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阵大笑后眼见郎飞表情自若,不由的冷哼一声,一下揭开盅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者本在注视着郎飞,想看他失意的神情,可转眼见及朱王二人窃笑,惊奇之下他低头一瞧,只见此时盅里哪还有什么骰子,唯剩下一堆粉末四散在盅底。
“你……”老者指着郎飞,心头骇然之极。前时想着郎飞耳功高明,老者拿出绝招,巧施劲道将盅内骰子拦腰两端,使其分成六颗三角骰,这样就是形成六面朝天,全数六十三的绝杀之局。他手段超绝,可没想到郎飞更加高明,也没见他怎么动,这盅内的骰子竟然化为一堆齑粉。”
“哈哈哈哈,老家伙,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朱罡列早就看他不顺眼,眼下出现此等情形,他自然借机发挥,冷嘲热讽个不停。
“敢到我豪烈斋闹事,也不放亮你们的招子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来呀。给我上。”正在老者跌坐在椅背,默然的注视着三人时,画后突然传出一声暴喝,接着暗门一开,闪身跃出数个彪形大汉。
“慢……慢……着,他们……咳咳”老者颤巍巍的想从椅子上坐起,怎知刚才被呆子挤兑的心神激荡,到此刻都没回过神,眼下一着急,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许师放心,既然软的胜不了,那咱就硬上。”锦衣汉子安抚老者一声,向着周围打手高喝道:“兄弟们,跟我上。”
张大虎也是性急,刚才那老者言下之意乃是郎飞几人不好惹,可他愣是没等老者说完,直接带着一帮人一拥而上。
“嘿,来的好。”朱罡列与王子服同时起身,分一左一右拦下众打手,将那张大虎留于郎飞。
“小子,乖乖给虎爷躺下吧。”张大虎不疑有他,身子一窜,举拳就朝郎飞捣去。
“哼。”眼见张大虎来攻,郎飞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掌心真气稍聚,一脸淡然的举臂相迎。
眼见郎飞这般不以为意,张大虎心头窃喜,暗想他一会家子,对付郎飞这等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还不手到擒来。
可哪知道两人甫一接触,张大虎便觉出拳之手犹如被铁钳夹住,再难动弹半分。情急之下,他下意识的又将另一只手捏拳去捣郎飞面门,可不成想竟重蹈覆辙,再次被郎飞擒住。
“张大虎,小爷可等你好久了。”
耳闻郎飞淡然之言,张大虎心中一突,还没等他细究此话,声旁突然接连传来几声耳熟的惨叫。
“你们……”张大虎左右瞅了一眼,却发现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几位打手,此刻已经尽皆躺倒在地面上哀嚎不已。
“嘿嘿,张大虎,眼下你自身都难保,还有心思去担心他们?”此时,朱罡列拍拍手,与王子服二人走回郎飞身边。
“好汉,三位好汉,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只要饶得小人性命,不管要多少钱,我都答应你们,都答应你们。”
听到呆子的话,想及自身情况,张大虎竟把三人当做以勒索钱财为目地的绑匪了。
眼见他双腿一软就想跪地求饶,郎飞眉头一皱,一把将他拎起,冷声道:“张大虎,谁说要取你性命了,哪个又图你的钱了?便是你这八百万银票,在小爷眼中也是废纸一堆。”
张大虎正在组织求饶的言语,突然听到郎飞说的话,抬头时正巧又见他将那八张银票看都未看一眼随手抛飞,这才心中稍安,满脸怯意的问道:“那不知几位好汉找小人作何?”
郎飞轻看他一眼,淡淡的道:“跟我们走一趟便知。”
“去,去……哪里?”
见他啰嗦,朱罡列忍不住一脚将座椅踹的稀烂。“少罗嗦,让你去你就去,若再敢东问西问,信不信朱爷将你一脚踹的如它一般。”
被他这一吓唬,张大虎果然缩了缩头不敢再言。
“时间已然不早,呆子,带好他,咱们走吧。”眼见目地达成,郎飞看了一眼窗外,却发现已是掌灯时分,思及雪娅几人还在外面等候,他不敢久耽,忙将张大虎丢给二人,当先走出雅室。
他们几人自雅室出来,自然又引得一群赌徒侧目,有那在豪烈坊混熟之人眼见三人进去后,再出来时却将张大虎如押囚犯一般推出。一个个大张着嘴,吃惊之极。
“看什么看,此间掌柜的今日遇见朱爷三人,之下多喝了几杯,现在俺们带他出去溜溜,也好帮他醒醒酒。”
话罢,眼见众赌客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呆子眼一蹬,怒道:“为什么这幅表情看着我们?怎么着,难道你们有意见不成?”
第二百零一章 乱葬岗
就这样,在堂内众赌客的目送下郎飞几人步出豪烈坊,刚出门口没几步,小芸等人便围了上来。
“你就是那张大虎啊?看不出,还蛮有经济头脑的嘛。”小芸这句话说的张大虎一愣,半天也摸不清头脑。
“张大虎,你看看,可还记得这串铃否?”他正在那琢磨小芸的话,却突然被郎飞一把扯到雪娅身边,指着她脖子上的串铃道。
“这……”张大虎略一沉吟,借着店铺门口的灯光仔细瞧得片刻立即大惊:“这,这不是五年前那……那串铃吗?”
“哦?你倒还真记得……”
“这位小爷,不瞒您说,若不是这串铃我也不会有今天,是故一眼便将其认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便好办了,我且问你,这串铃是怎么落到你手中的?”
“这……”张大虎脸色一变,吞吞吐吐,犹豫起来。
郎飞见此,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张大虎,小爷们既然凭此找上你,自然知道你的底细,快说,将事情原委道来,若不然,可别怪我们辣手无情。”
“我说,我说。”张大虎如今不比往昔,现在他是家大业大,过惯了安逸富足的日子,自是怕丢了自己的小命,无法再享红尘妙事。
“这串铃乃是五年前……”在郎飞的催促下,张大虎缓缓道出当年之事。
原来,五年前雪娅被迫北上之后,其母尸身便留有陵阳大牢处理,而当时还任狱卒的张大虎就是此事的执行者。这小子在得了上司吩咐后,将雪娅娘亲的尸身背至城北的乱葬岗草草下葬,本来此事到这就算完了,可怎想张大虎胆小,尤怕鬼怪。当时山风一起,将一团破布吹得四下飘荡,见此,张大虎以为出了什么鬼怪,自是心中大骇,他正想转身跑时,慌不择路下一脚踢散雪娅娘亲的遗物,而那草草制成的灵牌便因此撞在一块石头上磕的四散。其中的串铃掉落地面,被颇有些急智的张大虎一把抓起,而后一路奔逃下山。至于再往后之事便与斋月轩老板所说基本吻合。
听完事情经过,郎飞颇是对张大虎的过往有几分感慨。机运,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委实叫人难以捉摸。
“走吧。”半晌后,郎飞回过神,向张大虎言道。
“去……去哪?”
“当然是城北乱葬岗。”
“这……这,几位小爷,你们看天色都这么晚了,不如明日再去可好?”
郎飞转身看了满脸焦急的雪娅一眼,转头道:“为何?”
张大虎犹豫半天,一脸惧色的道:“几位小爷有所不知,这城北乱葬岗最近闹……闹鬼。”
郎飞闻言一乐,开口笑道:“哦?有此趣事?”
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张大虎急道:“几位小爷,我虽不知你们为何去那阴晦之地,但闹鬼之事却是不假,这陵阳城内好些人都曾见过,一到夜晚,这北山上必定阴风阵阵,鬼火飘摇。这眼下都已入夜,几位小爷,咱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息,待明日,明日一早我再带几位前往可好?”
“有鬼?飞哥儿,咱还是听他之言,明日一早再去吧。”张大虎言罢,一旁的朱罡列突然打个冷战,环抱着双臂,缩头缩脑的道。
“咦,你这呆子平时捣乱的时候胆子不小,怎么一听有鬼就害怕了?”
郎飞刚说完,一侧的王子服插嘴道:“嘿嘿,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胆小鬼。”
“谁……谁胆小了,去就去,俺……俺这是担心雪娅他们几个姑娘家害怕,像俺这等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怎么会怕区区鬼地。”若是郎飞调侃,朱罡列很可能就认了,可是一听王子服也出言挤兑,若再退缩,岂不是弱了他平日的威风。
“不用担心,雪娅不怕的。”想及娘亲尸骨栖身乱葬岗,雪娅的悲伤之情早就盖过了心中的恐惧。
闻听此言,郎飞又转头看看其余二女,只见小芸俏眼儿精光连连,紧攥着一双小手,脸上写满了小兴奋。
此时,见到郎飞望过来,小芸粉拳连挥,一下将脸色微变的方清寒挡在身后,接着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道:“飞哥哥放心,清寒师妹有小芸照料,保管它什么无头鬼,有头鬼,长发鬼,吊舌鬼一概伤不到她一根毫毛。”
小芸越说越激动,对于夜探乱葬岗,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师妹,你怕不怕?”眼见小芸身后的方清寒在她每说一句后脸色就差几分,郎飞有些担心的问道。
“还……还好,有师弟在,清寒……清寒不怕。”
听到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小芸一脸得逞的笑笑,接着一转身将其推到郎飞身边,摇头叹息道:“唉,飞哥哥,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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