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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 (边城老孙)



他语音冰冷,目透寒光,倒是让她有几分害怕。

童女虽然顽皮,但也懂得分寸。

不肯输了这一阵,不服气的对他耍赖:“大人欺负孩子,男人吓唬女人,很有本事吗?”

谁惹得祸?这两个煞星是你亲自接进门的。

自从来了,就诸事不顺。

还要听你吵闹?

蛇王心烦,责怪童女:“你要是闹够了,也快点回去睡觉。”

“闹不够!”

不帮着我,居然帮着他?

老糊涂!

被她一吼,老脸顿时通红。

童女察颜观色,见蛇王隐生怒意,忙展开笑颜,到他身边,抱着他一只手臂,摇晃着撒娇:“你不许凶我,我就坐在这里吃水果,不说话,行了吧?”

举袖甩开她,童女识趣的躲到其他座位里,拿起了一片西瓜,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果然不再多话。只偷偷对黑无常做着鬼脸。

蛇王歉声:“小道友莫要耻笑,老朽殊于管教,府上的人都被宠坏了。”

“不须多言,直接谈事。”

吃了个无趣,轻咳一下,掩饰尴尬:“明晨起行,我已为道友准备了骆驼十二匹,四匹供骑乘,四匹供拉运财宝,四匹供拉运清水口粮。另备骏马十二匹,马车三架,待走出沙漠,骆驼脚慢,就派不上用场了,道友尽管抛弃,它们会寻路自己回家。这三架四挂马车,可以代为行脚、休息,童女与小女乘用一架,小道友与那位道友乘用一架,另一架装运物资。另备路上所用黄金两千两,白银四千两,碎银两千两,供小道友与道友挥霍。所谓穷家富路,万望小道友莫要委屈了自己,一切以安逸舒适为主……”

“我管账!”一听到有这么多钱,童女眼里放光,急忙抢这个差事。

瞪了她一眼,童女委屈的嘟着嘴,又听蛇王继续说:“小道友自然有好手段,但常言道,人不与天斗,小道友初来大漠,不知道沙漠的诡异厉害……这童女虽然顽劣,但对行沙一道,还算内行,小道友如遇险情,不妨就以大让小,听她一言,必不吃亏。”

听了半天,忍了半天,终于按捺不住:“这些都是废话,我只关心如何向东海羽妖交货。”

交货?

你当我们是什么呀?

童女又要呛声,蛇王已经发问:“小道友是说行嫁之礼?”

黑无常点头。

“东海岸边有黑礁两百丈,礁石上不生活物。每逢初七潮水退到最底处,在礁根处有一朵红珊瑚。小道友只需铲掉那朵红珊瑚,羽妖自会现身取人。为怕那羽妖生疑,在场之人只能留下小女、小道友与童女,莫要再多一个人,切记,切记!”

“这段话,还算有用。”

他终于有了好脸色。

后堂脚步声急促,后厨已来人送上餐食。

十几盘子色香俱美的佳肴,里面有白无常点名要的烤羊肉串儿。

老远就闻到了羊油香气,小孩儿嘴馋,童女见羊肉串儿端了上来。抢了一串大吃起来,吃的烫嘴,又舍不得吐掉,面相十分滑稽。

蛇王轻问黑无常:“菜品已备,是不是差人唤回道友?”

还未回话,童女气哼哼的说:“不唤!他有一只母老虎呢,够他吃的了。”

抓起一串羊肉,分给黑无常,笑说:“不馋你了,也分你一串儿。”

小孩子有了吃的,立即满心欢喜,再大的火气,也瞬间消失了。

接过童女递来的羊肉串儿,放到鼻下一闻,果然油香扑鼻,滋味十足。

看来,那懒酒鬼倒真是个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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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谁懂

白天烈日灼人,夜里天降寒冰。

无处寻水源,随时有风暴。

毒蛇黄蝎要命,海市蜃楼迷人。

这便是沙漠。

一片黄沙,有生有死,有情有泪。

埋葬过年华,成就过英雄。

丝绸之路的故事,流传至今。

沙漠行脚,凶险多变,是当世无二的苦楚。

白无常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想抬手取水,发现不能活动,扭了扭身子,才知道手脚被缚。

长出一口气,强睁一只眼。

看到一个刺目的烈日,晒得他几欲皮开肉裂,百般难受。

宿醉渐醒。

耳边传开驼铃脆响,这才心下恍惚,难道自己已被人绑在了骆驼上?

忍着浑身酸疼,翻了个身,不一小心摔到地上。

黄沙松软,没有摔疼了他,环顾四周,果然已经身处在无际大漠中了。

前后看看,好大一只驼队。

驼队在行脚,载满了各色行囊。后面跟着十数匹油亮的骏马。

马儿身形虽然高大,在沙漠里却显不出神勇,艰难的拔蹄苦行。

抬头见到一个俏皮的红衣女孩儿,骑着一匹神气的骆驼,路过自己。

骆驼神气,女孩儿更神气。

看到白无常摔在沙里,满脸狼狈。

侧目不理,扬着小脸儿,哼着小曲儿,只顾驾驼前行。

头痛,宿醉刚醒。

认得红衣女孩儿是童女。

灰头土脸都被她看去了。

苦笑,刚要张嘴招呼,又见到后面一驼载着蛇王女儿。

身着白纱,袅袅婷婷,斜坐在一只白驼背上。

急忙抖了抖头上沙土,扬起笑脸,巧言相顾:“姐姐不认得我了吗?昨夜梦里还曾见过。”

见他摔在地上,本就犹豫该不该扶他。

刚好他出声,蛇王女儿驻停了白驼,招呼走在前面的童女:“哎,哎,他,他摔下来了。”

“不管他,把他自己留在沙漠里渴死。我们接着赶路。”童女对蛇王女儿回话,狠狠瞪了白无常。

驼铃急促,童女催动骆驼再进一程。

看她那副决绝的背影,好像真的要把白无常丢在大漠中。

蛇王女儿依旧一袭异族装扮。有白纱遮面,看不清她的面目。

语声却透出焦急,替他求情,再唤童女:“咱们的马也渴了,也该停下来喝点水了。”

回头看了看蛇王女儿,童女皱眉,气说:“小姐好没出息!对这种色狼凭什么心软!”

嘴上虽然厉害,童女还是回转了骆驼。

见事情挽回,白无常对蛇王女儿嬉皮一笑:“谢姐姐美言。”

童女落在他身边,从牛皮腰带上抽出一把牛耳尖刀,抵住白无常的脖子,立起纤眉,喝问:“再问你一次,这一路上,你到底听不听我们的。”

刀压在脖子上,点点头都会划破喉咙。脸上一副懦弱的模样,连声承应:“这还用问?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算你识相!”

割断了缚住他手脚的绳索,收回尖刀。不屑的讥讽他:“折腾了一夜,脚都软了吧?”

昨夜香艳事,怎能对人言?

就算脸皮再厚,白无常也不会对童女谈床笫。

故做羞臊,举手遮面:“惭愧,惭愧。”

解开了绳索,他还坐着!

童女心头有气,厉声催他:“别装死,快起来,饮马去!”

好叫人笑,阴曹厉鬼使,与人做奴才。

起身拍打全身的沙土,白无常走向马队的方向。

几步过后,驻足转身,笑问童女:“妹妹叫什么名字?”

“别叫的那么热乎,谁肯认你这个又馋又色的哥哥?”

年纪小,脾气大。

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活动了一下筋骨,笑问她:“路途尚远,咱们还得一起过些日子。你又不肯让我唤你妹子,我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吧?”叹了口气,又跟了一句:“你要是不敢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不强求。”

“我不敢?哼!天底下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呢!”

刚接完这话,童女暗疑,是不是已中了他的激将法?

大话已经说了,难道还能吞回去吗?

眼珠儿一转,童女扬起下巴:“我叫吴舞雾。”

一愣:“什么无无无?”

“就知道你这种烂色鬼,读不熟我美妙的名字。”损了他一句,又骄傲逐字对他讲清:“吴国的吴,歌舞的舞,晨雾的雾,懂了吗?”

脑中现出这三个字,果然曼妙。

白无常点头笑吟:“吴人弄情,晨曦舞雾,好名字,果然是好名字。”

“好什么?被你一念,就变得污秽了!”没好气的损他一句后,又催促:“都知道名字了,还想赖着不干活吗?快点饮马去!”

马队的第一架车上,坐着黑白无常。

已热得双颊流汗,湿透衣衫,正手持水囊喝水。

对黑无常讪讪一笑:“看来你和童女已有了分工,她管驼队,你管马队。”

见他嘴唇干裂,扔给他一只水囊:“喝了水,去饮马。”

与童女的口气如出一辙。

捡起水囊,拔出塞子,仰头喝水,大叹:“赔了,十足的赔了。昨夜没吃着羊肉串儿,平白搭了一葫芦九天香。”擦了擦嘴边残水,苦笑:“不该小瞧女人,居然那么能喝!我都抢不着几口。九天香入口浓烈,劲头太大,我只记得最后迷迷糊糊的和她们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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