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可谓是一箭双雕,即教育了蒙大统领又暗暗讽刺了东方泋的嘴炮功夫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东西,不得不说,若论口才,东方泋绝对不会是他的对手。
“看来你真吃醋了,好啦,蒙大统领是属于你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放心了么,病娇小公举先生?”东方泋极其礼貌的笑看梅长苏道。
虽然不知道病娇小公举是何意,但是本能的,梅长苏觉得这不会是一个好的含义,不然为何东方泋的笑容让他有些发毛呢?
“哎好了好了,你们别拿我消停了,我这虽说伤没什么大碍,可我都快烦死了。这案子一点头绪都没有,陛下呢还给了期限,哎哟可愁死我了,该怎么办呢……”
自从回到统领府,蒙挚就没放松过,这案子来的突然而且诡异,更是一点线索也没留下,他又不是京兆府尹,让他破案还不如直接派他上战场,效果要比查案子立竿见影,陛下这不是难为人么。
“案子你就别查了,你破不了的。”梅长苏也不开玩笑了,重新坐回了凳子上,拿起蒙挚放在蒙挚床头上的小药瓶就开始闻。
东方泋见梅长苏的举动嘴角不禁抽了抽,这家伙属狗的么,闻来闻去的简直不忍直视……
“啊?”蒙挚一听傻了,挪了挪身子,将脑袋凑到了梅长苏跟前,语重心长道,“我知道我是个习武之人,干不了破案的活,可是不还有你呢吗?”
“我可不会帮你,等一个月期限一到,你自己到皇上面前去认个错,说你无能破不了这个案子,让他撤了你大统领之职,以儆效尤。”梅长苏没看见东方泋的表情,继续闻着那堆小药瓶,几乎快把每一个瓶子都闻了个遍,随即嫌弃道,“你这用的都是什么药啊,回头我让人给你送点来。”
“不不不,先别管药的事,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蒙挚感觉自己的思维又堵了,每次和小殊说话总是感觉云里雾里,完全无法弄明白对方想要表达什么。
“怎么?不舍得禁军统领这个位置啊?”梅长苏故意问道。
“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恋栈权位,非我所好。只不过,要是我解甲而归了,你怎么办?谁帮你啊?”这次蒙挚倒是看出来小殊是在逗他了,但他仍旧好心的解释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解释给东方泋听的。
“你把伤养好了就算帮我了,既然他们敢对你下手,我就不会放过他们。”梅长苏的声音忽然严厉了起来,东方泋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里是真的带了怒气,可见,虽然梅长苏变成了玩弄权谋的谋士,虽然他总是把自己形容的非常不堪,可他身边的朋友依旧是他的逆鳞,触碰不得。
“听你这么说,有怀疑对象了?”蒙挚听了这话觉得这才差不多,若是小殊给他刚才的那番回答,他才免不了要怀疑呢。
“京城虽然局势动荡,但幕后黑手无非就那么几个,我已经查过了,可以确定内监被杀一案,幕后主使必有谢玉。在京成里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动机,更没有这个能力。”梅长苏给蒙挚解释道。
“那这案子不就破了嘛!”蒙挚激动的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床,结果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虽然知道是谢玉,但是并不代表能破这个案子,由其是你。”梅长苏无语的瞥了蒙挚一眼,嘱咐道,“现在皇上已经起了疑心,以为誉王和你又联系,如果这个时候无凭无据的去指正了谢玉,岂不更证明了你参与党-争?”
“没有证据那就找啊,找到了证据不就结了吗?”蒙挚天真的问道。
“噗,我的好蒙大哥诶,您真是够天真的。”东方泋听不下去了,插嘴道,“证据哪有那么好找的?杀得不是小猫小狗诶,杀得是皇上亲自派下来的人,这得多大的罪,没有万全的准备,不做的干净利落,他们敢动手?”
“泋姑娘说的没错,不说这件案子现在还没有证据,就是有了证据,也不能由你来破。”梅长苏又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总说案子不能是他来破?蒙挚想不明白了。
“因为你傻。”东方泋毫不留情的给了蒙挚会心一击。
“……”蒙大统领表示他竟无言以对……
“你就放心养好你的伤吧,他们那里就交给我了。”无视两个人没营养的斗嘴,梅长苏语言中透出相当强大的自信,眼中带着些许睥睨的味道,“既然他们要动用江湖势力,我就让他们知道这个江湖到底谁做主。”
☆、都不是事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了文的名字,改了一个字,以后这文叫
[琅琊榜同人]泋寞如深
接下来的几天,东方泋便彻底的陷入了忙碌之中。日子离初八越来越近,百货店开张在即,仓库中的东西已经出库,所有的东西已经按照之前的要求分门别类放好,并且每几个柜台就有一名负责解说的服务人员,那些被安排在柜台的人多少都有些紧张,毕竟这件差事非常重要,稍有不慎便会让顾客们对这家店的印象大打折扣,所以当商品陈列好之后,几乎每个人都到了自己负责的几样商品附近不停的念叨着一早就教给他们的商品详情,生怕有什么遗漏。
而作为整个百货店的代理负责人,初月更是不停的在那里深呼吸,因为其他人只是熟悉几样商品的明细和一些服务流程就好,而初月,不但要熟记全部的内容,而且服务流程也同样马虎不得,因为这件事,除了年三十那天,初月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每天都拉着班影两个人演戏一样对词,就算滚瓜烂熟仍旧不是很放心。
然而令人欣慰的是,他们这些人这几天的伙食很不错,而且不错的有点过头。魏师傅几乎天天泡在厨房里,和他新收的两个小厮不停的练习那些菜品,从火候的大小到材料的成熟度,魏诚就差拿个笔和纸在旁边一样一样的记下来了。那些小厮们也是痛并快乐着,魏师傅做的那些菜是真好吃,而且重复的制作令他们已经可以简单的上手了,可痛苦的是,魏师傅使唤起来人来,简直不是人……
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东方泋从初三开始便住到了店里,其实不止东方泋,几乎所有人都住到了店里,累到极致找个凳子趴桌子上就睡,醒了锻炼下继续干活或者熟悉自己在店里扮演的角色。其实要整理的东西并不多,加上打扫卫生也只不过用了两天的时间,但是由于新的理念与模式的运用,那些人总觉得自己心里没底,故而才整天泡在这里。
大年初六这天,东方泋看着一个个熊猫眼无奈的笑了,她倒也不是没劝过他们好好休息,店的事已经差不多了,让他们不要担心太多,可结果却不怎么样,一个个的弄得跟要上午门斩首一样,气氛异常的紧张。于是,在大年初六这一天晚上,东方泋第一次行使了自己最大股东的权力,勒令所有人全都滚回去睡觉,后天谁再顶着熊猫眼当天工钱没了,连提成也没有!
初七这天,东方泋也没有去店里,和吉婶一起在厨房鼓捣起了汤圆。因为没有可可豆,所以汤圆就主打水果馅儿和鲜奶馅儿,所有汤圆都包好以后正准备下锅,东方泋便被一名家院告知萧景睿和言豫津来了,梅长苏让她过去。反正煮汤圆吉婶也是会的,备不住比她煮的都好,所以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你们俩怎么想起来今天过来了?”东方泋没走正门,从院子里直接进了屋子。
“明天咱们的店可就开张了,我们这不是担心特意过来看看么。”言豫津一边说着一边挑了个炭火放到梅长苏的暖手炉里。
“原来你们还想着咱们的店铺啊。”东方泋咂咂嘴坐了下来,叹气道,“仓库里的东西扔那里那么久,也没听说你们关心过啊?”
言豫津和萧景睿闻言脸色皆是有些尴尬,这几日他二人琐事缠身,言豫津从言候那里知道了太多他以前不曾涉及而言候也不会让他涉及的事情,可以说,父子二人彼此已经坦诚相待;而萧景睿这边,家里人的行为越来越可疑,他几乎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别的方面,因为他发现,他的家人和他曾经理解的家人似乎很不一样,这几日他都在观察,所以更没有心思管别的,可以说,百货店能够顺利开张,貌似还真是靠东方泋一手操办的。
“小泋你这么能干,我们放心的很。”言豫津用茶杯遮住自己不自然的神色,一个劲对萧景睿使眼色,毕竟剩下的四成份额里他占两成,除了东方泋最应该帮着的就是他。
萧景睿哪里还有功夫救言豫津,他自己也没帮上忙,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呢。梅长苏见那两个人的样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毕竟他的整个计划已经开启,这两个人忙是肯定的,没空管这边也是正常的,如果真要追究起来,这件事八成得算他头上。
“景睿,好久没看你舞剑了,今日难得闲暇,让苏兄看看你进益如何。”梅长苏的话打断了短暂的静默,他用余光看了东方泋一眼,发现后者的嘴角同样露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昔日在廊州,多得苏兄指点,景睿一直觉得受益良多,今日既然苏兄有兴致,那我就献丑了,我们去院中吧。”萧景睿闻言简直如同得了特赦令,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