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发财:“[吐舌头]老板被刑囚拷打,就因为她不肯嫁给别人,就要等她回来。”
一见发财:“我说老板说‘这人间苦什么,怕不能遇见妳’‘失去青青就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这十年暗淡无光,食不知味,直到她回国,才脱离黑暗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空气中的温度,花香的芬芳,一切柔软和美好的东西都因她而回归。’这些都是老板您的原话,我记得清清楚楚,肉麻的呦。”
卓东来忽然眯了眯眼,这人似乎已经知道了电话另一端的不是司马明,他淡定的回复:“很好。”
一见发财:“哪里好?我不小心说走嘴了,说了您另有新欢。您刚一变心,宛老板又发神经禁止您跟别人结婚。必须等她。”
卓东来几乎可以确定了,除非这人本性就膈应人,绝对是故意作对:“青青怎么说。”
“宛小姐一直在哭,从我转达了情话就开始哭。不过她已经说要见你一面,看看她除了输在岁月之外,还因为什么失去了‘世界上唯一一个无条件的爱着她,一颗真诚纯粹炙热的心’。”
卓东来皱了皱眉,相信宛青瑶和司马明在一起的时候,一定是对着说这样的情话。哼!
娶了宛青瑶,对司马明一时之间有利,财富权利都可以极快的扩张,我也能幸免于被追求。
可是,只要宛鸿业被搞倒,就会牵连她牵连的很惨。
她被折磨了十年,若是……
不划算。不公平。
宛鸿业能给她的,我也能帮她抢到手、得到更多,还能没有后患,不被牵连。
尤五看着卓老板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青小姐,已经变心了?不愿意救老板吗?”
卓东来叹了口气:“我要跟她抢人。”
他情不自禁的嗤笑了一下:“我要跟一个女人,抢一个女人的归属。”
这事简直比他死后突然出现在这里还离奇。
他虽然在这个世界已经可以很好的生活,可以应对很多事,心理也已经适应了各种不似人样的事。可就是觉得,如同幻觉一样。
他要抢着跟一个女人结婚,是为了让这个救过他命的女人不至于被她的仇人牵连死。
且不说他卓东来要娶一个女人为妻这种事有多诡异——娶了之后还得极力挣扎,不要被她非礼。
可他竟然有一个情敌,那情敌竟然是他要娶的这个女人爱了十年的女人。
他现在要靠情敌救司马的命,然后打败情敌——不是以武力和谋划,而是以个人魅力。
他要想法子,让司马明神魂颠倒,让她不去娶那个她爱了十年,提起来就想哭的人。
简直哭笑不得。
尤五特别文艺范的感慨:“当男人得到了红玫瑰,她就变成了一抹蚊子血,白玫瑰则成为窗前皎洁的白月光…让他可望不可即…而当男人得到了白玫瑰,她就成为一粒大米饭粒,而红玫瑰则成为他胸前的朱砂痣,是永远的痛,永远的记号。”
说完话,他就想抽自己,怎么这样不会说话!这不是诅咒卓老板被老板得到后就不放在心里吗!
他赶紧尴尬的解释:“青小姐就是个十年前的大米饭粒,您才是她心头的朱砂痣。”
卓东来道:“我是她的……丈夫。”差点说成好兄弟了。
尤五连连点头,特别没底气的说:“是,是。”
一见发财:“怎么样,卓先生,要不要去见一面,当着宛老板的面儿把我老板的老婆定下来?”
卓东来道:“把手机给宛姑娘。”
一见发财:“这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把人家惹生气了。宛老板是好久不杀人了,可要是宝贝女儿哭一哭,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说实话,他就不明白,老板怎么就忽然喜欢这姓卓的,怎么又因为这小子把自己又折进去了。
一见发财:“好了,宛小姐要和你视频。”
卓东来假意吃面条,把手机丢给尤五:“你弄一下。”又喝了一勺汤,就推开不吃了。
尤五赶紧去找手机支架,在小桌上支好手机,调好角度,然后端着托盘退下,到一旁站着。
卓东来不得不承认,宛青瑶比他想像的更加美丽,也更加憔悴。
一种病弱的美。
脆弱、轻盈的身体,美丽的容颜上挂满了哀伤的泪水。
纤细的小手,白皙的肌肤上几道可怕的伤痕,拿着手帕拭泪的样子美若仙子。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轻柔棉软,最温婉最可爱可怜的女人也不过如此。宛青瑶微微欠身致意,声音虽然虚弱低柔,却还是动人心肠,泪眼盈盈的看着摄像头:“卓先生吗?我是宛青瑶。”
卓东来轻轻笑了笑,铁石心肠一样,淡淡道:“久仰大名。在下卓东来。”
本来我现在可以看书,弄懂为什么这个东西就能让双方看见,但现在没时间!
宛青瑶无意识的“啊?”了一声。
这个回答很奇怪,叫她没法往下接。
尴尬没多久,就有两个美丽而可爱的孩子虎头虎脑的撞进屏幕里,好奇的看着屏幕,又问:“妈妈?太好了,你终于不哭了。”
宛青瑶悲伤又疼爱的抱住了两个孩子,对卓东来说:“卓先生,您去接明哥回家吗?”
我肯定能让我父亲放她走,不再伤害她。但明哥或许会留下来陪我,你去接她吗?
你有信心,一定能接走她吗?她要走我不会留她,可她若想留下来,你带不走她。
卓东来最近特别不喜欢一个美丽温婉的女人带着两个可爱的孩子这种组合,这会让他立刻就想起吴婉。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两个孩子里面,那个女孩和司马长得很像。
卓东来坦然微笑道:“我当然去。”
嗯,司马果然不傻,宛青瑶也不傻。她很有斗志。
作者有话要说: 宛青瑶不是绿茶婊,只是被他爸养的很娇嫩,但是也有脑子而已。
☆、卓东来淡淡道:情到深处,容不下外人。
黄哥敲了敲开着的门,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深鞠一躬:“老爷子,您找我?”
那个满头白发的瘦小老人还算精神矍铄,准确的说他正在声若雷震的吼着无能的下属。他们竟然让司马明的人乔装改扮,装作机场保安接近了宛青瑶,把不该说的都说了。
这群废物!难道大白那个死胖子就这么不好认吗?
的确,大白长得平凡无奇,既像邻居家二傻子又像大伯家二愣子。
又精通潜行和短时间易容的技术,他毕竟是个侦探。
可是他派去的这些,据说是杀手中的精英,打手中的天王,就跟睁眼瞎似的!
老人霍然回头,盯着黄哥:“我没有叫你对司马明动手,你为什么自作主张!”
黄哥一脸惊讶:“有人跟我说是您等不及了!我,我想您可能需要我逼她做决定。”
老人一抬手,一整杯热茶泼在他脸上,随即杯子也砸在他头上,老人咬牙切齿:“你这是帮她用苦肉计,博取青青的同情和原谅!”
黄哥心说,按理来说应该是青青博取她的同情和原谅好吧?可他知道是谁给开工资,低头不语。
老人颓废挫败的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语气疲惫:“我真不明白,你出手重来都无往不利,为什么总在司马明身上失利?你和她调情,又曾经想娶她,难道你爱上了她?”
“他妈的他要是叫爱,那老子从小到大都是在糖罐里煨到又胖又大的!”司马明人未到声先至,她咬着一根烤羊腿,到处滴着羊油和孜然粒,穿了一件新衣服,提提踏踏的走过来。
黄哥微怒:“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司马明撇着油乎乎亮晶晶的嘴巴:“反正肯定不是真爱。”她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嫌弃。
黄哥咬牙道:“你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十年前我说只要你肯让我揍十次,我就嫁给你,这还叫不识好歹?可你怎么说的?”
“滚!”黄哥喊出来这一句,那云淡风轻斯文败类的气质一扫而光,气急败坏的刚要开口,在宛鸿业冰冷的眼神下退缩了,欠身小声道:“老爷子,我先告退了。”
宛鸿业凝视他片刻,司马明在旁边大吃大嚼,咀嚼的时候还长着嘴,吧唧吧唧,十分粗鲁可恶。
宛鸿业摆摆手。黄哥转身就走。
司马明含着一大口肉含含糊糊的说:“滚反了嘿!哥们你不是让我滚吗?”
黄哥哐哐哐用脚砸着地,气狠狠的走了。
走远一些,抹了把脸上茶叶,回头放狠话:“你别再落我手里!”
可是司马明已经坐在宛鸿业对面,继续张大嘴把整张脸上都蹭满了羊油,狼吞虎咽的啃着。
“青青求我放了你。”他挑剔的看着司马明。
宛鸿业慢条斯理的说:“一会青青跟你的姘头,都会来。到了这时候我还得说一句,你那姘头是个男人,却要低三下四的求他的情敌,我的女儿,你的前女友来救你。他吓得在我这里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