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那祸首正是你眼前的令狐混蛋。”令狐冲说着就把鞋子穿上。田伯光一看是令狐冲,当即就卸下防备,笑骂道:“好你个令狐冲,这几月你跑哪儿去了?老子去华山总找不到你人。”
令狐冲很是洒脱地往侧面的栏杆一靠,挑眉道:“游山玩水去了。”
田伯光自然不信。他思索了下,茅塞顿开,用手肘撞了撞令狐冲,挤眉弄眼地说:“是不是你那宝贝师妹嫁了你师弟,你不想每天看他们亲亲腻腻的,所以就离开了华山?”
令狐冲笑容一顿,抓紧田伯光胳膊,“你说小师妹和林师弟成亲了?”
田伯光“嘶”了一声,瞪着令狐冲的捏着他的那只手,示意他松开。“你这反应,该不会是不知道吧?华山派掌门爱女出嫁,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是跑哪个山旮旯去了消息这么落后。”
“知道,早就知道了。”早在洛阳城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令狐冲沉默了一下,很快若无其事地询问起田伯光。“别一直问我呀,田兄,说说你来找仪琳师妹做什么?”
“你那眼神什么意思老子是来报信的。”说到此事,田伯光也不免神色凝重。
“左冷禅把这狗屁大会搞得那么盛大,魔教早就盯上了。老子前些时候发现了些魔教端倪,就盯上了他们,不想往上一查,不得了,人家早召集全体教众决定在狗屁大会这一天,把五岳剑派窝里端了。其他人老子不在意,不过嘛,我可舍不得仪琳小尼姑有事。”
令狐冲皱眉,他本以为日月神教最多只会前来捣乱,没想到他们在重创后,野心不减,居然想将五岳剑派一网打尽。“田兄,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到我住的地方我们详说。”
田伯光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可以,你前面带路。”
……
田伯光随令狐冲进门,一眼望去就看见一个姑娘的背影,压低声音朝令狐冲取笑道:“令狐兄你行啊,难怪岳灵珊成亲了你也不伤心,原来是有了新的红颜知己。一个岳灵珊,一个仪琳,还有眼前这位,兄弟你艳福不浅嘛,话说你也长得没我好看,怎么就、就……”
“令狐大哥,你回来了!”阿鸾转身微笑道。“他是谁?”
田伯光一见阿鸾就看傻了眼,此时一副眼睛瞪得圆圆、嘴巴张开的傻样。令狐冲心道: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采花大盗,瞧这副色中恶魔的样子。
令狐冲摇摇头,叫了声:“田兄,回神了。”田伯光现在的状态,是听不进去任何声音的,他像颗被订实的钉子似的,杵在门前一动不动,令狐冲干脆走到他身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然后关上房门。
伴随着砰的一声响,田伯光正面摔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尘。
“噗嗤!”阿鸾掩嘴偷笑。田伯光抬头一瞅,怒视令狐冲的凶恶脸刹那转化为痴汉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阿鸾看,眨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一眼。
他七魂不见六魂,连令狐冲走到阿鸾身边,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什么都完全看不见。
阿鸾听了令狐冲的建议,中断的偷笑声再起,她想了想,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便施法对田伯光的眼睛做了点小动作。
每当他目光对准阿鸾的时候,视线便是一片漆黑,如同瞎子一般什么都看不见,如果视线移开了,马上又变正常了。
果然,田伯光视线刚被阻断就嚷嚷起来,“谁把蜡烛吹灭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田伯光很快察觉到不妥之处,不对,就算是熄灭了蜡烛,就算今晚夜色不好,但是怎么可能哪怕一点点的月光都没有。
他向后一转,视线马上正常了,又准备继续去瞅阿鸾,结果再次变成瞎子。
过了片刻后,田伯光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移开目光恢复视力后,冲着窃笑的令狐冲骂了句:“好你个令狐冲,对老子做了什么?”这么明显,他再看不出其中有古怪,真该蠢死了。
令狐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田兄啊,你可总算是回魂了。”
田伯光总忍不住想要看向阿鸾,但瞎子的感受不好,他受够了教训,每次都生生忍住了,他推开令狐冲的手,没好气地说:“说吧,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这是秘密,可不能告诉你。”阿鸾笑着回答。
“不仅人长的夺人心魄,声音也好听的要死。”田伯光瞬变痴汉脸,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令狐冲再也不客气,一脚踩到他脚板上。田伯光闷哼一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令狐冲,你狠!”
“阿鸾,你去睡觉。”令狐冲说着就扯上田伯光往角落走去,“田兄,你别忘记了,我们来这是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
真是失算,怎么就忘记了田伯光那鬼个性,早知道就不把人带回来了,真是自找麻烦。
“嗯,好。”阿鸾点点头。睡觉等于钻琴里修炼,这是日常必做之事,今天因为令狐冲出去耽搁了一会,现在也不算迟。
“我说令狐兄啊,做人不能这么小气,我不就看了两眼吗。朋友妻不可欺,我田伯光也是有原则的。”见令狐冲不理,田伯光不依不饶继续说个不停,“生气了真生气了别气啊,我这不是不看了吗,嘿嘿嘿……”
令狐冲哭笑不得,“田兄,我和阿鸾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反正你以后见她正经点。”真怕她以后懂的东西多了,你再这样不收敛,自己要是哪天不在,阿鸾还不折腾死你。
“兄弟不用解释,老兄我明白。如果我是你,根本就不用考虑,我肯定会选这位阿鸾姑娘。你那位师妹和仪琳小尼姑,在她面前就是萤虫之光与皓月的分别,可比性太小了。”田伯光摆摆手道。
“田兄。”令狐冲轻声道。
田伯光应了声,侧头一看,当即被令狐冲看的汗毛竖起。眼神有杀气!惨了,好像玩过头了。
田伯光摆上凝重脸,瞬息间转移话题。“咳!如今魔教举教来袭,光靠左冷禅那群伪君子是靠不住了,不管他们事先准备了多少,也肯定预料不到魔教会来一次生死之战。如果你想救更多的人……”
……
昨晚令狐冲和田伯光商量了一晚上,决定尽快通知各派掌门,出于某些人不可能相信采花大盗和逆徒的话,两人决定从匿名从暗处通知。
但是依靠五岳剑派力量可能不够,令狐冲决定前往嵩山另一个大门派——少林寺求助。令狐冲负责少林寺,田伯光负责五岳剑派,两人商谈好后,一大早就起身前往。
天一亮,阿鸾就准时出窝。她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人在了,于是跑去光顾了嵩山派的厨房和酒窖。完事回来,阿鸾推门就见田伯光在房间里到处乱窜。
“你在干嘛呢?”她咕咚咕咚喝着酒问,吐字不清。
田伯光脸上兴奋没过一秒,就痛苦的捂住眼睛。他大爷的,一晚上了还没完。
他背对阿鸾坐下,提议道:“反正没事做,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
阿鸾不假思索就点头应了,“好啊!聊什么?”
田伯光眼睛一亮,嘴角不由自主往上一扯,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出来了。察觉后,他连忙拉下嘴角,笑道:“就随便聊聊,我问你答就可以了。”
“那你问吧。”阿鸾不在意地说。
田伯光想了想,“你和令狐兄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也不记得多少天了。”阿鸾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田伯光又问:“你们俩这段时间都在一起?”
“是啊。”阿鸾拿出一包从厨房顺来的点心开吃。
“我刚才看了看,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们晚上怎么对付?”田伯光想要回头,为了眼睛,生生忍住了。
阿鸾没心没肺地边吃边答,“当然是睡在一起咯。”晚上令狐冲习惯把古琴放在床内侧,阿鸾则会回到琴里修炼,可不就是睡在一起嘛。
田伯光忍不住搓起了手,“睡一起啊,那他还有没和你……咳咳,他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比如说,摸摸什么的。”
“摸摸过呀。”给她的琴身擦灰尘,算是摸吧,反正都是用手。
“还有没有其他的?”田伯光赶紧追问,顺手倒了一杯茶进嘴。
“其他的嗯,还给我洗过澡。”用湿毛巾擦洗琴身。
“噗!咳咳……什么”闻言,田伯光被呛住了,嘴里的茶喷得满地都是。令狐兄果然有我辈风范啊。“还、还有其他的吗?”
“还弹过我。”就是那时候,令狐大哥不会弹琴,有些难听。不过还好,令狐大哥很有天分,她教过很快就学会了。
这个用词让田伯光糊涂了,他正欲追问,张嘴还没说就被阿鸾一句“令狐大哥回来了。”打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鸾实力黑令狐冲
☆、第七章
自那日起,令狐冲总觉得田伯光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不过令狐冲每每询问都被田伯光岔过,阿鸾也说不知道他的秘密,因为令狐冲还心念念着日月神教事宜,纠结了片刻就放过了。
转眼就是嵩山大会的举行时间了,令狐冲和田伯光尽力去通知了所有能够通知的正道。由于能给众人准备的时间太短,又不能解散大会。各派掌门或信或不信的,都去准备了。
嵩山派的演武场经过扩大后,足以容纳几千人,几大门派门人站的满满的,从高空之中遥望而去,如同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蚂蚁。
众掌门的神色和往常相比,拥有细微的区别,不是熟悉且特别去注意的人可能发现不了。因为人数众多的缘故,如果敌人来了也发现不了五派中心弟子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