那时她看来,几乎都与永别无异,
怎么能受得住。
心中酸涩愈发沉闷,他拥紧她略显单薄的背脊,在第一缕日光倾泻而出时保证,
“以后都不会让你一个人。”
“那如果是我趁你不注意跑掉了呢。”
自己曾有过无数次独自被海边潮湿的空气席卷的瞬间,那是她最无助,心最破碎飘零的时候,而现在能够安稳窝在他怀里,被他身上温热舒适的气息浸润,她忽然就想这么问。
他的侧脸被熔金镀满,飞扬发丝晃出一段耀眼弧光,语气轻柔,却是说不出的坚定,“跑到哪我都会找到你。”
哪里都会。
金色光芒布满海面的时候,两个人骑车返回小屋。
快到的时候,顾念栖将车停在了一段路边,在一个灌木丛里翻找出了一个看起来有点厚重的纸盒,拿过去递给他。
“送你的。”
她出来之前提前藏在这的。
“怎么无缘无故送礼物给我,”宋宴辞接过,唇角勾起,“可以现在打开看吗。”
“当然,”顾念栖点头,“这期是我在这的最后一期了,所以让安安准备了点小礼物寄了过来,想在结束的时候发给大家。”
“给你的这个有点大,怕被说特殊对待,就先单独给你,还有一份到时候跟大家的一起送。”
“所以我有两份礼物。”
声线是掩饰不住的愉悦,说话间包装盒已经被打开,宋宴辞看清里面的东西,怔了怔,而后抬眼看她,目光像穿过漫长岁月后,浸透了新鲜日光和清晨海风,沉郁又潮烫,“十八岁生日快乐?”
盒子里躺着一个话筒,来自顶尖的麦克风品牌,很多年前的款式,但很明显是定制过的,手柄上还刻着字,SYC专属。
一旁还放着一张卡片,写着‘准大明星,十八岁生日快乐。’
“嗯,”尾音微扬,顾念栖视线落在那个话筒上,“刚好旧礼新送了。”
是那个夏天,她拿到了提前好几个月给他定做的成人礼,只不过他的生日时恰好在封闭录节目,没办法及时送的出去,
然后一拖就是九年。
“原本想等到你生日再送的,但我马上就要进组培训,八月初刚好就要正式开机了,怕没时间亲手送给你。”
“谢谢,”宋宴辞很小心的合上盖子,轻叹一声,“很想说我会好好用,但是又有点舍不得。”
“没关系,”顾念栖耸耸肩,“用坏了再收藏也行,反正外观又不会影响。”
椰风轻轻拂过,两个人一起笑,推上自行车一起朝车棚走去。
“所以另一个礼物是什么。”
“Hermes的耳夹,”顾念栖握着车把在他旁边慢慢走,“之前随手买的,不过对于你这种连睡衣都是超季的时尚宠儿来说,已经算是很过季了。”
“之前,”宋宴辞很会抠字眼,“多久之前。”
“就过年那次,给皖皖阿姨挑礼物的时候,顺带买的。”
“哦,”宋宴辞了然的扬了下眉,“原来当初对我的退避三舍,其实是口嫌体正直。”
“随你怎么说了。”顾念栖撇过头,语气很不屑,但眼神却很清亮。
宋宴辞笑了声,“说起来,我当年也是有礼物要送给你的。”
“什么。”
“这个还不能说,”他眼睑微敛,唇角依旧勾着,神色却略微让人捉摸不透。“需要挑个适合的时机。”
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当大家知道顾念栖要退出的消息时,都十分舍不得,顾凌风难得的没贫,穆南洲还特意多做了两个菜,黎安被宋宴辞各种强势隔绝没办法靠近,满脸的不高兴,韩允朵捡了漏,粘着顾念栖抹眼泪,肖冉之说她很快也要进组了,约好到时候在横店一起玩。
只有高奕辰对她说过几天见。
顾念栖以为他是说《暗涌》接下来的宣传活动见,结果回到京市后,去剧组的服装工作室定妆试戏服的时候,才发现《容瑕传》的男主定的竟然是他。
有熟人在,顾念栖的紧张程度还算有所消弭。
这部戏的戏服和配饰都是下了大功夫的,融入了缂丝,点翠等非遗技艺,都是真材实料,极其贵重和考究。
整个服装间被满屋子极其精美的服装和配饰填满,好像走进了展览馆似的。
这些都是在筹备初期就开始制作的,现在要根据每个演员的身量继续修改尺寸,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从现在起直到杀青,身材都不能有太大变化。
女主光造型就有五十余套,顾念栖每天起早贪黑,整整试了三天。
她发量太浓密,除了特殊发型基本用不上发包和假发片,都是自己的头发硬上,光是试各种各样的发型和沉重冠冕,都让她头皮隐隐作痛。
结束了定妆工作后,紧接着就要去横店开始培训工作。
郑景是拍历史剧出身,所以格外要求真实性和还原度,各项繁琐礼仪是演员们学习的重点,剧本有分量不轻的大几本,围读也是个大工程,
再加上剧中有很多的打戏,武术训练也不能忽视。
即便培训预留了三个月,但这样算下来时间依旧很紧,郑景给他们三天的时间休整,然后就要立刻出发去横店开始工作。
行李有安安帮忙收拾,顾念栖人也被赶到了宋宴辞家,方然说忙起来见面机会就很少了,让他们抓紧时间腻歪。
于是休息的第一天晚上,顾念栖窝在宋宴辞家的沙发上,边算着时间,边心不在焉的看电视。
以前进组时间越久她越开心,现在反而舍不得起来了。
“所以下次回来就是明年了。”宋宴辞在她身旁坐下。
“差不多吧。”顾念栖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有点蔫。
宋宴辞将她揽进怀里,“我还是可以去看你的吧。”
“可以是可以,但我就怕我太忙了,你来了也只能在旁边干等着,说不了几句话。”
宋宴辞眼神微敛,思忖着,“那是得抓紧点时间。”
顾念栖微挑着眸子看他,“这回买了。”
“其实很早就买了。”
接收到她投来的质问眼神,宋宴辞唇角微扬,“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之前在月老庙求的签是怎么说的吗。”
顾念栖点头,但不知道他怎么扯到这里去了,这时感觉他热烫的气息凑近,蹭在耳畔,低哑的嗓音让白皙的耳尖都染红了一片,
“可享鱼水欢。”
作者有话说:
下章创造我栖姐的名场面;-)

◎事后烟◎
顾念栖睫毛轻颤了下, 抬手在他胸膛推了把,让他烫人的气息远离,“你倒是未雨绸缪的好。”
宋宴辞低笑出声, 握住她支在自己胸前纤白的手指, 放在唇边轻吻,“所以你想在哪里。”
客厅灯光融融, 很明亮,但他黑色发梢下的眼神却没那么亮了,暧昧明灭,像夜风里将燃未燃的火星,
顾念栖看到自己的倒影出现在他眼底, 好像下一刻就会被引燃。
“客厅, 卧室,书房,厨房,还是浴室, ”宋宴辞语调放的很缓, 嗓音也是沾染了夜雾般的沉哑, 紧盯着她的眸子若有似无地眯起, “现在天气热了,”
他无端顿了下。
顾念栖疑惑挑眉, 就听到他的声音接着响起,
“想在阳台也行。”
他家的阳台是开放式的,而且这里才二十几层,即便是小区建筑密度格外大, 也是难以言喻的荒唐。
顾念栖心跳快了一瞬, 不动声色的贴过去勾住他脖颈, 要他抱她走,“去浴室吧。”
她不敢确定他的想法是不是真会带动他去阳台,于是只好赶紧先离开这块,一侧眼就能看到阳台那扇玻璃门的位置。
“嗯,”他顺从地托着她站起,而唇齿间的气声却带着坏心眼的笑意,滚落绵延在她耳畔,
“那就先浴室。”
她抓住了他语气里的重音,呼吸不免一滞。
空气潮湿到粘稠,明明整间浴室还尚且干燥,水汽却似乎漂浮在空中,触手可及。
门被利落的推上,随即顾念栖被放下抵在门板上,唇舌间濡湿的交缠声未断,宋宴辞掌心触碰到她柔韧腰间丝滑的睡衣布料,
“你现在的睡衣都是这种风格吗。”
在港城时的那件墨绿色真丝,之前见过她在家里穿的深紫色府绸,今天的这件,是纯白色的乔其纱。
这些款式或长或短,蕾丝或者镂空,大方领或是深v,唯一不变的是雅致和性感,被她饱满有致的身材撑起,更显得万种风情。
再加上她深邃浓艳的眉眼,微翘的眼尾含着潋滟底色看向他,距离近在咫尺,鼻息间尽是她皮肤上惑人的香味,俨然就是古希腊神话中的阿佛洛狄特,彻底攥住了他的爱与无尽欲.望。
“你不喜欢。”
“没有。”
说话间裙摆被他轻易卷至腰上,肩带也滑落,火热触感在优越的颈线流连,箍在腰间的手臂用了股将她托起的力道,她被迫顺着踮起脚尖,他随即低头凑近,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只是记得你以前的睡衣上都是粉色兔子。”
这个时候还提这些,温热的酥麻感让顾念栖轻颤了下,胸口的起伏加重,但还是尽量保持着语调的平稳,“你小时候的秋衣上还全都是奥特曼……嘶。”
他咬人。
顾念栖吃痛推开他的头,“没白备注,你真的数狗。”
他低笑一声,又吻上来,手探过去挑开布料。
顾念栖也几乎是同时动手,每摸索一次他便全身收紧一次,耳畔的喘息一声比一声重,紧绷的腹肌收紧又放松,吐息厮磨间全是热烫的潮气。
他难耐地一口咬上她唇瓣,却没能堵住她没克制住溢出的音节,
顾念栖也在这时猛地瑟缩。
“宝宝,”虽然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宋宴辞咬着她耳廓,笑声很哑很勾人,“just one。”
一声缠绵的宝宝让她身子没出息一软,顾念栖咬着他肩膀隐忍着闭上眼,掌心力道报复性加重,果然感受到他身体更加紧绷。
“顾息息,”眉头蹙起,宋宴辞闷哼了声,边以牙还牙边开口,“看来你做好这三天都在床上下不来的准备了。”
顾念栖呼吸乱的厉害,强忍着不哼出声,丝毫不甘示弱,轻嗤道,“三天而已,就怕你不行。”
莫名就这样较上了劲,在缱绻至极的氛围里博弈。
重重叠叠,不同颜色的布料落的满地都是,光影流转,她被宋宴辞握着腰一把抱上了盥洗台,较量分不出输赢反而让变得大汗淋漓,索性转进了淋浴间拧开花洒淋的更湿些。
水声和雾气一同蔓延,清爽的水流将一切声音都淹没,没人愿意先投降。
宋宴辞将她抵在墙上,和着源源不断的温热水流肆意亲吻,将她吻的意识混乱,拇指指腹冷不丁狠狠按住,
一时大意,猝不及防之下顾念栖惊叫出声,
她脸颊借力似的抵在他肩颈,就近咬在他颈侧那块皮肤上,发泄似的,留下不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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