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多余的感觉吗?
须臾,云舒尘稍敛笑意,问:“师父,您何以会站在此处?——可是那三位上仙说了些什么话而惹您不高兴了?”
“没什么。”白子画轻轻地为云舒尘拂去肩上的落花,微启薄唇,低沉而温和的嗓音犹如涓涓溪流潺湲流动的声音般好听。“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将我墟鼎里的那五件神器交由你来保管了。”
“师父,徒儿即将接任掌门之位,想来这一身锋芒在短期内不会轻易退去,为免怀璧其罪,您还是直至……”语声稍稍一顿,云舒尘微微颦蹙着秀眉,低声道:“那一天才交由徒儿来保管吧。”
语罢,有一片粉色花瓣渐渐垂落眼前,并拂去了白子画萦在嘴角的笑意。
仿佛过了良久,白子画这才轻声地应道:“好。”
感受这赫然沉静下来的氛围,云芙蕖只觉得莫名地眼眶泛酸,也莫名地感到难过,却不晓得是何缘由。
只道是,尘世离恨,最断人肠。
瞧瞧这漫天飞红乱舞,想来也是深谙离恨苦。
……
仙界永平2154年三月廿一,一名擅毒高手持着一把毒剑夜闯妖魔界,各派弟子无不受了重伤,却是无一弟子死亡,其中以七杀派为最。
该人出剑之际可谓是迅如流光,让人看不清楚来者的真面目,只道他是一名身姿矫若游龙的男子。在重重叠叠的剑影使得他人眼花缭乱之际,该人所到之处,满目尽是一片血流成河,尤以七杀派最为严重。
由于该人动作极快,那些妖魔还没来得及扬声呼救,便已被该人的一击给重伤了,是以这件事也并未在当夜惊动已闭关数月的七杀圣君杀阡陌。
仙界永平2154年三月廿二,此事惊动了恰好出关的七杀圣君杀阡陌,由于如单春秋、旷野天以及蓝羽风等等得力下属悉数身受重伤,无法代他彻查此事,杀阡陌只好亲自到妖魔界各派去探查情况。
经此探查,杀阡陌却发现该人并无手刃一妖一魔,仅是以毒剑狠狠重伤,使得那些妖魔在身受内伤之余,还要不断地承受着分筋错骨之苦,任凭是什么珍稀的灵丹妙药,都不过是徒劳罢了,药石罔效也不过如此。
杀阡陌意欲彻查此事,却发现该人剑气凛冽而森然,教人看不出到底是自己人还是仙界中人所为。
再观其所使之剑也不过是寻常木剑,纵观六界,他却从未听闻有一位高手不仅擅毒,并以寻常木剑以为佩剑,可谓是毫无头绪。
又观那些妖魔体内的毒,那毒虽不致命,却是能使人因为那毒所带来的分筋错骨之痛,而意欲一了百了,而且那毒的毒性极其霸道,非是寻常丹药可解。
对此,杀阡陌只能无奈地表示束手无策了,反正那毒也一时半会要不了他们的命,至多是痛得几欲要他们舍了自己的一条命罢了。
仙界永平2154年三月廿三,此事传遍了六界,也引起了六界中人的哗然,无人不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经此一事,该人以‘毒剑圣手’之名而闻名六界。
……
仙界永平2154年三月廿二,云舒尘正在书心阁里批阅卷宗之际,却迎来了一脸正色的儒尊笙箫默。
云舒尘连忙起身相迎,拱手作揖道:“舒尘参见儒尊师叔。”
笙箫默摆了摆手,漠然道:“舒尘不必多礼。”
云舒尘微笑着问道:“不知儒尊师叔前来绝情殿找舒尘可是有何要事?”
“你对那‘毒剑圣手’一事有何看法?”语毕,笙箫默一边等待着云舒尘的回答,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云舒尘的神情。
“大快人心。”云舒尘微微眯了眯双眸,一抹流光掩映其中,略施粉黛的面容隐隐透着一丝遗憾之色,只听见她面带笑意地回答道:“有机会还真是想见识见识一下那位‘毒剑圣手’。”
“是吗?”笙箫默似是看出了什么,蓦然哑然失笑,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是,我总是觉得那位‘毒剑圣手’是你呢,毕竟我曾听掌门师兄说,你似乎极擅长易容,不是吗?”
云舒尘不由得轻轻一笑,而后从容不迫地答道:“儒尊师叔,那位‘毒剑圣手’可是一名男子呢,舒尘也只不过是略懂这易容术罢了,要易容成一名男子可是不简单啊!”
“这又有何难?”笙箫默微微挑起剑眉,手里摇了摇折扇,笑道:“舒尘英气逼人,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有时候比起一般男子更像是男子,想来易容成一名男子之于你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件如汤沃雪之事才是。”
闻言,云舒尘深深地看着笙箫默,如是语意深长道:“儒尊师叔谬赞了。”
笙箫默仿佛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他没再对云舒尘说些什么,只是大笑着扬长而去,嘴里还一直说着‘真是大快人心啊’。
云舒尘不禁莞尔一笑,没想到此事还真的是瞒不过这个心里跟明镜般通透的儒尊师叔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身体被掏空.jpg】
【累觉不爱.jpg】
☆、第五十五章 梦里落英枕红衣
是夜,明月皎皎,繁星煌煌。
袅袅清辉犹如空里流霜,轻轻洒落一地莹莹柔光,而点点星光宛若尘世烟火,悄然缀满一望无垠的夜穹,恰逢夹杂着幽幽暗香拂面而来的晚风,绝情殿的庭院里又有各色桃花飞旋飘洒如雨落……
这真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晴夜。
白子画走出了塔室,循着一阵阵清越的剑吟声,徐步地来到庭院里,只见云舒尘身穿着一袭绣有金色梅纹的灼灼红衣,手持着浑身散发着淡淡银辉的回雪剑,正在桃花林里姿态优美而潇洒地舞剑,一举一动无不轻灵飘逸,像极了破壁而出的浴火凤凰将要扶摇直上九万里。
他不知不觉地看痴了……
云舒尘素来只爱穿一些颜色淡雅兼纹饰朴素的衣物,纵使白子画身为她的师父已有了一段可说是颇为漫长的时间,他也从未见过云舒尘穿着这一身犹如红色这般颜色如此明艳而妩媚的衣物,不成想这一身红衣穿在云舒尘身上,竟是更显得倾国倾城,乃至于更具有勾魂摄魄之能了。
白子画仿佛是着了迷一样,神情略显近乎痴迷的愣怔,一步一步地走向桃花林里,一步一步地走向云舒尘。
许是云舒尘感应到了白子画的到来,她那翩若惊鸿般的窈窕身影一顿,挽了几朵剑花,再将回雪剑里收入墟鼎之中,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白子画。
云舒尘微微扬唇,娇笑着唤道:“师父……”
这一抹笑容竟是胜却了春时百花盛放之景……
不待白子画回过神来,云舒尘登时微微踮起脚尖,仰头吻上了白子画的薄唇。
白子画惊愕得瞪大了双眸,他的心里是想着要推开云舒尘的,可是他的脑袋早在云舒尘柔若无骨地贴在自己的怀里磨蹭之际已然变得一片空白。
正当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与云舒尘的身子已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他的双手更是在浑然不觉的状况之中将云舒尘给揽入了怀里,还抬手一件一件地褪去了云舒尘穿在身上的那一袭艳若烈火的红衣……
云舒尘的肌肤白皙柔嫩,恰似上好的羊脂白玉,在朦胧月色的映照之下,更显得肌肤光滑且诱人,端的是冰肌玉骨,让白子画情不自禁地一心二用——他的唇舌流连于云舒尘的唇舌之间,他的双手则沿着云舒尘的玲珑曲线抚了一遍又一遍。
直至最后,那双手竟是一手徘徊于云舒尘的丰满浑圆之间,另一手则徘徊于云舒尘的挺翘臀部之处,无论是举止还是画面,皆是极尽暧昧且淫【_(:з」∠)_】靡,甚至是情【_(:з」∠)_】色。
此时有着自己向来心心念念的温香软玉依偎在怀并且紧紧地攀附着他,如此秀色可餐不仅近在眼前还尽在嘴里与掌下,饶是柳下惠也未必真的能够那般坚定地把持得住,更何况白子画早已对云舒尘动了一些不该动的心思,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抗拒云舒尘的一切——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白子画注定只能沉沦。
且让他放纵这么一次吧。
他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占有云舒尘这么一次罢了。
就这么一次罢了……
……
只因那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云舒尘,白子画沉沦于自己与云舒尘之间共谱而出的情【_(:з」∠)_】潮【_(:з」∠)_】欲【_(:з」∠)_】浪之中的速度十分之快。
桃花林里,一袭红衣掉落地面权作枕席,云舒尘为白子画压在身下,承受着白子画犹如猛虎出林般发了狠似的直往她的深处一下又一下地挺入、没入……
白子画看着身下的云舒尘意乱情迷的模样,一头如乌云般的青丝凌乱地披散开来,浑身泛着比之晚霞还要瑰丽几分的粉色,风流天成的眉眼处晕染着一抹比之桃花还要娇艳几许的绯红,眼角还泛着几点晶莹剔透的泪意,整个人就像是无根的浮萍般紧紧地攀附着自己,而那双红艳欲滴的朱唇翕动间……
他听着云舒尘那柔媚入骨的喘息声与妖娆婉转的呻【_(:з」∠)_】吟声,与自己低沉的喘息声与沙哑的呻【_(:з」∠)_】吟声,犹如汉代乐府的相和歌般此唱彼喝,颇有一番动人心弦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