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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我成了流放犯妇(沈湖)


这些人都准备出发了,于松也回去了山寨。
两千斤铁矿到手,王术和李大壮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万瑾澜开始到处买其它材料,又着手在山寨后方健了工坊。
至于铁匠,下平村中就有一对父子在镇上以打铁为生。
万瑾澜忙忙碌碌时,北边的战事结束了,贺兰族和巴刹族消耗不下去了,他们的牛羊不少得了疫病,因为几月的战火,族人也伤亡不少,又连失几座城,天气回暖,到了修养生息的时候,带着族人逃到了古拉山脉。
凉州军自疫病好转后开始扭转战局,凉州牧李威一心想给这出尔反尔的两族血一般的教训,不计代价的反攻,连投毒这种损招都用上了。
效果是显著的,这两族两年内都不敢再犯凉州。
当然,凉州军的伤亡也是一个让人惊心的数目,不提死于疫病中的,死在蛮子们的马蹄下的前后足有三万之数。
伤亡统计过后,李威将状况报于朝廷,意在讨要抚恤金。不止如此,还在奏折中为此次在战中立功之人请功。
捷报早在第一时间就传入了京都,建安帝看起来龙心大悦,朝臣们高兴归高兴,但心中始终都怀有隐忧。
外患解决之后,就是内部的隐患了。
直到讨要抚恤金的折子送来,建安帝脸都黑了。
若非当初查扬州的盐税,抄没许多家产,国库丰盈不少,现在肯定是要相形见绌的。
建安帝不想出钱,却又不得不出钱。
想起萧明环禀报过的蟒山的铁矿,建安帝对李威是防备至极。
他一想到臣子图谋不轨,他还要给对方出钱,就恼怒至极。
若非肃王造反,他根本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建安帝能坐稳帝位多年,自然不是易与之辈,与心腹臣子商议后,决定封李威为镇西侯,随即命镇西侯入京都为其庆功,再然后,他会让其带兵去打肃王。
至于去抚恤银,此次由顺王送入凉州,代天子大肆犒赏有功的将士。
顺王自在战场上传出身死的消息,失踪小半年后于月前又离奇回到了京都,京都众权贵们都不可思议至极。
据顺王自己所说,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后垂死,伤到了头,失了忆,被一女子所救,恢复记忆后便赶了回来。至于那村姑,自然也被他带了回来。
最高兴的莫过于陈淑妃了。
至于才在凉州丢过一次人,并且认为皇帝除了他无儿子可用的萧明环,别提多失望了。
此时兄弟二人一道出宫,萧明环还要违心的祝贺顺王领了好差事。
顺王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高兴。
他比谁都清楚,皇帝只是把他和萧明环当棋子。当初他于战场上脱身,不过是想去潭州看看那批火器制作的如何了。
他于京都收到的信件中写明了火铳的威力,他还畅想着,如果能够批量生产,日后他完全可以不再看父皇脸色。
只可惜,让姓陆的老头逃了,陈家和他派出去的人一个未归,除了出事了,再也没有别的可能。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再次回到京都。
虽然没有火铳,但比军中的机弩更胜一筹的机弩他有一批,只要大魏安定下来,他总比天真的萧明环更有几分胜算。
他的打算并未告诉过陈淑妃,虽然他知道陈淑妃在宫中浸淫多年,心机深沉,但若她完全不知情,也更能欺瞒皇帝。
兄弟二人此时一同走在宫道上,看起来兄友弟恭,实则暗流涌动。
“皇兄可知莱妃宫中那名宫女?”萧明环知道这消息,还是万秋雨说于他的,万秋雨还是从万瑾澜这里知晓的。
萧明环已经查证过,莱妃宫中最近这些日子被皇帝保护的密不透风,如果没有猫腻,怎么可能这么紧张。
顺王面色淡淡:“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
顺王怎么会不知道萧明环打着挑拨离间的主意。在他看来,萧明环根本不配和他相提并论。
萧明环一个舞姬之子,如今宫中没有母妃相护,公府也有没落之态,他一个靠着在皇帝面前摇尾乞怜的可怜虫根本没有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
莱妃宫中那个宫女是有孕了,但就算生下来,也不过是个婴儿,就算是个男孙又如何?婴儿身体脆弱,在宫中想要无病无灾的长大并不容易。
顺王根本未曾把那婴儿当成一回事,萧明环根本看不透,如今肃王有可能会是令大魏分崩离析的祸端。此患不平息,就算登上帝位也是坐不稳的。
萧明环双拳紧握,看着顺王的背影目露寒芒。

万瑾澜穿着一身扎袖短打,打着马去了下平村找李郎中。
李郎中正在院中晒药材,看到她后撂了撂眼皮。
万瑾澜把在镇上割的几斤肉以及买的用草绳穿起来的两条大黑鱼递给了李郎中的夫人。
李夫人笑着说:“夫人这么客气做什么?今个别走,我烹个兔肉,你留下一起吃些。”
万瑾澜也不拒绝,“那多谢婶子了。”
李夫人接过后去厨房忙了起来,万瑾澜则把胳膊伸向了李大夫,“劳烦了。”
李夫人把过脉后没说什么,起身回屋拿了个瓷瓶出来,“一日三次,一次六粒。”
万瑾澜把瓷瓶用红布包住的木塞打开,见里头是一小粒一小粒的褐色药碗,这当真是比喝汤药方便多了。
“多谢了。”
李富贵点点头,随即问道:“刘郎中还没回来?”
万瑾澜点头后说道:“应当快了,前方的战事都要结束了。他这次立了功,以后应当前程无量。李大夫你就没有一点羡慕?”
李富贵小眼睛瞥她一眼,知道她是在打探他的来历,哼了一声,“老夫如今挺好,用不着你替我羡慕。”
万瑾澜嘿嘿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这有个差事,月奉都好说,您要是乐意来,我肯定将您奉做座上宾。”
李富贵手下翻动药材的动作不停,一口拒绝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去吧。”
万瑾澜也不气馁,这位李郎中医术高超,这次拒绝,下次她再来就是了。
李夫人烹制的兔肉确实不错,万瑾澜在李郎中家用过饭后就打马回了山寨。
下了马,回到山寨内,就看到了块头不小的李大壮几人。
王术见到她,咧着嘴笑着上前,“见过夫人。”
万瑾澜见状,心中有数了。
李大壮几人带着她去看货,货已经堆进了后山,和放置铁矿的地方放到了一起,堆在工坊外的棚子下。
王术说着这一路的事,在铜矿场查探了多日,从收买的矿工口中找到了突破口,收买了矿场的一位管理人员,光是打点收买送礼就花了两千两,剩下的四千两买了一千八百多斤铜回来。
王术说道:“回程的路上差点被抢了,幸亏兄弟们人多。”
万事俱备,只欠陆舅父了。
前线大胜,皇帝虽会派人来犒赏三军,但战事结束后,凉州牧李威也举办了一次庆功宴并论功行赏。
李家三位公子此次都受了夸奖,长子李伯祯此次在三兄弟中倒成了立功最少之人了。
李衍风有安置流民,引荐刘郎中治疗疫病的功劳在,李越更是骁勇善战,表现亮眼,被李威当着众将士的面表彰。
坐在席间末尾的萧沣看着三兄弟的眉眼官司,不动声色的看着。
想起夏风这边传来的消息,他已知晓万瑾澜已经安然回来,眸中划过浅浅的笑意。
萧沣已经入了李威的眼,虽算不得心腹,但在李威眼里,他也算是能征善战又有勇有谋的将领,日后可堪用,如今能以偏将的身份入座末座也说明了问题。
李威赏罚分明,身形魁梧,经历过血战后身上更添几分杀伐之气,比起坐在庙堂之上的建安帝,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一个看起来垂垂老矣,一个看起来雄姿勃发。
萧沣难免想起建安帝,目中露出幽沉的光。
庆功宴结束后,李衍风派人请了萧沣入府小聚,美名其曰让其来看自己的侄子。
夏风如今日常就跟在李衍风身边,为他出谋划策,此次安置流民一系列的事宜他都有参与,很得李衍风看重。
再次见面,李衍风对萧沣的态度已经不是从前可比,客气了不少,毕竟如今萧沣手中已经有了三千人马,其实仔细算来不止三千。
这次伤亡军中不止死了普通士兵,低阶、高阶将官皆有损伤,萧沣带去的李麻子等人也因为勇猛,得了不少战功,混上了低阶将领,混在军中,加起来也有近两千人。
“宋兄当真是有勇有谋,让本公子刮目相看。”
萧沣一进厅堂,便非常恭敬的单膝跪下,“末将见过公子。”
比起他和建安帝的仇,比起他想要给万瑾澜的一切,如今放下身段都算不得什么。
李衍风目中露出满意之色,快走两步到了近前面带笑意的将人扶起,“宋兄快快起来入座,辛苦几月,放轻松些,该到了消遣的时候。”
李衍风看到萧沣肩头上与脖颈的交界处有一处狰狞的疤痕,叹道:“宋兄脖颈处这伤可真是触目惊心,得遇宋兄这样的骁勇善战之人,是我的荣幸。”
李衍风说话间,伺候的婢女给几人满上了酒,李衍风先干为敬。
夏风状似酸溜溜的扇着扇子说道:“公子对宋兄当真是看重,倒显得我这个书生百无一用了。”
李衍风哈哈一笑,“你二人一文一武,得遇你们,是本公子之幸。”
萧沣神色郑重,抱拳道:“公子谬赞了,得遇公子,我才有这番机遇,该是宋某感谢公子。”
萧沣连倒三杯酒,一干而净。
一时之间,宾主尽欢。
气氛正好之时,李衍风笑问:“宋毅你年岁也不小,应当娶过妻吧?”
萧沣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他也没想隐瞒万瑾澜的存在,此时点头道:“我是有一妻室,在来凉州的路途中走散了。”
李衍风眯眼,“以宋兄之能,如何会让妻子走散?”
萧沣露出难以启齿的表情,神色为难的看了一眼夏风。
李衍风道:“你有话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
萧沣闭了闭眼,头微侧过去道:“我与妻子成婚多年,并未育有子嗣,实是我身体有疾。”
“她若想走,我又有何理由拦她?”
李衍风大吃一惊,又有些不信,可见其面色,又不像是在骗他。
他父亲今日奖赏给了李威宅子,他正欲往其中送几个貌美姬妾,既为笼络,也是监视。
可应该没有男子会拿这方面说事。
李衍风拍拍双手,一行穿着清凉的舞姬舒展着身体而入。

李衍风笑说:“今日只管在我府上享乐。”
说话间,他和一舞姬眼神对视瞬间,舞姬便扭着腰肢坐到了萧沣身侧,带来阵阵香风。
此时夏风两侧已经各坐一位穿着清凉的舞姬,倒着酒喂于他喝,软玉温香之间,夏风面不见异色,并未拒绝,与正常的男子一般无二。
至于李衍风,左拥右抱间,手掌在舞姬滑腻的肩头来回抚弄,谈笑间时不时瞥一眼萧沣。
此时萧沣额上已浸满汗珠,身体微微发抖,他强忍着才未将身侧的舞姬推出去。
李衍风看的眯起了眼,给舞姬使眼色。
舞姬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起身往萧沣怀中坐去,手臂都挂到了他脖颈之上。
舞姬身上的香气让萧沣屏住了呼吸,他的双眼已经闭起,额上青筋鼓起,显然是已经快忍到了极致。
他知道李衍风的意思,也想借此时机让李衍风明白,日后别想打这方面的主意。
舞姬都惊了,她参加宴会无数,从未见过面对她时根本毫无反应之人,并且看起来厌恶无比。
萧沣已经忍到极限,一把将舞姬推下身,额上汗涔涔的,跟用水洗了一把脸还没擦干一样。
舞姬摔落在地,委屈了喊了声“将军”。
萧沣抱拳道:“还望公子莫要为难在下,公子倒不如给我找几个男子来。”
夏风刚喝下去的酒差点没喷出来。
明明齐王对自己王妃可是亲近的很,也并未看出有丝毫不适。可齐王面对美人时为何会是此般模样?想起万瑾澜面部的模样,夏风有些狐疑,莫非齐王就爱她那一款?是该怪这舞姬长的略平头正脸了些吗?
李衍风也有些一言难尽,他没看出丝毫破绽,对那舞姬呵斥道:“还不起身退下。”
舞姬委委屈屈的出了门。
李衍风又看着萧沣说道:“若你需要,我倒是可以给你找些大夫瞧瞧。”
萧沣摇摇头说道:“我看过不少大夫,都无用,还是不要折腾了。我有侄儿,也不怕无人继承香火。”
李衍风只好安慰了几句后把之前的打算作罢,听他提起侄儿,李衍风说道:“宋睿听闻你今日回来,已经等了许久,你可去与他团聚。”
萧沣抱拳,“多谢这些日子公子对他的照顾。”
李衍风笑意中尽显亲近之色,“无妨,都是内子张罗的,内子安排他随府上公子一起听夫子读书,如今你有了宅院,若是放心,还可将他每日送来。”
萧沣点点头,“这是自然,就是劳烦夫人多操劳一二。”
天色黑透之前,萧沣带着宋睿回了李威赏赐的宅院,是一个三进的院落,奴仆什么的只有李衍风送来的四个护院加两个洒扫做饭的婆子。
他将身边的亲兵安排进了府中,吩咐过后让人把守好门,在夜色中带着宋睿骑马离开了院落,往清源县的方向赶。
宋睿坐在马上昏昏欲睡,问道:“是去见妹妹吗?”
萧沣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拍了拍他的肩,“睡吧,等醒来就见到妹妹了。”
宋睿又道:“可以让妹妹来和我一起吗?”
萧沣道:“你回去和她说,她若是愿意,我没意见。”
宋睿欢呼一声,“那太好了。”
夜风中已经没了寒意,萧沣的马骑的飞快,没有哪一刻有此时的归心似箭。
夜半时分,萧沣到了山寨内。
今个是于松在房顶上守夜,老远就听到了马蹄声,他脚尖一点,出了山寨,认出了萧沣的身影,抱拳一拜后无声退回了房顶上。
下马时,宋睿还在睡着。
萧沣一手把他夹在腋下,大步流星的进了山寨内,等找到屋子把宋睿安置好,已经是一柱香后了。
万瑾澜早就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还想着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
她房顶上每天都有人守着,于松都没发出声响提醒她,想来是无碍的。
她翻了个身,睡意朦胧间正要睡去时,听到门帘被掀动,木门被推开的声响,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脚步声稳而有力,大步向内室跨来。
万瑾澜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抱着被子坐起身,随即就被黑影一把搂进了怀中。
他抱的很用力,硌的她肩头上方生疼。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放到了最大,他捏住她的下巴,还带着凉意的唇覆了上来,他的胡茬扎的她很不舒服。
万瑾澜鼻翼轻动,一把将他推开,语气微冷,“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萧沣一愣,下意识抬起手臂嗅一嗅,还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什么味道?”
突然,他想起今日下午去赴李衍风的宴时发生的事,他身形一僵。
因为归心似箭,他甚至没有换衣裳。
万瑾澜某方面的警觉瞬间崛起,她冷笑一声,并未言语。
萧沣额头起了一层冷汗,下意识有些心虚,今日虽是为了打消李衍风往他后院人的打算,但到底和那舞姬有些许接触。
想到什么,他眸中划过笑意,“瑾澜若非在乎我,此时也不会生气。”
万瑾澜瞪着他,此时竟还有心思说这些,真是气煞她也。
萧沣坐在她身侧,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且听我慢慢讲来,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萧沣虽然看起来成竹在胸,但在说起李衍风拿那舞姬试探她时,心中还是忐忑的。
万瑾澜听完,眯着眼问道:“所以你向李衍风透露出的意思是因为我嫌弃你无能,所以半路弃你离去了?”
萧沣摸了摸鼻子,更加心虚。
万瑾澜上上下下打量他半晌,让萧沣越来越不自在,腰腹都绷紧了。
“我看你不见得是骗他的。”
等萧沣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时都被气笑了。
“瑾澜,你大可试试。”
万瑾澜呸了一声,“如今你倒越发的不要脸了。”
从前那个清隽威仪的齐王都快消失在她记忆中了,成了如今这般胡子拉碴、面黑粗糙的莽汉。
万瑾澜躺回去,说道:“太臭了,去沐浴。”
萧沣握住她的手,“再过一个时辰我就回去了,谨防李衍风找我,且我还有许多事务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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