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飞奇道:“难道你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宋君离道:“有啊,被你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楚惊飞忙道:“又开玩笑!我是问你握着‘灭空邪镰’时,有没有特殊的感觉?”
宋君离道:“有啊,我的确觉得这兵器有点怪怪的,但就是不知怪在何处。”
“难道你没有感觉到一个犹如魔神般的人在挥舞着这‘灭空邪镰’吗?”楚惊飞奇道。
“没有啊,你不是在讲神话吧?”宋君离摸了摸楚惊飞的额头。
楚惊飞一把推开宋君离的手,气道:“我可没有发烧。你感觉不到‘灭空邪镰’的绝世威力,只能证明你资质愚钝罢了。”
原来,楚惊飞始终认为武圣自己参悟不透‘灭空邪镰’,而编了一个自己能下台阶的理由,而不去想他自己是个双性血液的人,他本身就觉得这很荒谬,因此根本不去想。楚惊飞为了取信于宋君离,就把自己所感应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宋君离。
宋君离道:“武学之道,奥妙无边。那位死神前辈怎能把其武学的精髓,以精神的烙印保留下来?但他却做到了,可见其修为已不是我们所能揣测的,难怪千百年来,有许多人为找“灭空邪镰”,而乐此不疲,可惜他们枉负雄心,事与愿违。”
楚惊飞笑道:“你面前就有一个任你取用的‘活宝’,我可以传授你我所能理解的死神武学嘛!”
宋君离对楚惊飞这一提议颇为心动,沉思好一会儿才叹道:“楚惊飞,你这么说令我很感动,我为有你这样无私的朋友而深感荣幸,不过我只能拒绝你的好意,因为我的武学已基本定形了,另学死神武学,只能使我分心,反而不能达到武学的巅峰!”
楚惊飞不由疑道:“既然无用,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对此乐此不疲呢?照你所说,我学了这死神武学,反而是害了自己?”
宋君离笑道:“那些人固然有些不明其理,他们寻找死神武学,就是为了证实有那最后一招——‘破碎虚空’!传说中只有‘创世二神’才能达到此等境界,但从没有任何事实记载下来,而‘灭空邪镰’却记录了如何达到那一境界,因此才有如此多人为此乐此不疲。既然我已知有此境界,便会以此为目标,不断强化自己,开发自己的最大潜力,努力向这一目标踏进,至于成与不成,那就要靠我的智慧与毅力了。”
顿了一顿,又道:“至于你嘛,你的武学还没有形成一个系统,只要你不断从‘灭空邪镰’中悟出那些精髓,便可以踏进那一境界。对于别人来说是在黑夜中不断摸索,而你却一路有明灯指引。不过有利也有弊,当你达到那一境界时,由于走得太容易了,也可能落个与死神一样的下场,到时‘破碎虚空’不成,反而会爆体而亡。所以你如练到那一层境界,一定不要轻易施展最后一招,一定要找到一个等同的力量宣泄!现在既知这便是‘灭空邪镰’,你就不应该把它一直放在盒子里,一定要手执它与敌人作战。这样才能更快、更有效地悟出那些精髓。所以我建议你去藏空谷时,还是带着它,反正也没有人见过‘灭空邪镰’是什么模样,即使你带着它,也不会有人认识它。”
楚惊飞一拍脑袋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要以我的宝贝割了杨大善的狗头!”决定下来,楚惊飞便与宋君离意气风发地带着那群武士向藏空谷进发。
一刻钟后,众人眼前现出一个巨大的城堡,城堡全部由花岗岩砌成,城墙高二十余丈,绝世高手也只有望城兴叹的份。城墙上站满了看哨的武士。楚惊飞与宋君离已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怕哨兵会认出他们异于常人。
此时城墙上一位武士传来口令:“藏空无宝!”下面一武士应道:“我自不取!”上面那武士遂放下吊桥。当楚惊飞与众武士进城门时,城门口有一个长官,对着刚才回令的武士道:“江海,你们是怎么搞的,埋一些老头子也要花费这么多时间,是否不想活了?”
那名为江海的武士早就经过楚惊飞的传授,忙道:“武士长,我们几个在埋葬的归途中,突然遭到一批毒物的袭击,我们人人中毒昏迷,故才会迟到,请武士长明察!”
那武士长见江海等武士果有被毒蚊咬过的痕迹,倒也相信不疑,突见楚惊飞和宋君离两个人包得严严实实,于是奇道:“你们两个家伙给我过来。”
江海等武士不由心中“扑通扑通”直跳,瞳孔收缩,血液循环加快,倒是楚惊飞与宋君离胸有成竹,只见楚惊飞故作惶恐地道:“小人与小黄二人被蚊虫噬咬之处最多,脸上都已溃烂,我们惟恐腥臭之味熏着武士长大人。”
那武士长见那些包布隐隐有脓汁渗出,哪还会仔细看?一捏鼻子道:“快走,快走。”
众武士暗自庆幸能顺利过关,却不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早已在楚惊飞的意料之中。众人有惊无险地进入空谷,眼前的一切不禁豁然开朗,谷内有一个小湖,湖中有一小岛,岛上是高入云天的阁楼,亭台勾心斗角,美境疑幻似真,好一个人间仙境。
楚惊飞估计,那便是“水心居士”杨大善的居处水心阁,也就是他们今晚行动的目的地。
小湖边上楼阁林立,众武士领着楚惊飞和宋君离进了一个建筑物,显然这里便是他们的居住之处。
楚惊飞命众武士乖乖呆在楼里,便与宋君离一起向外摸去。二人来到湖边,见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一只小舟,看来今晚的行动要泡汤了。
正当二人暗叹之时,只听“咿呀”一声,从旁边的树丛中荡出一小舟,二人修为都已达先天之境,白天黑夜对他们毫无区别,只要微有光线,便能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何况此时有月光的照耀呢?
只见小舟上坐着一个身着非常朴素的女孩,粗糙的布衣掩饰不住她的国色天香,反而更是衬托出其自然之美,她旁边站着一魁梧的武士,还有一武士正挥舞着水桨。
楚惊飞与宋君离一看,便知这两名武士一定是把这个姑娘运到岛上去,继而暗忖道:“杨大恶真不是个东西,都七老八十的人了,还要老牛吃嫩草。”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楚惊飞两人已把杨大善改了叫“杨大恶”。
二人身形往小舟电射而去,没等两个武士反应过来,已被楚惊飞和宋君离制住了穴道。
小舟上的姑娘惊讶地望着二人,一副小女子怕怕的表情,让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最后还是楚惊飞先醒悟过来,而宋君离仍是用那副色迷迷的眼睛看着人家,楚惊飞不禁大感好笑:别看平时一副英雄气概,谁知英雄最是气短,都是见不得美女的混蛋,就如此刻的宋君离,马上便降格成了“好色熊”。楚惊飞一拍宋君离的肩膀道:“大英雄,施展一下你的花言巧语,去安慰安慰人家吧。”
宋君离这才尴尬地收回眼神,暗忖道:“这回我的丑态被楚惊飞看到眼里了,看来今后一定要多多巴结,希望这小子不要漏了口风。”
楚惊飞这么一说,那女子也脸露讶色,暗忖道:“第一次见到我的男人,都要呆好半晌,但眼前这个面目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却只痴呆了一会儿,便清醒过来,实属罕见。”不由多看了楚惊飞一眼。
宋君离虽收回了色迷迷的眼睛,但仍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楚惊飞于是一推宋君离送到那女子面前,又道:“你向姑娘解释,说我们是好人,让她不要怕,不要惊吓了人家姑娘,尽量柔声一点。”说完楚惊飞挟起了那穴道被制的两个武士,飞身上岸去了。
舟上只留下宋君离与那姑娘。宋君离觉得场面尴尬异常,便试图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依照楚惊飞的吩咐柔声道:“这……这位姑娘,我与刚才那人都不是歹人,我与刚才那人都是准备来解救你的族人,我们这就去水心阁把那杨大恶给宰了,但这行动很危险,姑娘能不能先上岸避一避?”
那姑娘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微张的小嘴,似乎说她又聋又哑,难道苍天也妒忌她的美貌,而让她有所残缺吗?宋君离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表达那姑娘才能明白。
楚惊飞此时已返身掠回,宋君离忙把这姑娘又聋又哑的状况告诉楚惊飞,并且道:“这姑娘虽然又聋又哑,但似乎不是个白痴,我想你俩应该能沟通吧?”
楚惊飞气道:“你白痴啊,我只能与毒物用心灵沟通,你当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只毒物吗?你有没有脑袋啊!”
突然楚惊飞“唉”了一声:“我们这一空间不是有句俗话‘万毒之毒不算毒,最毒莫过美人心’,这位姑娘是百分之百的美人,她的心肯定够毒,让我试试看吧。”
楚惊飞正准备传送心灵信息,宋君离却突然给了他一巴掌,有些恼怒地道:“我看你才白痴,这么美丽纯洁的姑娘,竟被你说成是比万毒之王还毒的毒物,到底是你没脑袋,还是我没脑袋?”
楚惊飞见宋君离说得有理,只好道:“既然如此,我俩又没有学过什么哑语,我看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先把她送到岸上再说吧。”说着望了望宋君离,显然是叫宋君离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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