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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昭昭(安为乐)


“换气。”
“费闻昭……”
“怎么。”
他趁着领带方向朝前靠,棠鸢再没地方逃,只能靠着他的胸膛。
接着被抱上餐桌。
他单手在后面托着腰,游移到她的脖颈,又去撩拨她的耳垂,在耳边摩挲。
“别……”棠鸢不敢去看,一阵接一阵地酥麻她真的招架不住。
“别?”费闻昭笑。
“那你允许谁这样动你?”
棠鸢只是下意识去躲,并不是拒绝,刚要否认。费闻昭轻轻触碰着她的睫毛,在她抖动心痒时,声音淡淡地问。
“还是你要现在提起其他男人,跟你在门口告白的那个?”
“我不允许。”
“你怎么……”
她闭着眼睛,还没来得及问完。
被费闻昭紧紧抱在怀里,尾音淹没在他的衬衫。他埋在她的肩头,好像泄了刚刚的侵略性,柔柔地在她耳边沙哑,气息靡靡,叫她的名字。
“棠鸢—— ”
“你到底要不要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好想哭。
怎么会是由他来问。
他也像自己,没有安全感吗。以前的温存,总是因为距离变得真真假假,虚晃不清。
只有紧贴的身体,铺洒在耳边的话语,身体升腾的热意,才会更好的确认彼此。
最近好想他。
鼻子一酸,没自知的眼泪流下来,汪汪一池盈水瞳,开了闸扑簌簌地掉下来,滴滴答答掉在费闻昭衬衫上。
她把一直僵硬的手臂缓缓抬起,打开自己的怀抱去接纳他,用所有的身心去回报他。
落在他宽实的背上。
“怎么哭了?”
费闻昭听到抽噎,才意识到后背的凉意是被泪浸湿的。
他又慌乱地给她抹泪。
完全没了刚刚的冷漠戾气,一时间的反差看得棠鸢噙着泪笑起。
“刚刚太生气了,是不是有点狠了,我跟你道歉。”
他的指腹一点都不细腻,摩挲地棠鸢眼周薄薄的肌肤生疼,她垂眸去握住他的手,摇头。
感觉到费闻昭身体的变化,垂在他身体两侧的腿,轻抬,朝他腰间勾了勾。
“看哪儿呢?”他又笑,是真的在笑,眼尾上扬,眸子弯起,看棠鸢收回眼泪才松了口气。
她目色氤氲,稳着小手给他解领带。
费闻昭低眸失笑地看她动作轻轻,感受脖颈似有似无的拉扯感,又将眼神定格回女孩面庞,隔空去描摹她的黛眉琼鼻,还有被他吻红的唇。
看不够。
太久没见了。
看她青涩的主动,在他身前咫尺,他知道她有多紧张。
他太清楚自己此刻想要什么。
他更怕吓到她。
“棠鸢,”他去拉她颤抖着解扣子的手,在她的肩膀处十指紧扣,凑到她潮红的耳边低低道,“我等你准备好。”
棠鸢愣了一秒,把头埋到他肩上,费闻昭笑得肩都抖起来。
“小孩,我还没吃饭。”
棠鸢挂在费闻昭身上不想下,用手捧着他的脸,任凭他在家里走来走去。
“你还喝酒了呢。”棠鸢哼了一声。
“被你气的。”
“我才没气你。”
“我不在家,你都带别的男人回家了。”
“根本没有!!费闻昭你不要乱讲话!”棠鸢抱着他疯狂捶他背。
费闻昭停下,在棠鸢搭在脖子上的臂弯里浅浅挑眉,“有人刚刚才被别的男人壁咚过。”
棠鸢咯咯笑着把下巴抵在他头顶发间,蹭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想知道?”
“对!”
“带你去看看。”
他把托着棠鸢的手换了位置,放到她的腰间,拉一拉她偶然露出来的腰肢,笑意更深,“抱好了,勾紧。”
走到门外,他把门关上。
“看上面。”
棠鸢这才发现,那点在不易被察觉的猩红在闪烁,她满眼惊恐。
“这个多久了??能听到声音吗?”
“可以。我走的……第三天?”
棠鸢捂脸。
“好呀费闻昭,你监视我,我又不是你落在家里的小猫小狗!你还安个监控看我!”
“要看你我就在家里安一个了。”
“也是。”
“家里还有一块显示屏,小章不好意思进来安。”
“好吧。”
费闻昭抱着身前的女孩,嘴角勾起,“裴顷在这里跟你表白啊?”
“没有,他一个小孩儿,随口一提,我拒绝了。”
“怎么拒绝的?”
“我告诉他我有喜欢的人。”
“你喜欢谁?”
“喜欢……”
棠鸢知道他故意问,后仰身子,勾他脖子的手覆得更紧,对上他漾起的眼尾。
抿着嘴,轻轻贴上。最后移到他的额头。
“这位。”
“现在抱着我的这位。”
“你。”
费闻昭在濡湿的眉眼吻里屏着呼吸,心空的时刻克制不住地吻在棠鸢锁骨间,被她笑着推开。
“大哥,还没进门呢。”
“门外也不是不行。”
“哈哈,快点,进去我给你尝尝我的新手艺,你绝对很惊喜。”
费闻昭单手揽她的背,另一只手开门。刚进门两步,他在玄关处停下,扬起头盯住棠鸢。
“不然别吃饭了,开始吧。”

正巧有电话, 棠鸢赤着脚从他身上滑下。
“闻昭,你到家了吗?”逃跑前还是听到了电话里的女声。
她跑远,稳住身子穿上拖鞋,跑去厨房洗菜切菜, 从冰箱拿了挂面和鸡蛋, 前两天学了简单的清汤挂面, 葱油花飘香, 必须让费闻昭尝到。
棠鸢几乎没听到费闻昭的电话聊天,不知道是谁,他只是嗯声。
站在半落地窗前,月光为他剪影。
快要半个月没见他, 总觉得他又瘦了些, 在他们没有对视的时候,他看起来很落寞。
也许是她的私人滤镜。棠鸢不懂, 这需要时间慢慢去了解。
还好, 他们会有一个好的开始。
正想着, 棠鸢听到他拉上窗帘, 忙碌的余光间看他换了身家居服, 从卧室那边走过来。深蓝色垂长裤脚,淡灰色落肩的衣袖, 慵懒又被他穿的矜贵。
她在心里咂巴嘴, 垂涎美色。
“真给我做饭呀?”费闻昭诧异。
“煲汤手没被烫到吧?”
他说着, 走到棠鸢身后,试着帮她挽头发。一层层撩起,绕了又绕, 缠了又缠,手一松, 腻软的发丝又重新回到原来散落的样子。
“你平时都是怎么挽发的,教教我。”
说话间手搭上她的腰肢。初夏的衣物布料,他紧贴着滑向她腹前,触感可想而知。
“我忙着呢。”棠鸢强装镇定调料汁,一丝不苟地在碗边看放多少量,不理身上四处游离的手,将她的棉布裙弄皱,再抚平。
“知道了,我去洗澡。”
“吃完再去呗,很快的。”
“我洗的也很快。”
棠鸢一心等水开,没听清楚又反问,“啊你很快?那行去吧。”
“快不快,你一会儿可以试试。”
什么啊。
到底是谁想歪了她不说。
不知道是他饿了,还是他赏脸,棠鸢洗漱完出来,费闻昭已经将一碗面吃的干净,走向厨房洗涮锅碗。
水声流出来,在她耳边冲刷。
像,真正的家。
他会有这种感觉吗?
棠鸢站在原地擦湿冷的发尾,一边走向镜子。
费闻昭最初给她买的这件睡袍太大了,左右合襟后颈前还是暴露细白一片,腰间松松垮垮,系紧了都看不出腰线,棠鸢实在不喜欢。
他要是不在,她就裹着浴袍出来了。可是他在,她只好穿戴整齐。
平日里穿不习惯,又觉得自己平时的睡衣过于幼稚,只好拎了这件。
现在却发现,这样穿好像有了其他的意味。
她摇摇脑子。
找出最想看的电影,盘腿坐在沙发上等他。
“棠鸢,过来帮我解下。”
“好,怎么啦?”她塞了口威化饼,跑过去。
“我好像系了个死结。”
“等我看看。”
棠鸢歪着脑袋弯腰在他身后解结。
“好家伙,费闻昭你怎么系的?”
“就,这样那样。”她看不到他意味深长的笑。
“等等啊。”棠鸢用指甲抠了大半天,才找到可以晃动的那根。
“解得快有奖励。”
“那我马上!”
棠鸢专注在他腰后,小手灵活地用指甲夹起,抽开,没注意费闻昭手上的动作。
“好啦!”棠鸢解开,开心地为费闻昭卸下围裙,“奖励呢奖励呢?”
“在你手里。”
“围裙里???”
费闻昭略抬下巴,点点头。
棠鸢才发现这碎花小围裙右下角还有个开放口袋。
她眸子亮起,立刻伸进小手去拿。
“哇。”
温热的手指碰到冰凉的物体,细腻光滑,是玉镯。
正要惊喜地拿出来感谢,手被塑料薄膜的锯齿边缘滑到,隐约发出嘶嘶声。
一片,两片,三片。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
仅仅是一瞬间,棠鸢脸颊的绯红已经晕染到了脖子。
“费闻昭!!!”她咬牙去锤他。
“拿出来戴上啊。”他眼尾和嘴角都扬得犯规。
“怎么想不到你是这种人。”
“哪种?”他拥住她的身子,“所以戴还是不戴。”
“你说清楚。”
“我说镯子,想什么呢?”
啊!!!
棠鸢捂着脸贴到他心腔的地方,被拿捏了。
费闻昭笑得胸腔在颤,他顺势掏出镯子,不动声色地将另外的东西塞到自己口袋,握住棠鸢的手腕,“可能会疼,忍住。”
玉镯质感细腻冰凉,卡在骨节处,棠鸢吃痛地看向费闻昭,“放松点。”
她将手腕支在大理石上,费闻昭轻轻用力,镯子滑向小臂。
青绿色高冰飘花镯子与白肌映衬,前者更清冽,后者更冰清玉洁,手腕处变成了斜风细疏的江南烟景,连着她浅青的筋脉。
像是他在她的腕间勾勒一幅生动的水墨画。
“在香港被带去一场拍卖会,实在没兴趣,着急想回来见你,正好看到这个镯子,那人把这镯子的故事讲得实在感人,想着你肯定喜欢。”
他总是像涓涓细流一般。
尤其是在这些时刻。
在她心尖跃动,为他雀跃的时候,他有将这快乐缓慢延长,细细渗透的本事。
上次在巴黎的小雏菊也是这样。
他喜欢把每一个东西都附带上他对她的想念,让她在接受到这礼物时,仿佛捧的是他日夜的细腻心思。
他可能不知道,她最吃这套。
棠家的一切不会把她当回事,而有人愿意,愿意将她放在心尖尖上。
怎么会拒绝,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更何况他是费闻昭。
棠鸢垂着眼帘,试着起手抬落,手镯荡在腕间,随时都能感觉到手镯的存在,提醒她这份欣喜。
“很喜欢。”
“也喜欢送礼物的人。”
她轻轻开口。
“那怎么报答送礼物的人呢。”
费闻昭用眼神黏着她。
“其实我也给你买了东西,只不过,和你送的一对比,有点普通和廉价了。”
“不会。”
她想起自己给费闻昭买的那件牛仔衬衫。
他穿久了西装和灰白黑衬衫,棠鸢想看他穿亮色。
在浑身升温和异样中,她踮脚,蜻蜓点水地吻上他的唇边,站不稳又要跌回去。
被费闻昭一把拖住。
带着浓烈地占有和欲.望,他紧紧禁锢她的脖颈,呼吸愈发浓重,厮磨的水声回荡在脑海,炙热的温度能将她燃烧。
她不需要点火了。他就是火。
今晚第二次,她又觉得身体难捱,要比第一次更汹涌,勾着他的手臂由紧到松,倒是这次她无师自通地知道换气,还有勇气在间隙中发言。
“费,闻昭。”
她含糊着发音。
“你问我,要不要你。”
“我现在,嗯,可以告诉你。”
掠夺般的吻,让她说话断断续续,夹杂着旖.旎的短音。
在费闻昭埋在锁骨间时,她才歪头凑近他耳边,尾音缱绻。
她说——
“要。”
被腾空抱起后棠鸢一直紧闭着眼睛,只觉费闻昭胸前颤抖的厉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卧室。身体两侧陷下,她似乎置身在了山谷里。
那件睡袍给了费闻昭充足的发展空间,只需要指尖轻轻一拉,棠鸢感觉到前身的凉意,接着是大面积的滚烫压下来。
“为什么说,没有在谈恋爱,棠鸢,看着我。”
她意识涣散,身体潮动间,被他叫名字。
睁眼,他近在咫尺,幽暗的眼眸里全是她此刻恣意的样子,再多看一眼都要溺在里面,接着被燎原之势所点燃。
“那天我不是说,如果不下雨再答应你吗?”
“嗯。”
费闻昭去碰她的鼻尖,身下的手没停止,棠鸢咬咬唇,昏沉中保持清醒如实说,“后来你再也没提过,我以为你反悔了。”
他忽然趴在她肩膀上低低地笑。
“干嘛。”
“所以棠鸢,你认为没确定关系,还是又亲我又抱我,勾.引我,”费闻昭的手顺着前腹向下游移,点压,音色蛊人,“你又是什么意思?”
“没忍住。”她因为一阵阵电流感闭上眼睛,他的手轻飘飘的,也可能是她轻飘飘的。
“想泡我?”
“哈哈,如果你这样想也可以。”棠鸢打趣,能泡到费闻昭,那也是美滋滋的人生乐事。
“泡我很贵,但是做男朋友可以免费,你考虑一下。”
“我选后者,我又不傻。”
棠鸢听到他笑,觉得眼角发烫。
“如果我再问一次呢?”
“可以吗?”他试探。
“什么?”
“做我女朋友。”
“嗯……可以。”
她被不知分寸挑拨的难耐,心里漾着那最羞于启齿的想法。
“可以吗?”
“怎么又问。”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棠鸢睫羽轻动,闭上,默认,黑暗里去摸索费闻昭的手,十指紧扣。
她想,一定是被蛊惑了。
是不是被爱蛊惑,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事,在当下。
重要的是,被费闻昭。
其次,那都是其次。
“那不客气了,我亲爱的,女朋友。”
“我这算,名正言顺了吧?”
“费闻昭,你话好多。”
“哈哈,着急啊。”他把交扣的十指压在她的头侧,真丝枕头陷得不成样子,气息粗重起来,“那干正事。”
事实证明,她没有准备好,这要比接吻难得多,他像体面儒雅的绅士,越是被他温柔引导,棠鸢的羞耻感就越发强烈,身体一次次比先前更僵硬。
在不知道多久尝试后,他背后的湿汗浸在她手心。
“费闻昭……”她眸间潋滟地要睁开。
他当机立断抽出一只手捂上她的眼。
“别看我,放松。”
她被潮热的手掌心堵住了眼睛,突然想到在塞纳河畔的游船,她现在就像那艘船,无岸可依,游荡在水里。
明明是她默许的,可是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又不愿意因此扫了费闻昭的兴致。他感觉到她的回避,默默问。
“怕了?”
棠鸢想点头,最后又只是摇头。感受到他动作慢下来,才有空隙问他。
“费闻昭,你是第一次吗?”她问得直接。
“怎么,不像?”他低低发笑,无奈道,“你能不能认真点,现在脑子里还有这么多问题,不然我等你问完,再继续?”
“我……疼。”
她终于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棠鸢,你太紧张了。”
棠鸢被他叫名字的尾音叫得融成一滩水,好像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算了,认栽了。
她索性双眼一闭,咬着下唇,深呼吸几口去敞开自己,去享受接下来的时刻。
享受她所陷在山谷间的溪流潺潺,树木枝桠都会被滋润,潮湿的净土会生长出更好的花叶,大方地供人欣赏触摸。
会有逆流而上的船只去探寻一方宝藏,接着找到清流的源头。四周温煦,适合久留,适合愉悦,尽管有些颠簸,也终将不虚此行。
最后的最后,她游离靠岸,轻流在船身湍急泻下。回到旖旎的现实,她骨子像溶到费闻昭的大汗淋漓里,酥软无力。
费闻昭为她抚去额间的细汗,在乌丽逶迤的夜色里,对她吻了又吻。
落在眉毛,眼睛,鼻尖,脸颊。
不带情.欲。
她没见过这样的费闻昭。
实在觉得,太蛊了。
再这样下去,说会上瘾都不为过。
“好了吗。”
“抱你去洗洗。”
什么体面羞涩,她到此刻才有些了“良知”,捂被子裹起自己,摇了摇头。
“我得好好休息了。”棠鸢被他抱着,手又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确实,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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