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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虐恋掰成修罗场苏文后(上黎)


当然,珠珠觉得她也不全是色欲熏心。
符玉陪她这么久, 陪她走过最艰难曲折的日子, 珠珠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感激它的。
感觉符玉也挺有人情味的, 根本不像那种冷冰冰的器灵,她就不想让它当一个器灵了, 她想让它当一个人, 真正尝尝做人的滋味。
漂亮的女人, 和漂亮的男人中选, 珠珠想了想,觉得符玉虽然平时柔顺好脾气,但不像是愿意长一对好看大胸的玉…好吧,虽然她还有点流口水,但还是选了个男的。
至于其他小鸟就决定听自己的了。
漂亮的, 男的, 年轻,但又不用太年轻, 墨铃捏的那个少年, 她看着觉得年纪太小了, 使唤起来有种欺负小孩的负罪感, 还是给符玉弄个青年人的身体吧,长得美,气质又温柔妥帖,感觉就很符合。
珠珠本来是这样想的。
最开始她觉得自己真想得很单纯的,超级无敌纯洁。
直到墨铃兴冲冲跑来跟她说:“大王,您想要往捏的人傀身上装什么零件吗?”
“什么零件。”珠珠一时没反应过来:“正常的两条胳膊两条腿,难道还能多捏一条腿?”
墨铃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是可以捏个翅膀,或者像鲛人那样装条尾巴,按两只小犄角啦,才有情趣嘛。”
吃饱了撑的捏什么翅膀尾巴……珠珠正嗤之以鼻,就听见最后半句话。
珠珠:“…什么情趣?”
“就是情趣啊。”墨铃一脸自然:“大王和器灵大人日后天天过日子,能增添点趣味不是很好,趁着现在捏什么都好说,等定型了就不好加了。
珠珠惊呆。
墨铃举起一个展示板热情说:“可以装唇环,鼻环,乳环。”
珠珠:??
“而且我看大王您怎么把两条腿捏完了,就直接开始捏上面了。”墨铃一脸经验之谈:“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捏,不用着急其他的,那个最重要,先细致捏那个。”
珠珠:“…”
珠珠:“……”
珠珠:(OvO)
墨铃看着她的表情,逐渐意识到什么,震惊:“大王,您没想捏那个吗?”
“您是没好意思吗?”墨铃顿了两秒,脱口而出:“您不会真的之前没想捏吧。”
“…”珠珠诡异地感觉被小瞧了
——因为自己不够猥琐被小瞧了!!
珠珠瞬间恼羞成怒,怒吼:“你在胡扯什么,那是我的器灵!我的器灵!”
“器灵怎么了,器灵有什么问题,器灵才合适,最贴心靠谱不过了。”墨铃却一脸理所当然道:“小卢以前就是我养的小鱼,从小陪我到大,后来它死了,我舍不得,才想法子留出它一点精魂把它捏成人傀,我都想好了,我以后要继承墨谷,天天捯饬手工也懒得成婚,就守着小卢过了。”
珠珠听得心情愈发怪异:“但它是你的宠物。”
“这有什么关系。”墨铃劝道:“大王,您想太多了,没那么多说道,就因为是宠物,才最熟悉最放心,体贴懂事,而且连身体都是我亲手捏的,当然什么都最合自己心意,去外面哪里找
珠珠:“……”
明明感觉哪里怪异,但又莫名有点心动怎么回事。
小色鸟心里像有颗小芽揪揪往外钻。
墨铃察言观色,连忙说:“大王,我看器灵大人多温厚和善,也事事都恭顺听您的,您要是不想强迫,就等之后开口问问,器灵大人八成就答应了。”
小色鸟心里一荡。
珠珠清了清嗓子,沉着脸:“胡说,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
墨铃看着小妖王探照灯一样开始熠熠发亮的大眼睛,很想说“怎么不是呢”,在求生欲的警报声中强忍住没敢。
“您当然不是。”墨铃昧着良心大声拍马屁:“但是器灵大人不一定不愿意啊!您与器灵大人相知相伴这么多年,您又对器灵大人如此爱护,您如此威严美丽,器灵大人说不定心里早就无比仰慕您,对您一片痴情,只是苦于以前住在玉里,连具肉身都没有,黯然不敢多想,但如今有了肉身,终于能抒发往日的情谊,大王,您难道忍心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器灵大人吗?”
珠珠被说得都不止是心在荡了,像脑袋一起跟着荡了。
是啊,符玉陪着她这么久,对她这么好,天天变着法夸她喊她心肝大宝贝,怎么可能心里对绝美可爱的小鸟大王没一点想入非非的念头呢。
唉,这可真是,小鸟怎么总是魅力四射、人见人爱。
小鸟臭不要脸地想着。
“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珠珠故作烦恼:“但它之前没与我说过嗳,万一我开了口,结果它不是这个意思,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墨铃面不改色道:“这怎么会呢,大王与器灵大人熟识多年,比血亲还亲,没有那个意思还能是什么意思,器灵大人若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那一定是还懵懵懂懂,没认清自己对大王的心意,大王也不要恼怒,看在器灵大人不通人事的份儿上,宽恕器灵大人,将来再耐心好好引导器灵大人就是了。”
珠珠:“……”
这是何等一番普信言论,连不要脸小鸟都觉得过于不要脸了
——但管它呢,不要脸就不要脸,听着爽就够了。
“所以您要先把东西准备齐了吧,如果之后成了事,总不能叫器灵大人天生少一块,那到时候后悔就晚了。”墨铃大着胆子:“而且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成事,那捏的肉身也不好缺斤少两啊,至少得让器灵大人做个真正的男人吧。”
珠珠狠狠地心动了。
没错!就算再怎么样,也要让符玉体会体会做个真正的男人吧。
不能让符玉好不容易当回人,还没有小唧唧,当个活太监吧!
珠珠这么想着,心态一下就变了。
之前她总觉得自己有点猥琐以致尴尬心虚,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可不是什么小色胚,她可是个让符玉做个完整男人的救世主。
立意一下就不一样了!
心态一变,给人傀胎捏雕的热情都不一样了。
墨铃说:“大王,您要捏多大的。”
珠珠大手一挥:“能捏多大捏多大,泥巴管够。”
珠珠团起一团掺了息壤的傀泥,直接拉成一条棍,豪气万丈:“这么长!符玉跟我这么多年,我要给它最好的,给它捏个最大的。”
“……”墨铃看着那条比成人小臂还长的泥巴棍,差点没露出尖叫鸡的表情。
墨铃讪笑:“大王,咱们这不是小黄书,虽然是捏的人傀,也得遵循客观规律…”
珠珠不情不愿,只好把泥巴头揪掉点,墨铃不断说:“再揪点,大王,没那么大的。”
好吧,墨铃比她见多识广。
珠珠再揪掉点。
墨铃看了看,松口气:“好了,这样就差不多了。”
她凑在珠珠耳边兴奋猥琐小声说:“大王真是同道中人,我之前特意给小卢也捏大的,大王捏的这个比我那个还大,远超出常人,气派得很。”
可恶,荤段子总是这么让人兴奋。
珠珠板着脸,装模作样状:“我也没想太多,一切都是为了器灵,符玉跟我这么多年,我可不会亏待它。”
“是是是!”
墨铃唯恐事不大,热情说:“大王可以捏成粉色的,上面还能套个环…”
“!——”珠珠忍无可忍勃然大怒:“怎么什么都可以套环?!”
墨铃一个激灵,赶紧找补:“大王别急别急,也有不套环的玩法,可以放小珠子和排钉,那种半软不硬材质的,钻进肉里也不会弄疼人傀,还可以——”
珠珠叫她滚蛋。
不许再说了,再说下去,色色小鸟要色欲熏心变成妖怪了!
踹走墨铃后,珠珠的小心肝还在砰砰跳。
套环珠子和排钉……算了算了,艺术过于前卫了。
她可是个传统的苏家大王,这不符合她的庄严身份。
但是粉色的…粉色的是可以粉色的。
小鸟思前想后,擦了擦嘴边的哈喇子,决定就捏成个粉色的。
人傀胎捏好了泥骨头,还需要皮囊。
珠珠打算去雪域抓涂涂大羊王。
珠珠先跑回栖凤榭,符玉在窗台,月色静静落在它身上,玉璧周身浮动着朦胧的光晕。
珠珠发现符玉最近很喜欢在窗边,每日清晨和夜半吞吐日华月华,整得云蒸雾绕,不知道的以为它要成神飞天去了。
珠珠哒哒跑过去:“你在干嘛。”
符玉吞着月华,睁开眼,看见少女趴在窗台,漂亮的明眸湛湛看着它。
符玉温声说:“我在和日轮月轮交换一些力量。”
珠珠:“交换?”
“玉璧封印裂了,我的力量逐渐外溢,会日渐不容于…此界。”符玉尽量用她可以听懂的语言解释:“我与日月轮交换一些气息,我纾解一点力量,换得更多同化于此的气息与牵绊,我就可以接着留下来。”
珠珠听得半懂不懂,只大概听明白,它肯定是不会跑的。
漂亮玉还是对她忠心耿耿的。
珠珠满意,不过小暴君鸟疑心病重,还是要多搞条链子把它拴在裤腰带上。
赶快把新的人傀胎弄出来,浇筑的时候在里面多装点她的精血,符玉不就得爱她爱的要生要死,息壤的特殊生长性又可以粘连住器灵魂魄与傀胎,它就更别想跑了
——这是何等臭不要脸又靠谱的万全之策!
小鸟想到这里,不由为自己的机智洋洋得意。
符玉看着突然开始美滋滋翘尾巴的小鸟,心里好笑,不知她又冒出什么坏点子,要去坑谁了。
但蔫坏的小鸟也是这么可爱。
符玉含笑看着小鸟,看小鸟神游天外臭美了一会儿,才清了清嗓子说:“我已经想好给你捏什么样的傀胎了。”
符玉:“好呀,是什么?”
“先不告诉你。”小鸟拍着胸脯,人模鸟样说:“我给你的泥骨头捏的差不多了,再准备去雪山抓大羊王给你做皮,到时候成型,给你一个惊喜,你等着,一定叫你满意。”
符玉没有多想,满眼都是小鸟的纯真精怪,被可爱到心软,笑:“好,我就等着,谢谢珠珠。”
——直到后来符玉再回想起这天,才终于忍不住无言凝噎,当时它怎么但凡不多问一句呢
小坏鸟,真蔫坏得流油
她可真是送它一份好大的“惊喜”哦!

越相处, 珠珠越觉得符玉实在是个很有意思的玉。
世上的人性情各异,但有本事的人大多傲慢,傲慢就容易猖狂外露(比如她自己);而有些人就相反,越傲慢越压抑, 越压抑越变态, 比如魔帝燕煜那种, 迟早要变成神经病。
但符玉既不猖狂,也不深沉, 它的性情温和平定, 甚至可以说是珠珠见过最从容平静的人。
当年的梵玉卿也淡泊,但梵玉卿的淡泊里也不乏傲慢, 他的清冷就是最大的矜傲与淡漠,像一朵活生生的高岭之花。
珠珠和裴玉卿谈恋爱的时候, 总有种舔鸟舔到大美人的受宠若惊, 心里还怪有顾忌的, 有些胡说八道的话都不好意思说, 怕亵渎了人家,给人家真惹生气了。
但符玉不一样,它真的很淡定,很亲和,不高傲也不讲究什么体面矜高, 脾气好到像没有——至少在她面前像没有。
所以珠珠什么话都能和它说, 什么事情也愿意和它讲,不需要顾及, 也不用想东想西, 它理解她的想法, 对她的一切都很宽容, 甚至能和她一起吐槽一起调侃。
不像别人看她总仿佛带着侵略性,让她再怎么喜欢也本能有防备,只有和符玉在一起,她永远感到的是如沐春风的轻松。
珠珠越观察它,越发现了以前很多没注意到的事,突然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珠珠回到北荒,经常去清理忘川的秽浊之气。
外面仙魔大战打得火热,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添了多少怨魂亡魂,聚集在一起形成秽浊;站在北荒外能望见远方飘在天空的浮灰一样的东西,一日浓郁过一日。
忘川作为曾经镇压天下秽浊的总封印,受此影响,也逐渐波涛躁动起来。
好在苍梧树日渐苏醒,树脉与绿荫织成一片巨大的结界,重新压过封印,在忘川河堤铺过满满一层,任由忘川怎么咆哮尖叫,再不甘心也无法冲过树脉温和浩大的屏障。
珠珠试着跑到忘川里吸收秽浊之气。
大概是因为挖掉情根后在忘川里涅槃、是忘川的水填补了她体内空缺出的命脉,她意外发现她开始能吸收秽浊为己用——原来她作为苏家血脉,身体里自带凤火的对秽浊有克制作用,这也是苏家为何盘踞北荒这十百万年也无人能动摇君主地位的原因。
但她这一通骚操作,居然机缘巧合与忘川真正融合,不仅能克制秽浊、还能吸收秽浊了。
发现这件事,珠珠顿时痛彻心扉——她为什么不早大彻大悟?!
当年她爹刚死她就应该跳忘川里去泡着,这样都不用和衡道子成什么破婚了,直接从源头解决问题;不,不对,还可以更早,她刚出生就应该让她娘给她扔水里,这样她也不用撞见傻叉燕煜了,这样她怎么可能次次感情受挫,怎么可能失恋三次?!
——可恶!果然恋爱脑就早该被塞进水里洗脑子!
珠珠每次进忘川里,都能吞噬大量的秽浊之气,它们化作庞大的力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冲得她脑仁嗡嗡作响。
珠珠第一次爬上岸时,差点当场变成个妖怪。
还是符玉在她妖力爆炸前把她重新压回水里,教她
吞吐日月精华,净化秽浊。
珠珠第一次自己不会。
她那时妖力膨胀得快炸开,眼睛被秽浊冲得全是红的,神志昏聩,只想杀人,想大口吞吃滚热的血。
她像只可怕的小怪兽手脚并用往岸上爬,符玉和她说话,她根本不进耳朵,只一股脑往上爬,血红的大眼睛亮死死盯着它,像要把它生吞活剥了。
符玉很无奈。
最后只好把发凶的少女又按回水里,它亲自纾递了些月华给她。
它伸出仿类人形的手臂,刚伸到她唇边,就被少女凶狠贪婪地咬住,淡碎金色的、若雾若烟的修长手掌被少女牙齿一口叼住,像饥饿的野兽吞食羔羊那样咬住撕扯去,大口大口在口齿中咀嚼,又迫不及待吞进肚腹里。
符玉脸上没有任何痛苦,好像被咬掉的不是它的躯体一样,沉静温和得一如往常,只是愈发无奈。
断掉的手腕很快化出新的手掌,还是似雾非雾的飘渺形态,摸了摸少女的头。
“别咬。”它的声音轻柔安抚:“不要咬,含着。”
它轻轻启开她嘴唇,这次主动将手指伸进来,却抵着她的牙关不许她牙齿再咬下来。
异物在口中不许咬,少女不自觉闭上嘴巴,无意识含住口腔里的东西用牙磨。
温凉的、丰盈的东西从口腔中含着指尖传递过来,像兜头洒来的凉水,冲过她填满沸腾燥热怪叫的脑袋。
珠珠隐约听见它说:“感受这股气,把你的力量纾解出来,与我交换。”
它一点点慢慢细致地教她。
珠珠迷迷糊糊磕磕绊绊地学做。
这就是她印象中的全部。
等她再醒过来,她体内可怖咆哮的浊秽已经像被疏通的河道释放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凉澄的气,敷在灵台和道府,十分舒服。
珠珠睁开眼,发现她已经被从水里拔出来,全身被洗干净换了新睡衣,躺在一团柔软的被褥间。
她扭过头,看见符玉在窗台上,半立起来微微倚着装金花的盆。
“亮瞎眼”的花叶蓬松硕大,平日总有点得瑟地悠闲摇晃,此刻却变了,花叶团在一起,团成看着就软绵绵一团,像伺候亲爹一样殷勤想给红玉当靠枕。
玉璧也并不理会它,慢慢吞吸着月华,珠珠看着它,仿佛看见一个阖眼静静休憩的神明青年。
珠珠掀开被子,从乱糟糟的床上坐起来。
符玉听见声音,才转过头来:“珠珠。”
“你醒了。”它轻巧截断月华,结束今日的炼化,轻盈地飘过来,落在珠珠身旁的枕头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怎么样?”
珠珠眨了眨眼,还有点没回过神。
她低头看它。
玉璧微微压在枕头上,压塌进一个小涡,它身上碎得越发严重,璧身布满龟裂的纹理,不再像珠珠最初见到它的那样明澈完美,却因为残缺凄艳,反而更生出一种更说不出来的…惊心动魄的感觉。
珠珠觉得自己脑子病更严重了。
珠珠说:“我吃掉了你的手。”
符玉笑:“没事,只是一点力量,你不吃掉,我也会纾放出来。”
听听,这是什么话。
唉,这是什么绝世好玉,衬得小鸟更像个绝世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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