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员外,孰老朽眼拙,并未认出这三人符合大周赌界哪位高人。”这说话之人须发皆白,看相貌比那锦衣男子都年长许多,可令人惊奇的是,如此一位老人竟然有着一双白白嫩嫩堪比芳龄少女的手。
“那怎么办?难道就任他们赢下去?”眼见说话的功夫朱罡列又赢一盘,锦衣男子开始有些坐立难安了。
老者闻言活动了一下十指,不疾不徐的回道:“员外莫急,下一局请将他三人请来,待老夫亲自会他们一会。”
“好,有许师出马我便放心了。”闻得老者之言,锦衣汉子面色一喜,连忙自后门走出,嘱咐下人按二人商议的行事。
“……”
“哈哈,造化,造化,不想又被朱爷猜中了。”短短时间,在郎飞的帮助下朱罡列已连赢五局,其身前桌上已然堆满了黄金。
“爷,爷,托您洪福,咱们下局押大还是押小?”周围的赌客也不是傻瓜,一来二去之下摸着门道,跟在呆子屁股后面赚了个盆满钵盈。
“这个嘛……”呆子刚想出声卖弄,突然耳畔飘来郎飞的传音:“嘿嘿,正菜来了。”
呆子闻言一愣,正四下打量时,果然见到庄家身后走出两名俏丽的女子。
“几位爷,此处乃是招待一般客人之地,念及此,我家掌柜怕辱没了几位公子,特遣小玉来请三位入雅室行乐。”
“好说,好说,朱爷正觉无趣呢,既然是掌柜的亲请,那好,前行带路吧。”
眼见计划顺利,三人自然就坡下驴,在周围众人的惋惜声中跟在二女身后走入内堂西侧一间雅室之中。
“三位,请坐。”三人刚一进屋,只见正对室门的方桌对面负手站立一位白发老人,闻及三人进屋,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是此间掌柜?”想起“斋月轩”掌柜所言,在看到眼前之人的模样,郎飞心下疑惑,忍不住出言问道。
“非也,老夫只是这‘豪烈坊’的供奉,特应掌柜所请,前来招待几位。”
“嗯?”郎飞心中一动,料定张大虎定然离此不远,于是放出神识,详细探查雅室周围。
前前后后扫遍雅室四周,郎飞最终在一幅及地的“清溪揽月”图后发现一间暗室,其中还站着一锦衣中年男人,正躬着身子自暗孔观瞧雅室情形。
“呆子,那张大虎此刻正藏在画后暗室,未免小芸等人着急,动手吧。”闻得郎飞传音,朱罡列转过脸,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道:“飞哥儿,能否稍等一会儿再行动手?”
郎飞不解:“这是为何?”
朱罡列对他眨眨眼,朝那老者努努嘴,恨声道:“这老家伙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看得俺心中火起,若不挫挫他的锋锐,实在难消俺心头之恨。”
郎飞闻言愕然,转眼朝老者看去,果见其一副高傲的姿态,自始至终都是背对三人,连正眼都未瞧他们一下。
“哼,心理攻势?”郎飞虽然看透了老者的手段,但毕竟是少年心性,哪能忍得下这口气,随即伸手一指老者,道:“老匹夫,少跟小爷耍手段,你不是为找回场子才将我三人请来的吗?也好,今日小爷便让你长长记性,好知道什么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你……”听到郎飞这番不客气的言语,老者同样勃然大怒,回转头对着三人道:“小子,休得卖弄口舌,咱们赌桌上见真招。”
“哼,正和我心意。”郎飞冷哼一声,扯过椅子正对着老者坐了下来。
“小子,想比些什么?”待朱罡列与王子服落座,老者也正对着三人坐了下来。
“便还是比骰子吧,为了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小爷许你坐庄。”
“小子,届时可莫怪老夫,这可是你自找的。”
“哪那么多废话,开始吧。”
老者闻言冷笑一声,抬手拿起桌上骰盅,正待施展赌技。突然,一脸冷笑的朱罡列开口道:“老家伙,这赌,怎能没些彩头?”
话罢,不待老者回话,呆子回头对着门口侍立的二女道:“两位小妞,俺们刚才赢的金子呢?”
听到呆子之言,两侍女中先前出声请三人来此雅室的玉儿施施然走近,然后自衣袖内取出两张银票递与呆子:“三位公子,这里是银票二百万两,足以抵过外面那些黄金了。”
第二百章 赌场风云(下)
“嗬,倒挺大方,足可换得外面那些金锭还有剩余,想来你们掌柜的是认定眼前的老家伙可以吃定我们了?”
听到呆子调侃,侍女笑笑,指着桌面道:“公子,那边开始了哦。”
朱罡列闻言,赶忙回头,果然见得老者手中正拿着一个骰盅在那左右摇晃。
“且慢。”正在朱罡列眯着眼细察老者有没做手脚时,一旁的郎飞却突然将其叫停。
“怎么?小子,你是不是不敢了?”
郎飞摇摇头,自朱罡列手中拿过银票,对着老者笑道:“买大小在外面玩腻了,不如咱们换个玩法?”
老者闻言一愣,皱眉道:“怎么说?”
“你来摇骰,由我们来猜点数,如何?”
“那赔率如何算?”
“一赔一”
“小子,你敢如此小看老夫?”
老者怎么都想不明白郎飞的用意,内堂的骰子其中有些灌了铅,或许在赌术上有几分造诣之人能够凭耳功听出,可对于真正的高手,那等伎俩已是不屑使用。就以老者来说,若由他来坐庄,凭借其浸淫多年的摇盅手法,那是想要大便大,想要小便小。别说周国,就算在整个北天七国的赌界之中,能出其右者也不足一掌之数。
“既然你要自取其辱,小子,老夫便成全你。”
老者冷哼一声伸手捏起骰盅,一时折梅手,一时回风摇,将玩盅的手法换了数遍,最后将骰盅一下掼在桌面。
“小子,猜吧。”
郎飞闭目沉思片刻,接着睁开眼微微一笑,道:“我猜十八点,六点的豹子。”
老者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点点头,缓缓打开骰盅。
“哈哈,老家伙你输了。”待见到三颗骰子的点数,呆子嘿嘿一笑,转头对着侍女言道:“小妞,再来两张。”
待侍女又递过两张价值百万两的银票,老者不动声色斜睨三人一眼,继而拿起骰盅又摇了起来。
“小子,你再猜。”
见老者将骰盅再次掼在桌面,郎飞沉吟片刻后,一睁眼,略带惊奇的道:“一点。”
“这小子,怎么宛如能看到骰盅里面一般。”老者第一次摇盅乃是试探之举,虽被郎飞猜中他也只是吃了一惊,可这第二次,郎飞仍是很快的回答出骰子点数,不得不使老者心中泛起一丝狐疑,
“且待我再使手段。”心念一转,老者的小指微微一动,使骰盅和桌面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接着向其中打入一道气劲。
“等等。”本在观察老者表情的郎飞一声低喝,略一沉吟,接着似笑非笑的望着老者道:“嘿嘿,小爷改口了,这点数应是三十三点。”
“什么?”刚才郎飞说是一点之时,朱罡列与王子服二人就在奇怪,此刻再一听他改口之言,立刻一脸惊讶的瞅着郎飞。
众所周知,骰子三颗,从三点到十点为小,十一至十八为大,先不说郎飞改口之前猜的一点,就是眼下的三十三点也实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眼见身旁二人朝他频使眼色,郎飞却似无所觉,视若无睹的紧盯着老者。
“老头儿,你倒是开啊。”
瞥了眼一脸玩味笑容的郎飞,老者再不敢乱动手脚,无奈下只得咬着牙将盅盖揭开。
“啊?”盅盖一开,呆子二人顿时傻了眼,只见三颗骰子斜足鼎立、环靠在一起。每颗骰子的五点与六点各有半面朝上,算下来,可不正是三十三点。
“这……这。”呆子二人还在惊讶时,郎飞合掌拍了几下,接着对老者赞道:“好高明的手法。”
“哼。”老者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回道:“你的耳功也不错。”
听他如此口气,郎飞知老者心中仍然不服,于是淡淡一笑,道:“既然还有手段,何不再比一局。”
“正合我意。”老者恨恨的应了一声,转眼向侍女使个眼色,待其满是不舍的又递出四张银票,老者一把抄起骰盅再次使力摇了起来。
“啪啦,啪啦。”骰盅内的撞击之声越来越急,直到被老者摇的难辨间歇,最后伴着一阵尖锐的摩擦音,被其一下拍入桌面三分。”
“呼哧,呼哧。”老者大声喘着粗气,满面肃然的对着郎飞道:“猜吧。”
“这老东西不见棺材不掉泪,也罢,小爷就陪你玩玩,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心中念头一起,郎飞闭目闭口,于暗中屈指点在桌案下方,以隔山打牛的手法,朝骰盅方向送去一道真气。
他这番举动老者并没察觉,见其许久不语,老者冷冷一笑,道:“小子,你倒是猜啊?怎么哑巴了?”
听到老者的冷嘲热讽,郎飞缓缓睁开眼,淡然一笑,道:“这里面没有点。”
“哈哈,小子,猜不出就猜不出,你却怎么胡言乱语起来,难道老夫刚才放到这盅里的三颗骰子还能不翼而飞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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