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了,房内很快春意融融、春光乍泄、春情荡漾!
几日后。
一点春大药房开张了,应采澜每天都要过去瞧瞧的。
照例,她一来,生地便给她禀报情况:“开张那日发生的事,的确有点影响。”
“不过世子妃放心,有柳大夫坐镇,还是有不少人慕名而来。”
“柳大夫的医术是真好啊,尤其是达官贵人们,早便听说了他的声名,只是碍于难请。”
“如今他在咱们药铺坐诊,每日都有不少贵人上门求诊呢!”
应采澜点点头,对此很满意。
当然,对给她出主意的阎佩瑜很满意。
不愧是太子的智囊,一出手就是绝杀!
她想了想,问:“他没接外诊吧?”
生地答道:“那自然是没有的!咱们就这么一个大夫,接了外诊,来药铺抓药的病人怎么办?”
“那就行。”应采澜也放心多了。
她看了一圈没什么问题,张望着诊房的方向,有点手痒:“可惜了,没人找我看病!”
生地默。
他心道:那是没人找您看病么?应该说,没人敢找您看病!
一来不相信她会医术,二来也的确不敢劳动世子妃大驾。
川贝则是笑道:“世子妃若是去给人瞧病了,把世子晾在一边,也不太好啊!”
混熟了,手底下的人也都知道,应采澜很好相处。
生地也敢开玩笑:“世子妃夫妻感情可真好,上哪儿世子都陪着。我看世子妃气色红润,一看就是世子疼爱呢!”
应采澜抬手,虚指了他一把,道:“我就不能是自己天生丽质呢么?”
“嘻嘻!”生地笑道:“能,咱们世子妃的确是天生丽质,不但长得美,这气色也是一绝!”
正说着,蔺炀来了。
药铺的供货商,是蔺炀牵线的,算是大恩人。
应采澜立即将人迎进内堂,命人好茶伺候。
内堂,阎佩瑜正坐在那里,给应采澜看账本。
掌柜的站在一旁,等着听训。
也就开张两日,没有多少流水,但世子爷身为太子的智囊,脑子自然是好使。
随意一看,就给指出了不少经营的意见,让掌柜的去执行。
阎佩瑜刚刚说完,就见应采澜领着一名男子进来。
这男人长得很好,不管是五官相貌,还是身量气度,都是极为出挑的!
关键是,应采澜对他笑得开心,语气中也隐隐带着一点热情洋溢:“蔺兄肯定不是来看病的,莫非,有什么好事找我?”
那男子脸上挂着八面玲珑的笑意:“蔺某出了一趟远门回来,没想到药铺已经开业了。这不,送上迟来的贺礼。”
刚走进内堂,就发现一道无法忽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蔺炀微微一愣,顺着视线朝阎佩瑜看过来。
他做生意多年,可以算是人精中的人精,一眼看穿——
“这位,想必就是康亲王世子了吧?”
不但认出来阎佩瑜的身份,而且还能觉察:
温润外表下的世子爷,骨子里绝不是一个温柔善良的角色!
阎佩瑜还没说话,一个眼神给到应采澜。
应采澜上前,笑道:“蔺兄你好眼力!”
她给两人做了介绍:“阎望,这位就是通达牙行的大东家蔺老板。”
“蔺兄,这位就是康亲王世子。”
蔺炀拱手作揖,道:“草民蔺炀,见过世子!”
即便是礼数周全,阎佩瑜却还是感受到了,蔺炀对自己有挑衅!
“坐下说话吧。”
说完,他朝应采澜伸手。
应采澜很习惯性地把手交给他,在他身旁坐下。
只是,今天他的力气有点大,让她有点疑惑。
碍于有客人在,她没问。
只见阎佩瑜又道:“世子妃为何不加个前缀,说我是你的夫婿?”
不明所以的应采澜:“……”
几个意思?蔺炀却是展唇一笑。真有意思!
这位世子爷,珠玉一般的人物,吃起醋来却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许是见他与应采澜有说有笑地交谈,相携而入,阎佩瑜有危机感了呢?
蔺炀其人,平时长袖善舞,南北通达。
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挺有恶趣味的。
他很欣赏应采澜这脾性,觉得她与当世女子不同,便有要交朋友的心思。
仅仅是交个朋友,并没有其他的妄想。
可阎佩瑜这么紧张,他没忍住,说道:“开张那日的事,蔺某听说了。不得不佩服,世子妃英姿飒爽深得人心。也就是可惜,婚嫁太早了!”
前面没什么问题。
「可惜」俩字,让阎佩瑜微微眯起了眼眸!
阎佩瑜看向蔺炀,发现蔺炀的眼神都放在应采澜身上。
并且,蔺炀已经转头过去,与应采澜说话了:“应大夫,这么叫你好像是最合适的吧?”
应采澜眼睛一亮。可不是合适吗?
她开了药铺,要坐诊,没人找她看病!
人人都当她世子妃,可没谁当她是大夫。
所以,一听蔺炀这么称呼,她的心思立即被调动起来了:“蔺老板果然上道!你说的不错,在药铺里我就是大夫。若你有什么头疼脑热的,尽管找我,不收你的诊金!”
蔺炀笑得满脸和煦。
还别说,的确长得出色,即便是并未着锦衣,却依旧气质出众。
端的是名士风流!
两人一来一往地交谈起来,旁若无人:“虽然现在尚未生病,但还是先谢过应大夫的好意了。”
“不用客气,毕竟我这铺子的药材,还是你家大哥的供货。四舍五入,我们也是合伙人了!”
“应大夫太看得起我了,只不过家兄这段时日一直忙碌在外,我都许久不曾见他了。听说与你谈买卖的,都是大管事?”
“可不是么?我还没见过你家大哥呢!”
“日前,收到了家书,兄长下个月就回来了。”
“真的吗?那到时候我做东,请你们兄弟俩喝一杯!”
阎佩瑜要听不下去了。
他家世子妃,其实是个小财迷。
虽不至于张口闭口把钱挂在嘴边,然而,但凡有能够捞钱的机会,她都是不会放过的。
可现在,她竟然跟蔺炀说:不收诊金?
如此特例,证明她对蔺炀的观感特别好。
尤其是,她看向蔺炀的眼神十分生动。
眼睛里有亮光!
比一开始跟自己接触的时候,可要真心诚意多了!
再看看此时,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来有往、相谈甚欢。
最重要的是,即便阎佩瑜坐在应采澜身边,她却好像把他忘了似的!
世子爷心里泛起了醋浪!
阎佩瑜清了清嗓子,捏了捏应采澜的掌心,道:“澜澜,做东请客之事,当为夫来为你操办。”
应采澜一愣。
好像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她家世子爷还在呢!
她不假思索说了句:“不用你!你可是世子,人家跟你一块儿吃饭,不会紧张吗?”
阎佩瑜:“……”很好!他被隔离在外了!
直接被他分为两类人?
他是世子,跟蔺炀不是一类;
而她,就跟蔺家兄弟是同道中人?
“怎么?”他幽幽地问:“身为世子的我,还不能给世子妃安排饭席宴客了?”
阎佩瑜就是阎佩瑜。
即便在说着警告的话,还是相当委婉的。
很给面子。
毕竟是夫妻朝夕相处有段时日了,多少有些了解。
应采澜一开始沉浸在于蔺炀聊天中,此时把注意力放他身上了,自然是立刻发现:
腹黑狗他不开心!
他不开心了,病娇属性就会发作!
有一个非典型病娇的男人,还是非常头疼的。
为了避免惹急了他,她嘿嘿一笑,道:“哪能呢?”
哄人嘛,这题她还是会的!
“那也要等那位蔺先生回帝京了,才能做打算的。既然你要做东,那就交给你好了!”
阎佩瑜斜睨着她,在外人面前,他不会落她面子。
可以说,他相当尊重她。
如此对待妻子,在这时代还是很少见的。
应采澜保持微笑,又看向蔺炀,道:“蔺兄,应该是不怕晚的,对吧?”
蔺炀笑容渐深:“酒香不怕巷子深,好饭不怕来得晚!”
瞧瞧,随意一个小试探,世子他就急了呢!
没想到,传说中温润如玉、光风霁月的康亲王世子,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相对而言,应采澜可能还不怎么开窍吧?
懵懵懂懂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这对夫妻,有意思!
眼瞧着再逗下去,世子爷要恼怒了,蔺炀见好就收:“牙行还有事,蔺某便先告辞了。”
他看向阎佩瑜,颔首为礼:“世子,失礼了。”
应采澜站起来:“我送……”
话没说完,手被用力攥住。
她一愣,低头看向依旧坐着的阎佩瑜,用眼神询问:干什么呢?
阎佩瑜不冷不热地道:“向冲,送蔺老板!”
身为世子妃,用不着亲自送客,也是合理的。
向冲收到了主子的眼神,意会过来,对蔺炀做了个手势:“蔺老板,您这边请!”
将人送出门之后,用很低的声音说道:“蔺大东家,乱花迷人眼,情有可原。”
“但是,我家世子妃已经名花有主了。”
“当然,世子与世子妃夫妻恩爱,对于狂蜂浪蝶,世子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而您是通情理之人,想必能明白世子的意思。”
蔺炀差点在心里笑疯!
如果不在意,又何必专门让向冲来说这番话?
但脸上,还要保持着和气生财:“好说,在下并没有非分之想,不过交个朋友罢了。请世子放心。”
说完便走了。
向冲愣了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过,希望蔺炀是真的不会乱来吧。
不然他们家世子如果发起疯来,可不是他一个蔺炀扛得住的。
别说通达牙行不用开张了,就是整个蔺家,说不定都要被掀翻!
蔺炀离去后,应采澜回过头来,眼神里带着质问:“你发什么疯呢?”
到这时候还不知道他阴阳怪气的,那她该是多迟钝?
阎佩瑜挑眉,淡淡说了句:“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跟其他男人,难道不该保持距离?”
应采澜简直大无语!
她皱起眉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在搞笑吗?我又不是金子,还能人人都喜欢啊?是个男人都能看上我?”
阎佩瑜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但眼神里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一步也不让!
应采澜感觉有点烦:“你这人……把我当什么了?”
她自己是有婚姻的女人,心里拎得清。
哪怕要出去找别的男人,也得先把家里这个清掉再说!
结束了一段关系,才开始下一段,绝不会脚踏两只船。
哪怕她那些雇佣兵爸爸,平时提上裤子就跑的渣渣,也从来不会脚踏两只船,都是结束了一个情人之后,才追求新的!
在这点上,给她做了一个还算好的榜样?
可阎佩瑜这状态,着实过分了!
她不过就是跟生意上的伙伴说说话、联络联络感情,怎么在他这里看来就是水性杨花了?
哪一次他没被她勾得神魂颠倒?
因此,他平心静气,很认真地道:“我防着有人撬我的墙角,总是没错的!”
应采澜撇嘴:“毛病!”
在这种事上,哪怕他病娇发作,她也不打算惯着!
当即把他的手甩开,转身就走。
丢下一句:“那你就拎着大刀,看谁带了锄头就弄死他吧,关我屁事儿!”
阎佩瑜一愣。
扪心自问,他有好好说话。
可他家世子妃这是……
生气了?
应采澜不是个没脾气的,他很清楚。
但她脾气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
平时她喜欢压制他,一般他只当夫妻情趣,很是无所谓。
可一旦他的脾气上来了,她就会反过来哄他,让他的脾气瞬间消弭,只想对她笑。
今天她直接撂挑子不管不顾了,不哄人了,还是头一回!
向冲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家世子爷坐在椅子上。
一张俊脸阴着、黑漆漆的。
不由检讨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世子,发生什么事了?”
阎佩瑜瞧了他一眼,问:“警告过了?”
向冲点点头:“属下觉得,是世子多虑了。世子妃吃过了您这样的山珍海味,哪儿能瞧得上那清粥小菜呢?”
阎佩瑜拧眉,道:“那可未必。”
山珍海味是会吃腻的,人心永远不会满足。
得陇望蜀,得到了不珍惜,才是人性常态!
他必须把一切可能扼杀在摇篮里,不让世子妃有任何爬墙的可能!
向冲没招了,道:“世子办法多,总不至于解决不了。”
阎佩瑜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是没跟应采澜吵闹,但回去的途中,他发现——
自家世子妃还在生气!
一句话不跟他说就算了,一个眼神都不给。
拉她手,她甩了一下。
没甩开,干脆随便他拉,就是不理人!
回到王府,她先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往蒹葭苑去,直接把他丢在了后面!
阎佩瑜:“……”向冲:“……”
川贝、冬雪:“……”
世子在世子妃这里,失宠了?
蒹葭苑。
应采澜回来后,先是让川贝去准备沐浴用水。
打算洗个澡再吃晚饭。
阎佩瑜进来的时候,她刚刚吩咐完。
看见他,她转头扭向另一边,直接拒绝视线交流。
那小眼神,还气着呢!
阎佩瑜:“……”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他竟然感觉有点好笑。
还真是那样:
在应采澜这里,他的脾气总是去得很快的。
看着她的小模样,总觉得自家世子妃哪哪哪儿都好。
哪怕是发小脾气的样子,他都觉得可爱、莫名想笑,哪儿还能气多久?
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轻声喊:“澜澜。”
应采澜立刻就要甩开。
他却紧抓住不放,旋即,弱唧唧地指控:“世子妃冷暴力我!”
“?”应采澜一脸的问号。
她不可思议地仰头看他。
只见那张顶级神颜上满是幽怨,好像谁家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似的!
那语气有点撒娇的味儿,跟奶狗一样!
她终于没能忍住,开口道:“难道不是你胡乱冲我发脾气的吗?还反过来咬人了是吗?”
“我没发脾气。”阎佩瑜立即道:“我只是提出了身为丈夫的合理要求,是你先生气的。”
这点必须解释清楚。
他虽然不高兴,却的确没对她撒气。
冤有头债有主,他让向冲去警告挑衅者。
然后,面对自己女人的时候,要求她跟外男保持距离,也并没说完全不让接触,很合情合理吧?
应采澜:“……”合理个毛线!
她没好气地道:“可我不觉得合理!”
阎佩瑜见她愿意跟自己对峙,那就代表有商量的余地。
便拉着她坐在胡榻上,温声劝说:“你要开铺子、要交朋友,我是不会干涉的。”
应采澜撇嘴,嘲讽地道:“你那叫不干涉?好意思说得出口么!”
阎佩瑜理直气也壮:“我的确没干涉,只是提出了我的看法。我知晓你不会看上别的男人,但是……”
他摇晃了一下捏着的手,道:“我家的肉比较香,总怕外面的狗盯上,小心驶得万年船,难道有错吗?”
别说,这跟他的成长环境是有关系的。
在太子身边,何尝不是伴君如伴虎。
因此,他说话做事,都是特别谨小慎微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看上别的男人?”应采澜心里对他不满,哪怕他说的话也没啥,可她就是要抬杠。
阎佩瑜咧嘴一笑:“毕竟,这帝京里能比我阎望好看的男人,怕是还没出生!你都拥有我了,怎么还看得上别人?我还不够你造的吗?”
应采澜:“!!”
她知道他脸皮厚,但这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真是她没想到的。
她无语吐槽:“你是懂臭美的!”
他么的!
自古以来只知道女人爱比美,没想到……
男人长得最好看,真的也值得炫耀?
“不然,你找个比我好看的试试?”阎佩瑜看着她,老神在在。
应采澜啧了一声。还别说,真没有!
她看见的帅哥不少,但阎佩瑜这款真没见过!
他不但长得好看,气质也很绝。
平时如玉一般喜人,夜里如妖一般惑人!
可盐可甜、可奶可狼,的确极品、又少见!
“我防患于未然,是应该的。”阎佩瑜见她似乎有松动的迹象,连忙趁热打铁:“这不是护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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