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插了一句话:“黄锦郎得了符咒,鬼压床的事情自然就没有了,是不是?”
文四姐点头,喝了口水:“嘿嘿嘿,晚上不派人去作怪,当然就好了。”
黛玉惊叹:“这般精妙算计,真叫人叹为观止。卓伯父真真聪明绝世,这连环计步步请君入瓮,真比小说还奇妙。”
您那年居然才十几岁,天,我十几岁的时候也不会有这么聪明。
卓东来微笑点头,看向文四姐,温柔款款:“泽兰难得求我办事,自然要竭尽心力,办的漂漂亮亮,叫她满意赞许才好。她武功好,性子要强,一向独来独往,我难得有个露脸的机会。”
文四姐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这才知道那时候他就喜欢自己。
黛玉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偷眼看向姚三郎。
姚三郎正巴巴的盯着她看,见她看过了,露出一个羞答答的撩人甜笑。
黛玉羞的扭过脸不看他。
皇帝捏着下巴,很想知道二十年前的文四姐是怎么以这蠢蠢的样子,得到卓东来的一片深情。
讲故事的人一定会美化自己,她被美化之后还是这么蠢蠢的,那真实的会是什么样?
他不知道,卓东来就喜欢那个:健壮、憨厚可爱,又凶猛满是杀机,说听话就听话的人。]
第72章 伴读
“和尚和道士去嫖,一年后,女支女生下了个小孩,有人问小孩“你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和尚还是道士吗?”小孩想了想说“应该是和尚吧,我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就经常看见一个光头进进出出。””
季大爷讲完笑话,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笑吟吟道:“该你们了!”
一桌子酒席,边儿上坐着本城的富二代官二代们,黄大郎也在旁边,紫宁道爷不在。
他们十分无趣,听着美姬奏琴唱曲,却在这里斗段子。
是哒,你没看错,他们分为两个战队,互相讲笑话、段子,讲的上来的饮一杯,讲不上来的饮三倍。季大爷的战队这边,就靠他一个人和对面五个人战了个旗鼓相当。
黄大郎看着季大爷笑的风流豪爽,是他没见过的类型,他玩过的美姬、娈童都是些温柔妩媚的人,日常结交的文人、商人也都温和,从没见过这样粗狂豪爽,带着浓厚男子气概的男人。
他放下家里的生意,来这儿做这些无谓的吃喝玩乐,就是为了勾引季大爷。端着酒杯站起来:“季兄说得好,小可也来说一个。”
他略一沉吟:“小官人穿新绸衣出,一人见之,曰:“此绸异哉,非蚕丝所织,乃蜘蛛丝也。”问其故,曰:“根根在屁股内抽出来的。”呵呵。”
文四姐听到最后,脸色一沉,一巴掌把桌子拍了个坑:“小儿辈安敢辱我!”
新添加的人设,季大爷是紫宁道爷的小糖果!你居然说这种段子侮辱我!
重点是,我特么今儿穿了一件新绸衣,你咋不换了料子说的?肯定是影射!她站起来,怒冲冲的走了。
县令少爷不解,左右看看:“咋啦?咋啦?”
旁边有知情八卦人士:“少爷有所不知,季大爷和紫宁道爷是两口子。”
县令少爷恍然大悟:“我还奇怪,季大爷这样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性子,怎么对紫宁言听计从,叫滚就滚,原来是惧内啊嘿嘿哈哈。”
另一个知情人士:“黄大爷今儿这么一说,这不是当面叫他没脸吗?季大爷恼羞成怒。”
黄大郎这叫一个恨呐,他的本意是想说:季郎,你跟我在一起能穿金戴银吃香喝辣,我能让你过的比现在还好,没想到这故事有点讽刺。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是我失言,扫了几位的雅兴,快去把他追回来,张兄替我致歉吧。告辞了。”
卓东来一直不放心她,悄悄的在旁边盯着呢,看季大爷愤而拂袖而去,他冲出来抓住她,低声道:“你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火?平常你自己也没少拿兔儿爷说笑话。”
文四姐把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吱只响:“我要是再不走,就要当场砍下他的头了。”
卓东来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乖,黄大郎已经走了,你回去吧。”
文四姐爬到墙头看了一眼,讨厌鬼果然走了,就转回席上,给众人斟酒道歉,说自己太小心眼了。人家才不是娈童呢,你见过这么粗壮的**吗?,╭(╯^╰)╮
众人说笑了几句,一天云彩散,这事儿就不算什么事了。
过了两天,黄锦郎确定鬼压床的问题彻底不存在了,就带了万两白银,又来求仙姑开炉练丹,施展炼金术。
仙姑答应下来,他却不走了,一口咬定要伺候仙姑炼丹,端茶倒水,洒扫庭除。
炼丹要七七四十九天,开了炉子把银子倾入其中,用文武火炼制。
宋婆子悄悄的把话散布出去,整个黄府都轰动了,不仅黄锦郎在这儿呆着,他两个儿子也跑过来不回家。刚过来的时候是看银子来的,看到仙姑,就忘了银子。
整个黄府人心浮动,管家都想着等能点石成金的丹头炼制出来,自己偷上一两二两的,简单便携,逃将出去找个地方自己做富翁,胜似每日在这里伺候人。
煮饭的厨子想着点石成金,看门的家丁想着点石成金,就连跟花匠偷情的二太太也想着点石成金。更兼一连十日老爷和大爷二爷都不回来,各个都开始躲懒,本来还算守卫森严的银库已经松懈的不堪一击了。
这十几日里,多金多银化开银子裹住砖头,制成大块的银砖。老铁老吕老周每天抗两麻袋的砖头去隔壁,换出来两袋子真正的银砖。
反复了十几日,将近月底了,黄家父子三人沉醉在仙姑的一颦一笑中。仙姑的身份越是高不可攀,他们越加兴奋,争相献殷勤。
有一队远来的商旅来到鹅城,满城打听仙姑娘娘住在哪里。打听着结果了,到了门口敲门,不多时句见到了季大爷,为首的大商人纳头便拜:“给季大爷请安!给仙姑娘娘请安!”
商人打着被人派来给仙姑送礼的名义,季大爷如同他乡遇故知一样,留他吃饭,又留他们住在偏院。
一连安歇了三日,把箱子里装的石头、袋子里装的木头都悄悄改换成从黄家偷来的金银,还有黄家送来炼丹的银子,又夹带上改换容貌的仙姑、姚老道、虎子和小兰,上路去了。
这时候已经到了月底,文四姐眼见着银子差不多都搬光了,还剩下他们库房中一些不易挪动的大件儿,还有当地的田产铺子,这些就不必计较了。
次日黄家父子三人起床吃饭,到了丹室内之间的炉火燃烧,却没见到仙姑。
文四姐早就在屋里等着,看他们仨把门关上,就轻轻的跳出来,轻轻的一刀刺在黄二郎胸口内。噗呲一声,血光四溅。
黄锦郎和黄大郎经多见广,听出来这是杀人的声音,连忙扭头去看。
吓得二人面目扭曲:“你,你是什么人?为甚要杀我儿子?”
“季大爷你疯了!”
文四姐微微一笑,一刀又砍向黄大郎,黄大郎稍稍会点功夫,可是赤手空拳的无法招架,勉强躲闪了几回合,又被她砍瓜切菜一样砍翻在地。
临死还以为:“我不过是心仪与你,你不肯就罢了,为何杀人!”
黄锦郎临危不乱:“你到底是什么人?图财也就罢了,为何要害命?可怜我老头子一生辛劳攒下的家业都归了你,两个儿子也死在眼前,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
偷偷摸摸的左右看,看能有什么武器。可惜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烧的通红的丹炉。
文四姐龇牙一笑:“哈哈哈哈”
她很想得意洋洋的炫耀一下,劳资是文通明的女儿,我让你害我没能当成官二代军二代,劳资要让你知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缘故。你丫缺德缺大发了!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卓东来在门外打断她:“杀人要及时,动手!”
文四姐惊醒过来,多少反派boss都死在话太多上,她原先没少吐槽别人,怎么事到临头,自己也犯了一样的错误呢?连忙一脚把黄锦郎踹到在地,脱了鞋塞进他嘴里免得嚷出声来,一手贯住他的发髻,一手提刀便剁。
兴奋过度有些手软,一刀没剁断骨头,又剁了两下才成。
卓东来推开门,拿着石灰和油布进来,把他的头腌上,放在筐里盖了许多臭咸鱼干子。
和文四姐卸掉了易容,他粘了个小胡子冒充体弱的秀才,文四姐往胸里塞了两个大馒头,冒充黑胖妇人,装作夫妻走亲戚,大摇大摆的骑着小毛驴出城去了。
老吕、老铁赶马车带着多金、多银、多宝、宋嫂子三人,说是去城外给仙姑娘娘准备踏青之地。
一霎时走了个烟消云散。
又过了几日,黄管家总不见老爷和爷们回来,看隔壁人声萧条,好似一座空宅,用心观察了一天,也不见炊烟,翻墙过去在空宅里一通寻找,找到三具尸体,就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