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榕,你够了我有说过让你对我好吗是你心甘情愿的,假结婚的是你,这些都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你有什么资格迁怒我”她胸口起伏的厉害。
“是我,的确是我心甘情愿,引狼入室。”贺榕变了模样,他虽是笑着的,可他笑着的模样更令她心生恐怖。
他此时此刻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他原来的神气,说话全都变了。
贺榕拽着她,她被他拉扯着,一头撞进了他的胸膛。
淡淡的酒精味弥漫。
“贺榕,你醉了。”她此刻已经被他囚禁于怀抱中。
“你让我恶心,荣锦华,你今天来找我是来求我的吧,既然你要求我,那就拿出求我的姿态。”他按着她的头,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腿肚上,他要她跪下。
锦华挣扎着从他手上跳开,但她的头发仍旧被他拉扯着。
“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贺榕,你先松手。”锦华冷然道。
“我是醉的,我从来都没有醒过。哈哈我一直,我一直都没有醒过”他拉扯她走,锦华全身颤抖,在他面前,她的挣扎无济于事。
走过走廊,他将她扔进了客厅的沙发上,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她的肩膀狠狠地撞在了沙发上,疼的她要叫出来。
她想动,想逃,她刚扶着沙发把手站起来,他一把凌空将她抱起,他把她丢在了沙发上,握着桌子上未喝完的半瓶白干,浇在了她身上。
酒的味道弥漫而开,从她身上,锦华胃里犯恶心,她从沙发上滚下,见他手里拿着洋火向她走来,他嘴角带着宛若魔鬼的笑容。
“荣锦华,你陪着我下地狱吧。”
“贺榕,你冷静些,督军府的事情我不知道,等你酒醒了,我们再说。”锦华言辞诚恳。
“看看你这张迷人的脸,它可真是厚。”他抬手扯着她的脸皮,拽着,一巴掌打了过去。
锦华没能躲开,整个人被打的眼冒金星。
“还有这能说会道的小嘴。”他又欺压而来,拼命地吻着,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他亲吻她的面颊,亲吻她的嘴唇,亲吻她的颈子,他是强壮的,她在他身下气喘吁吁,疲软的厉害,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对她的凌辱。
“贺榕。”她看着他,眼泪流了下来,一滴接着一滴,她害怕到不由自主的颤抖。
贺榕像是一只野兽,满是血丝的眼睛细细眯着,他停下了对她的亲吻。
他就这样瞧着她。
将她从头到脚,赤裸裸的打量着,那寒光凛凛的目光很快变换成了对着生活的玩世不恭和一丝隐蔽极深的哀伤。
他黑色的眼睛像是漆黑到没有边际的深夜,他从身上的衣袋里抽出了一条帕子丢在了她的脸上,那帕子盖住了她哭泣的眼。
“滚。”说着贺榕便走出了客厅,他没有再看她一眼,更别提回头。
锦华抓着那条帕子,从脸上抓了下来,她满身疲惫,她对着帕子看了不大会儿,又闭上了眼,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她慢慢坐了起来,从挎包里拿出了小镜和梳子,慢慢的梳整齐头发方才站了起来。
所幸贺榕没有碰她,她身上的衣物尚且完整,除了皱巴并无影响,贺榕下手还真是狠,她整条肩膀跟快要废了似得,动一下便发疼。
她在客厅里四下瞧了瞧,整个客厅里摆满了酒瓶子,除了酒瓶就只剩下桌子上扔着的一本手抄佛经,字体刚劲,是贺榕的字。
锦华看了看封皮没有翻,她看着脚边的酒瓶子,叹了口气。
贺榕为什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她心里有些郁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客厅,她打算在跟着唐明等人出发前去一趟承德,她要去督军府看一看,到底督军府里生了什么事。
贺榕的事情,远没有杜月笙说的那般简单,她不是良心发现要去管这事,而是,贺榕现下的情况关系到她。
出了客厅,贺榕的身影并不在院子里,锦华活动了一下身子,看见一道金色的影子飞快窜去,紧随其后的是一道青色的影子。
那道金影不必说,应是贺榕的那条小金蛇,而那青影,她猜是大青蛇。
摇摇头,锦华有些无奈,她刚伸出脚,那道金影突然窜到了她的脚下,缠住了她的脚腕。
感受到腕子上凉凉的触觉,锦华定睛一瞧,还真是大青蛇。
从她回来上海滩,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大青蛇。
小金蛇缠着她没有太久,很快从她脚腕上滑了下来,刺溜刺溜的吐着蛇信子,然后向着院子里水井的方向游了过去。
锦华顺着小金蛇的游走的方向走了过去,那个水井她看了看,是口枯井。
井壁上刻有撰文,其中似乎有东皇两个字,锦华想看清楚些,弯下腰仔细瞧了瞧,这时候,一双手拍上了她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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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洗不白了,还是黑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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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降大任于斯人 苦其心劳其骨
感觉到有人,锦华直立起身子,躲开了那双拍过来的手。
她一直以为贺榕单独住在这里,没想到除他以外,另有住客。
眼前这个,是个身穿绿绸缎衣裤的姑娘,梳着两股辫,容貌偏童稚气,生的虽然普通,倒是有一番书卷气。
“贺大哥说了,还请荣小姐离开。”这女孩子虽然看起来娇娇柔柔,话语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也是这里的住客”锦华随口问了一句。
女孩子即刻涨红了脸,声音低若蚊鸣,她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她带着童真的气质,用着对心目中英雄崇拜的口气说道:“我是贺大哥带过来的。”说着她又若有所思的看了锦华一眼,如同小鼠一般,怯怯的补充了一句“是贺大哥救了我。”
声音依然很低,却是骄傲的。
“媛媛,你跟她说这些做什么荣小姐,贺某不便多留,还请荣小姐改日来访。”贺榕的声音在二楼的阳台上响起,锦华仰头朝着贺榕的声音瞧过去,贺榕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旁的女孩子身上,他的笑容、目光都是柔和的,哪里有醉酒的模样。
“那锦华就不叨扰贺先生了。”扭身扭脸、仰头直行,一气呵成。
她心里头是空的,在转过身的一瞬间。
走出大门的时候,锦华忽然想到,当日她在墓室里所想,贺榕需要的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姑娘果然实现了,按理说,她应当但心里,那个叫媛媛的女孩子,却像一根刺,刺得她不安宁。
叹了口气,她低头看了看缠绕在她手腕上宛若玉镯子一般的大青蛇,笑了笑,又回眸瞧了一眼站在二楼阳台的身影,却发现贺榕的身影早已不在那块地方了。
巷子里的凉意比先前更浓重,冷得彻骨。
“荣小姐荣小姐荣小姐”
锦华从思绪中惊醒,看见送她来的那车夫在她前方笑眯眯的瞧着她。
她赶忙扫视了一下装束,见无大碍,笑着同那车夫招呼。
“你方才不是走了,怎么还在这里”
车夫瞧着她,话语言谈中有番诉苦的意味:“哎呦,可别说了方才我拉了一个客人,您猜怎么着,他没付我车钱就跑了我本来想追,想到荣小姐还在这里,不放心,就又过来看了看,赶巧儿就瞧见您啦”话说着,车夫有些谄媚的挤出了笑容。
“送我回去吧。”锦华不知道自己现下有多狼狈,不愿再在此处多做停留。说着,她便坐上了车夫的黄包车。
“荣小姐,您坐稳喽。”伴随着车夫的吆喝声,锦华感觉她同贺榕的距离愈来愈远,她闭上眼,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重新回到热闹的大街,她这才像重新活过来一样。
喧闹而又繁华的地方,这才是她的世界。
“荣小姐,那天和您一起去找杜先生的那个先生,我今天见着他了,他让我拉他去了杜先生那里”走了一段路程,车夫放慢了脚步歇脚,又同锦华闲话。
“哪个先生”锦华睁开了眼。
“您忘了就是那天您去寻杜先生,跟在您身边的那个穿着西装的高个子先生啊。”车夫扭头道。
东皇太一去寻杜月笙做什么
锦华揉了揉眉心,仰起脸看天空,那宛若湖青色缎子一般的天幕上漂浮着来去不定的云朵,飞鸟停在电车的轨线上,时不时换地方歇脚,切割着天空的电线像是一张笼住人的网,飞鸟在网外翱翔,人匆匆碌碌的在网内讨生活。
仰脸不大会儿,锦华又疲倦的合上了眼,她有些发困,忍不住想要瞌睡。
她只瞌睡了不大会儿,因为车子的颠沛又清醒了,因没了睡意,便坐直了身子,从包里拿出小镜照着瞧。
她今年有十八岁了,虽然不算是个老姑娘,但这个年龄的女人,大多已经做母亲了。
人的命运都是怎样安排的是不是都有这么一劫是不是诚如孟子里说的“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她大概是要肩负上天给予的大任吧,所以要经受这些种种,躲也躲不过,看来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