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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我成了流放犯妇(沈湖)


他是从前线被迫赶回来处理蟒山铁矿事宜的。
薛县令和吴当家的追踪萧明环残余部众几日,却让萧明环成功带着人逃出了凉州境内。
“废物”
李伯祯一脚踹在了吴当家胸口,吴当家一个壮汉,当即被踹到了门槛外,重重的砸落在了地上,闷哼一声。
薛县令也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却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不敢言。
李衍风见李伯祯出够了气,开解道:“大哥不必忧心,若三皇子死在凉州境内,才是真的糟糕。如今他逃出了凉州,却并不知蟒山内有铁矿存在,即使皇帝问罪,我们也大可完全将事情推到马匪和薛县令勾结作乱,将自己完全摘清。三皇子又无事,虽折损了朝廷的颜面,但皇帝在肃王造反的关头,不会轻易问父亲的罪。”
“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将饷银全部追回才是。”
薛县令大惊失色,不断磕头,“下官知错,可下官也是为了大公子着想,还望大公子看在下官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下官一命。”
李伯祯并非生气于薛县令敢胆大包天的对朝廷的人动手,而是动手却不能做的干净些。
可如今听二弟所说,若三皇子没有发现蟒山内的铁矿,那他活着逃走对他还更有利些。
薛县令和吴当家被李伯祯的人带了下去,李伯祯一拳拍到桌案上,桌案都被拍碎了。
李衍风眼皮直跳,一副好弟弟的模样,“大哥莫气,只要彭林还在凉州境内,他就是插翅也难逃一劫,就算掘地三尺,饷银也丢不了。”
李伯祯重重叹一口气,他完全没想到会被手下的人坑害,“姓吴的连自己的妻弟都看不劳,真是废物。”
李衍风端起茶杯,喝下一口茶后说道:“谁说不是呢,这世上多的是背后捅刀之人。”
“北边的巴刹族与贺兰族,也是出尔反尔之辈,与父亲合作多年,今年却真的攻打凉州,不是他们,李越也不会更受父亲器重。”
想起李越在此次和北蛮的对战中立下的战功,李伯祯心情更加烦躁,“一个杂种,也配和我争!”
李衍风端给亲兄长一杯茶水,说道:“清源县的事我帮你收尾,饷银一定找回,你速返前线,可不能让李越专美于前,日后,为弟的好日子可全仰仗兄长了。”
李伯祯皱着眉头看向李衍风,对自己这个弟弟没有多少信心,平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抢别人妻室,事情交给他,能办好吗?
可他又确实不想被李越比了下去,他又嫡又长,就李越那个杂种崽子,凭什么被父亲另眼相看?
再想起往日里这弟弟虽然不着调,但人也是聪明的,刚才分析的就很不错。
李衍风看的懂李伯祯的眼神,当即拍着胸膛,“兄长放心,饷银找不回,我不回去”
李伯祯拍拍他的肩膀,“我留下常剑协助你。”
李衍风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那多谢大哥了。”
透过缝隙,萧沣将书房内的情况尽收眼底。
若非他亲眼看到李衍风给高副尉吩咐给萧明环放一条生路,他还真要被眼下这副“兄弟情深”的场景给骗了。李衍风这种背后捅刀的同胞兄弟,真是让他不耻。
凉州的情况知道的越多,他越是心惊。
凉州作为边陲之地,北边的蛮子每年都会南下劫掠,和北疆以及东北的北戎人德行近乎一致。
朝廷从前不觉有异,毕竟北方这些游牧民族都是靠放牧为生,想要粮食,只能抢。
可听底下这两位李公子的话,凉州和北边的蛮子是长期合伙骗朝廷军饷军资。
李伯祯走后,李衍风安排常剑带着人绕着飞鹰口去搜查彭林和饷银的踪迹。
将人安排好了,李衍风派人去召高副尉。
高副尉面颊棕红,宽额厚嘴唇,个头不高,身形倒是异常壮硕。
“公子召属下何事?”高副尉单膝跪地,恭敬的问道。
“你去安排一下,明晚我要去古阿镇一趟,见见那群马匪。”
高副尉迟疑的问道:“公子要见那些马匪做什么?”
李衍风一笑,“能将蟒山拉下水,将自己完全摘清,你说本公子见他们做什么?”

高副尉忙摇头,“并无不妥。”
他是不想让李衍风知晓他亲爹是马匪出身,在他心里,就连那些马匪都不知道他和大当家的关系,毕竟他从未在山寨露过面,还告诫过他的马匪爹。
然而实际上大当家对于有他这个军官儿子十分得意,为了彰显自己在寨中的威信,马匪上层人中,知道的并不少。
前线战事紧张,他也是因为本就属于清源县的驻军才被调回处理军饷事宜,根本就不知道马匪窝里的主人已经换了。
在高副尉的思想里,凉州这地界,根本就不会有别的势力敢翻出别的花样,毕竟就连马匪,都是为他们敛财才得以存在的。
萧沣听到此处,悄无声息的将房顶的瓦片阖上,如幽灵般消失在夜色中。
等他再回到山寨内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后山又焚烧掩埋了一批尸体,半空飘着清灰色的烟气。
山寨内焚烧艾叶和苍术的味道很浓,萧沣将马拴在马厩里,覆上口鼻往山寨内走,恰巧范菁端着盆出来倒水,看到他,忙说道:“东家,夫人的眼睛都哭肿了。”
萧沣脚步一顿,“怎么回事?她现在在屋里?”
范菁摇头,“刚才去后山了。”
萧沣脚步一转,正欲转身去后山,见于松和安喜两人一前一后掀开帘子从屋里出来,他眉目微拧。
一柱香后,待从于松口中得知京都发生的变故,萧沣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到了后山,见她静静坐在山坡上,萧沣缓缓走近,将身上的大氅褪下来给她披上。
“让于松和安喜护着你回京都,你将火器也带上。”
当初母后薨逝,他至少还见了母后最后一面,将母后送至皇陵。
眼下的情况,他无法脱身,她回去也并不安全,可不回去,心中总会记挂着。
见她容色苍白,萧沣蹲下身子,揽着她的肩,安静的陪伴着她。
万瑾澜下定决心后坐直身子说道:“于松跟我走,安喜留下帮你,我兄长和嫂嫂的情况,你要留意几分。”
她一夜未睡,眼睛干涩肿胀,屋子里烧的很暖和,躺的头昏脑胀,干脆出来吹吹冷风。
萧沣捏了捏她的手:“我等你回来。”
萧沣想说,将公府亲众接来凉州,毕竟未来局势不知会如何发展。
可他也明白此时并不是好时机,他如今在凉州没有根基,将人接来还不如在京都安全。皇帝曾经是忌惮公府,但如今他岳父都死了,公府只剩老小,为了彰显恩德,他也不会对公府如何。
但未来他们若是和朝廷对上,在京都的公府众人就是人质。
后山一些流民没熬过去死了,已经差不多好了的住进了山寨内,看起来空荡了不少。万瑾澜早就想好了等天暖和后要如何改造后山,此地用好了,完全可以变成秘密营地。
二人往回走,就碰上了到了时间来后山训练的大部队,山寨内四处也飘起了饭香。
回到屋内,范菁已经摆好了粥和菜,都热气腾腾的。
二人用过,万瑾澜开始收拾起了行囊,“魏贤找你有话说,你不用在这里跟着我,先去处理正事要紧。”
她走两步,他跟两步,也是怪让人别扭的。
萧沣语气低沉:“怕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也怕你出事。”
万瑾澜竟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分可怜巴巴。
“你放心,我的银子都搭进来了,就算是为了这些银子,我都会回来。有于松一人跟着我足以,我手中还有火器,你不必担忧。”
火器不安全,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动用的。
萧沣紧紧将她搂住,下巴搁在她肩上轻轻摸着她的发。
他将她搂的很紧。
万瑾澜和于松骑着马出了山寨,萧沣立在最高处眉目紧紧锁着她离去的方向。
回去的路万瑾澜在来时已经走了一遍,越往南去,天气越暖和,不需要过所,她已经能保证路上畅通。又有于松,路上的安全也无需太过担忧。
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萧沣才去了魏贤的屋中。
魏贤和魏斯年刚用过饭,屋子里一股浓浓的汤药味。
魏贤见他进来,就要起身拜见。
萧沣伸手止住,“我如今不过一介流民,那些礼就不必了。”
魏贤并不听他的,还是坚持下地跪了下去。
“魏某此举并非拜见齐王,而是感谢王爷当初的恩情,斯年能来到此处,也多亏了王爷。”
萧沣将人扶起,“你身子虚,快起来。日后没有王爷,随他们一样叫我东家便是了。”
喊老大匪气太重,还是东家更合适些。
魏贤坐回石床上,将魏斯年打发出去后说道:“多谢东家看重,还特意谴人去溪柳县寻魏某。”
萧沣说道:“我只说一句,若你记恨流放之苦,待你养好身子,我只管送你和魏斯年离开,你我恩怨两清,我信以你的为人,不会做出卖我的事。”
魏贤苦笑,“东家真是折煞了魏某,当初若非东家替我一家老小周旋,我一家也要被斩首,魏某又怎会记恨东家。”
“魏某知晓东家用得着我,魏某日后愿为东家效力。”
在禁军中蹉跎十余载,被族中打压始终不得升迁,还被牵连全家,到了凉州,妻子白氏因受不得苦日子,嫌弃嫁于他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她另攀了高枝,他不怪她,但夫妻之情已散。
魏贤叹气,“是魏某无用,若孑然一身,便也罢了,日后为了斯年,也定会尽心为东家效力。”
萧沣自是能听出他说的都是真心话,这样的人,他用着也更为放心,人都有私心,若说只为报答他的恩情,他倒反而还会觉得虚伪。
“魏某前妻白氏,如今是州牧府二公子的妾室。”
萧沣属实有些震惊。
魏贤提起白氏,相当平静。
“当初她带着斯年离开,我放心不下跟了去,后被州牧府的人发现,被护卫捉了去,扔进了蟒山内,不知东家可知晓,蟒山内是铁矿。”
萧沣点头,“此前我探过其中。”
魏贤点点头,“既如此,魏某该交代的就交代完了。”

山寨内的简陋议事书房内,齐聚萧沣如今的草台班子。
萧沣坐在上首,一脸病气的魏贤坐在右下手,夏风和王术以及余良、李麻子、李大壮几人出分别列座在下方。
如今正在商讨的是州牧府的二公子李衍风要通过高副尉和山寨接头的事宜。
李大壮最近在训练之余在学习认字写字,夏风和白术最近可教了不止一个目不识丁的莽汉,这也是万瑾澜要求的。
当士兵,底层士兵可以不认字,只需要听令行事就好,但要做将官,可不行。她们可用的能保证忠心的人手不多,自然是要培养一二。
一个议事书房内,李大壮和李麻子这样的莽汉大多时间不发言,只认真听,毕竟还怕说出来的话丢人现眼。
夏风每每思考之时,都会轻轻捏着自己的下巴,此时他眼睛微眯,手捏着下巴说道:“依我看,高副尉如今不能杀。”
夏风瞥了眼余良,“余叔,你怎么说?”
两人一起去了溪柳县,一个来回,算是对对方都挺了解了,夏风已然知晓余良和高副尉的关系。而余良也大概晓得萧沣的身份不一般,正想一心一意的跟着萧沣干。
余良摇头说道:“他纵容马匪为祸乡里多年,早该付出代价了。”
不是他没有慈父之心,在高家做赘婿时,那两个孩子对他都没有多亲近,这么多年,他自己有了儿女,又知道高副尉是什么样的人,是十里八村的被马匪祸害的人可不少,他很难再对他有慈父心肠了。
王术说道:“若李二公子让高雄来安排东家和李二公子的见面,此次事关重大,高雄指不定会亲自来山寨会面。”
高雄一来,山寨内里变了天的事就捂不住了。
萧沣点头,高雄亲自来山寨中找人的可能性很大。
他心中对此事已有定论和解决之法,也已断定高雄必死无疑。
将众人聚在一起商讨,也是为考量众人。
夏风沉吟片刻说道:“高雄若要来,直接将人迎进来,让山寨内大部分人在屋子里别出来,后山的通道也堵好,这段时间后山不许造饭点火,不能让他摸清山寨内的情况。”
萧沣眉目淡然点头:“然后呢?”
夏风说道:“让高雄向李二公子传达我们知晓饷银和彭林的下落。”
事关重大,高雄断不敢在此时对他们动手。
“只要和李衍风搭上线,日后高雄就不是威胁。东家最好能趁此时机带着山寨内的部分兄弟们进入军中,为李二公子效力。”
马匪的身份总归是不好用,进入军中,背靠李二公子伺机揽取兵权不失为一条好路。
萧沣深深看夏风一眼,他的想法大部分和他不谋而合。
李大壮挠了挠头,“日后东家若为李二公子效力,那我们日后都是他的人?”
李麻子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他一拳,“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记住了,你东家永远是你东家。”
东家虽然面目涂的黑,看起来像三十几岁的人,但他和夫人这一身气度,是李麻子从未见过的,他不信东家筹谋这么多只为给别人当小弟。
魏贤看着李大壮,心里摇头,此人真的不算聪明,不过憨厚也是一种难得的品质。
李大壮知道自己又闹了笑话,脸色骚红的说道:“我当然只认东家和夫人,不过是看不明白以后到底要干啥。”
萧沣失笑,打算日后把憨厚听话的李大壮给万瑾澜留着做帮手。
一通安排后,又过了半个时辰,在山寨上巡逻瞭望的兄弟来禀报,山下来了两个人,其中之一是葛力,他们都认得。
高副尉并不想进山寨内,停在了山寨外的一处隐秘的土坡后,让葛力进去将两位当家叫出来。
萧沣和夏风立在高处向下看,见到葛力独自上来的身影。
夏风轻笑,“看来高雄和他亲爹的感情并不如何好。”
葛力被直接带到了萧沣面前,见到众多陌生的人,他一脸诧异。
为首之人身形高大,面色黝黑,看起来三十有几,锐利的双眸锁定他时让葛力不自觉的战栗。
“你们是谁?”
萧沣负手而立:“去告诉高雄,彭林和饷银的下落我知晓,但我要和他背后的主子面谈。”
葛力握拳给自己鼓劲,面色凶狠,“付当家和宋当家两人去哪了?”
李麻子狞笑一声,“当然是去他该去的地方了。”
葛力见不少魁梧的壮汉向他围拢,气势弱了几分,浑身紧绷,警惕的看着众人。
萧沣微微扬了扬头,众兄弟给葛力让开一条路。
葛力抖着腿下了山寨,到了高副尉跟前。
“老大,山寨里头现在换老大了,付当家和宋当家估计都死了,那人说知晓彭林和饷银的下落,要和您背后的主子面谈。”
高副尉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葛力在说什么,翛然抬头向山寨上方张望。
他爹死了,说实话,高雄还真没有多少伤心,现在就是震惊!震惊他丝毫不知山寨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震惊有人竟然敢端他高雄的聚宝盆!
高雄手背上青筋鼓起,抬腿欲往山寨内去一探究竟。
葛力忙将人拉住,“老大不可,马匪凶悍,人多势众。”
高雄沉着脸挥开他,“怕什么,他们还指着靠我见二公子。”
嘴上如此说,高雄却没真的进山寨,思索半晌后他说道:“你再上去一趟,告诉山寨内当家的,酉时三刻,在镇上四喜酒楼候着。”
葛力粗声粗气,“老大,就这么算了?”
这古阿镇的马匪本来就是给他们敛财的,就这么让人端了变了天,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高副尉比谁都憋屈,可他现在能怎么办?
清源县是大公子的地盘,他若是闹起来,暴露出自己已经投效二公子的事,他哪还有前程?大公子和二公子都饶不了他。
他一脚踹到葛力的腹部,“你个废物,上次让你来传信,你没长眼?看不出山寨里的变化?”
他就说,以付当家和宋当家两人的脑子,哪能把蟒山拉下水!
葛力抱着肚子疼的一脸狰狞,看着高副尉上了马扬鞭走人。
葛力再次上山将话传到,也不敢向以前一样又吃又喝又拿,直接出了山寨。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萧沣的心没有任何波澜。
“李麻子,此次你带着兄弟随我去。”
李麻子精神一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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