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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拖油瓶》作者:八爷党
文案
一朝穿越失怙女,便遇到彪悍老娘要改嫁
还好慈母心肠,不忘带走一双女儿。
没等她泪流满面感激老娘不弃之恩
便得知自家姐姐有个未婚夫叫张华
几年后,彪悍老娘再嫁尤姓大老爷
她按序齿排行老三
于是新鲜出炉的尤三姐只能默默无语仰天长叹呵!
入坑提示——
歇斯底里宅斗文,撒泼打滚种田文,无脑爽文,女主全家皆是种田复仇流的炮灰标配
文章是作者脸滚键盘滚出来哒,请勿考据,勿求逻辑。
一并连三观和节操也甭求了吧(= ̄ω ̄=)
内容标签:红楼梦 豪门世家 种田文 宅斗搜索关键字:主角:尤三姐 ┃ 配角:尤二姐张华 ┃ 其它:红楼,宅斗,种田文
【作品简评】
一朝穿越失怙女,亲娘彪悍,舅舅护短,根本不用担心亲身上阵表演智斗极品亲戚的戏码。可是就在她安然享受得来不易的穿越时光时,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是红楼梦中的极品女人尤三姐。为了摆脱书中的噩运,她不得不发奋自强,用功读书,利用两辈子所掌握的知识努力赚钱,慢慢改变自己和周围人的命运。在“女人无才便有德”的男权至上的时代,仍旧过上了“把女人当男人使”的悲催生活……作者构思新颖,视角新奇,以《红楼梦》中旁观者的身份将故事徐徐展开。文笔娴熟,情节紧凑,将闺阁韶光,朝政时局,皇子夺嫡诸事极为巧妙自然的融合在一起,更有可读性。
第一章
三月春光如许,院子里的桃花簇簇拥拥,妖娆娇婉,开的正盛。一阵清风拂过,桃花枝头乱颤,片片桃瓣如雪花漫天飞洒,遮住了人的视线。重重叠叠的花枝底下,并排站着两个身着白孝的女娃子,大的约七八岁,眉弯柳叶,目横丹凤,容色娇柔温婉,隐隐可见绝色风华。小的约四五岁年纪,身量不足,形容尚小,却也能看出眉目精致,玉雪可爱。
此刻,两个小娃子正手握着手,借着桃花枝头的掩映悄悄站在窗根儿底下,静静的偷听房间里大人们说话。
“……他嫂子明鉴,硕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骨肉,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拉扯到了十四岁,原也不是想着把他过继给旁人当儿子的。只是可怜大哥去的突然,你们大房又只有两个女娃,没有个爷儿们顶梁立户,所以我才割肉似的——”
“呸。”陈氏双手掐腰,一张俏脸紧绷,柳眉倒竖,凤目圆瞪,撸胳膊挽袖子的立在地中央,照着小孙氏的脸面一口唾沫啐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还不是贪图我们大房的那点子东西。你要是真心为我们大房着想,何至于在我相公的灵堂上就闹将出来。若说过继,谁家不是从襁褓之时过继了娃子从小奶大,就算不是亲生,也有个养育之恩。你们倒好,小的不记事儿的娃子不挑,反倒把个十四五岁人事尽懂的野杂种塞到我屋里。不就是打量着孩子大了,有主意了,知道亲爹亲娘了,我便辖制不住了。以为这么着老娘我就得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你们唆使这狼崽子将大房的东西挪腾到二房去,架空我们娘三个,任由你们作践。我呸,别满脑子金银混成了屎尿,只顾你们自己如意。真当老娘是面团儿任你们揉捏,那可就打错了主意。真把老娘惹急了,我有本事先把你们的牛黄狗宝掏了出来,再闹他个惊天动地。不把天捅出个窟窿来,我也不是你陈大奶奶。”
陈氏尤为说完,更是恨恨的往地下大啐了一口。
正淌眼抹泪的小孙氏被陈氏一席话挑破了心思,立即面红耳赤的支吾起来。伸手抹了把脸上口水,神色讪讪的站在一边,求助的目光看向端坐上首的老太太。
一屋子男丁女眷老老少少被陈氏骂的撇不开脸面。坐在上首的赵老太太眼见不像,忍不住开口劝道:“我说老大媳妇,你也忒厉害了些。这满屋子的族老长辈,怎能容你如此放肆。还不快坐下好好说话。”
陈氏冷笑,掉过头来冲着赵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话说的很是。不过这满屋子的族中长辈,哪里有我坐下说话的份儿,我还是站着好。”
言毕,又指着满屋子的赵家族人冷笑道:“只可惜我家那口子死的太早,徒留我们孤儿寡母娘儿们三个任人欺凌,我如今站着说话,都快没了立锥之地,我若真坐下来,只怕被你们生吞活剥了去。”
一直坐在里头默默不语的陈老爹和陈老太太听了,生怕陈氏一时嘴快,惹恼了赵家全族,不免开口拦话道:“大丫头你说话归说话,不要这般牵三扯四的,叫旁人见了,还以为咱们陈家的女儿没家教。”
陈氏不服气的挑了挑眉,朱唇狠狠的撇了撇,到底没说出别的来。
赵家族长见状,也算是松了口气,对着一旁的陈氏夫妇解释道:“赵琛已逝,大房后继无人。我们族中上下也是出于好心才想着为大房过继一个男丁,免得大房一脉断了香火。之所以选二房家的硕儿,也是因为二房跟大房是一奶同胞,关系更为亲近一些,并没有别的想法。亲家也不要太多心。不论是谁继承了大房的香火,总要奉养高堂以全孝道。如若不然,咱们族中也饶不了他。”
二房赵琳跟小孙氏闻言,也点头附和不已。
陈氏还是冷笑,半点儿没被说动的模样。指着比小孙氏还高出一头的半大小子,破口骂道:“你们这群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的糊涂东西。是不是光想着捞大房的好处连名声都不要了。弄这么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跟我个寡妇朝夕相处,亏你们想的出来。外头人见了,不说我是找了个儿子,还以为我找了个野男人回来鬼混。这污水我可担不起,你们趁早死心。”
一席话说得屋内众人勃然变色,半大小子赵硕满面通红,忙转身跑了出去。赵氏其他族人也气的面色铁青,哆哆嗦嗦指着陈氏,完全说不出话来赵老太太更是捂着胸口,哭天抹泪的一顿混叫。
陈老爹和陈老太太也是瞠目结舌,连忙斥道:“胡闹。你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怎么脱口就说出这等不要脸面的话来。”
陈氏闻听陈老爹的责骂很是不以为然,仍旧胡搅蛮缠的说道:“我这只是说的难听,你们若执意如此,将来出了更难看的事儿,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赵氏族长阴沉着脸面开口威胁道:“倘若如此,就把你捆了猪笼陈塘也不为过。”
陈氏挑眉斜睨着赵氏族长,冷哼一声鄙夷说道:“老娘我也不是从小被吓大的。反正你们是烂了肠子黑了心,为了大房的东西早就算计上了。当初我怀二姐儿的时候,还不知是男是女,二房的生怕我生下男娃让大房有后,竟背地里偷偷将我的安胎药换成坠胎药。还好老娘我福大命大,没吃那碗药。当年都如此,如今我们老爷没了,你们还不更要治死我?哼,你们也别忒得了意,真要是撕破脸,老娘也不怕作出个子丑演卯来捅破这层窗户纸,绝不辜负你们这一番谋划?”
一席话说得赵家众人更是心惊胆战。众人皆知陈氏说到做到的牛心左性,忙七嘴八舌的规劝起来。这个说大嫂子你可千万别动怒,那个又说过继的事情咱们可从长计议……
陈氏抱着膀子站在原地也不吭声,冷眼瞧着赵家众人气焰全无,看着二房三口子躲躲闪闪的模样,不屑的嗤笑出声。
就这么点心肠算计,也敢打她的主意,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最后,赵老太太头疼的拍板定道:“既如此,就不让硕儿过继,改成二房的砌儿就是。”
赵砌是二房小孙氏生的小儿子,今年初的时候刚办了满月酒,正是襁褓中的婴儿人事不知,很符合陈氏的要求。
小孙氏闻言,满脸不舍的看向赵老太太,期望她能改主意。赵老太太硬着心肠视而不见,反规劝小孙氏道:“将小的送给你嫂子养,你嫂子也能安心。”
可是他们不安心啊。因着老太太一直偏心小儿子,大房早同二房势同水火。如今赵砌又是被众人威逼着过继到大房名下。难保陈氏意难平,将这口怨气出在砌儿身上。他们为人父母的,总不能眼看着亲生骨肉被人作践。还是赵硕好,年岁大了,身板强壮,也不怕陈氏对他不好。
赵老太太紧皱眉头,见小儿子跟小孙氏都一脸急切的要跳出来反对的样子,心中不觉一阵失望,觉得这小两口有些拎不清,却也不愿失了这难得的机会,叫旁人捡了漏,只能言语含糊的提点道:“咱们都住在一个宅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们舍不得什么。”
小孙氏还未说话,陈氏却冷笑连连,不依不饶的继续挑刺道:“想的倒好。拿我大房的钱白白养活二房的儿子,等到那小子成年了再合起伙来挑拨我们母子不合。到最后人和东西还是你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叮当响,可惜我也不是蠢材。”
赵老太太不耐烦的瞪了陈氏一眼,硬邦邦说道:“那你想怎么样。这事说来也怪你肚皮不争气,一连生了两个女儿也生不出儿子来。但凡你能耐生出个儿子给大房继承香火,我也不会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