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离一瞪眼道:“为什么是我送?”
“道理很简单,因为我的心只属于林冰儿一人,所以我的身躯也要对她忠诚,你不是想拆散我们吧?”
楚惊飞这么一说,宋君离只好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宋君离决不干有辱人家姑娘清白的事。”
“满脑都是道德伦理观念,像你这种人最适合做教书先生,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既然这么说,只好把舟划过去靠岸,让这姑娘自己上岸了。”楚惊飞说着把木桨递给宋君离。
哪知宋君离道:“我不懂得划船,还是你自己划吧,我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看见楚惊飞正苦笑地望着他,于是又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也不会划船吧?”
楚惊飞耸了耸肩,表示正是如此。宋君离大叹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老是跟你这个白痴在一起啊?”
楚惊飞不由气道:“我们两人是半斤八两,你说我白痴,也就等于说你自己也是白痴。不过我不想跟你计较,想我乃是堂堂的天才楚惊飞,如果连一叶小小扁舟也划不了,那我楚惊飞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说罢,手执木桨在水面乱划,这下子,小舟动是动了,只不过却是在原地团团乱转。随着楚惊飞搅动越快,小舟也转得越急,似乎随时都有覆舟的可能。
宋君离急嚷道:“停!停停!你再搅下去我们俩定是旱鸭子下水,有去无回。”
楚惊飞见自己的确无法掌控这小舟的方向,不由大为气馁,看来这个江湖实在不易混。
正当楚惊飞与宋君离气馁之时,旁边忽然伸过一只玉脂般白嫩的小手,接过了楚惊飞手中的木桨。楚惊飞与宋君离都一起盯着这女子,显然二人不能相信,如此白嫩的小手也能划船。
这女子被二人看得脸上红霞飞升,拿着木桨轻轻地向水中划去,小舟便缓缓地前行,这时楚惊飞这才明白划舟是要用巧劲,而不是光靠蛮力就能驱动。既然只有这女子会划舟,送二人去水心阁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这女子的身上。
乘着飞速而行的小舟,不一会儿便抵达了湖心上的小岛。此时岛上灯火通明,几个黑衣武士执着火把,威武凛凛地守卫着小岛,见了楚惊飞三人竟不喝问阻止,可能已知有武士送美女来给杨大善享用,故不阻拦吧。
楚惊飞与宋君离本待上岸叫那女子回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只好带着那女子上了岸。岛上道路曲折交错,奇花异草不时展现路旁,树木高可攀天。
楚惊飞与宋君离对此地一点不熟,正思虑着走哪一条路时,那女子却已领先走去,显然她对此地甚熟。楚惊飞想,这女子既然是送给杨大恶淫乐的,肯定知道杨大恶的房间,如此倒也省了不少时间和功夫。
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突兀地现出一座雄伟楼阁,这楼阁虽不及星月庄两座姐妹楼的天然组合,却也多了一股缥缈的气势,可能是湖中之水被蒸发成水雾,而迷漫于其间的缘故吧。
楚惊飞与宋君离二人暗想:“那杨大恶倒懂得选地方,不过此处便快要成为他的葬身之穴,即使再美,也与他无关了。”
楼门前由两座雄伟石雕异兽坐镇,石雕像下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精神抖擞的黑衣武士,他们目睹三人时,脸显一丝讶色,但随即就消失,也像先前的武士般不闻不问地让三人通过,楚惊飞与宋君离两人不禁暗想道:“这可能是杨大恶平时过于严厉,使其属下也不敢过问他行事的缘故吧,不过这一次,却是自寻死路,怨不得人。”
那女子把二人带入楼内便停了下来,回过头,手往前方一处指去,正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处。楚惊飞和宋君离暗道:“难道那个杨大恶就住在地下?”旋即觉得大有可能,想那杨大恶做恶多端,怕被人刺杀,故龟缩在底层里。
那女子又带路率先往下走去,蜿蜒的石阶往下层建筑伸去。二人暗想:“这个地下室也太深了吧?如果再走下去可能就会抵达湖心底部了。”正想着,忽然眼前一亮,仿佛置身于一个瑰丽的世界。
此宫殿不但辉煌,而且夺目,构造宫殿本身的矿石表面发出七彩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
楚惊飞与宋君离首次目睹这种会发光的矿石,不由暗叹一声:老贼真懂得享受。宫殿虽然宽大,内中的摆设却如女子闺房,二人暗忖道:“难道那老贼不仅荒唐淫邪,而且还是一个变态之人?”
正想得出神,那女子忽然又指了一指宫殿北面一个洞开的门户,楚惊飞与宋君离哪还不知其意?同时往门内电射而去,谁知一闯进门内,竟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裸体的塑像,还未反应过来,门外突然传来轰然之声,二人暗道:“不好!”正欲抽身而退,可惜迟了一步,门口已被一块千斤巨石堵住。
二人暗忖小小的一扇石门怎么睹得住自己二人?对望一眼,两人同时一掌轰去,谁知那石门非但没有应声而破,反把二人的手心震得隐隐作痛,不由心头大骇。
这时门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这石门是用藏空谷特殊的矿石所造,专门克制你们这些所谓的绝世高手,不过你们两人也够有胆色,竟敢单枪匹马地闯入藏空谷。可惜实在太笨了,竟然自动进入囚室,咯咯咯……我看你们两人等转世投胎做猪吧,就你们两人的表现,简直有损人类的智慧!”
事已至此,二人还能说什么呢?两个绝世高手竟被一女子纤弱的外表所骗,不是猪是什么?但就算是死,也不能如此糊里糊涂,于是高声道:“你到底是谁?能骗过我们两人,定非泛泛之辈!”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就是‘水母’叶灵芝。怎么样,现在应该不觉得冤枉了吧?”
二人不由同时讶然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过才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是‘水母’叶灵芝?”
说来也是,想那“水府四神”的大名,六年前已因杨大善出反邪月教一事而名动武林,加上“水母”这个明显暗示着岁月苍桑的名字,谁又会想到,当年的叶灵芝竟然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谁规定十七八岁的女子不能成为‘水母’呢?”叶灵芝好像叹二人冥顽不化。
是啊,并没有谁规定小姑娘不能称为“水母”。不过这也不能怪楚惊飞二人,要想跳出常理的思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这些已不重要,现在最要紧是知道对方的底牌,于是楚惊飞忙问道:“我们被你所擒,那你准备怎么处置我们?”
叶灵芝略为沉思了一下,笑道:“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的身份,还有是如何混进来的,除了救那一群平民之外,还有何企图?”
二人对望了眼,宋君离示意可以让楚惊飞作全权代表,因为宋君离自知自己不及楚惊飞机智多变。只见楚惊飞笑道:“反正已沦落为你的阶下之囚,迟早都是一死,又何必多说呢?”
“水母”冷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能与毒物进行心灵沟通的人,放眼这个空间,恐怕也惟有‘万毒魔神’才能办到。听说‘万毒魔神’丑陋无比,你又如此藏头露尾,定是‘万毒魔神’无疑了!”
楚惊飞忙奉承道:“‘水母’果然智慧高绝,竟能一言道破我‘万毒魔神’的身份,果然不愧是‘水府四神’之首!”
水母不屑地道:“起初听‘万毒魔神’以一敌万,我还以为是个英雄人物,如今看来不过是个阿谀小人!”
楚惊飞见奉承无效,忙脑筋急转,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裸体石雕,于是也冷笑道:“我看你‘水母’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表面上看起来清纯圣洁,其实内心淫邪无比,这些裸体石雕就是铁证!”
楚惊飞其实是想激怒“水母”,因为人在愤怒时,不能保持灵台清明,往往会失去理智,露出破绽,到时候对症下药,也许二人还有希望脱逃。
谁知“水母”不怒反笑道:“说你蠢就是蠢,人体是大自然赐与人类的,是美的体现。跟你这种白痴讲这些,简直有辱艺术!”
楚惊飞不由尴尬异常,原来这雕像也是一种艺术,不由引起了他的兴趣,仔细研究起诸座石雕,果然座座栩栩如生,女的凹凸有致,男的健硕威武。楚惊飞突然被一座雕像所吸引,这是美人出浴像,是完完全全的“水母”再版。
楚惊飞与宋君离肆无忌惮地往石像上扫来扫去,不禁泛起了原始的冲动,楚惊飞不由伸出手想触摸那丰满的胸部,顶上突然传来怒吼娇叱声:“快缩回你的臭手,否则我宰了你!”
楚惊飞与宋君离同时被怒吼声震醒过来,暗忖道:“一座石像已让人失魂落魄,如是真人站在面前,不知是否忍受得了?”
楚惊飞忙尴尬地道:“对不起,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因为你的裸体雕像实在太诱人了,惹人想入非非。咦,你是怎么知道我即将伸手去触摸的呢?”
“笨蛋!我当然能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了。”
楚惊飞抬头往上一看,除了一个犹如筒状的传声装置外,什么也没有发现,看来“水母”一定是通过某种不为人所知的设备监视室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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