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顺从地点了点头,这个姐姐高兴就好,而且她身边的白衣公子也没反对嘛,那这个名字应该也是不错的。
“小骨我们先出去吧,让这位姑娘好好休息。”折腾了一夜,白子画可不想她太过吃力,熬夜总是不好的。
花千骨又叮嘱了安悦几句,便乖乖地跟着自家师父回房。
她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累得虚脱直接把自己扔进床里。拉过一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法术闪过,衣裙直接被扔了出去。
“师父过来。”她伸出莲藕般的手臂,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白子画无奈地一笑,这小徒儿又想玩什么花样?他走到床边将她的手臂放入被中,又掩好被角:“别受凉了,好好睡觉。”
花千骨不禁有些郁闷,师父真是不解风情,昨夜在花萃楼就想要他了,现在他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地,莫不是想闷死她。
一双眼睛不甘心地盯着他,最后干脆趁着他坐下时从身后攀住他,低喃地唤道:“师父……”
被她环抱着,身体竟开始发烫:“小骨,天寒了会受凉的。”
花千骨低笑道:“所以,我需要你的温暖啊。”贴着面轻轻摩挲着,指尖划过白玉颈项,指腹在喉头游离。
他微微仰起头,想寻找她的唇,可她却不让他如愿,珠唇顺着他的耳垂一点点地往下吻,一只手已经在解那梨花白的衣带了。
“小骨。”白子画暗叹一声,握住她的手。每次只要被她挑 痘(逗)浑神(身)就如火烧一般,“别这样……”
“不,我要 你。”她坚定又执着,柔荑般的手已贴着他的胸膛 。
白子画偏过头,努力地闪躲着。自小骨受伤后,虽已痊愈,但每次趁她睡着后搭她的脉搏,体内的至寒之气总让人心惊,怕是护在她身上的金色结界被撕去后,逐渐暴露出这些年她在北海并没有悉心养过身子。他一直未说就是担心她害怕,只要她开心快乐地在他身边,天长日久他总能治好她。只是昨晚又舟车劳顿,若不知节制的话会坏了根本,这种状况只能慢慢调息,而不是冒进。
他不是不想碰她,那小 腹中一浪浪的热chao是他想要她的最直接的反应。
可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他的苦心。
身体在顺从她,可是理智却逼着他不敢放肆,再这样下去自己快被她逼疯了。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吻着那娇嫩如花瓣一般的唇,呢喃道:“小骨乖,好好睡一觉。”
花千骨的精神正在亢奋中,哪能睡得着,哪能满足他蜻蜓点水般的吻,一只手粗鲁地要去撕他的衣服,另一只手缓缓下探时被白子画一把捉住。
哀叹一声,她是存心不让自己好过了,那样的与(欲)火粪(焚)生(身)还要拼命克制,他容易嘛!郁闷之中,恨恨地咬了她的唇,将安眠真气递了进去。
前不久还处在亢奋状态下的花千骨已开始哈欠连天了,环住白子画的腰,不甘心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算了,不与他计较,睡饱了再说吧,困死……
看着怀里心爱的女人渐渐入睡,白子画这才松了口气,搂着她吻了又吻,被她(挑 动)的欲亡(望)依旧无法消退,想要自己解决,最后还是决定念清心咒。
房间里的潮 热让他半刻也待不下去,他的小骨简直比春度(毒)还猛烈。推门而出,被微凉的风拂面而过,白子画总算稳住了心神。在院中踱步,不敢想她,满脑子强行灌入清心咒,一遍又一遍。
咯吱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原来是那个小丫头,小骨给她起了新名字,安悦。嗯,比原先那个顺耳多了。
“见,见过公子。”她似乎很紧张,畏畏缩缩地躲在门边,只是抬眼偷偷看他。
白子画见她如此害怕倒也没想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天才微微发亮,她跑出来干吗?
“要走?”
“不,不是。”安悦紧张得直摆手,一双大眼睛里藏满了恐惧。
白子画皱眉道:“你不用怕,要走也可以,我不会拦你的。”
安悦舒了一口气,面前的这位公子虽不苟言笑但看着就是正经人,不像那个叫花千骨的姐姐,竟然胆大妄为地女扮男装逛青娄(楼),真是有失妇德啊。这样行为有失的女子和眼前的翩翩公子一起,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我只是肚子有些饿……”她说得委屈,自从进了花萃楼她便开始绝食,三天了只是被强行灌进过一些水,其余时间都是粒米未进。
白子画看了看已经发亮的天空,将银子放在石桌上,淡淡地道:“去买些东西吃吧。”
安悦呆楞地看着他,良久才慢慢地走到石桌旁拿起银子,半蹲着拂了拂道:“多谢公子。”
见白子画默然地点了点头,她心里更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但肚饿已经胜过了一切,怀揣着一颗乱跳的心却强装镇定地从他身边走过,一路小跑着寻吃食摊子去了。只是那个人,那抹白已皑如山上雪,而落在她心头皎若云间月了。
☆、欢喜冤家
等花千骨醒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白子画正坐在她身边的木椅上看书,见床上的小人动了动,揉着眼睛一副迷糊小猫的样子,不觉笑道:“醒了?”
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嘟囔着:“睡得好累啊。”
又在撒娇,睡觉还能累?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面前,摸了摸那一丛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有些地方竟然还打了结,真是一点都不老实。
花千骨仰着头,沉浸在他温柔的双眸中无法自拔,那好听的声音敲在她心上:“师父给你梳头吧。”
她愣愣地点了点头,见他手中多了一把木梳,一下下地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背对着他,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这宁静时光。师父的手还是那么轻柔灵巧,挽出的发髻比自己弄的好看多了。
“看看还喜欢吗?”递到面前的镜子映着她娇嫩的肌肤,乌黑的云发被挽得漂亮又不失俏皮,垂在胸前的长发水滑透亮。
发髻上的桃花簪依旧娇美剔透,衬得她肤色更显柔嫩艳丽。手指拂上去,前尘往事涌上心头,这枚簪子就像师父一样陪着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养她身体,护她危难,可当年她还是狠心将它丢下,那时候师父一定很难过吧。
“小骨?”她盯着镜子出神,傻傻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怕。
她回过神来,放下镜子,斜斜地靠在他怀中,把玩着他的手指,心疼他为自己受的苦,鼻子酸酸的只想落泪。
她不说话他便低下头去寻,勾起那尖尖的小下巴,才发现眼中水光粼粼。吻着她的唇笑道:“我的小骨怎么总是那么瘦呢?走,喂食去。”
“讨厌啦。”她看出他的调笑,粉拳轻捶,“我又不是小猪。”
一把将她搂紧,笑道:“养成小猪才好呢。”
花千骨抱着他心里满满得很安心。窗外的斜阳照在两人身上,也舍不得离去。
“哎呀!”花千骨从师父的怀抱里惊醒,拍了拍脑袋道,“把安悦忘记了。师父,安悦怎么样了?”
白子画茫然地看着她,那个小丫头怎样了他怎么会知道。
都怪自己只顾着和师父缠绵,那安悦身上还带着伤呢。花千骨跳下床慌慌忙忙地穿戴整齐就要往外跑。
“小骨。”白子画一把拉住她,“慢点,总那么急躁。”她这个样子千万别摔着了,不过是救下了一个小丫头,若伤着自己就不好了。在他心中,谁都没她重要。
敲门半晌后安悦才开了门,花千骨本以为她在休息,但那一桌的狼藉让她不由地莞尔,本想邀她一起用餐,现在看来不用了。
安悦不好地笑了笑,想解释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说,加上她舌根受伤,最后只好低下了头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
“别那么拘谨。”花千骨亲热地拉起她的手,“饿了就多吃点,你小小年纪就要在那种地方,也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安悦嗯了一声,抬起头看见她手中捧着的新衣,那活泼的颜色让她的眸子变得柔暖起来。
花千骨对自己选的衣裙颇为满意,师父说过,女孩子就要穿些色彩鲜艳的漂亮衣服,可她一向喜欢素净总认为师父的话不对,现在看着安悦的神情她知道自己错了。
拉着她检查了伤口又示意她张嘴,刚才吃东西有些猛,现在又渗出了血丝,怕是自己突然来找她吓着她了。
“饿了也要慢慢吃,舌上的伤要仔细养着,没那么容易好的。”花千骨重新给她包扎后又不厌其烦地叮嘱道,“凡事不可那么急躁,懂吗?”
看着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起师父也经常这样教育她,不禁失笑,他就在隔壁自己却想他了。
“姐姐,你笑什么?”安悦费解地看着她,是这位姐姐太奇怪,还是自己太可笑了?
“没什么。”她脸上一红,岔开话题道,“对了,你怎会去了花萃楼?”
安悦垂下眼眸,良久才道:“我本是金陵富家小姐,可生来命不好,小时候就克死了娘亲。爹爹续弦后,又在我七岁时沉迷上了赌钱,天长日久输的倾家荡产,继母和弟弟便怂恿爹爹将我卖去花萃楼抵债。我不肯,他们就日夜打骂,强行将我送去那儿……”说着说着,眼泪如珠串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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