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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前拥抱我(蔡奈一)


在她当初跟他说分开这九年填不满的时候,他胸口钝痛的同时,却也在庆幸他早就在这么做了,并且一直在坚持,一天不落。
让她知道他这些年每天的生活和看到的风景,未免也是一种填满她视角里这九年的方式,他不想她有任何遗憾。
最初的四年,他没有她的音讯,于是做好的相册只有自己保存好,直到第五年得知她出道的消息,他才小心翼翼按照后援会给的地址,寄出了当年最新制作的一本。
后来在她微博晒出和粉丝礼物的合照里,他看到了那本熟悉的天蓝色相册。
那个摆在她身前一个很显眼的位置,她很动人明媚地笑着,他无名有种安慰的满足感,胜过这些年每一次在舞台上获得的成功。
不管知不知道是他送的,只要她看到了,在他这里就算是圆满。
现在和以前唯一不同的是,他可以把自己的照片也光明正大放进去,不怕被她知道了。
“我去,老宋你看网上,好多人说你俩的cp是假的,青梅竹马也是假的,都是炒作。”顾凌风原本悠闲躺在躺椅上刷手机,这时坐直了身子叫嚷起来,“该说的有理有据的,这也太扯了吧。”
正在陪烧烤玩的宋宴辞闻言,也停下了动作,拿出手机点开微博,
发现在很多恶评和质疑不断涌出的同时,也有一些两人的初高中,甚至小学校友坐不住了,晒出了毕业照和一些陈年日常照,说以前怕给他们添麻烦不太敢说,但现在必须要证实他们的确从小关系就非常好,每天上下学都是一起,老师经常误会他们早恋,解释也没用,教导主任还态度很强硬的叫来家长。
当时顾爸爸在校长办公室抨击早恋这种不合理说法的事还曾传遍了整个学校,当时其他同学都羡慕顾念栖有个这么帅还这么维护她的律师爸爸,蛮不讲理的教导主任也再也没来找过他们的麻烦。
还有知情的同学说出了宋宴辞脸上早已暗淡的那道疤痕的由来,就是为了帮顾念栖教训恶臭男同学打架时留下的。
两家粉丝都惊倒一大片,宋宴辞虽然总是给人那种冷感的嚣张,但为人处事不难看出刻在骨子里的教养,遇到多么极端的状态都不会说一个脏字的人,竟然会为了顾念栖去打人。
起先还互相看不上,互不沾边,在cp大爆发时隐隐有掐架趋势的两家粉丝,这会慢慢开始变得和谐了起来。
这场纷争也由宋宴辞发的一条微博达到巅峰,也同时宣告结束。
@宋宴辞:小狗的喜欢演不出来
【图片】
配图是烧烤在草地里撒欢,追着蝴蝶跑的照片,绚烂晚霞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干净又纯粹。
万人倒地。
不是演的,他们的生活就是偶像剧。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青梅竹马的身份被彻底坐实后,念念有辞真正从这个初夏成了当下最火热的国民cp,
宋宴辞和顾念栖原本就遥遥领先的数据更是一骑绝尘,碾压其余一切流量,粉丝和身价都是一涨再涨,开出天价想让他们合体的通告也数不胜数。
而风口浪尖的这段时间,顾念栖都在剧组被魔鬼训练。
上午从闺阁礼仪学起,连步态都要跟着老师一遍遍走到位,比世界小姐的选拔还要严格。
偏偏荣暇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打戏也是看点的一部分,于是她下午又是去棚里被武指带着,吊着威亚练打戏,空翻什么的都是每天的必修课,就算护具佩戴到位,一天下来身上也经常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剧本来还是在准备阶段,一切都是低调行事,但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狗仔代拍混了进来,拍了好多她训练时的素材放到网上,各种说像她这种人红到爆炸还这样敬业的女明星内娱独一无二,不论男女,希望别的流量都能以这种标准营业才能对得起观众和粉丝,对得起每天赚的那二百零八万。
安安把狗仔视频拿给顾念栖看的时候,她真是要多无语有多无语,剧都还没开机吹上了还得了,平白拉高观众期待值了不行,这样播出之后的效果就会大大降低。
于是她赶紧打电话给谭靖问是谁买的,赶紧撤一撤,结果谭靖说最初是狗仔发出来的没错,但后续大片传播的似乎是自来水,也有带到组里其他演员,不过占比没有她大罢了。
谭靖让她不用担心,未播先火也未必是坏事,让她安心训练,别的事情交给公司就好。
横店气温本就不低,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很快来到了最为炎热的七月。
这个月打戏训练一半的时间都让到了马背上,马术和马球都加进了日程里。
在这样的烈日下一圈圈的跑马最为致命,顾念栖把防晒都做到了极致,虽然没晒黑,但脸上身上还是有不同程度的晒伤。
又是在经历了一个炎热的痛苦训练后,顾念栖拖着疲惫的身子下马,中场休息,却意外在马场边上的休息区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作者有话说:
细腻bking我辞哥

◎粉色郁金香◎
沈亦航正站在休息区的凉棚下, 不嫌热似的,还穿着规整的衬衫西裤,只有领口解开两粒的纽扣, 和略微卷起露出鲜明腕骨的袖口, 显示了几分对炎热温度的敷衍敬意。
明明穿着很商务,身材也高大成熟, 但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却轻佻,像是有两种违和气息在他身上冲撞对抗,野蛮生长出一种不羁和贵气掺杂的气质,倒让整个人看起来愈发的显眼, 尤其是在这片略显空旷的马场。
顾念栖摘下头盔, 将低扎在颈后的长发随手解开, 拨弄着汗湿的发顶朝他走去,“你怎么忽然过来了。”
她穿着件黑色紧身坎肩,纤长的胳膊被冰袖包裹,头盔夹在胳膊和紧致腰身的中间, 面颊素净, 仅仅充斥着运动过后的潮红, 几缕发丝黏在侧脸, 出水芙蓉般清透。
虽然略微有些气喘,但肩背依旧笔直, 步伐有力,整个人多了些平常难得一见的飒爽。
“看网上都在说你训练多扎实敬业,我不得过来慰问一下努力的大明星,”沈亦航笑, “两个月不见, 我们公主现在已经进化成女英雄了, 你这入戏速度还真是一如既往。”
“可别看网上那些虚头巴脑的营销号了,吹的我都心虚,”顾念栖避之不及地摆摆手,视线落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是,申城荔枝吧。”
个个都有新生儿的拳头那么大,果皮色泽嫣红,是申城特有的品种。
“航总今天送来好多新鲜荔枝,已经以你的名义给组里的人分下去了,”安安给她撑着伞,另一手拿着小风扇吹着,“说实话你们老家这荔枝是真的个大又甜,制片都跑来问我要渠道来着。”
“如果让制片看到送荔枝的人,估计问你要的就不只是荔枝渠道了。”顾念栖挑眉。
他们组里的陈制片原本就在给公司物色有辨识度的新人,以沈亦航的外形条件,肯定会被列入重点游说对象。
“那陈制片估计要付不起片酬了,”安安笑嘻嘻地,“航总一天挣的比剧组一个周期开销多多了。”
“快别贫了,”沈亦航冲她一掀眼,玩笑意味的压迫感,“忙你的去吧。”
安安吐了下舌头,收了伞就跑去一边找方然了。
“为了回馈沈大少爷又来帮我做好人好事,等下我结束请你去吃饭。”
顾念栖抽了张湿巾擦干净手,然后顺手拿起一颗荔枝剥开,“一个演员朋友在镇上开了家私厨,还不错。”
沈亦航手闲散揣进兜里,看着她说着话将果肉送进口中,眉尾微扬了下,“行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半透明的白色果肉,很饱满,汁水丰盈,还带着点冷链过来未消散的凉意,入口就被丝丝甜意和清爽浸满,简直就是这种天气的消暑利器。
“好久没吃过了,味道还是没变。”顾念栖很惊艳的嗯了声,看向沈亦航,“欧洲那边能发吗,我想给我爸爸也寄点过去,他以前也很爱吃这个。”
“没问题,”沈亦航很爽快地点头,“地址给我,我帮你安排。”
两个人太熟了,你来我往早就不计较得失,况且这点小钱她非要清算的话,沈亦航在谈判桌上的功力发作,能把她说晕过去,
于是顾念栖也不推拖什么,很轻快地说了声谢谢,将核连带果皮一起扔进垃圾桶,示意沈亦航一起在椅子上坐下,“上次那顿饭有点仓促,都没怎么顾得上跟你说话。”
“上次啊,”沈亦航摇下头,眉眼神情很无奈,“别提了。”
“怎么忽然要联姻,是集团出什么问题了吗,”顾念栖看他,“我记得沈阿姨对你婚恋状况的态度一向很放任,好像没逼过你什么。”
“我们这种沉积三代的家族企业,各种叔伯分支盘根错节,表面上我帮我母亲拿回了主导权,自己也坐在CEO的位置上,很风光,实则处处掣肘。”
湛蓝的天空连一丝云也没有,阳光毫无阻隔的炙烤着大地,这种天气连期盼的微风都显得炎热。
沈亦航没再深入跟她讲,微不可查地叹口气,“联姻的事他们已经为我张罗很多年了,只不过这次这个,比较难推得掉罢了。”
“其实我觉得乔小姐不错,人很大方,也直来直往。”
顾念栖回想起那晚的见面,觉得乔温句句话似乎都冲着她而来,但又并不像是敌意针对,话里话外虽有锋芒,却并不会让人有被冒犯的不适。
明艳骄纵,有魄力也不乏教养,能看得出是和沈亦航对等的豪门世家培养出的千金,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结婚对象,更何况她对沈亦航有感情,这就让一场联姻显得不再是那么冷冰冰的,尽是为利所图。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顺势答应。”沈亦航微微侧头,看向她的目光里,有她看不懂的深暗探究。
顾念栖出了口气,唇角微微勾了下,摇了摇头,“我不用去考虑你们的家族利益,仅仅是你沈亦航的朋友,所以我必然只偏向你个人的感受。”
“但我也没办法感同身受你所背负的压力,商场上的这些东西太复杂,所以我不会劝你什么,”
“你一定有你自己的考量,所以愿意就去做,不愿意就不做,”顾念栖对上他测黑的目光,“在你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是必须靠联姻才能解决的吧。”
她此刻的眼神让沈亦航想起了多年前,她问他想不想当画家的时候,比月光还干净明媚,是无尽黑暗中,他能看到的唯一一抹鲜亮,
像盛开在广袤宇宙中的粉色郁金香。
她曾是第一个毫无掺杂关心他想法的人,这份纯粹也一直保留了这么多年,即便是经历了世俗的种种搓磨后,也从来都没有变过。
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沈亦航喉头有些哽塞,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如果这次,别无办法了呢。”
他自语般的音量让顾念栖听不太清,疑惑地嗯了声,却听到他又接着开口,“其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婚姻的事我母亲看似不管束,而实际上她早已经有了中意的人选,”
“而我,也一定要顺她的意。”
“她一向如此。”
顾念栖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亦航脖颈和眼睑都低垂,上半身略微前倾,小臂搭在膝上,材质轻薄的衬衫下明显勾勒精壮的肌肉线条,明明很有力量感的身型,此时却只让人觉得能轻易摧折。
他不知道宋宴辞当年离开的真正原因,但也能察觉一定是迫不得已,另有缘由。
除了不告而别之外,他觉得自己其实跟他毫无差别,大学以前的人生,都是能为自己争取到最后的自由。
他明明如愿以偿考上了美术学院,可以和顾念栖一起去京市,但母亲拿自己和外公辛苦打拼,现在却被父亲的一众血亲搅得一团乱麻的集团,用语言绑架加胁迫,向他阐明事情的严重性和未来深远重大的影响,让他狠心毁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去了美国学习毫无兴趣的商科,一去就是五年。
也错过了足以改变他自己,以及能够有机会改变他和顾念栖关系最重要的五年。
这么多年过去,他看似洒脱风光,但在宋宴辞终于能够做到自行决定一切的现在,他还被束缚在原地,并且越陷越深。
他总想回头,眼中的郁金香也一直明媚地生长在那,近在咫尺,但他却好像越来越无法触碰得到。
顾念栖眉头微蹙,其实上次见面她就看他状态不对,眉宇间那股好不容易消散的狠戾气息又有重见天日的趋势。
她见证过他从极端走向正常的过程,也明白这种去而复返的状态意味着什么,她同样经历过心疾的困扰,那是比躯体上的病痛更为折磨的体验,
因为无药可医,所以只要陷进去,走出去仅能靠自己,再好的医生和药物,能起到的也仅仅是舒缓和辅助的作用。
可现在不是年少时,在有能够独当一面能力的时候,也就失去了能够任性妄为的权利。
“压力大的话,不如放下工作出去放松一段时间,”顾念栖试探性地提议,她在安慰人这方面的技能本就拙劣,只能尽可能地绞尽脑汁,“可以去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采采风,你是不是很久没时间画画了,刚好可以当作休息。”
其实一直都在画的。
沈亦航笑了下,“过来看你就已经是放松了。”
他坐直身子,眸色又恢复了平日里那般轻佻,“好了不说我了,其实也就是跟你随便发发牢骚,我什么搞不定啊,用不着操心。”
虽然顾念栖知道他就是强打精神不让她担心,但这种他一贯的吊儿郎当又自负的语气,也让她不免觉得自己刚才那些都是白担心。
“你和宋宴辞最近怎么样,两个大明星都这么忙,岂不是一直异地恋。”沈亦航很松散的靠在椅背上,听起来就像是随口一问。
“有什么办法,工作性质就是这样,”顾念栖耸下肩,睫毛略微眨了两下,像叹息,不过随即话锋又明快起来,自我安慰似的,“但两个人都忙其实还好,如果只有一个人闲着那才叫难受。”
“也是。”
空气随后无端静默了两秒,再开口是沈亦航的声音,
“他对你好吗。”
他没抬眼,就这样坐着,很随意地开口,语气低沉,却似悬浮在空中,
“是你期待了多年的那个样子吗。”
他希望是的,希望她幸福的如愿以偿,但又期待从她口中听到模棱两可的答案,
因为这样,他或许可以为之后的打算,寻求到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顾念栖思忖着,并没有立即开口。
她知道沈亦航是在问她对宋宴辞的不告而别, 对过去这九年发生的一切是否还心有芥蒂, 在问她这么多年过去,宋宴辞又变了多少, 还是不是她记忆里那个肆意纯粹的少年。
她微微抬眼,瞳孔被一尘不染的天空染上淡蓝色的洁净色彩,须臾,她开口,
“你问我是不是期待了多年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
沈亦航沉寂的眸光刚稍稍动了动, 就听到她接着说,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专门设想过什么,没有对我们在一起的生活抱有特殊的要求,我想要的很简单, ”
“只要身边的那个人是他就好了。”
她的愿景就是一张白纸, 只要和他在一起, 两个人行走间绘出怎样的画卷都是她喜欢的, 无关其他。
就像喜欢一个人一样,心向往之, 大多时候不存在什么理由。
“之前他之所以不告而别,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他没有办法,现在误会都解释清楚了, ”顾念栖看向他, 轻轻笑一笑, “他很好,从来都没变过。”
听到她说误会都解释清楚了,沈亦航原本就沉着的心又猛然间抽动了一下。
自己就是造成他们当年误会很重要的一环,现在他们和好如初,是不是就证明……
但看她的神色和对他一如既往的态度,并不像是知道了的样子。
沈亦航轻出了口气,唇角也和她一同弯起,用云淡风轻掩饰住了潜藏在期间的无力,“那就好。”
“念栖,再来两圈收工了,”高奕辰这时驾着马来到他们面前的护栏内,“一会还有一个组的人要过来,协调了一下时间,我们今天早点收,给他们腾腾位置。”
“好。”顾念栖站起身,边重新扎着头发边喊来安安,“你带亦航去我车上吧,这里太热了,一会我结束直接过去,对了,餐厅位置也订一下,就是我们前两天去的那家,还要那个雅间。”
“没关系,”沈亦航思绪还未抽离,没反应过来似地抬眼,“我可以在这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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