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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后我成了流放犯妇(沈湖)


皇帝道:“尽力救治,齐王伤养好前就住在宫中,万氏,你也在此伺候。”
万瑾澜恭敬应是。
待皇帝带人离去,王管家请罪道:“王妃恕罪,老奴安排好了府中人不许对王爷多嘴,可今日王爷醒来,就召了江惑,见过江惑就不顾一切往宫里来。”
万瑾澜扶额,“他是棒槌吗!”
太医说了伤口未好前不得移动,她告诫府上人不得对萧沣多嘴,就是为了预防今日这种情况。
可转念一想,对他瞒着太后薨逝的消息,也不应该。为人子女者,父母去后,必当守孝。
“王妃,夏柳姑姑求见。”
“让她进来。”
万瑾澜去了外殿,坐在上首,“姑姑可是有事?”
夏柳姑姑行礼说道:“听闻齐王醒了,奴婢来看看。”
万瑾澜带着她进去后,夏柳姑姑抹了一把泪,眼神隐晦的撇了一眼殿内伺候在一旁的宫女。
万瑾澜将人全部打发出去,夏柳跪下,将当年往事告知了万瑾澜。
“奴婢是后来跟着娘娘的,这些事,还是英嬷嬷追随娘娘去前告诉奴婢的。”
“娘娘对王爷愧疚多年,也是带着遗憾走的,待王爷醒来,还望王妃将那些事说与王爷听。”
万瑾澜点点头,“这是自然,不知道姑姑日后去哪,若没有好去处,本妃或可求陛下将你们安排进王府。”
翠柳摇摇头,“奴婢们这些人,是要给娘娘守陵的。”
萧沣在夜里又发起了热,太医和宫人忙忙碌碌。
午夜里,萧沣醒过一回,还想挣扎着起身去见太后,万瑾澜直接将人按住了。
都这样了,还折腾什么折腾,真是嫌自己命长了。
在他还有意识时,她道:“王爷好好养伤,伤好了母后的在天之灵才会放心。至于孝道,我来尽。”
萧沣被灌了一碗安神汤,也想不了太多,看着眼前比几月前瘦了一圈的人昏了过去。
万瑾澜在宫中时,顺王出事的消息传回了朝中,他死在了战乱中,连尸首都没有留下。
顺王府一片惨淡。
宫中陈淑妃在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疯了一样的喊“不可能”!
万秋雨有些诧异,明明顺王是死在了肃王叛乱中,怎么会这时就出事?
不过也就是诧异片刻,因为今生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万瑾澜除了哭灵守着太后,还得回来照看他。
“王妃,王爷情况不妙,再这样下去,人会虚耗而亡。”
太医忧心忡忡。
万瑾澜道:“将你开的药方给我。”
太医虽然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犹豫过后还是将方子给了她。
万瑾澜当然看不懂方子,不过她心有疑虑,对宫里的人都不太放心。
晚间,端药来的宫女将药碗放下,万瑾澜便将人全部赶出去了,随即将药倒在了花盆中。
既然喝药无用,这药就先别喝了,倒不如吃些粥食。
翌日,太极宫中给女眷备的可供暂时休憩的屋里,万瑾澜将药方给了姑母。
“劳烦姑母找个信得过的太医看看这方子有用无用,要是能搞到药渣查验是最好。”
姑侄二人说话,都是端着茶,借袖掩唇,声音压的很低。
万妃皱眉:“你查这些于齐王的身体还是无用。”
万瑾澜自是知晓,她不过是想透过这件事查一查皇帝对齐王的态度。
“胡太医这两日可当值?”
胡太医最为了解萧沣的情况,他本来就是太后安排进齐王府的。
万瑾澜将萧沣的症状都说过后,又道:“姑母将这些告知胡太医,让他为王爷重开一副药,日后熬药的事,得麻烦姑母了。”
宫中的御药房拿药都要记录在侧,并没有那么容易,万妃想要避过皇帝耳目,也并不容易。
姑侄二人交流一番,才各自散去。
一连三次的汤药都被她倒了,让她欣慰的是,萧沣的情况并没有恶化。
姑母的手脚很快,晚间就借着给她送些吃食的名头送来了一盅汤药。
上面是一层热气腾腾的乌鸡汤,下层有个暗扣,里头是褐色的汤药。
送进飞羽殿的东西都要经过把守的公公查验,虽不限制她自由,但总归在宫里也没那么方便。
“胡太医说,按你所说,齐王的身体虚弱至极,不能大补,虚不受补之下,人会越发虚弱,身体不会好转,那药方是正常的补气益血的,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我昨个设法让宫人找到了给齐王熬药的药渣,胡太医看后说道,药的剂量,重了一倍。”
万瑾澜没想到,她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她有些灰心,明明蛊虫解决了,人都快好了,萧沣如今进了宫,却又被人暗地里下黑手。
最大的靠山太后没了,对方是皇帝,她要继续跟他作对?会有什么后果?
皇帝心眼可真是小,为什么非要致萧沣于死地!
聪明如万妃,虽然不可置信,却也能想到宫里是谁在对齐王下手。
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皇帝却对齐王下手,除了权位之争,她想不到别的理由。
姑侄二人一时没说话时,钗环凌乱的陈淑妃从殿外冲了进来。
陈淑妃扬起巴掌就要扇万妃。
万瑾澜一把将她的手臂捏住。
万沁儿冷着脸:“你这是做什么?失心疯了?”
陈淑妃眼睛肿胀,面色苍白如鬼,语带恨意,“不是你,我儿怎么会在战场上出事!”
万瑾澜见坐的远的女眷虽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向这里,但一个二个显然聚精会神的听着,她给跟着陈淑妃来的公公使了个眼色。
这公公拦自家主子拦不住,人却是个机警的。
太后的灵堂就在外面,陈淑妃这样子让人看了去不是授人把柄?
公公将人都送了出去,殿内空旷多了。
陈淑妃一副疯魔之状,“肯定是你故意的,从前为了放松我警惕,故意和三皇子保持距离!你好狠的心万沁儿!”
声音尖利刺耳,就算是在殿外,也依旧能听清。
“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太后灵前,你还放肆无礼。”万妃虽能理解陈淑妃此时的心境,却也觉得自己冤枉。
万瑾澜上前,将陈淑妃按在了座椅上,又将她的嘴捂住。
“娘娘小声些,陛下知道你大闹灵堂,还不治你的罪?你就算抛却自身,也该惦记着陈家。”
见陈淑妃平静了些,万瑾澜才将手松开。
陈淑妃如同呓语:“我儿都没了,还管这么多做什么。”
她的太后梦也碎了,还有谁比她更惨!
若不是萧明环请命去江南,她儿如今还好好的!
万妃叹一口气,“你找算账可就找错了,前些日子莱妃宫中新来了一个宫女,从前在瑞王身边伺候。”
陈淑妃一愣,“你是什么意思?”
万妃无奈道:“顺王虽有死讯传回,却并无尸首,人死没死也未可知。莱妃前些日子还了无生趣,最近突然就好了,至于那位从瑞王府来的宫女,在莱妃宫里被护的非常严密,多的本宫也查不出,也懒的查,你若感兴趣,就自己去查。”
陈淑妃的神色从悲愤到警惕,“你是不是又在设套诓我?”
万贵妃扶额,“我诓你能得到什么?”
她在陈淑妃耳边说道:“三皇子如今和我势同水火,他若得势,本宫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你如今还将我当仇人,岂不是让咱们的陛下拍手称快。”
万妃将陈淑妃的宫裙整整,“在我这纠缠,不如派人去江南找人。”
二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下来后,皇帝阴沉着脸带着李福从外进来。
“淑妃,你的胆子如今是越发的大了,母后灵前,你也敢放肆。”
陈淑妃瞬间变脸,哭着跪到建安帝身前,“求陛下救就顺王,臣妾就这一个儿子…”
万妃在一旁为陈淑妃找补,“陛下恕罪,太后仙逝,陈姐姐悲伤过度,又逢顺王出事,一时失心,太后在天有灵,想必也不会怪罪淑妃姐姐。”
“你们二人如今倒是姐妹情深了。”
万妃垂着头并未言语,陈淑妃嘤嘤哭泣。
皇帝看向万瑾澜:“这两日齐王可好些了?”
万瑾澜心中冷笑,明明一切都知道,还要装模作样的问她。
她抹着泪说道:“回陛下,王爷身体越发虚弱,太医说情况不容乐观。”
皇帝叹了一口气,“母后生前就惦记着沣弟,如今…唉”
待皇帝走后,万瑾澜回了飞羽殿。
飞羽殿内,萧沣正躺在榻上睁着眼。

见她进来,他看向她,眸色清凌凌的。
万瑾澜坐在床榻边,抓着他的手,“王爷今个怎么不闹着下榻了?”
“你再闹一次,我估计马上就能做寡妇。”
“母后走前最担忧的就是你,只要你好起来,母后的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的。”
萧沣瘦到骨节分明的大掌回握她的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他握住她的手,像是做过很多次,身体也没有丝毫不适。
万瑾澜语气轻松的说道:“那你可要快点好起来。”
“你去告知陛下,肃王要造反。万不可将平叛的差事交给肃王。”
万瑾澜愣了愣,“王爷是如何知道的?”
萧沣道:“进宫之前,江惑说的。”
“王爷可知自己中了蛊虫?可知道是怎么中的?”
“我本在江南,巡视盐场时遇到了青州逃来的难民,随即去了青州,后遭遇伏杀,被广陵王的人所救。”
他受过刀伤、剑伤、中过毒,身上所有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他都明了,只有在广陵王那用过一次膳后突然腹痛不止让他怀疑。
万瑾澜将近些日子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萧沣皱眉提出疑问:“你是说,萧铮提出以康宁郡主换解药的条件?”
万瑾澜点头,小声愤愤不平,“陛下他不想救你。”
她伏下身子,趴在他耳边小声说:“你的药也有问题…”
萧沣皱起眉。
皇兄没道理这么对他,到底为什么?
“王爷,等我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把消息递给陛下。”
万瑾澜伏在他耳边,将夏柳姑姑的话简洁明了的说了一遍。
“你与陛下并非一母同胞,当年母后是产下一个皇子,同时她宫里的宫女穗儿也在同日产下了一个皇子,穗儿胆大包天,将两个孩子换了,后来王爷你的亲兄长得病死了,据母后查证,是穗儿故意将孩子放在冰天雪地里冻死的。母后本不知情,还是后来穗儿思儿心切,总是在陛下面前做出不合时宜的举动,又见陛下面相与穗儿相像,真相才暴露。”
萧沣神色震惊,他真是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
“母后将穗儿活刮了,当时因为处境艰难,母后虽是皇后,却倍受冷落,没有皇子傍身,处境只会更加艰难。那些事情太后是瞒着还是皇子时的陛下的,心中虽有结缔,却一直将他当作亲生的。”
萧沣语气干涩,“母后可说当年为何将我扔在京都?”
在京都,他被圈养在别院,每日吃不饱,冬日里穿不暖,还有宫女和太监对他…
在小别院的每一日,他都过着猪狗不如尊严扫地的日子。
母后带着皇兄回到京都后,他还差点被祭了旗。
听着母后骑在马上在城下冷着脸说不在乎他,死活与她无关时,那一瞬间血液被冻住的感觉和母后冷漠无情射向他的箭,他此生难忘。
萧沣一字一句,语气艰涩。
万瑾澜听的心里难受,原来他幼时经历过这些。
“母后若不那么说,你才是死路一条。”
萧沣眉宇间都是伤怀,“一切安定下来后母后确实是这么说的,可我,不敢信。”
他是被母亲抛弃过的人。
“当年将你留在京都,也是形势危急不得已之下才会如此,我相信,没有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
“陛下并非母后亲生,这些年对你本就愧疚,如今她走了,王爷要是记恨母后,也是不放过自己。”
万瑾澜语气轻柔,怀着对太后的一份愧疚。
“当初若不是我将事情告诉母后,母后不会因为你和陛下撕破脸,更不会突然暴毙。”
“黄嬷嬷临终前说,穗儿死前留了一封血书给陛下,告知陛下,母后自己的儿子突发疾病而亡,便将她的儿子抢了去,并且要斩草除根的杀了她,日后让陛下为她报仇。”
萧沣问:“黄嬷嬷有没有说是何时将遗书给陛下的?”
萧沣总有种奇异的感觉,如果广陵王不是对宫中局势了如指掌,怎么会用康宁郡主挑拨太后与皇帝的关系,让二人关系破裂?
广陵王应当不光知晓皇兄不是他亲皇兄,还知晓,穗儿与母后之间的恩怨。
那与青州刺史牵扯不清的肃王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至于黄嬷嬷,真的是皇帝的人吗?
“关于穗儿的遗书,夏柳姑姑没说太多,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王爷如今要清楚的是,陛下不希望你活下来!”
万瑾澜半直起腰看向他,面上歉疚,神色认真“萧沣,你怪我吗?当初是我自作聪明,将事情都丢给母后。”
萧沣抬起手,理了理她的鬓角,“怪你太聪明?若我是你,大概也会选择同样的法子。”
万瑾澜的心弦蓦地一松。
她将头轻轻放在他颈窝,鼻尖萦来的药味她已经习惯。
他轻轻用手臂环着她,心中叹息:我好似只有你了。
从未拥有过太多,母后已经离去,从前濡慕的兄长如今不想让他活下去。
他想去问他,却怕她和他一起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她问:“还需要我去告知陛下肃王之事吗?”
萧沣沉默半晌,眸中晦暗,最后摇了摇头。
他终究不是圣人,没法再如过去那般看待兄长。
皇帝对肃王的忌惮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除非迫不得已,不会让肃王领北军去打广陵王。
想到此处,萧沣神色一震,“我知晓了。”
若青州刺史本来就是肃王的人,那广陵王是不是一直在肃王的算计中?
肃王的势力,皇帝和他,可能都低估了。
万瑾澜不解的看向他。
萧沣并未说下去,因为太医来了。
“王爷继续睡吧。”
萧沣立马听话的阖上了眼,听到她的轻笑声,他面皮微僵。
太医今日把脉的时日有些长,眉头皱着,神色惊疑不定。
万瑾澜好整以暇的等着。
“如何了,宋太医?”
宋太医迟疑道:“王爷的身子如今比前些日子有了起色。”
万瑾澜宫人都在外守着,殿内只有一个药童和宋太医二人,她轻笑一声,“宋太医开的药全被本妃倒了,我们王爷这身体,好似不喝药,都能好转。”
宋太医一愣,随即面色不自然起来,药童不知所以然的立在原地。
万瑾澜将药童打发到侧殿,随即不善的看向宋太医。
“也不知道宋太医是如何在太医院做那么多年太医的,病人在你手中,竟然会越来越虚弱。”
宋太医冷汗涔涔,眼神躲闪。
万瑾澜冷笑,“本妃念在太医在宫里也不易,过去的事暂时不计较,若让本妃知晓你再做什么手脚,我们王爷要是出事,你在宫外的家人都得给他陪葬。”
宋太医擦了擦汗,“谢王妃宽怀大量,下官一定守口如瓶。”
二人心照不宣。
他只是听从皇命行事,但若将事情闹起来,皇帝必然会牺牲他。
如今齐王妃的威胁,也只是让他闭紧嘴巴,对飞羽殿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从医多年,知晓以齐王的病症,如果没有用其它药,不可能好转。
宋太医心里愁,到时若是齐王一日日好起来,他的命,也保不住了。
“宋太医不用愁,过些日子王爷再好些,本妃就以医术不精的名头将你赶出飞羽殿。”
宋太医脸更苦了,做太医的,被指责医术不精,日后哪里还有前程,但比起丢命,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宋太医既然做了,付出代价不是应该?”
宋太医能怎么办?
待太医走后,万瑾澜碰了碰萧沣的脸,见他不睁眼,便知他又睡着了。
她有些愁,不知道未来要怎么办。
若皇帝一心对萧沣下手,他又能躲过几次。
萧沣好起来后,皇帝又会如何对付他?
比起莱妃宫中那个怀着孕的瑞王侍妾,萧明环的可能是不是更大些?

太后棺椁停灵期间,战事还是不乐观,建安帝无法,只能下旨,命肃王带兵平叛。
外间如何,万瑾澜虽然听姑母说了,却也只是听过就听过。她现在就一个心愿,能在母后出殡后安全回到齐王府。
至于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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