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一人举一奇形之镜,镜面据说是用九天玄铁铸成,平滑光亮,镜框是由极地乌金铸成,镜框的边锋,可以切金断玉,端的是厉害无比。只见杨大善一翻镜面,顿时有一束光向窗外折射过去。楚惊飞却知这是动手的讯号,当下暗运真气流走全身。
果然,五层的门窗尽开,已有一百弓箭手正用弩弓对准林冰儿与易寒。
林冰儿惊怒道:“杨谷主,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只听杨大善哈哈大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到口的羊羔如果不吞下去,实在是难熬!”
易寒冷哼一声道:“凭这些烂铁箭就想困住我吗?”
杨大善更是狂笑道:“凭那些弓箭手当然不够,不知加上你们刚才喝下的茶水。够不够?”忽见林冰儿与易寒二人同时脸色一变,显然已经中毒了。楚惊飞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四处伏兵的情况下救出二人,只好静观其变,伺机出手。
只听林冰儿怒道:“杨大善,你好卑鄙!你我无冤无仇,为何下毒害我?难道不怕星月庄的报复,招来杀身之祸?”
杨大善哈哈狂笑道:“就是因为宰了你,我会有更大的好处,这才动手!”
突然又淫邪地道:“不过嘛,在没尝过武灵国第一才女的滋味之前,我是不会轻易下手的。”
那些武士突然轰然淫笑起来,其中有一武士还淫笑道:“最好请谷主享受之后,再让这武灵国第一才女轮流伺候我们,保证让她变成武灵国第一荡女。”
林冰儿羞怒道:“一群没有人性的畜生!下流,无耻!”楚惊飞不想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功败垂成,只好把杀意苦忍下去,心中暗暗发誓:绝不可以放过这群畜生,特别是那杨大善,一定要把他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易寒此时正暗运真气,想把毒素逼到一角,谁知竟提不上劲,方知杨大善用的非是毒药,又闻对方辱及林冰儿,不由双目喷火,怒道:“杨大善,你如敢碰一下我妹子分毫,我易寒誓把你碎尸万段!”
杨大善谑笑道:“你中了我这种专门克制先天劲气的‘锁龙酥’,已无缚鸡之力,又有何能力把我碎尸万段?不过我可以给你优待,就是让你亲眼目睹我如何玩你妹子。”
易寒睚眦欲裂地怒吼道:“畜生!我跟你拼了!”可脚还没迈出去,便一跤跌倒了,引来一阵谑笑声。易寒悲吼着对林冰儿道:“妹子,大哥没有能力保护你,你错认了我这个大哥!”
林冰儿已泣不成声:“不,我没认错你这个大哥,是妹子连累了你,大哥,希望我们来世能再做兄妹。”
楚惊飞一看,暗道不好,正想出手阻止林冰儿,蓦闻一阵狂笑,知林冰儿定是自杀不成。果然,杨大善狂笑道:“中了我‘锁龙酥’还想自杀,简直就是笑话。在十二个时辰内,你休想动弹分毫!”转首对众武士吼道:“你们退下,本谷主要办事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上来,否则马上要了你们的小命!”
众武士忙知趣地退下,偌大的一个房间只剩下杨大善、林冰儿与易寒三人。那杨大善淫笑着走向林冰儿道:“我的大才女,我对你的才气、姿色早就闻过多时了,没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可见你我三生有缘。美人,今晚你就乖乖服侍本谷主,说不定我一心动,放你一条生路。”
林冰儿悲愤地仰着头道:“你真让我恶心!”
杨大善抱起林冰儿,狂笑道:“如此娇滴滴的美人,放着不享受,岂不是暴殄天物?”
易寒有力施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冰儿受辱,心中更是痛恨自己。这几天与林冰儿相处下来,知林冰儿表面上虽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但其实内心深处却依然如小女孩般天真、善良,需要人小心呵护;而易寒自小孤苦,缺少亲情的温馨。所以二人虽相处不到两天,已情同手足,如今林冰儿受辱,自己却无法相救,叫他如何不悲,如何不愤?
若说到悲愤,楚惊飞无疑是最痛苦的一个,他有能力出手,却不敢轻易暴露,他必须忍,等待有百分之百把握时再出手,否则只能前功尽弃。但是目睹杨大善正在自己眼前不断羞辱冰儿,楚惊飞痛苦地咬着下唇,肉破血流也不知痛,他此时心中所受的痛苦已麻木了肉体上的痛苦,此时唯一能让楚惊飞坚忍得住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林冰儿执着的爱,唯有爱才能使他保持清醒,使理性压过感性的冲动。
楚惊等待着机会的来临,此时杨大善的心神并没有完全的迷乱,像杨大善这种级数的高手,稍有大意便会前功尽弃,只要他能抵住楚惊飞必杀的一招,大声呼喊,楚惊飞也会一样陷入困境。
面对几乎被剥光了衣服的林冰儿,杨大善的呼吸急促进来,颤抖的双手欲伸向林冰儿的前胸。
突然,窗破,木屑四溅,楚惊飞挥舞着用白布裹着的“灭空邪镰”,密如暴雨,急如闪电,势如山岳般地攻向杨大善的全身要害。
杨大善不愧是顶级高手,虽然心神完全放在林冰儿身上,仍能警觉到危险的来临,他拿起旁边的“水心镜”,凭着皮肤对气劲的感觉,迅速往后急挡。
虽然楚惊飞功力没有杨大善深厚,但一个带着悲愤全力出手,一个仓促迎敌,高下立判。忽然,杨大善赫然已肩脚四处挂彩,不过都是些皮肉损伤,不及体内气血翻腾来的难受,想要出声示警,却有口难言。
楚惊飞并没有给杨大善喘息的机会,用上了死神武学领悟过来的招式,犹如狂风暴雨之势攻向杨大善,每一招都全力以赴,每一招都犹如天马行空般无迹可寻,却暗含天地至理。
杨大善只能节节败退,“灭空邪镰”与“水心镜”不断撞击,偏偏没有传出金属应有的撞击声,只有沉闷的劲气交击声。“灭空邪镰”与“水心镜”每撞击一下,都令双方气血翻腾。
两人交击的劲气四溢,不断刺激着一旁易寒被药物禁制的真气,真气不断凝聚、攀升,易寒觉得自己能行动了,想及此时林冰儿已无受辱的顾忌,便放心驱除药性,等待最佳时机,给杨大善致命一击。
劲气交击声,也使林冰儿张开了紧闭的双眼,一见之下,楚惊飞虽然头上包得严严实实,却从形体上认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不由喜忧参半。喜的是楚惊飞及时出手止住了杨大善的兽行,而且还使杨大善受创,忧的是杨大善毕竟是个顶级高手,气脉悠长,如果楚惊飞这一轮重创不了杨大善,等他缓过气来,只要一呼喊,召那些武士上来,三人都会难逃一劫。
楼下的武士,虽然听到上面不时传来物体的倒地声,却都以为是杨大善神威大发,心里还暗赞道:“没想到谷主都已七老八十了,还有如此神威,真是老当益壮!”有部分人隐隐怀疑,可起先杨大善的命令犹在耳边响起,不禁暗想:“即使有什么不对劲,谷主也会呼叫,实在犯不着自找苦吃。”但他们却不知杨大善此时纵是想高声呼叫,也没有呼叫的能力。
苦忍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杨大善暗忖道:“老子气脉悠长,这刺客武学虽不错,但内力似乎不及老子深厚,所以老子不妨等到他力穷气竭,那时就是我发威的时候!”
楚惊飞的招式仍然犹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而且一招比一招凶悍强猛,在此生死立判的时刻,先天劲气不断攀升,增至前所未有的惊人境界,手中握着那神秘莫测的“灭空邪镰”,忽地像成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精神、思想不断地延伸,一种不能用笔墨形容的感觉蔓延全身。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敌人与屋内的一切都消失了,上次刚接触“灭空邪镰”时,那特异的影像又呈现在眼前,那犹如魔神般的人,用“灭空邪镰”挥舞着暗含天地至理的招数,楚惊飞知道自己在激战中,灵欲得到提升,从而又一次进入“灭空邪镰”的精神烙印里。
此时楚惊飞福至心灵,一招一式都有板有样地挥舞着死神的武学招数,对着杨大善一一施出,平时一些疑惑不解之处,此时都豁然贯通,而且“灭空邪镰”似乎真的犹如传说般可以提取九天之气。每当楚惊飞气竭的时候,“灭空邪镰”就传来一股奇异的能量,让他继续施展下去,越战越畅快。
杨大恶此刻却越战越心惊,暗忖道:“这刺客的真气似乎源源不绝,没有气竭的时候,如此下去,他没气竭,我倒先是力尽,看来只有拼着心神受损,施展绝招了。”
楚惊飞蓦地见一道强光射向自己,忙闭上眼睛,但手中的“灭空邪镰”并没有因看不见而慌乱,依然迅疾如电般的袭向杨大善。
第十二章 水花境月
杨大善猛地暴喝一声:“水月镜花!”楚惊飞睁开眼时,竟有七八个杨大善张牙舞爪地向自己扑来,无数的镜影从四面八方狂啸而至。
楚惊飞暗呼一声,忖道:“蠢材,我的眼睛虽然欺骗了我,但是我以刀代眼,依然能清楚知道你的真身是哪一个,这招反而是弄巧成拙,看我破!”
楚惊飞击向影像中的真身,“噗”地一声,“灭空邪镰”刺入杨大善的身躯。无数镜影立时消散,难道杨大善所谓的绝招竟如此轻易地被楚惊飞所破吗?不,刚才的招式不过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罢了,那都是杨大善利用“水心镜”特异之处,借光而布的虚影,难得的是这种虚幻之影也有气劲虚实相布,如果不了解这“水心镜”特异之处的人,铁定上当受骗,而其真正的杀招,是当对手以为刺中了他的真身时,对方必定会心神松懈,就趁这一刻,把心灵力注入“水心镜”,施展摄魂术,从而一举制住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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