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比较好色, 但也不至于急成这样,
她就是看墨铃那一脸震惊的表情很搞笑,谁叫这家伙之前居然敢小瞧珠珠大王,现在知道, 大王才是永远的大王——无论哪个方面!
珠珠得意不已, 她抱着这个念头回到栖凤殿, 直到颠颠跑进门,一抬眼就看见正在换衣服的符玉。
神器的器浆沸烫, 烧得傀胎滚热, 符玉就穿得简单些,只穿着件中衣, 外披一件宽袖大袍,从炼器房走回赤华泽苑, 这短短一截路就出了许多热气, 他脱下外袍, 内里的中衣竟已经湿透了。
珠珠跑进来, 猝不及防就看见这一幕。
单薄的白色中衣湿淋淋,像在水里捞过一遍,细密贴在青年腰背,描摹出一片修韧优美的肌理,有如呼吸般微微起伏。
珠珠差点当场变心
——不, 她其实就是这么急!她就是这么急不可耐迫不及待的色色小鸟。
珠珠兴冲冲跑进去, 要扑到人身上之前,青年闻声转过头, 那双略泛碎金的眸子正好看着她。
正要恶狼扑食的小鸟被那目光钉在半空, 有点心虚地慢吞吞软绵绵滑回地上, 重新变成人模鸟样的样子, 若无其事举起一只爪爪:“呀,换衣服呢。”
装得挺好,可符玉已经不能更了解小鸟了。
符玉也不和她掰扯,说:“你老实点,我身上都是热液,去冲洗一下。”
珠珠立刻说:“我和你一起去,我给你擦背!”
符玉:“不好。”
珠珠:“为什么不好?
符玉好笑地瞥她:“你说呢。”
珠珠装傻充愣:“什么?说什么?”
符玉嗔她一眼,转身继续去脱衣服,珠珠立刻支棱起来,摇着尾巴快乐跑过去,凑到他身边,终于忍不住伸爪子摸摸人家的手臂。
湿了的丝绸布料比干燥的时候摸起来有些糙,但裹贴在手臂,隔着布料已经能隐约摸到里面的皮肤,细细的、温热乎乎的,而且滑得不得了。
小鸟一下心神荡漾,又忍不住抓了抓,抓进一片柔韧紧实的皮肉。
符玉懒得和她计较,被抓得有些痒,才轻轻把她手拍开,把上衣脱了,就往浴池走去,他也是第一次用人身,和以前器物宿体有许多不同,他还不太适应,走得很慢。
珠珠见状,几步从后面追上来,抓住他手臂搀扶他。
青年偏过头,微微笑看她一眼,珠珠心脏立刻砰砰跳。
走进浴池,热气腾腾,宽大的池子里乳白色的泉水泛着水波,符玉沿着阶梯慢慢走下浴池里,又慢慢靠着池壁坐下,轻轻叹喘一口气。
珠珠把衣摆随便扎起来,蹲在池边往他肩头撩水,撩着撩着,目光又渐渐落在青年白皙美丽的肩头,又忍不住去摸。
符玉叹气:“别看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就看,就看。”
小鸟被戳中了心中猥琐的小九九,一下恼羞成怒,小嘴巴子叭叭:“看看怎么了,你本事啦,你换个新身体就对我大呼小叫了,我眼珠掉出来怎么了,掉出来怎么了,你是珠珠大王的器灵,你的身体都是我捏的,整个人都是我的,哦,看看都不行了。”
符玉等她叽叽喳喳完,才道:“你瞧,我刚说一句话,你就多少句等着我。”
“——”珠珠更心虚,若无其事吹起口哨。
“我才知道,你还用了精血。”符玉又道:“不要做这样的事了,我用什么身体都没差,换一块玉也不是不好,你何必这样伤身子。”
“我就要。”珠珠一口拒绝:“我就喜欢这具身体,血没了还可以养回来,好不容易拿神器造个身体,我就要个养眼的大美人。”
符玉就知道。
它无奈,只能道:“那你跟着我好好修炼,这些日子尽快把气血补回来。”
珠珠敷衍地应了声,爪子还流连在人家肩膀,挨挨摸摸,手指掐一掐,就陷进一小撮密实细腻的肌肉里,她更得意:“真不愧是我捏的,超好看,手感也超好。”
符玉愈发觉得有点异样。
自他荒古纪元来这这神州,无论是催生苍梧树,还是寄宿玉中,都不会被轻易接近,况且器物毕竟没有神经,感官不比人的肉骨清晰敏感。
她的爪子在他身上捏捏掐掐,他觉得很痒,又攀升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的酥麻,是以前他还住在璧玉中、平日她随手把玉石抓起来挥舞的感觉无法相比的。
他第一次做人,不到一日,猝不及防就体会到这种不同。
他听见小鸟还在洋洋得意:“我本来想给你捏成女孩子的,这样我就能给你捏一对超软的大胸,埋起来感觉一定很好;但我又一想,你跟我说话一直用男声的,我估计你接受不了,才给你捏成男人的身体。”
“不过我给你捏的也一定是最好看的男人身体。”小鸟用炫耀的口气:“我给你种了香腺,你闻到了吗,你自己身上有香气的,是赤泽花碾成的汁;你的皮肤是我用雪域大羊王的皮做的,可滑了,你平时也注意保养,每天擦点乳膏,会更滑溜溜的。”
符玉被热气蒸得头脑有些发晕,下意识扶住旁边壁池才稳住身体,抓住她在自己肩背乱抓的爪子,安抚地握了握才移开,说:“别捏了,我有点难受。”
珠珠被他握住爪爪,被移开手也没有很不高兴,随口说:“哪里难受。”
符玉有点倦怠地半阖着眼,神色也如常,只轻叹道:“下面不舒服。”
他的口吻太平静正常了,珠珠甚至刚开始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片刻。
珠珠一下呆住。
说不清为什么,她脸蛋子也有点红了,热气熏得她也口干舌燥起来。
她探着脑袋去看,只看见乳白色晃动的泉水,像小小的潮汐,拍打着青年被湿透雪白中裤遮住的腰身。
青年抬起手,手掌轻轻把她的脸蛋推开。
珠珠脸蛋红红,小动物一样又锲而不舍凑过去,在他耳边说:“那个,你知道那个吧,我给你捏了个粉色的,超级大。”她举起手掌比划,说:“本来我还想捏更大的,但墨…咳,有人说这样太假了,我才不得不给揪掉一块了。”
符玉听得额角忍不住一抽。
“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小鸟还凑在他耳边,腆着厚脸蛋皮子说:“你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成品呢。”
“…你把衣服脱了。”小鸟张开嘴巴,一口咬住他耳朵,口水含腻糊糊:“快点嘛…”
符玉耳朵湿痛,被少女小狗一样啃咬着。
“你少作怪。”符玉把她推开,道:“我给你看了,你不得把我皮扒下来。”
珠珠脸一红,羞恼道:“干什么干什么!你瞧不起谁,我难道是那样的小鸟嘛!”
符玉长密眼睫轻掀她一下:“你不是吗。”
小鸟气炸,恶向胆边生霸王硬上弓就想扯他裤子,符玉起身快走几步,避开小鸟的爪子,从对面池沿上岸,背对着她扯过旁边衣架的外衫一把披在身上,繁密宽大的红色衣袍遮住所有风光。
小鸟没有得手,当场跳脚:“好啊!反了反了!器灵都反抗主人了!”
她大声胡嚷吵闹:“明明身体都是我捏的,又不要干什么,连看看都不给,还有没有天理了!”
符玉任她在池边发癫,掀开帘子往外走。
见状,小鸟赶紧闭上嘴从水边爬起来,抖了抖毛湿漉漉就往外跑,踩着一地小小的水脚印追着他。
符玉走出浴室,走到梳妆台边坐下,他的头发披散,一头黑发深如丝缎,濡湿的水汽很快被体内蒸腾的热力烘干。
神州天道的符纹碎了,他的力量失去掣肘,释放得愈发厉害,以至于连这具神器铸的身体都不太够用了,还得更精心保养。
他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梳子慢慢细细梳头发。
身后珠帘被掀开,小鸟湿着小脚丫横冲进来,本来是气势汹汹的,但当从镜子里看见他的模样,就像被定在那里,凶神恶煞的小表情也变了,眼睛里又冒出可爱的泡泡来
——真是个诚实得不得了的小色鸟。
小鸟哒哒跑过来,围着他左右看了看,嘴甜甜吹彩虹屁:“符玉,你真好看。”
符玉:“嗯。”
小鸟讨好说:“我给你梳吧。”
符玉就把梳子递给她,小鸟接过梳子,挪步到他身后,摸了摸他的头发,还抓起来一把在鼻尖嗅了嗅。
符玉仿佛又听见她悄悄吸口水的声音。
他忽然不由忧心她扑过来啃一口他头发。
好在小鸟克制住了,擦了擦嘴巴,居然还真好好干起活来。
“明明我给你放了那么多精血,你应该很依赖我什么都听我的才对,你怎么没反应呢。”小鸟嘀咕着抱怨:“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诡计。”
符玉听了,叹气道:“我才觉得我中了诡计,我中的唯一的诡计,就是掉进你的坑里。”
珠珠没听明白,不过直觉他是在夸她,特别高兴,得意翘起尾巴来:“那没有办法,谁叫小鸟这么可爱呢,而且掉进来就爬不出去的。”
符玉摇摇头,珠珠透过镜子看见他眼睛唇角弯起,都含着春水般柔和的笑意。
珠珠心里一荡,又泛起美滋滋的高兴。
符玉和别人都不一样,她知道,他会永远对她忠诚、喜爱的,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无论她做什么事,正邪善恶是非,他都不在意,他只站在她身边,纵容她一切的喜乐。
他从来不吝啬表达对她的纵容喜爱。
她喜欢过很多人,可每次她付出十分的热情,对面往往因为各种原因只愿意反馈给她三五分,只有符玉,永远十成十的把她当小宝贝宠爱着。
只有在他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的顾忌和防备,她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他。
珠珠看着他披的红色外衫,说:“你的眼睛是金色的,我觉得你穿白色和金色好看,明天我叫阿蚌给你配齐新的衣服,还有发冠,簪带,你还有什么喜欢的?”
符玉想了想,笑说:“我也是第一次做人,暂且也想不到什么需要的。”
“那我先给你安排好了。”珠珠大手一挥,豪气道:“等你慢慢适应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我全给你弄来。”
符玉笑:“好阔气的大王。”
“我还可以更阔气。”珠珠馋馋,试图贿赂:“你给我摸摸,我把我的小金库也给你。”
符玉冲她笑得温柔,在小鸟飘飘荡漾想入非非时,他一口拒绝:“你想得美,我不要。”
珠珠:“……”
可恶,玉学坏了,变成一块坏臭玉了。
珠珠不高兴, 扯了扯手里攥着的符玉头发。
但这具身体是自己捏的,这一头秀发也是自己辛辛苦苦捏的,她也不舍得使劲,就轻轻揪了下, 呸道:“大臭玉。”
符玉:“小臭鸟。”
“——你、你敢骂我!”
珠珠瞬间呆住, 反应过来, 跳脚汹汹道:“你这人好幼稚,骂你两句怎么了, 你居然还回嘴。”
天啊,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讲理的小鸟。
符玉没好气地瞧她,伸出手掌:“梳子给我。”
珠珠立刻收回气鼓鼓的眼神:“不要, 我给你梳。”
白皙优美的手掌在面前伸开,有着羊脂玉一样温润的光泽, 珠珠鸡贼地摸了一把, 不放过任何一个揩油的机会, 装模作样说:“我一会儿给你摸点乳膏吧, 你这个身体很金贵,得好好日常保养,给你抹得滑溜溜。”
符玉说:“不用了,我需要的时候自己抹。”
——可恶!这个柴米油盐不进的家伙!
珠珠奸计没得逞,嘴巴嘟囔着, 忿忿给他梳头发。
过了会儿才把头发梳好, 她松开手,手中那一把长发泼墨似的垂下来, 发尾直落到腰间, 微微晃动, 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一层流银光华。
美丽的青年对着镜子看了看, 笑说:“谢谢珠珠。”
珠珠心情一下又美了。
珠珠扔掉梳子从后面扑抱住他的腰,要求说:“你和我一起睡。”
符玉无奈看她一眼。
没办法,已经拒绝了几次,再不给小鸟点好处她必定是不肯罢休的。
符玉拍了拍她脑袋,到底答应了:“好吧。”
“但只是睡觉。”符玉不等小鸟激动提前说:“不许想别的羞羞的事。”
小鸟:就要羞羞!就要羞羞!
珠珠嘴巴假装先答应,换上睡衣,肉食小动物似的爬上床,抱住他的腰,脑袋搭在他颈窝使劲嗅。
符玉被她搂住,又被她小狗一样嗅来嗅去蹭得更痒,侧头避笑说:“你老实点。”
“就不老实。”珠珠更嗅:“真香,小鸟喜欢。”
符玉推她的脸蛋,阻挡小鸟试图往他衣领里钻的脑袋,把小鸟的脸蛋推成个扁扁的可爱样子,说:“说好只是睡觉,你再乱骚扰我,我就去外面睡了。”
“哎呀,你一个玉怎么这么古板。”小鸟像个骗色的渣鸟,努力游说:“你第一天当人,难道不想要点特殊的庆祝活动吗。”
符玉道:“不要。”
小鸟眼珠子转了转,咳嗽着严肃脸:“其实你想歪了,我只是想给你检查身体。”
符玉:“不用。”
珠珠:“……”
珠珠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是你想干什么。”符玉没好气说,捏住她软乎乎的脸蛋子:“我第一天当人,你就馋我身子。”
珠珠被说得有点心虚,肉嘟嘟的脸蛋被捏起来,嘴巴漏风,含含糊糊说:“我…我是给你惊喜,要不然你以为随便什么人小鸟大王都会给眼神吗,是因为大王看重你好不好。”
符玉听她强词夺理胡扯,把她又悄悄揪住自己衣摆的爪子拍下去,说:“好,谢谢大王看重,那麻烦大王老实点睡觉,我乏得很,这时候可陪不了大王胡闹。”
珠珠悻悻,昏暗的光影下,看青年额角又浸出细细一层汗珠,他身上有股热气往外冒,她嘀咕了几句,也老实了,趴下来重新抱住他的腰。
因为拔除情根转而吸收忘川水的秽拙之气,珠珠身上体温比从前凉了许多,她一抱住青年,就感觉像抱住一个烧得正热的火炉子,他身上的衣服又被热液浸湿了,被她抱着的时候,他轻轻呻出一口气。
珠珠有点得意:“你好烫,我凉飕飕的,抱着我是不是可舒服了。”
“舒服。”符玉轻轻吸一声,又说:“我身上烫得很,你要是嫌热就往旁边躺一躺。”
“我不热,这样还暖和。”珠珠不在意,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像八爪鱼一样紧紧扒着他。
符玉心里柔软,在她眉心亲了亲,两人就这么抱着闭眼睡过去了。
珠珠最近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符玉新换了身体,珠珠像突然发现身边藏着个绝世奇珍,眼睛发光,翘着尾巴扑上去,像一张贴纸使劲扒着他,任符玉撕都撕不开。
符玉哪里都好,脾气好,头发柔,脸更美,连手都是白白的,唯有一点,怎么都不答应给她检查一下衣服下面的地方
——可恶,它一块玉,干嘛那么在乎贞洁,给她摸摸看看怎么了,她难道还能把它怎么样吗(小鸟吸溜)
珠珠虽然是这么吐槽着,但在心里,符玉毕竟是符玉,和别人不一样。
珠珠觉得符玉如今刚学着做人,有自己的想法,她还是很尊重他的,也不会真威逼利诱他什么。
而且符玉至少已经有了身体,不再是曾经一块冷冰冰的玉,类人的肉身抱起来热热的、柔软的,是全然真实的存在,她每次抱住他,都会觉得很踏实。
她心里还挺满足的。
天热了,因为符玉怕热,殿内已经提前摆上冰盆,她懒洋洋枕在符玉腿上翻话本,过了会儿“啊——”地张开嘴。
符玉正在吸收月华,闭着眼,手已经轻车熟路地从冰碗里叉起块甜瓜,塞进小鸟嘴巴里。
珠珠腮帮子鼓起嚼了嚼,翻过身,趴在他腿上仰头看他。
符玉睁开眼,就对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眸,他看得心软,静坐也是静坐不下去了,又叉了块甜瓜喂她。
珠珠含在嘴巴里,爬起来抱住他脖子,说:“我听说吴越留有一些早年传下来的双修功法,可以道侣两个人一起修炼,那能不能也一起吸收日华月华。”
符玉忍不住好笑:“你脑袋里只有这个事吗。”
“我说的是正经的那种双修!”
珠珠这次却一脸义正词严:“你好龌龊!你还污蔑我!”
她趾高气昂:“快给珠珠大王道歉!”
符玉才不听她哔哔,抱起她像抱孩子一样让她坐在他腿上,给她换个舒服姿势,才笑说:“那你去找找吧,看是不是真有这种功法喽。”
珠珠心头一动,一下就明白他的意思
——他这是婉约的答应了。
…那究竟是“双修”,还是“道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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