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娉婷皱起了眉头:“你的案子和郝千里为什么进沉雪台,有关系吗?”
“我那案子能算案子吗?等罗捕头从举州回来,我就会无罪释放了。”宋喜满不在乎的说:“可郝千里的目的如果达到了,只怕沉雪台会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啊。”
“别危言耸听了,早知道你们两个在学校就互相看不顺眼,郝千里在沉雪台办的几桩案子可都很漂亮,不光是南宫门主,就连我也对他颇为欣赏,以他的能力,再过两年成为一位独当一面的捕头也是顺理成章的了。”月娉婷其实一开始就觉得郝千里这个人有些阴险,宋喜当初被她罚去打扫沉雪台的练武场,郝千里和李二黑去捣乱,这些事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我以为沉雪台四位门主里面,就月门主你独具慧眼最会识人,可你怎么也被他给骗了呢?”宋喜扼腕的说着看向台令:“你是信我的,对不对?”
“我就是信你,放你出去做举州的捕头,试问有哪个新捕快能一年不到就当上捕头的?可你呢?还真是给我,给我们沉雪台长脸啊。”台令把宋喜丢出京城,是因为在飞天大老虎这件案子中,有神秘人出手先杀了飞天大老虎,他将宋喜放到举州,是想让宋喜任个闲职少惹是非,宋喜可倒好,一个月不到就变成阶下囚回来了。
“能先说正事吗?”宋喜忙岔开话题:“两位可是我在沉雪台最信任的人,我来告诉两位这件事可没带一点私心的,能好好听我说话吗?”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之前我也在江湖上混过几年,因为一些事见过鬼帝手下的地龙王……”
“别说的那么含糊呀,不就是你这位惊蝉剑的传人去向鬼帝挑战,人家鬼帝压根没搭理你,派了个地龙王就把你给打趴下了,不是吗?”台令拿出丝帕擦了擦嘴。
关于宋喜的过去,月娉婷也曾派人查过,她含笑看着宋喜。
宋喜干笑了两声:“谁还没个年少无知的时候呀,咱们说正事啊,我离开京城之前,无意中看到郝千里和地龙王手下的瑶姬,态度很亲密的坐在一辆马车里,郝千里这个人我以前就认识,他出身不过是个小厮,根本不是什么吏部尚书的侄子,这次我被丢进沉雪台的大牢,认识了一个犯人叫裘不落……”
“你没事去招惹裘不落做什么?”台令一听就眯起了眼睛,一脸的不高兴。
“是月门主让我去的。”宋喜忙把这几件事推到月娉婷身上,他一看月娉婷一挑眉毛就要翻脸了,他忙说:“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裘不落告诉我,他宁愿呆在沉雪台的大牢里这么多年,是因为他偷了鬼帝的一个东西,他身上的毒就是鬼帝的人给下的,当初沉雪台能抓到他,也是因为他想到沉雪台来躲鬼帝的人。”
“这些事我们都知道,有什么好稀奇的吗?”月娉婷挑了一颗炒花生仁丢嘴里,她看了一眼台令,两个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以前也许不稀奇,可郝千里进沉雪台以后就不一样了,他一定是来带裘不落出去的。”宋喜很肯定的说。
月娉婷不屑的说:“我经常破一些和江湖人有关的案子,对江湖上的人和事自认为还是有一些了解的,鬼帝手下高手如云,如果他真的想要带走裘不落,可以直接带人来强攻沉雪台,只怕我们沉雪台也是挡不住的吧?为什么在隔了这么多年以后,他要用这么一个曲折迂回的方法?难道他和你一样的傻吗?”
宋喜本来自信满满的,被月娉婷这么一说,又有些不确定了:“或许,或许因为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有重兵把守,他如果用强攻劫狱,就算达到目的也会折损不少好手,而且朝廷现在对他做的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他明刀明枪的拉劫裘不落,随便就能被冠上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到时候天下所有的捕快,地方军队都围捕他和他的人,他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只怕他本事再大也难有安身之地吧?”
月娉婷看了若有所思的台令一眼,决定暂时在口舌上放过宋喜:“你这么说似乎也有点道理,可你告诉我们也没用啊,毕竟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不能就这么把郝千里给赶出沉雪台吧?”
“正所谓顺藤摸瓜,既然郝千里被地龙王送进咱们沉雪台来了,咱们为什么不顺着郝千里清除一些鬼帝的党羽呢?”宋喜用挑衅的目光看着月娉婷:“别的不说,光是地龙王也有好几条命案在身,只是咱们没有苦主也查无实据,难道月门主真的不想抓住他吗?”
27 不是证据
月娉婷才不上宋喜这激将法的当,她看向台令:“这件事已经超出我的职权范围了,请台令大人安排吧。”
台令看了一眼一脸期待的宋喜:“我想想。”
说完他站起来就走。
“想什么呀,不相信我那就等着郝千里得逞吧。”宋喜看台令走了,他拉开椅子坐下,看着桌上的早饭:“哟,生煎包啊,我最喜欢吃了,你们剩着这么多就不吃了,真是太浪费了。”
“那你吃吧。”月娉婷也站起来往外走。
宋喜说的这件事,台令没说话,她也不敢说话,毕竟这件案子当年不是她的案子,而且事关沉雪台里有细作,她更不能随便说话了。
沉雪台里四位门主中,除了丰度扎根在京城,其他三位时不时要出去办案子,说不准哪天来哪天不来,所以厨子一向是准备五个人的早饭,桌上也会摆放五个人的碗筷。
宋喜坐的是外出的祝旗的位置,他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就在宋喜吃着生煎包的时候,日夜兼程赶路的罗福也到了举州城。
进了城以后,罗福先找了个面摊吃了早饭,又去客栈收拾了一下自己,打扮的精神又妥帖了才骑马去举州府衙。
举州知府虽然客客气气的见了罗福,但是还是咬定了这件事就是宋喜吓死了人,好在薛武昌听说了赶来。
薛武昌对罗福抱抱拳:“本官是举州提刑薛武昌,敢问可是沉雪台来的捕头?”
“在下沉雪台明字门捕头罗福。”罗福忙自报家门,他看薛武昌的态度似乎和举州知府不太一样:“敢问宋喜的案子可是薛大人负责查证的?”
薛武昌看了一眼举州知府,以后他还要在举州和这位知府大人共事,在这个时候肯定不能说真话,他只好说:“当时我因为一件案子出去了,是我手下的人查证的,因为这件事涉及一位捕头,而且是从沉雪台出来的捕头,大家也不敢寻常对待,就把这件事上报送到京城做决断了,罗捕头今天来,可是这件案子已经断了吗?”
“暂时还没有,证词和证据都太单薄了,所以我才会被派来查证一下。”罗福说。
举州知府也知道,既然沉雪台派了人来,而薛武昌又闻讯赶来了,他想再颠倒是非黑白就更不容易了,他说:“查证案子这种事我可不太懂,举州的案子都是薛提刑负责的,既然罗捕头是来查案的,那就直接和薛大人一起复查吧,我还有一些别的公事要处理,少陪了。”
薛武昌知道在知府衙门有太多知府的耳目,他对罗福说:“我最近有了一些新的证据,不过在我的提刑衙门里放着,还望罗捕头能不辞辛劳的和我走一趟吧。”
罗福也是老于世故的,而且在沉雪台那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很明白,他这次也是想来替宋喜查个明白的,看这两位的态度,举州知府打着官腔绕弯子,不像个会说实话的人,而这位薛提刑却是个干实事的样子。
他对薛武昌说:“那就有劳薛大人了。”
等到了提刑衙门,薛武昌让人把旱烟袋也给请来了,在旱烟袋来之前,薛武昌把旱烟袋做的尸体检查的记录给罗福看:“罗捕头,我们经过详细的检查,发现这个死者詹大福应该是一向都有旧疾,所以才会在受到惊吓的时候死去,可现在的问题是,整个举州城里,没有一个大夫愿意作证的。”
说到这里薛武昌叹了口气。
举州城里这几天的情况可不太好,举州知府给他压力要他赶紧结案,詹大福的家里人天天来提刑衙门门口哭哭闹闹,元宝会的人更是派人送了恐吓信给他。
没有一个大夫肯站出来作证,想来应该是元宝会的所作所为了。
罗福看了尸体检查的记录,他说:“光凭一份检查记录,并不足以让大理寺判定宋喜无罪,如果有大夫作证这詹大福是的确有旧疾,那这件案子就容易了。”
“詹大福所在的元宝会是本地一个势力很大的帮会,没有大夫会冒着得罪他们的风险出来作证的。”薛武昌又叹了口气。
“谁说没有啊?我手里大把的大夫肯出来作证。”旱烟袋从外面走进来,他身后跟了六个大夫。
这些大夫一看到薛武昌就纷纷跪下:“大人,我愿意作证,詹大福在我那里看过病的,他素来就有心悸的症状。”
“大人,我也可以作证,詹大福唇色发青,是心气不继的体征啊。”
“大人,詹大福也在我那里抓过药的,他的确是有心病的老毛病的。”
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说着,好似在抢着认一件极光彩的事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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