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压根不和他说话。”宋喜把自己这几天做的事告诉月娉婷:“我就故意吊着他,他想告诉我,我不听,他想喝酒,我就只给一点,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给了。”
“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事啊。”月娉婷将手中的扇子直接丢过去砸在正在啃烧鸡的宋喜头上:“那个人的武功练的很特别,如果喝了酒就会内力大增,你虽然给他喝的不多,只怕这段时间他喝下去的酒,也够他暂时压制自己中的毒,我要是没料错,这几天他应该就会想办法逃走了。”
月娉婷身形一动,人就到了宋喜的身边,伸手揪住宋喜的耳朵:“人跑了,你怎么办?”
“那大牢跟迷宫一样,我在这儿也五六天了,进去以后没人来领,一样会迷路的。”宋喜不在意的说:“让他跑出来也只能在里面转圈圈。”
“那你就未免太小看这个人了。”月娉婷看着宋喜说:“本来我不打算把他的身份告诉你,不过,既然这个人有可能逃走,而且如果逃了就是你惹的祸,那我就破例告诉你好了,他就是昔日江湖上最阴险的鬼算子裘不落,江湖传闻他算无遗策,不但精通命理术数,富有心计,而且武功也不弱,可惜这个人啊心术不太正,太爱卖弄小聪明,总是妄想做人上人,难免就会铤而走险去做一些不合法的事情,也就难免落到了我们沉雪台手里。”
她松开了痛的龇牙咧嘴的宋喜的耳朵:“他做的那些事都把自己撇的很干净,说实话,沉雪台没有抓到实证,只有一个人证,而这个人证在第一次作证以后就死了,可以说他的案子是死无对证了。”
宋喜不明白的说:“那为什么你还关着他呢?”
25 你说吧
月娉婷本来是个挺不耐烦回答别人疑惑的人,可眼下她有用得着宋喜的地方,所以难得有兴致和宋喜说一说这桩旧案:“我们沉雪台是讲证据的,可有些江湖人是不用讲证据的,比如鬼帝,听说他偷了鬼帝的一个东西,然后被鬼帝手下的人给下了毒,这个毒很特别,只能用泥水才能慢慢的拔出来,只要一离开了泥水就会毒气攻心而死。”
她看着夜空:“与其说是我们关着他,不如说是他躲在这里,被抓肯定是他故意的,因为他知道有几桩案子没了结之前,我们是不会让他死的。”
宋喜看着月娉婷:“我不认为一个我能让他说什么真话,毕竟他那样的人,是不会相信任何人的。”
月娉婷说:“所以我也只是让你去试试,其实对你根本没抱任何希望的,当然了,如果你给他喝了酒把他给放走了,那这事就不只是试试了,我是绝对会把你给丢那泥水池子里的,反正他也什么都不说,只要泥水池子里关个人就行了,关的是他还是你,我无所谓。”
“真的会越狱吗?”宋喜不太相信的看着月娉婷。
月娉婷问他:“如果你的死对头当你一直在沉雪台里关着,而你又有大笔的银子在大牢外面,你能忍得住接下来的后半辈子都在大牢里吃着馒头泡泥水?”
“是我的话,我就逃出去,拿出钱,修个翡翠池子,吃着山珍海味泡泥水。”宋喜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结果还不是一样的泡泥水。”
“我走了。”月娉婷很突然的说:“不管怎么说,只要是他跑了,我就把你给关进去。”
说完她提着扇子就走了。
宋喜觉得吃下去的烧J都堵住了胃,难受的他一晚上都没睡舒坦,第二天一早等长胡子和短胡子一起来,他就冲进牢房里了,一直跑到关着犯人的泥水池子边上,他看到泥水平静的像是里面根本没有人,他心里真是紧张到了极点。
宋喜拍着栅栏喊:“喂,在不在啊?出来聊两句啊?”
这个犯人,也就是昔日的鬼算子裘不落从泥水里冒出来,不耐烦的说:“别吵我睡觉。”
“哦,在睡觉呢,那你继续说。”宋喜看到犯人还在,立刻送了一口气,转身就想出去补个觉。
“小子。”裘不落叫住宋喜,他的手抓着栅栏,满是泥水的脸,张开嘴一笑,露出一嘴黄牙特别的狰狞:“是不是你的头头告诉你,给我酒喝就能让我恢复功力啊?”
宋喜点点头:“对啊。”
“你们怕我逃走啊?告诉你们,我哪儿都不去。”裘不落说:“我一出去就是死,我宁愿在这里活着,活的虽然闹心了一点,可也让有些人更闹心啊。”
宋喜听着灵机一动,他退回来,在栅栏边蹲下:“你怕的人其实是鬼帝吧?你到底偷了他什么东西啊?”
他想想之前看到郝千里和地龙王手下的瑶姬在一起,地龙王又是鬼帝手下三王一后之一,而且是江湖上唯一被人知晓的鬼帝手下的三王之一,身体先天不足却能练成绝世武功,而且之前月灵芝被偷的时候,地龙王就能让颜王出面*沉雪台的曲文安来查,可见其在京城的影响力了。
这么说起来,难道郝千里处心积虑的来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油水的沉雪台,就是为了这个泥水池子里泡着的怪人?
宋喜想的出了神,让裘不落不耐烦了:“小子,想什么呢?”
他看宋喜看向自己,又骄傲的说:“我做了些什么,偷了些什么,我永远都不会说的,你们去踩吧,只怕穷其一生,你们都猜不到。”
“我是不用知道,不过……”宋喜说:“本来吧,我是想送点酒给你,拉拉关系,套套你的话,然后把之前的悬案给破了,我也就不用在这里送饭打扫了,可我头头一听说我送酒给你,就把我骂了一顿,还差点将我扫地出门,今儿一早我就特害怕的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裘不落说:“你们都想我逃出,那跟着我不就能找到我的金银珠宝藏在哪里了吗?做梦吧,我可是耗得起的,我等到鬼帝死了我再出去,倒是天下谁能奈何我呢?”
“对,你这算盘是打的不错,不过吧,刚才听了你的话,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我是鬼帝的话,我会不会派个人进沉雪台来,把你给劫出去呢?”
“我只要离开泥水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死,他怎么劫我?”裘不落自信的说。
宋喜想了想,觉得裘不落现在的态度很奇怪:“我顺便问一句啊,你被关进来多少年了?”
“虽然也没算日子,可好在我脑子还算清醒,大概快十年了吧。”裘不落有些失落的说:“这十年如果不是为了躲鬼帝被关进来,我想必已经富可敌国了。”
“难怪了。”宋喜这下明白了,裘不落被关在这里快十年了,肯定没人告诉他,今日的鬼帝已经不是昔日的鬼帝,不是那个剑法神出鬼没落剑无痕的鬼帝,而是江湖上的一方霸主,跺跺脚就能让天下风云变色的枭雄了。
他站起来,俯视着裘不落:“今晚我也不吝啬了,我给你拿一坛子酒来,让你喝个高兴吧。”
裘不落有些狐疑的看着宋喜:“为什么?是不是你想在酒里下毒啊?”
“要杀你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就做一次好人,给你点酒帮你增加功力,到时候你还能和他拼一把。”宋喜说完就走了,不给裘不落一问究竟的机会。
宋喜出去以后,也不管长胡子和短胡子招呼他吃早饭,直接冲出去找台令。
台令一向是卯时的时候,和四位门主吃个早饭,然后商量一下最近的案子的,要找他必然是在饭厅才能找到的。
宋喜冲进饭厅的时候,除了台令,月娉婷也在,一向只负责京城里的案子的丰度也在,还有就是南宫量了。
看到宋喜进来,台令问也不问,一边夹菜一边说:“滚出去。”
宋喜才没那么听话呢,他直接单膝跪下:“属下……”
“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和我称属下?”台令不客气的说。
“我有要事密报……”宋喜看台令对自己似乎还在气头上,忙话锋一转:“给月门主。”
月娉婷以为是裘不落的事情,她闲闲的说:“都是沉雪台的案子,你就在这儿说吧。”
26 顺藤摸瓜
宋喜看着月娉婷说:“是关于我的那个案子的,我们还是私下说吧。”
“难不成是送捕头觉得自个儿这是有些丢人,所以不想我们听?”南宫量阴阳怪气的一理衣袖:“觉着丢人也是应该的,沉雪台出去的,还没有像宋捕头这样成为阶下囚的。”
“南宫门主教训的是。”宋喜皮笑肉不笑的说:“可南宫门主有没有想过,或许我这次入狱是我个人刻意为之的呢?”
“没听说过有人特地去杀个人来坐牢玩的。”南宫量刚说到这里,眼角瞄到宋喜快的看了一眼月娉婷,月娉婷瞪了宋喜一眼,宋喜忙低下了头,两个人眉来眼去的……
难道是月娉婷为了什么案子故意安排宋喜入狱的?
南宫量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
以月娉婷的性格,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南宫量觉得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字门的案子,他还是少听少知道的好,于是他站起来对台令行了一个礼:“大人,我先告退了。”
等南宫量走了以后,宋喜不放心的去看看门外,再推开窗户看了看,确定了四周没有其他人,才说:“我终于知道郝千里混进沉雪台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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