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时芳解释道,“南北两派长期争斗,只为进入剑池圣地,但毛某长年进出剑池,除了池水及池底脚印令人不解之外,并无发现其他引人注意之处。”
冉惊鸿淡淡一笑,礼道,“在下承蒙毛掌门信任,实为欣慰。至于池底脚印,在下是个外人,更加不知其意义所在,不敢乱语。”
毛时芳有些不悦道,“公子方才凝视池底足有一刻钟之久,此时何必隐瞒?难道公子是不屑毛某为人,要秘而不宣么?”
听了这话,冉惊鸿始知毛时芳处处暗藏心机,忙道,“毛掌门误会了,在下绝无此意。既然如此,在下问一句:毛掌门肯不肯修习南派补剑的心法及招式?”
毛时芳闻言即摆手道,“绝无可能!”
毛时芳话一出口,即领会冉惊鸿言外之意,微微张了张嘴,毕竟又闭上了,随即双目凝视池底,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声道,“即使诚如冉公子所言,毛某也无法做到。”
冉惊鸿道,“有人可以做到么?”
毛时芳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叹道,“没有。”
(本章完)
正文 ⑦老七
主线之一完结篇,敬请各位读者收藏、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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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本是为冉红裳才来小狼山的,能入剑池一探,实属意外收获。不过这一探反而令他更觉失落。
白玉楼离开小狼山,本欲折回金陵,但细细一思,便觉不是好主意,如此一来,一时也不知要去何处。
往西再走,便是襄阳,白玉楼想起冉红裳曾提到梦幽在鹿门山一带活动,即打定主意,前往鹿门山寻找谢飞絮,一并打听冉红裳的消息。
进入襄阳城,天空乌云骤聚,白玉楼隔着纱帽望了望天,心知暴雨将至,快速挑了一只背篓买下,又去挑选好酒,最后买了两坛过襄醉,又去要了十个大饼,收拾好,便向卖大饼的伙计询问鹿门山如何走。
卖饼的货郎看白玉楼戴着一顶纱帽,猜想白玉楼是江湖行脚之人,江湖中人,一言不合便是刀剑加身、拳脚伺候。
货郎谨慎道,“朋友,这天看着必是暴雨,就算你赶到渡口,那老七也不敢渡你过江,不如找家客栈先住一宿,天晴再走。”
白玉楼却道,“我若是给他十两银子呢?”
“十两?”货郎大吃一惊,继而呵呵笑道,“若真是如此,那死也要渡你过去。”
白玉楼笑道,“这便好。”
货郎却道,“朋友,莫说我没提醒你,鹿门山山路险峻,大雨冲刷过后更是难行,现在绝非出行的好时候。”
白玉楼道谢,另外给了货郎一两银子,转身离开。
货郎额外得了一两银子,欣喜之余,不觉又羡慕道,“哎,现在这个世道啊,总是漂浪闲散之辈有许多银子,老七有福了。”
白玉楼快步赶到鹿门渡口,正看见老七罢渡系缆,瞬步移了过去,拉住老七的手。
乌云密布,天风阵阵,老七被这一拉惊到,扭头恼道,“你干甚么?”
白玉楼道,“船家,渡江。”
老七挣开手道,“不渡不渡,回吧!”
白玉楼却将纱帽摘去,露出俊美之貌,淡淡笑道,“在下冉惊鸿,烦请船家解缆摆渡,在下愿意出十倍的价钱。”
老七倒没想到纱帽下的容颜竟是如此柔美,先是一愣,听到白玉楼报的名号,又不由得一讶,“你便是那个名人冉惊鸿?”
白玉楼道,“不敢。”
在此时此地偶遇贵客,老七不觉喜出望外,“冉公子,此时不便摆渡,不如先到敝处歇息一阵,待雨晴了,我再渡你过江。”
白玉楼道,“在下有要事在身,才赶在此时渡江,还请船家开渡。”
老七闻言,十分为难道,“冉公子,不是我老七不愿摆渡,只是暴风雨将至,此时在江上行舟十分冒险。假如只是阴雨天气,甭说十倍价钱,就算一文不收,老七我也愿意为公子摆渡,沾沾名人的贵气。”
白玉楼道,“一百倍,如何?”
老七愣了一下,随即摆摆手道,“不行不行。冉公子,我是替你着想,说了不行,一千倍也不行。”
白玉楼此时从怀中取出一枚银子道,“十两呢?”
老七深知暴风雨天气摆渡十分危险,即使有百倍千倍的酬劳,此时也坚持不开渡。老七不愿冒险,一方面是为乘客着想,另一方面,自己有家有室,实在不愿为了飞来的一点横财拿性命开玩笑。
然而十两银子摆在眼前,着实让老七犹豫不决。
白玉楼见老七心动,便将银子塞给老七道,“船家,再不开渡,暴风雨就来咯。”
“哎!”老七不由一叹,收下银子道,“快走吧!”
两人上了船,老七快速划船,行至江心,却还是赶上风雨大作,小船顿时摇摆不定,白玉楼倒是不慌不忙,悠然问道,“船家,平时摆渡,如何收费?”
老七大喊道,“一文。”忽又奇道,“公子,你说话都不扯嗓门,怎么听起来比我扯开嗓门大喊还要清楚明白?”
白玉楼悠悠笑道,“山人自有妙法。”
老七道,“冉公子有本事!”
白玉楼摇摇头,问道,“船家,平时生意可好?”
“还算不错。”老七道,“鹿门山自古幽隐之士良多,文人墨客探胜寻幽,时有往来,另外山中还有梦幽的传说,也引来不少好事之徒…呃,是好奇心盛之人。”
白玉楼笑了笑,没有接话。
老七自觉说错了话,转移话题道,“冉公子,雨后必然涨水,无论如何也不能摆渡,咱们要拿捏好时间尽快回到对岸去。”
白玉楼点头道,“好主意。”
到岸。
白玉楼跳上岸道,“船家,你先回去,在下须进山一趟,一时半会回不来。”
老七愣道,“这…”
白玉楼笑道,“在下有备而来,船家不用担心,快些回去吧。”
白玉楼言罢转身离去,一步并作两步,很快就要消失在雨帘中。
老七急忙跟着跳下船,匆匆将船缆系好,回头欲去追时,白玉楼早已不见了踪影,不由懊叹一声,只得又上了船,划回对岸。
回到家中,妻子荷氏见老七情绪不对,询问原因,老七说明所遇之事,罢了从怀里掏出那十两银子。荷氏接过银子,难掩喜悦之情,也有些忧心,将银子放到桌上道,“老七啊,你可有检查他身上是否带有干粮?”
老七摇摇头道,“他走得急,我连拉住他的机会都没有。”
荷氏闻言皱了皱眉,埋怨道,“你也真是,怎么就答应他了?若有个三长两短,这银子也花得不安心。”
老七叹道,“十两银子啊,我老七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那什么,当时在船上我已经跟冉公子说好快去快回,他也答应了,谁承想…罢了,说这些也没用,但求他多福了。”
暴雨一直不停,直到夜里。
第二日一大早,老七起身穿带好蓑衣斗笠便跑到渡口探视——河水漫过渡口,眼前汪洋一片。
隔着河面望向对岸,唯见青山雾绕,别无他物。
河上的渡船被缆绳拉住,因为水涨船高,此时船头沉,船尾翘。老七见此情状,即脱了蓑衣斗笠,下水解缆,将渡船拉到近岸。但还未重新将船缆系好,大雨忽又倾盆而下,让人好不狼狈。
忙活一阵,老七又套上蓑衣斗笠,凝神望着对岸,然而此时隔着雨幕已无法看清楚对岸景物,更不用说分辨出半个人影来。
老七回到家中,说来也怪,大雨瓢泼一阵,竟放晴了。
襄阳城。
老七入了城埋头直走,那日卖饼给白玉楼的货郎眼尖,认出老七,大喊道,“老七,你要去哪里?”
老七闻声一愣,停下脚步,扭头一看,见是货郎,即笑道,“哎哟,是大郎呀,我能去哪里,来买你的饼。”
大郎闻言呵地一笑道,“那你愣着往前走作甚?”
老七愁道,“不是涨水了么,没得生意,正愁生计呢。”
“去你的!”大郎笑道,“肯定是赚大啦,记得照顾老朋友,哈哈哈。”
老七却装傻道,“你莫说笑,这鬼天气船都行不了,哪里去赚?”
大郎嗤地一下,笑道,“老七,你也甭装傻,昨日有个阔绰公子在我这里买饼,还说要高价请你开渡。”
老七闻言即道,“他买了多少个饼?”
大郎乜斜着眼睛笑道,“十个,你也要充大方么?那就好说了!”
大郎说着就开始拿饼,老七也不阻拦,兀自嘀咕道,“十个还可以。”
大郎没听清楚,抬眼问道,“你说什么?”
老七连忙摆摆手,笑道,“没啥,没啥。”
大郎狐疑道,“你真赚了十两?”
老七笑道,“哪有,他给了十文钱,我就开渡了。”
大郎道,“老七你也太老实了,就你那渡口,每人加一文,客也不会少,你偏偏死心眼一人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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