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东来的人设简直被和谐的不能再和谐了,他沾不了带黄色的东西。
司马明自悔说错话了,这简直戳他伤口嘛,叹了口气,尴尬的说:“我还从来没有尝试过被拒绝的滋味呢…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我的爱意了。你可以留下来,我允许你做我的人,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欲擒故纵,对我来说没有用。你要是喜欢我,就直接告诉我,我已经认定了,你就是我的人。”
霸道总裁们的惯用金句,泡妞好用,她专门背过。
不过跟卓东来说这句话就不合适了,她又歪这头,若无其事的说:“我饿了,东来你饿不?”
哎呀,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平常这么叫是私下,这次可能被本尊听见了。
这种情况下,换二一个人都得泼她一脸水。
卓东来平静又客气的说:“我的伤还没好透,有很多忌口。水不那么热了,衣服呢?”他的语气虽然客气,说的话却还是吩咐。
虽然他开始认真的思考这个女人是不是个疯子,那番莫名其妙的话本该用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女人说,可这个女人却一脸尴尬还像是背诵似的说给我听,她跟谁学的?就不看看对象吗。幸好她还知道脸红,应该不是疯子。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浴室的吊灯,再看一看封住自己伤口的胶水,感叹:这个地方如此神奇,她的的脑子也很神奇。或许有很多东西是我没见过的,真有意思。
司马明非常乐于被他吩咐。她蹦蹦跳跳的走掉了,大叫道:“我去给你拿衣服~紫色的对吧?”
卓东来刚刚已经在她身上看了很多遍,他始终不太确定司马姑娘穿的是男装还是女装,白色半臂配齐膝短裤,这可是男孩子的装扮。如果司马姑娘那这种衣服给他,那实在是不舒服。
卓东来不喜欢随遇而安,但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能非常优雅冷酷的控制住主动权,所以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世界,他都不怕。
刚刚一直听见门外传来轻微的喧闹声,是斜下方传来的声音。
司马明离开浴室门口,进了五米外的卧室门里,这角度正好让她看不见浴室里的事。卓东来轻若鸿毛的从一缸满满的热水里跳出来,站在地上的一瞬间就取下了搭在一旁的深紫色长袍,轻轻一抖,穿在身上。
系好了衣带,一闪身掠过了可能会被司马看到的那一点距离,紫色在空中一闪而过,看到司马姑娘在换衣服。
他轻松惬意的打量着小厅里的一切,一个窄而巨大的黑框(电视)里显示着不知是什么地方的镜像,声音虽然有些小还很嘈杂,却看的很清楚。大黑框旁边摆着银盘,包银长嘴水晶壶里有紫色的血一样的液体,他倒了一杯端起来闻了闻,的确是很好的葡萄酒。
身上的衣服不仅长短合身,还有些宽松。端着一杯和自己小厅里差不多的葡萄酒,卓东来看着黑框里十几个人对着打,桌子上放着二十个瓶子,地上有许多碎片,看到一旁仿佛很害怕的人脸上有一丝诡异的表情。
轻轻用手压了压在堆砌的大方块,从触感来说,就是他刚刚躺过的地方。
忽然觉得风有些冷,他放下酒杯,悄无声息的走到窗口,轻轻抚摸窗子。这样大块的玻璃挺难得,这地方…他看到对面楼那一块块的大玻璃…心说:冶炼很发达,玻璃都能烧制的这么好,刀一定会做的更好吧?
这个窗子怎么关?上手挪动了一下就知道了,只是推拉式的窗子在关上的时候有声音,他一动就发现了。
卓东来可不想让司马明听见自己的声音,他轻轻抬起要移动的折扇窗,让窗扇悬空上下不着,移动到合适的位置,再轻轻放下。
他回去继续看,桌子上还有十八个瓶子,双方正在激烈的扔瓶子,却都向对方身后的墙壁上扔,看来都是虚张声势,可是每扔一个瓶子,靠墙站的一排人的脸上就有古怪的笑意。
司马明的衣柜里几乎都是紫色的、红色的、杏黄色的衣服,分别对应正宫、东宫和西宫。她还拥有一件真正的虎皮裙,实在是很羞耻,但那是某位俄罗斯的土豪跟她喝嗨之后送的虎皮。
看见虎皮的一瞬间,就想起来大圣了。猴哥当男神的时间比卓东来和东方不败早的多呢!
她拽出来一件重磅真丝深紫色同色暗花鱼尾曲裾,心说这衣服我穿都嫌束缚,他肯定更不喜欢。又翻,翻出来一件深紫色道袍,好像太肥大了。幸好她还有丝绸紫色短褐和紫色直裰,嘿嘿。
抱着几件衣服要离开,转身时忽然在镜中一瞥,看到自己穿的实在差劲。
把他放浴缸之后换的大背心大裤衩,这特么怎么能面对正宫!
把衣服扔在床上,拽开内衣抽屉……深紫色的三件套性感睡袍,不错,很好看,上身半遮半掩,大长腿都露着。一个半镂空蝴蝶形状的小裤裤,一条细吊带深V短睡裙,一件和服风格衣长到膝盖、袖长到小臂的外衣。
嗯嗯,看的她的幻肢都硬了,绝对不丢份。
分分钟解开头发,拢一拢。蜜桃色的唇彩来一下。
还是蹦蹦哒哒止不住兴奋的抱着衣服冲过去,浴缸里却空了。
她失声惊叫:“东来!”
卓东来跑哪儿去了?他不会因为我太流氓被吓跑把?
她被空浴缸吓了一跳,张望间发现客厅的窗户已经关上了,沙发附近的气场似乎有些变化。
哦,电视上还放着酒吧的监控直播呢!
也不知道他能看出来什么。
司马明跑过去之后松了口气,随即又是万分失望。
卓东来已经穿上了她放在浴室里的——定制和服风珊瑚绒超长浴衣。对,挡的严严实实,除了一双苍白又普通的脚之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根据考证,原著里卓东来曾经赤足出来见过司马超群。而且他是腿短了一寸,不是电视剧里那种畸形。】
卓东来在短短时间里,分析出了很多东西,却不说。
不再看电视,却起身接过司马明手里的衣服,似笑不笑:“你会做饭?”
司马明蔫蔫的说:“你去换衣服吧,用我帮忙就直说。”唉?我耳朵够尖,居然完全没听见他走出浴室。他出浴的时候一点水声都没有?难道真是鬼?
卓东来接过衣服之后,还真满意,颜色风格款式都是他喜欢的,不是她穿的那种奇怪的衣服。
司马明在厨房,忽然喊道:“东来,你看了半天,看出什么玄机了?”
卓东来的语气似笑非笑,带着一丝阴柔和冰冷,从卧室中缓缓传来:“你要听?”你要听,我就说。我说完之后,我知道的事情会更多。
司马明激动道:“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她烧上一锅水,一边从橱柜里拿出紫薯蛋糕和紫薯面,一边懊恼,自己咋给他拿的是汉服啊!这要是拿点后现代的衣服,就是那种特别不好扣的衬衫、奇形怪状裤和外套,他不会穿,那不就得我帮忙了吗?哎呀哎呀,我真是大笨蛋。
卓东来淡淡道:“胖秃子身边的女人,是和他打架的那个黄色头发的女人。而黄色头发很信任的那个拿刀的人,既不是黄色头发的人,也不是胖秃子的人。这两个人看似在打架,实则在作戏,似乎喝醉了,实则谁都没有醉。在场靠墙站的那些人,像是开黑店的,每砸一个瓶子就很得意,可是胖秃子频频偷看那些人。”
卓东来不得不说:“局面有些乱,我没看什么来。”
司马明在他说话期间拿了一些菜,听了这些摔了切菜的刀,爆叫道:“你确定?”
卓东来沉默片刻:“你可以自己选。”他忽然觉得有些累,不想追着帮人,不想逼谁相信自己。
司马明一咬牙:“别人说的话,我未必信,你说的话,我信。”
她滚去死死的盯着屏幕,卓东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看着她。
司马明并没有看太久,看了几眼就打电话,打通之后吼道:“左潭,计划取消!那些瓶子就给黎强玩了!瓶子和散装二锅头分开收费!”
左潭是早班的大堂经理,负责下午四点到半夜整点的工作,现在正在一旁装壁花,奇怪的抬起头看摄像头,:“明姐您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卓东来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这东西,是另一端有什么,这里才能看到。
那家店的确是黑店,只不过店主是司马姑娘。她用好瓶子装坏酒,给撒酒疯的人摔,来按照好酒要赔钱,这样一瓶酒能按同样的价格卖两次。这两拨人大概是都被她算计过了,要害她。
她还真够果断,居然真的信我?
司马明纠结暴躁又严厉的大叫道:“我看着情况不对,钓鱼可能遇上大白鲨了。结账的时候让他们按实情卖单!少赚点不算什么,诚信为本。”
卓东来都要笑了,你差点就栽了,才说诚信为本?你想做大,本就不该骗人。
左潭:“好的明姐,我知道怎么办了,您放心。咱们店的宗旨的诚信赢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