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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手一个守护我自己(从欲)


这是王镇,除了他,也没有别人了。
水云月侧头看着许逐溪,又转回身来看着王镇,强掩烦躁地呼了口浊气。
“逐溪。”她轻声说,“今天提早下课吧,你不是还要出去玩,先去吧。老师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水云月看了一眼钟表,“也就剩五分钟了,那就先这样先到这里。”
“哦,好。”许逐溪点头应了,有点懵地要伸手去拿鼓棒,伸到一半,又放下了。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王镇,像是要把他的面孔深深地记住似的,打开门,没走,站在门口,停留了好一会儿。等水云月要催促她以前,她飞快地关上门,然后脚步声就渐渐地变低了。
助理在楼下等她。
许逐溪走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等到过了拐角,她忽地就开始跑起来,到了一楼,更是两级台阶一起跳了过去。
上车前,许逐溪扶着车门,意识到一件事情。
她把水杯落在教室里了。
“怎么了?”
女助理叫林语。
她见着许逐溪略有些慌张地跑出来,又站在车前不动,有点疑惑。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的杯子落在教室里了。”
“那我去取。”
“不用了!”许逐溪一声止住。
她抬头往楼上去看,能够看得到四楼教室的玻璃,窗户紧闭着。
她又重复了一遍,“不用了……”
许逐溪安静地坐上车,沉默地低着头,直等到过了很久,她降下车窗,冷冷地盯着进出的少年宫的楼门,还有四楼仍然毫无动静的玻璃,才说:“走吧,林语姐姐。杯子……明天再拿也来得及。”
许逐溪是来的最迟的。
司机去停车场停车,林语陪着她搭乘白色观光车穿越园区,到达练习场地。
九月的太阳还很毒。
地上的草葱葱郁郁的,长势很旺盛。
许逐溪眯起眼睛,在阳光下辨认了半天,才勉强认出那个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带着护目镜和宽大帽檐,正站在当中举着铁质长柄高尔夫棍的,是杨繁星。
林语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帽子、一件很薄的外套,展开,披在许逐溪身上,还有一把伞,摁着伞柄的按钮打开伞,遮到许逐溪的头顶,将她笼罩在这片人造的阴影里。
“不如还是先到里面等?”
许逐溪点点头。
休息室正面是落地的玻璃窗,从天花板挨到地板,正对着面前的高尔夫的草地。为的就是让休息室里的人,能够把草地上的一切景象都可以一览无余,观赏的清清楚楚。
里边凉快的很,开着空调。
和外边天差地别。
唐甜撑着脑袋,坐在对向草地的一把白色躺椅的最底部,只这儿一处是平缓的没有弧度的,能够让人短暂地休息一会儿。
赵景泽全副武装的也在外边。
穿的和杨繁星正相反,从头到脚一身黑,举着高尔夫球杆,站得距离休息室很近。
许逐溪有点疑惑,“他在干嘛?”
“啊?”唐甜转过来看她,又转回去盯着赵景泽,“他说给我示范怎么打。”
“那你要出去吗?”
“不要。”唐甜惊恐地摇摇头,“外边也太热了!我出去会被晒死地。”
“哦。”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待在休息室里。
还有两张躺椅空着,许逐溪挑了被阳光覆盖的最少的那一张,半躺着,手臂枕在脑后。她还在想刚刚的事情,他们两个……会是什么关系呢?
林语从旁边递过来一杯柠檬水,里边的冰块晃着碰到杯壁,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响,莫名的有点好听悦耳。
“谢谢林语姐。”
“没事,要吃点什么吗?”
林语不知道从哪儿要来的俱乐部的菜单,这里是提供早中午晚餐的,甚至还有下午茶,厚厚的一沓菜单,菜品名称旁边配着实拍的食物图片。
“不用,我不饿。”许逐溪摇摇头,重新躺回去。
又忽然坐起来,“林语姐,你饿了的话自己点吧。”
“好。”
林语翻到最后一页确认了一下,这里的菜品是免费供应的。
她的确有点饿了,于是按着自己所喜欢的报了菜品名字给旁边守着的侍者,并归还菜单。
不过,林语推了推眼镜,如果是要实际付钱,她是饿死,也决计不会把工资花在这个地方的。
许逐溪躺在椅子上。
适宜的温度。
恰到好处的阳光。
还有安静的休息室。
一切都恰到好处。
她的脑海里仍旧充斥着很多想法,譬如南淮意在做什么,水云月这个时候又在做什么。但她又确乎悄无声息地安静地睡着了。

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放空大脑,任凭思绪自由地飘荡了会儿。
收回目光,脖颈睡得有点酸痛, 右手捂着后脖,稍微动了动,往旁边一看, 整个人都要跳起来,险些从躺椅上摔下去。
是杨繁星。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休息室, 很安静地趴在侧边,等着许逐溪醒来。两只胳膊垫在椅子上,脑袋耷拉在双臂, 见许逐溪醒来了,整个人很兴奋,“逐溪,你终于醒了!”
许逐溪睡得口干舌燥,从旁边的茶几上把睡前搁过去的柠檬水拿过来, 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 不小心碰到了玻璃吸管, 发出些清脆的响动, 杯子里边还有冰块。这显然不是之前放进去的冰块还没有消融,应该是林语又重新添了一遍。
林语没说话,只是朝她眨眨眼睛,算是让她心领神会的意思。
“唐甜呢?”
许逐溪环顾一周,休息室此刻空空如也, 人数一眼望的清, 就她们四个人。
许逐溪、杨繁星、林语还有一位沈灼颂配给杨繁星的助理。
杨繁星没有介绍过,所以许逐溪没有询问, 并不晓得这个人的名字是什么。
“喏,她俩在外边呢。”杨繁星努努嘴巴,示意许逐溪朝外边看过去。
她拆了一根冰糕,在许逐溪面前晃了几下,“你吃吗?”
外边的阳光还是很刺眼,晃得许逐溪脑袋疼。
她边举起手里的玻璃杯,朝杨繁星示意不需要,边眯起眼睛朝着正面的落地玻璃窗望过去。
杨繁星咬了一口冰糕,腮帮子冰的疼,说话也含糊不清的,“赵景泽在教唐甜打高尔夫呢。”
她的手往后一撑碰到椅子边,扭头看了一眼,蹦着坐在椅子上,左手拉着躺椅把手抬高躺椅上半部分的角度,整个人舒舒服服地窝在椅子上,咬着冰糕,看外边的景象,发出一声极为悠闲的喟叹,不自觉地晃着两条腿。
许逐溪还没有彻底睡醒,整个人有点懵,无意识地咬着吸管。
“赵景泽也会打高尔夫。”
她忽然看着杨繁星,有点奇怪,“你不去一起帮忙教教唐甜吗?”
“嗯?我去教?”
杨繁星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瞪大了眼睛,张的圆圆的,直直地坐起来,重复了一遍许逐溪的问题,“你说我去教唐甜吗?”
许逐溪愣了一会儿,“……对啊。”
“你不是在上课吗?应该可以教前边的内容吧。”
杨繁星的脸色很古怪,像是在强行憋着自己的笑容,神神秘秘地挨着许逐溪坐好,“你不知道赵景泽喜欢唐甜吗?”
话语里满是掩盖不住的惊讶。
杨繁星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并不小。
事实上,她觉得这休息室又没有别人,用不着像是说悄悄话似的。
林语同那另外一位女助理对视一眼,忍不住面上都带了笑容,莫名地带点慈爱的关怀似的,就这样望着坐在她俩跟前的两道背影,就像是大人们看着自己的孩子玩过家家,觉得有趣又纯真。
许逐溪茫然地摇摇头。
但她是很虚心求教的,“繁星,你怎么知道的?”
杨繁星的神情很得意,“我看出来的。”
她又咬了一口冰糕,嚼了一会儿,“不过班里不是都这么说嘛,说赵景泽喜欢唐甜。上次换位子的时候,赵景泽先把唐甜的东西都搬到座位上,然后他再去搬自己的。那我要是我去跑到她们两个中间,我说我要教唐甜打高尔夫,那多奇怪啊。赵景泽一定讨厌死我了,不得biubiubiu地杀掉我。”
“哦。”
许逐溪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
这个问题问的杨繁星可来劲儿了,她瞬间精神抖擞,三下五除二地两口咬完冰糕,木棍儿扔进垃圾桶,进洗手间把手指里黏黏糊糊的雪糕洗干净,抽了张纸,重新在许逐溪跟前坐好,开始一一列举班里“传说”中的赵景泽唐甜的二三事。
末了,她意犹未尽地讲完了,又把话题拐回到了自己身上,疲惫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学高尔夫好难啊——不想学了。”
杨繁星泄气地往后一倒,在躺椅上扭着身子打了几个滚。
她忍不住小声抱怨道:“但是沈灼颂非要我学完不可,昨天我就是稍微地说了一点点不想学,就被沈灼颂瞪了好几眼。”
这几年来,这样的烦恼和抱怨,许逐溪几乎每周都能听一次。
杨繁星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热情来的快去的快,一开始学个什么新鲜玩意,总是兴致冲冲的,着迷的不行,非得立刻把一切使用的设备买回来。但是往往当装备买回来的那一天,就是她不感兴趣的那一天。
但沈灼颂又截然不同,一旦杨繁星说了要学习什么,她就一定要摁着杨繁星将这门彻彻底底地学完不可。
因而她俩总有冲突。
但是杨繁星也不过就是稍微蹦跶几下,该学还是得学。
许逐溪已经看的很明白了,伸手戳了一下杨繁星的衣服,“那还不是你一开始非要学,上次出去玩,你还一路上都在讲高尔夫多么多么有意思呢。”
“……这倒也没错。”
杨繁星躺着,边翘着二郎腿,双臂枕在脑后,侧头看着许逐溪,“你说,沈灼颂什么时候会和林暮南结婚啊?”
她的声音说的太小。
许逐溪实在没听见,弯下腰,“你说什么?”
杨繁星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那……”许逐溪想了一下,“不然你去问问灼颂姐?”
杨繁星一口否决:“那还是算了。”
她忽然一骨碌翻身坐起来,“逐溪,我们去骑马吧!”
“走走走!”
“诶!”
许逐溪慌忙把杯子搁回桌子上,就被拽着出了门。
林语一手拎起背包,另一只手拿起放在地上的遮阳伞,紧随其后立刻跟上。另外那个女助理稍稍落后一步,也紧紧跟随在后,将门反锁,钥匙放回包内夹层,同林语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
林语一边追在许逐溪身边,将伞撑开,顺势将包背好,一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推了下眼镜。她想,看起来她还有很多要做好的地方,市场上的同款竞争者太多,做到极致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这个时候,杨繁星就不觉得会被赵景泽biubiu杀死了。
玩的兴致上来了,她是什么都不管的。
“唐甜!”
她一个大踏步就扯着许逐溪在两个人中间站定了,“去不去骑马!”
“去去去!”唐甜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她是早就不想在这里看高尔夫了。
这么热的太阳,这么热的天气,她流了一身汗。
况且,她是真的对这些体育运动兴致缺缺并且毫无兴趣,比起在太阳底下跑来跑去,她更喜欢舒舒服服地躺着或是坐着,怎么样都好。
但是眼下,离开这片绿油油的草地,是唐甜最想做的事情。
事实上,唐甜不是不想离开。
可就在她刚准备找个理由溜回休息室的时候。
赵景泽放下自己举着球杆的手,低着头,声音低低的,瞧着莫名的有点委屈,“唐甜,你是不是不想陪我一起?”
唐甜愣住了,她犹豫着张了张口,又闭住。
话就憋在嘴边,她又说不出来。
可唐甜也不想撒谎,她转头看着里边许逐溪躺在椅子上,杨繁星扒拉着雪糕吃,胃中的饥饿和口中不断分泌的口水提醒着她,我想要回到休息室去。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
就见赵景泽朝旁边招手,不知道在话筒里说了些什么,就有穿着一身白色工作服的人过来撑了一大把遮阳伞,搬来一个小冰柜,里面冰冻着矿泉水和一根雪糕。
唐甜低头盯了一会儿雪糕,拨开雪糕外边的塑料袋,很给面子地回答:“没有没有,我就是怕你累,想看你是不是要休息一会儿。”
“我不累。”
赵景泽笑得很羞涩,重新举起球杆,“那我继续给你演示吧。”
“好啊好啊。”唐甜是有吃的万事足,幸福地把雪糕塞进嘴里,配合地捧场,适时地在赵景泽每打出一杆,她都配合着惊叹夸奖。不过那球到底有没有进洞,她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眼下能有个别的事情可做,而且骑马,听着就有意思多了。
“好的。”赵景泽把球杆递给旁边等着的工作人员,掩去眼睛里的失望的神色,他还没有展示自己的厉害的球技;不过,他转而也振奋起来,他骑马的技术也是不赖的。
赵景泽是彻彻底底时时刻刻都铭记着南淮意教他的一字一句。
一个男孩子,只要有一点不好的,就是有瑕疵了,那就不会被喜欢的女孩喜欢。
他还有自己的责任感铭记在心,“我们等会儿要注意安全,今天天气很热,可能会影响到马儿的状态,这对我们骑马也是有不好的影响的。万一要是受伤或者是……诶!别跑那么快!你们听我说!”
高尔夫场背面就是一大片围圈起来的供骑马用的场地。
马儿都在各自的马厩里。
这里边有的是俱乐部的公用的马匹,也有属于私人的养在这里的。私人的马匹通常是分开来养的,上边都会有属于马儿主人自己亲手挂上去的姓名牌,不过是只写着给马儿起的名字,还有马儿的年龄。
今天太阳出奇的大。
晒在人的身上是火辣辣的热气。
如果不是为了和沈灼颂比一口气,杨繁星今天本来是不用来练的。
所以没等工作人员劝告,她们先就打了退堂鼓。
杨繁星摸了一下晒在外边顶子上的马鞍的皮革,猛地缩回手,“这么烫啊!”
几个人最后就是在室内喂了喂马而已。
这里面也有属于许逐溪自己的一匹小马驹。
是南淮意领她来的,许逐溪自己选的,自己起的名字,自己挂上的姓名牌。
她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
旁边杨繁星不知道在和自己的马儿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另一边赵景泽在带着唐甜去摸自己的马儿的马背还有顺滑的马儿的毛发。
她又忍不住想起南淮意了。
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
许逐溪自己也没觉着上初中有多大变化,不过是从校园的最东边搬到了最西边。
差不多的教室,差不多的同学。
就是没说过话的, 也是面熟的,左右不过都是同一层楼上的。
不过也有不一样的。
许之夏和她成了同班同学。
新班主任是位头发已经生了白发的老太太。
管理班级的理念自由又保守。
既不许男女生坐同桌,又同意可以自己选择同桌和位置。
所以新的四人小组顺理成章地成立了。
赵景泽被踢出去了, 换成了许之夏。
赵景泽本来想着退而求其次,选定一个挨在唐甜前边的位子坐。
一个不留神, 那个位子有人了。
他站在那儿,死死地盯着那张桌子,几度犹豫着张开嘴, 想要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走开了。
临了,又不死心地走回来。
倒让正往桌面上堆书的两个女生不知如何是好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看赵景泽, 对视一眼, 还是决定询问, “……班长, 怎么了?”
赵景泽在这个新的班级还是班长。
像是忽然被自己的身份唤醒了似的,赵景泽深呼一口气,颇有班长的威严,“没事,我来看看这边的人是不是已经坐满了。”
“……哦哦好。”
许逐溪颇觉得新奇, 书上的名字写到一半, 就停笔了,一动不动地听前边都在说些什么。杨繁星早就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大笑着,身子带着凳子左摇右晃的,四个凳子腿轮番挨个地碰着地面。
至于唐甜,她是一概管不着这些的。
她正忙着进行新时代“外交”,积极地将自己带过来的零食分享给新同桌。
许之夏从她手里拿了一块糖果,认真道谢:“谢谢。”
她单方面决定将唐甜划入自己的“自己人”范围内,进行严密周全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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