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明一脸下流的舔着羊骨头:“他不是没吓得逃到别的女人怀里吗?挺好了。”
宛鸿业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司马明就觉得心头火起。
这个女人,很好看,很美。明艳嚣张,粗俗鲁莽。
可是他在看到她的时候,却想娶她当小老婆。
不过只要她一开口,就只想揍她。
宛鸿业情不自禁风度全无的开黄腔道:“你终于知道男人的好了?”
司马明唆着骨头,眨眨眼:“汪!”
宛鸿业吼道:“说人话!”
“按理说我们俩床上的事儿不该跟你说。”司马明满脸遗憾的说:“他跟我配合的一点都不默契。白天看着挺精明的,可是有很多事得我来教,在这方面来说,真不如青青跟我,如鱼得水。”
宛鸿业沉默了。‘既然青青功夫那么好,那你还是跟她在一起的好’这种话,在另一方是自己女儿的时候,说不出口。
宛鸿业声音微微有些沙哑:“青青眼睛都哭肿了。”
司马明把羊骨头随手一扔,扔在他瑞士定制的纯毛手织地毯上,抹抹嘴巴,没心没肺的说:“我要喝香槟,配鱼子酱。东来看见我吃这么粗俗的东西会生气的。”
宛鸿业在面对司马明的时候简直把易怒指数调到了最高,他森森的吩咐人给她拿香槟和鱼子酱,说:“那个黑户。他太不懂事了,你真以为给他办身份能让他融入这个社会吗,他在你身边,就必死无疑。你死了,青青会恨我,可你要是没有选择,青青会感谢我。”
司马明简直毛骨悚然,可是她对卓东来有信心,盲目的失去理智的有信心。
她相信宛鸿业绝对不可能杀了卓东来,他根本做不到!
恶劣的笑了起来:“我想知道你要怎么样杀一个鬼。”
“什么?”
“卓东来是一个鬼,是我召唤来的,养的鬼。他随时都可以挪到我身边来,只要我不死,他就不会死,可是他死了,我就也会死。”
宛鸿业一脸‘你他妈在逗我?’:“你骗鬼呢!”
司马明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诡异(给青青讲睡前鬼故事时练出来的):“你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吗?他是我求戒馋真人召唤来的,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你只知道他出在我身边之后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过去做过什么。他的过去虽然是个谜,却对我绝对的专一和痴情,唯一的小遗憾是他只能给我来个鬼压床,不够嗨啊。”
正躲在窗外不远处听着里面动向的卓东来表示:真是服了,太能瞎说了。
我逗你,你就敢当真的说!说的我都快信了。
不多时,在司马明就快把宛鸿业骗的相信卓东来真是个鬼、还是跟她签订契约同生共死的鬼的时候,宛青瑶也到了。
她一下车,就左右四顾,娇声高呼:“卓先生,你到了么?”
卓东来背着手,像是踏青似的从矮灌木丛后走了出来:“宛姑娘。”他看到一个娇小玲珑,纤瘦到弱不胜衣的女人。比手机里看到的更美,简直像民间故事里那些楚楚动人狐狸精。
宛青瑶眼里,这个诡异能躲在似乎根本藏不住人的灌木丛后的男人,身上有种同样诡异的气质。冷漠、高傲、优雅,莫名的令人有种发冷的感觉。她不能想象明哥会喜欢这样一个阴冷高傲的人。
在卓东来走出来的时候,宛鸿业的眼神就隔着玻璃盯着他。这人就藏在落地窗外的灌木丛里,他一直都盯着窗外,却没有看到这个人。
难道真是鬼!
宛青瑶轻轻伸手,优雅温婉的笑了笑,那双红肿的眼睛依旧明亮、像一池哀伤的春水,池中落满星辰。
她声若黄莺:“卓先生请。”
卓东来也微微笑了笑,他那双灰色的毫无感情的眼眸看着宛青瑶,那微笑的温度若能测量出来,一定是零度:“客随主便,宛姑娘先请。”
宛青瑶柔柔的笑了起来:“我明哥的眼力果然不差,卓先生仪表堂堂气宇不凡,真是人中龙凤。”
卓东来微微颔首:“过奖了。内子常常提起青青姑娘温婉美丽贤惠大方,说世上的美人都要以你为楷模。她常说要学得似你一般风韵,可惜学不了半天就去啃羊腿了。”
宛青瑶眨眨眼,眉头微蹙:“明哥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吃羊腿,平常从来不吃。”
“难道在卓先生照料下,我明哥常常受伤吗?”
卓东来意味深长的说:“这些年宛老爷子时常关怀她。内子只说羊腿补肾,不曾说别的。”
宛青瑶逼近一步:“她身上有伤没伤,你看不见吗?”
卓东来道:“她是因为你不安于室才会受伤。”
你若老老实实做别人的老婆,会有这种事?
吴婉不安于室,就杀了她和司马的两个孩子,逼我们绝路。
你也不安于室,害的司马明被迫遭受拷打。
我还得称她为妻子!真的很奇怪!
宛青瑶微微咬牙,泪光盈盈还强自镇定:“她是因为要和你在一起,才会遭受着一切。而你却在袖手旁边。”
卓东来掷地有声的说:“司马明是我的妻子,我不会让她的感情被你玩弄。你不能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宛青瑶拭泪道:“男人该死的占有和主宰欲。”
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宛鸿业。
宛鸿业扭头看着司马明。
司马明喝着香槟舔着鱼子酱,手指头上的鱼子酱舔掉了,她就看着窗外的卓东来舔手指。
卓东来淡淡道:“情到深处,容不下外人。宛小姐,多说无益,胜负在此一搏,请吧。”
他豁出去了,做好了准备,要承认司马明是他已经订婚的妻子。
还有被她……忍了。
多么恶劣艰险的局面他都见过,被一个热情的女人扑上来黏着不算什么。
或许司马还会顾及宛青瑶的情感,节制一些呢。
其实想一想,也不是难以接受,挺享受的,只要她不要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 5555我看到亲的评论了但是不知道为啥回复不了。我很感动很激动的!我写文的动力就是评论啊!
☆、司马明悲惨的嚎叫:“卧槽!你快起来”
司马明就披着一件真丝风衣,藏蓝色暗花,长及膝盖。衣服并没有系扣,只用同色腰带系着。她的短发乱糟糟的,像被狗啃过的草皮,可是配着那张卸去脂粉依然艳丽大气、充满掠夺和野性的美丽面孔,却有种风流放浪的时尚感。
就连苍白的面色,也显出一种别样的忧郁和高贵。
十年没见。
明哥坐在沙发里,拎着一瓶酒,一瓶年份很好的香槟,面前放着一盒鱼子酱,她用手指挖一些鱼子酱送进嘴里,然后喝一大口酒。
十年前的明哥青涩阳光、浪漫又痴情,健壮又开朗,简直就像神话中化身白鹅的宙斯。
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充满魅力的女人。却没有失去未经雕琢的,原始而冲动的美丽。
高挑,健壮,生机勃勃。
她的五官未经雕琢修饰,没有涂脂抹粉,微黑的肌肤光滑如同绸缎,剑眉下一双风流桃花眼,烁烁流光。高鼻薄唇,不似风流胜似风流。
她没有笑,神态也没什么特别,可是手指缓缓离开嘴唇的样子叫人移不开眼睛。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自由和野性的劲头,叫人知道,没人能控制她、约束她。
她明亮而锐利的大眼睛里,有种叫做掠夺的东西。
鱼子酱配香槟味道最好。如果是放在一层薄薄的无盐黄油上,就会多出一丝奶香。
宛青瑶的脸上印着深深的憔悴、恐惧、低落,那双秀美的明眸中注满了无所适从和对一切的恐惧和敌意,在看到司马明的一瞬间,就露出一种幸福又愉快的微笑。
她眼中再也没有别人、没有别的东西。丢掉手中的一切,风一样的冲进屋子里。
一别十年,现在的距离只有十几米。
司马明在看到宛青瑶的时候,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她似乎忽然变成了一尊木雕,只有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复杂莹光。
那感情是爱是恨,是激动还是无奈?
司马明被剧烈的感情击中了,就像宛青瑶激动难耐的跑到她面前飞扑到她怀里一样。
宛鸿业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女儿焕发了生机,脸上浮现了幸福的微笑,斗志昂扬。
司马明悲惨的嚎叫:“卧槽!你快起来”
卓东来上一秒还在门口冷眼旁观,在她还没嚎完之前,突然跨过了十几米的距离,飞快的出现在司马明身边,把紧紧的抱着她、压在她身上的宛青瑶一把拎起来,丢进宛鸿业怀里。
然后惨叫的就变成了宛鸿业,他身上虽然没有伤,宛青瑶也很轻,可他毕竟是个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