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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古剑]白鸿掼日 (川上羽)


  “我看还是这个狗牙好用些,喏,牙尖朝上放。”
  “万一留疤毁容就不好了,说不定他睡觉时脸朝下呢。”
  “谁会睡得跟扑街一样啊。那换这个金蝉蜕怎么样,对人体有益无害就是恶心点儿,嘎嘣脆鸡肉味,天青你拿去混在他杯子里……”
  “……”
  云天青旁观着两人热火朝天兴味盎然的讨论,忽然觉得世事平白凶险了起来——这年头的漂亮妹子不仅可能是妖怪变的,还有可能是徒手撕妖怪长大的。
  美人如瓜在云端,寻常猹猹不敢攀啊。
  至少在这一刻,他是诚心诚意对自己那位冷面师兄生出了无限的关切悲悯之情。
  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持续了足有大半日之久,直到当夜玄霄面无表情地从枕头里撕出蜂巢砸在他脸上,才画上了如云天青满面肿包一般圆满的……好吧,也许不是句点,仍是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标题简介任性最任性!(
玄霄:当我听见你们说我坏话的时候,我会假装四处看风景。
文中所有整蛊用品来自于仙四游戏道具。沧沧天生影帝,对瞎JB扯淡没任何负罪感,如果做反派女配估计是个满难缠的角色,小青天表示受到了惊吓(。

  ☆、我想静静

  
  “我就不信这个邪!!”
  “是我信了你的邪啊!!!”
  ——数日后的清晨,两道凄厉悲鸣划破了剑舞坪晨光熹微的天空。
  前者来自于夙沧,后者来自于云天青,而后者正猛甩着自己僵直定形的右手鬼哭狼嚎。
  “师姐,你知道一夜抄一百遍心法是个什么概念么!一百遍啊,而且之乎者也的废话贼多!玄霄师兄倒是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大天亮,可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有右手了,这样我下半生还能过好吗?!”
  “我也想不到玄霄会将咱们缠在他床上的地缚根交给青阳长老,更想不到青阳长老责罚人的法子如此朴素。”
  夙沧摇头长叹,脑内又暗自将自己一路得来的宝贵收藏清点了一遍。地缚根见人便会自动缠缚,轻易挣脱不得,想不到玄霄初学仙术便能御火灵之气将它们烧成焦炭,不愧是派中前辈们交口称赞的学霸啊。
  也许下次该试试捆仙绳,就是贵了点儿。
  “……是啊,同门相斗,没有当场将我们扔下昆仑已是极好了。呵呵。”
  “咦,琴姐?”
  夙沧循声看去,这才发现自剑舞坪另一端走来的夙琴同样是面色灰败容光尽失,垂在身侧的两手过了电一般不住颤抖,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几岁。
  “……难道说,青阳长老也罚你抄心法了?”
  “不,他将我交给了宗炼长老,说是看我有铸剑之才。我要信了,我就是他孙女儿。”
  夙琴一步一跌拖行至两人跟前,浮肿的眼皮只勉强掀开半落儿,目光更是绑了铅锤似的直往下坠,像是这辈子都不想再睁开眼睛一般。
  “宗炼长老罚我去承天剑台帮铸剑的师兄遴选矿石,多务实啊,整整一晚上我都没放下过那些破石头。到最后我真的连眼皮子都撑不住了,全是靠这双纤纤玉手摸出来的,你瞧瞧我手上皮子都给磨糙了,我宁可回去写三年模拟……唉,一夜之间人老珠黄,我看我是嫁不出去了。”
  “那你们俩可以结婚,据说小青天的右手和下半生也完蛋了。我先走一步。”
  夙沧摸着下巴沉吟片刻,忽然果断拉过琴云两人的手扣在一处,自己松了手便转身急匆匆小跑而去。
  “师姐?你这是……”
  对于云天青不解的问话,她只是愁眉苦脸却又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小声嘟囔道:
  “我知道我能逃过一劫是因为前日胡说一气给人留了好印象,但三人做事,怎么会有两人当的道理?不用担心我,体力活我干得最多了,绝对一声苦都不叫!”
  半个时辰后——
  “寂玄道这里还真真真……真卧槽的冷啊……琴、琴姐,你说卧卧槽能这么用……用么……”
  苍茫雪色间无人作答,唯有漫天飞絮簌簌而落,夙沧裸|露在外的头脸、双手与小腿时不时便粘上几片莹白雪晶。她皮相不坏,“肤光映雪”本该是极为清艳风雅的景象,此时此刻却堪比幼年在田间嬉耍时叮得她热血横流的蚂蝗——她想这一定就是琴姐所说的熔化吸热。
  (也许夙瑶师姐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该招惹玄霄。其实师姐总是对的,我爱她。)
  夙沧本就喜热不喜寒,更何况门派制服款式清凉,她又在温煦如春的琼华气象中浸泡惯了,这时突然被长老差遣去太一仙径中最为酷寒的寂玄道,那简直好比将暖房里的花苗扯出来塞进冰箱里,过会儿再放微波炉转转就可以吃了。
  “啊,这不是夙沧师妹么?师妹!”
  夙沧已冻得连思考都锈住了七八分,听见熟悉的男声才勉强聚起一点神识,神情恍惚地向声源处幽幽望去:
  “哦哦……这不是……玄靖师兄……么……我好想你……”
  “师妹你不要紧吧?我刚在剑台见着夙琴师妹,来龙去脉她都同我说了。青阳长老罚你来此——呃、庖丁?”
  来人纤瘦骨架细长眉眼,隽秀面貌中透着几分女子般的昳丽,正是平日里为数不多与夙沧、夙琴交好的琼华弟子之一,入门尚在两人之前的玄靖。
  “……庖丁?”
  夙沧定了定神,提着手中一匹白狐向他钟摆似的僵硬摇晃:“你是说这个??”
  “是呀,夙琴师妹说天青师弟被罚抄书、她被罚去冶炼,轮到你便是庖丁,将什么‘生活技能’都练全了,倒也妥当。唉,你们这些年轻女娃的话我可听不明白。”
  “琴姐讲话不用听明白,都是真理,记着就是了。青阳长老命我来此搜集这些狐狸身上特有的雪云毛,差不多就是庖丁吧……可怜我摸爬滚打才捉了这么一头……”
  夙沧哆哆嗦嗦地自白狐尸首上剥下皮毛,以指轻点催动仙术,唤出水气将其洗净后便迅速朝脖子上一围,方才如死里逃生般惬意地呼出口白气:
  “呼……长老着实小器,都不送我些御寒之物,我也只好自给自足啦。子曰那什么‘衣轻裘、乘肥马’,如今有了轻裘,就只差肥马了。师兄,你可有给我带肥马来么?若是肥鸡更好!”
  玄靖素喜这两个师妹古灵精怪,此刻笑吟吟端详着她正欲开口,忽听背后一道冷声横空劈下:
  “师姐,既是长老托你置办之物,你这样拿来戏耍只怕不妥,更遑提背后出言轻慢。”
  “……”
  夙沧眼瞅着一张冷冰冰的端正脸孔自玄靖背后转出,不禁双手抓起颈上狐皮捂住了眼睛。
  “师兄,你来就来吧,什么都不必带了,同门师兄妹用不着这样客气……”
  她这些日子早已自云天青口中得知,玄霄为人沉稳谨慎,素重品行修养,又对掌门师伯极是敬服,最看不得同门轻佻浮躁、目无尊长之态。她只是万万想不到自己刷上了好感度,却反而和云天青一道被列入训诫列表了。
  “师妹,我此行是为寻些稀有矿材作铸剑之用,掌门师伯便吩咐玄霄师弟与我一同下山历练。”
  玄靖一眼看出两人气氛僵持,当即不动声色地闪入其间打起了圆场。
  “不过玄霄师弟这些日子进境惊人,不像我入门多年依旧修为平平,唯有一门打铁手艺尚可仰仗。今后我可还要倚靠师弟多加照拂呢。”
  “师兄过谦了。我近日常为外物扰动心神(夙沧立时打了个激灵,暗自将别在腰带上的整蛊道具囊往里塞了塞),练功多受阻滞,还远未达止水之境。”
  玄霄对玄靖的恭维淡然以对,旋即又将话锋投向踮着脚尖悄悄后退的夙沧:
  “修道之人须得长束己心,谨言慎行本是应当。我全为劝善,并无冒犯之心,师姐勿怪。”
  “我怎敢再怪你,难道我想在这鬼地方过夜么。”
  夙沧猛搓着冻成胡萝卜干的两手,几乎迎风洒泪。
  “师姐此言何意?”玄霄眼底倏然一暗,“说来我还不知师姐为何受罚——”
  “没什么!师弟教训的太对了!!!”
  总不见得要她当面承认“我受罚是因为在你床上放了捆绑道具”吧,用琴姐的话来说:这,真是太羞耻了。
  玄霄见她(乍一看挺)痛心疾首地俯首认错,倒也没不依不饶,清淡目光在她冻出两坨高原红的面颊上停了一停,忽道:
  “师姐若是体虚畏寒,那便另当别论。”
  “不是体虚,就不准人过得舒坦些了?”
  夙沧不禁又有点委屈,将绕在颈上的狐皮捂得更严实了。
  “你看,这雪云毛多半是要拿去注灵用的,我围一下又不影响材质,还能帮我保暖,提高采集效率,有什么不妥的?规矩自是该守,但人也要懂得稍作变通,若拘泥于形式而办不成实事,那就假得很了。”
  “……我却以为,师姐既然心中不满,那也不必空讲什么‘师弟教训的对’。心口不一,岂不一样是假。”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说漏嘴的。但这皮毛实在舒服得很,我也舍不得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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