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秉正盯着贺榕有半息的时间,他又有些怨毒的瞧了武列河一眼,他冰冷冷的笑了几声,这一次他对贺榕道:“你可知这河底的陵墓里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锦华不由自主的出了声。
刘秉正朝锦华瞧了过去,他诡秘一笑,瘸腿老人的大黄牙漏了出来,衬着那已经紫青的脸有些恶心。“天道。”
“什么天道。”贺榕追问,可刘秉正怎么也不肯再说。
接着,贺榕又问那刘秉正进墓之法,刘秉正瞧了他一眼,道:“既然你知道这墓在水下,你应该会知道破解之法。”刘秉正的眼神中有不怀好意。无论贺榕再提什么,他都咬紧了口风,闭口不谈陵墓和天道。
但到了天快露白的时候,刘秉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嘱咐了一句话:“你们若能进入坟墓,请将东皇钟务必带出来。”他说着,锦华看见瘸腿老人的身体软了下来,想必是刘秉正从瘸腿老人尸身上离开了。
东皇钟。
这三个字在锦华脑中炸翻了天,又是东皇钟这东皇钟到底是什么呢,唐明,也提过东皇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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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被排斥寻答案 情意浓为守护
天色大白,伴随着早市的各式叫卖声,街道由寂静变得喧闹起来,人流熙攘,承德继续日复一日的繁华。
锦华等人在路边的早餐铺子里用早餐,贺榕没动筷,看着他几人大快朵颐。
因为矮胖子说瘸腿老人中了尸毒需要被火焚化了安葬。在天色未亮时,他几人就在武列河边送走了瘸腿老人,看着吞没瘸腿老人的火苗,锦华为瘸腿老人诵了三遍大悲咒。这是矮胖子嘱托她的,矮胖子说,干他们这行,虽然会下地狱,但为他诵大悲咒至少能让他在下面少受些苦头。
送别了瘸腿老人,贺榕因为需要准备几套潜水设备提议过几天再下河进墓,同时这次,他准备邀请那个鬼才历史学家加入他们。
矮胖子三人没什么异议,锦华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事实上,贺榕自见了刘秉正之后越来越沉默,而且渐渐在这个五人团队里占了主心骨的位置。她不知道贺榕在谋划什么,现今她身心疲惫只想赶快进入忽必烈墓室速战速决,拿到杜月笙嘱咐的东西,回上海与杜月笙交换消息。
她从一开始就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左右至今,甚至陷入更大的迷雾之中,她自己毫无思绪,却被这一件件事情,一个个人所牵扯着前进,她像是在同人博弈,可那人了然她每一步落子,而她只能被动着防守,她真的有些受够了。她尝试着咒骂,诅咒,可一点用处没有,她同矮胖子等人住在一处,矮胖子等人却常常同贺榕一起外出,神龙不见尾。
五人之中,她开始成为那个被隔绝的,她找贺榕问过,贺榕只是打太极,用一些话敷衍她,她每日面对着贺榕的那些蠢货姨太太简直要崩溃。
五姨太前脚刚走,四姨太就上门邀戏,这几个姨太太根本不给她得闲的功夫,她猜是贺榕有意为之,去找贺榕,被贺榕的警卫挡在门外,那警卫称她为九夫人,不知也是不是贺榕吩咐的,自那警卫喊过九夫人后,都尉府里大大小小的仆从也跟着喊九夫人,起先她还辩解,到后来也懒得解释,任那些人喊着,心里说不上来的烦闷。
这几日,连带着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差,她时常梦见唐明,梦见那个死在贺榕枪下的女孩,梦见瘸腿老人,梦见父母。他们在她的梦里喊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夜夜尖叫着醒来,醒来时总能抹掉一手的眼泪。
她想念上海滩,想念那十里洋场,想念大卫和老师,想念她的鞋店,甚至有一些想念和唐明的过去。
茫然前行,回头是大雾漫漫,向前走是更浓重的雾色,这雾里有刀子,有阴谋,可她还是必须要走下去,她知道雾气的前方是荣家,她毫无拒绝的理由,更无拒绝的资格。
“贺榕,你开门。”这是她这个月第三次拍贺榕的屋子,起先她不明白,日子久了突然转过弯儿,明白了,这是贺榕在软禁她
忽必烈陵墓的事情他们早已开始动手,要不是几日前那个带眼镜的男人自称自己是贺榕邀请的客人,在小花园里跟她搭话问路,她估摸着到现在还被贺榕蒙在鼓里,贺榕说那历史学家要半月到,实际上在他们五人离开武列河的晚上就已经连夜赶来。
锦华此时恨得咬牙切齿大力拍门,门板被她拍的吱吱作响,但贺榕依然避之不见。
“贺榕,你个缩头乌龟,你到底开不开门”锦华这些日子跟那些姨太太学了不少骂人的话,整个人作风也彪悍了许多。“你再不开,我可踹门了”说着锦华抬起了腿,一脚蹬在了门板上。门没动,锦华反而摔了一跤。
“九夫人,您没事儿吧,九夫人。”原本站在一旁苦着脸瞧她的警卫赶忙迎了上来,锦华憋着一口气还要骂他个狗血淋头,这时贺榕倒火急火燎的把门开了,见她坐在地上,慌着问她摔疼了没有。
锦华冷笑,看着贺榕扭头不理他,谁知贺榕一把将她捞起,抱进了房里,屋子里连带着那个眼镜男,一共四个人,矮胖子等人自然也在其中。
见她进来,四人一致向她瞧来,被贺榕抱着的她,尴尬的厉害,咳嗽了一声喊贺榕将她放下。贺榕将她放在了圆桌旁的凳子上,之后和四个同伙站到了一起。
这一次贺榕终是没避着她,也没绕弯子,直截了当的跟她讲,锦华,我们要求你退出这次行动。
“要我退出,总得给我个理由。”锦华眸子里的锐利让人不敢直视,贺榕不但迎着她目光,甚至更为强硬。
他背着手,眼中除了拒绝还是拒绝:“你退出就是了”
“我都没怕,贺榕你有什么怕的。”锦华这几日的怒火一直憋着,见贺榕这般态度,吵了起来。
“我怎会有什么怕的”贺榕瞧她发急,做了个搞笑的动作想逗她。
“那你凭什么阻拦我你有什么资格。”锦华怒极反笑,凑近了他扯着他脸皮问。
贺榕拍开了她的手,见她反而变本加厉举着巴掌要打来,也笑了起来,他眼底幽暗异常,虽然看着她是笑着的,锦华却也感觉到了他的恼意,他本就生的高大,现在也不管不顾屋内站着的四个人,将她拽到了怀中,低头压住她,在她唇齿之上肆虐,对着她上下其手,看她气喘吁吁,双颊泛红。
锦华挣扎,却挣脱不开贺榕,被他占了便宜,心下又羞又恼,咬住了他探入的舌头,恶狠狠的用了劲,贺榕看着她不恼,又向前凑了凑,舌头探到了她的喉,也张嘴咬住了她的唇,牙齿在她唇上碾压,还真是瑕疵必报。
锦华被他恶心的厉害,松了牙,一把推开他,然而他却不肯松嘴,硬生生从她唇上咬下了一层皮。
看着她恼怒的模样,他不但没有廉耻之心,反而意犹未尽,他瞧着她的眉眼,眼神坚定,他说:“你是我的人,我为何没有资格”
“贺榕,你够了”锦华嘴皮疼的厉害,血腥味翻滚,她看着他除了怒火滔天还是怒火滔天。
“我亲也亲了,抱也抱了,不过差媒妁之言和一纸婚书,所以我们大概算是私定终生吧。”贺榕继续持续不要脸战略。
锦华握紧了拳,看着贺榕这副没羞没臊的样子,一拳砸了过去。“贺榕你适可而止吧”
当然,贺榕接住了她的拳头,他抓住了她两只手,低下头,对着她额头深情一吻。他看着她,眼中的坚定丝毫未改,他说:“旁的事我可以依你,但唯独这次不行。”
“为什么不行。:锦华被他抓着双手,自知挣脱不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同他交流。
贺榕没说话,又拥紧了她,仿若要将她融入骨血,比先前禁锢她更紧,过了许久,他在她耳畔低叹了一声。
他说,国民政府在广州成立了。
锦华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仰头瞧他,见他苦笑了一下,又道,陵墓里很危险,我要保护你。
“你为什么要保护我”锦华愣住了,呆呆问他了这么一句话,问出话后,才发觉自己问的有些傻。
“男人保护姑娘不是天经地义吗何况”后面的话贺榕没有说出,锦华也懒得去猜,被他抱着她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回房休息吧。”贺榕松开了她,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
锦华没应他话,而是走到了看了许久热闹的四人面前,敲了敲桌子,问他们:“你们到底怎么看”
矮胖子眼神诚恳的看着她,说:“丫头,实话告诉你,不让你去是我的主意,你不要怪贺榕,这次的墓跟寻常墓不同,河底的墓我也是第一次下手,我怕到时保不了你的安全。”
高个子点头,看着锦华,意思跟矮胖子一模一样。
“你们是杜月笙找来的,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也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下墓。这次我一定要下墓,即便你们阻拦我也会跟着,我自己的性命,我自己负责。”锦华看着矮胖子,坚定的样子让矮胖子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