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些时日没看景睿舞剑了,苏兄你这个提议甚好。”言豫津终于找到了从尴尬中解脱的理由,立刻站到了屋外去。
院内,萧景睿接过黎纲递过来的剑,冷锋出窍反射着夺目的光辉。手中持剑的萧景睿,整个人的气势已经大变,一改往日温雅公子的形象,带着一种肃萧的味道。
手中的剑已经转了起来,剑锋带起了周围的尘土,斩断了细碎的阳光,冬天的阳光还不曾温热,又被萧景睿的剑技染上了冰冷。天泉剑法速来以狠快著称,萧景睿的身形逐渐加快,快的只剩下了残影,四周的竹叶也开始沙沙作响。
梅长苏眯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景睿的一招一式,似是要从上面找到一些线索,内监被杀一案,凶手剑法极其刁钻诡异,一剑刺穿颈部毙命,这等身手,除了天泉山庄的庄主以外,江湖中能有这种手法的人不多。
“好!”站在梅长苏身后的东方泋突然鼓起了掌,“景睿你身手真不错,我以前只是听说,从未有机会见你真正舞剑,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
萧景睿闻言转头一笑,剑势已经收敛所有肃萧之势尽去,又恢复了那个温雅公子的模样。
“小泋你可别夸他,他这套剑法专门用来耍帅的。”言豫津随时不忘损萧景睿,明明好好的一套剑法,被他一说似乎只能用来耍帅了。
“看来卓庄主没有一点藏私,这套天泉剑法,你已经得到了他的真传。想必你卓家那位兄长,功力更是不凡吧。”梅长苏脸上带着赞赏的笑,语气中满是赞扬与欣赏。
“是啊,青遥兄长的功力自然在我之上。”说着,萧景睿再度端起了剑,挥舞了几下,“就说这招飞鸟投林吧,我总是练不好。”
“你年纪小,火候自然差些。你大哥卓青遥,当年我在廊州的时候便有所耳闻,江湖上也是叫的响的。卓家过完正月之后就回天泉山庄么?”梅长苏问道。
“也没那么着急,从玢佐到京城也就十日之内的路程,大家一般都会住到四月中旬才走,今年更是不一样,绮妹怀了身孕,五月就要生产,到那时候我就要当舅舅了,豫津要当叔叔了。”萧景睿走到廊上来说道。
“恭喜恭喜,想来长公主还是不放心,所以让大小姐在娘家生产吧?”梅长苏问道。
“正是。”萧景睿点点头。
“诶景睿,你怎么不和苏兄与小泋说说,为什么卓家爹娘要过了四月中才走呢?”言豫津突然开口道。
“难道四月中有什么了不得的事么?”东方泋点了点下巴,状似思索,但眼神中的那抹玩味,想必只有梅长苏可以读懂。
“让我来猜猜,莫不是四月中旬是景睿的生辰?”梅长苏故作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道。
“四月十二嘛,你看景睿那副表情,就差在脸上写着这件事和我有关了。”言豫津调侃道。
“去你的,你还见过表情能说话的。”萧景睿受不住言豫津的调笑,有些恼羞成怒。
“宗主,汤圆煮好了。”这时吉婶端着刚才她和东方泋一起做的汤圆走了过来。
几个人见状便进了屋子坐下,吉婶端上汤圆后便出去了。东方泋有些迫不及待的尝了一个,毕竟这汤圆是她的试验品,万一味道很奇怪,那可就不好说了。
“嗯,味道不错嘛,这芝麻馅儿真香。”言豫津吃到的是最传统的一种,“这里面肯定放了干桂吧?”
“你舌头可真金贵,这都能吃的出来?”萧景睿说罢也咬了一口自己的,“咦?这是什么味道的?”
言豫津闻言探头过来看了眼萧景睿的碗里,橘黄色的内馅儿从白白的汤圆里面流出,颜色说不出的好看。
“是橘子的吧。”梅长苏吃到的和景睿那个一样,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倒是听说要弄新口味的汤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弄好了。
“还真是,咦我这个又是不同味道的。”言豫津这时已经开始吃第二个了,“这里面白白的是牛奶吧?牛奶是怎么包里面的?”
“把牛奶冻起来以后再放里面就行了。”东方泋多余汤圆的味道还是很满意的,正好正月十五作为特供食品。
“小泋你琢磨这些难道也是打算放到店里卖的?”萧景睿稍微想了想便猜到了东方泋的用意,怪不得她非得十五之前开张,年都过不好。
“没错,我打算把这些汤圆作为正月十五的特供物品,可以打包外卖,让大家可以团圆的同时也可以吃到不一样的味道。”东方泋吃完了自己那份,将手中的碗放了下来。
“只到十五啊,那真是可惜了。”言豫津闻言流露出遗憾的神色。
“可惜了什么?”东方泋不明所以。
“如果景睿的生辰还能吃上这么美味的汤圆那该多好。”言豫津越说越觉得可惜。
“景睿,你生日一般都怎么过啊。”梅长苏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放下同样吃空的碗,笑着问道。
“我只是小辈,没有什么可庆祝的。”萧景睿被问的有些不好意思,谦虚的笑了笑。
“景睿的生日,排场可大了!”言豫津嘴里的汤圆还没咽下去,便戳破了萧景睿的谎言,急着开口,“收礼成堆不说,长公主殿下年年给他办个晚宴,让他把所有想请的好朋友都请到家里来热闹热闹。”
“景睿今年二十五,是个半整数,应该更热闹了吧。”梅长苏脸上带着兄长一般的笑容,看着萧景睿的眼神中有些宠溺也有些疼惜。
“今年,要是苏兄和小泋能来,那就更好了。”萧景睿突然失落到。
“能来!”东方泋突然开口,吓了梅长苏一跳,“只要景睿你愿意请我们,我们到时候一定会去给你庆祝生日的,而且,虽然生日那时候没有汤圆了,但是我会给你做个别的好东西,而且还是你们所有人都没吃过的。”
“就是就是,苏兄和小泋四月份定在京城,除非你不想请他们,不然他们肯定回来的。”言豫津立刻道。
“我怎么可能不请他们,只是之前……”萧景睿说着有些愧疚的低下了头,“只是之前,在雪庐,我家里照顾不周,不知道苏兄还愿不愿意登门。”
“景睿,来来来,你抬头看看天上。”东方泋突然拍了拍萧景睿的肩膀,指了指外面如洗的天空。
萧景睿闻言抬头望去,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什么来。梅长苏和言豫津闻言也顺着东方泋指的方向望去,同样没看到任何东西。
“看什么?”萧景睿疑惑的问。
“你没看见天上飘过来五个字吗?”东方泋煞有介事的说道。
“五个字?飘过来?什么字?”萧景睿更糊涂了,天上连只鸟都没有,哪里来的字。
“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儿!所以,你的生日我们肯定会造访的,你就放心吧。”东方泋再度拍了拍萧景睿的肩膀,让他放心。
“……”
为什么他们觉得,天气忽然更冷了些……
☆、开业前夕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了文的名字,改了一个字,以后这文叫
[琅琊榜同人]泋寞如深
梅长苏和东方泋肯来参加生日宴会,萧景睿心中宽慰了许多,前一段时间雪庐发生的事情,就像一根倒刺长在心上,而梅长苏他们的态度为他拔走了那根刺,虽然伤痕仍然存在,可至少不去触碰就不会那么痛。
“景睿,这下好了吧,苏兄和小泋都会来,你这次的生日肯定会比以往更加热闹的。”言豫津见梅长苏和东方泋都答应了,心中也替景睿高兴。
“是啊。”
萧景睿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样的萧景睿被梅长苏看在眼里,一丝苦笑划过他的脸颊。他替他拔了这根刺,可是那一天,他又要在他的伤口上插一把刀了,希望他能够承受得住吧。
“哎呀,景睿的生日是热闹了,可现在才刚年初,我们难道就这么在屋里闷着?难道不出去玩玩?”言豫津转了转眼珠,带着一脸的狡黠。
“你又想到什么了?”萧景睿见言豫津那个表情就知道这人又动什么花花心思了。
“上次我们不是说好,要带苏兄去螺市街转转吗?现在苏兄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约个时间一起去逛逛了。”言豫津又开始拨弄起了火盆,让火烧得更旺了些。
“这大年下的,你一约人出去就是青-楼,有点出去好不好,而且你难道只打算带苏兄去?不带小泋去?”萧景睿一边说一遍给言豫津使眼色,当着东方泋的面说要带苏兄去青楼,他这兄弟也真够逗的。
“说你肤浅,你还不信。”言豫津听罢撅了撅嘴,一脸小人得志道,“我是要带苏兄他们去听曲的,苏兄、小泋,你们是不知道啊,最近妙音坊出了好多新曲子,我听纪王爷说了,那曲子啊,曲子……唉,我都没办法找到词来形容,总之,只有去听了才知道。苏兄又是音律大家,不去鉴赏一二实在是太可惜了。”
“嗯,听豫津话倒是有点意思。”梅长苏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并用余光瞥了东方泋一眼,发现后者也在装模作样的喝着茶。
“苏兄你看啊,正月快过完了,正好走动,不如我们定在十五那天出去逛?我听说,妙音坊那天正好也上演新的曲目,正好是适合玩耍的日子。”言豫津算了算时间,觉得十五那天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