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传说之岳武穆篇 (调理陈豆)

岳飞连连点头称是。
各位看官，三个月后，岳飞就是因为有志明大师传授的这三招，才顺利收复山西杨再兴。这是后话。
在场众人中，周侗与三位传功长老尚未恢复，能测试岳飞的也只有志明大师与春娇师太两人，志明大师本与春娇师太相差无几，志明大师一败，这场测试也就完了。
虽然天色还早，毕竟扰攘了整整一天时间，众人也累了，各自回房歇息。
周侗看到栾廷玉与孙立两人表情有异，知子莫若父，周侗自然知道两个徒弟的心思，便走过去对他们说：“是不是见到师弟年纪轻轻就已经踏入金丹大道，心里不是滋味？”
在师傅面前，两人不敢说谎，只好承认。
“老师做事向来公平，教给飞儿的也都全教给你们几个了。飞儿与你们不同的是他的心境，他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心底坦荡，白璧无瑕。”周侗说着，手指向栾廷玉：“廷玉，假如你能彻底放下情思和仇恨之心。”
再用手指着孙立道：“孙立，假如你能放下功名利禄，我有生之年，都会尽力帮你们凝聚金丹，早成正果。”
两人得到师傅的提醒，心里暗自惭愧，后来听到师傅的承诺，高兴而退。
周侗回到屋里，见岳飞精神奕奕，毫无睡意。便问了岳飞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第二十九章：武举

话说，周侗回到房间，见岳飞未睡，便问到：“飞儿，在梦中可是陈抟老祖宗亲自传功？”
各位看官，华山睡仙派与其他各派不同，筑基之后，传功，接功都在睡梦中进行。岳飞结丹之时，传功长老和周侗只是负责布阵沟通，接功之人能沟通到什么信息，要看个人因缘际遇。具体仪式，在以后周侗给岳云传功灌顶时有详细描述。
“是陈抟老祖宗亲自给我传的功。”岳飞答道：“除了帮我凝聚金丹外，还传给我两招，一招是‘开混沌，判阴阳’，而另外一招是‘至诚之道’。前一招我倒是学会了，但这后一招我到现在还没领会到底是什么。”
周侗脸露喜色，说到：“这招‘开混沌，判阴阳’是听劲的绝妙法门，只要能够靠住对手的兵器或身体，立马知道对手的发力和击打部位。你刚才与志明大师较量，用的也是这一招吧。”
岳飞连称说是，一脸的惭愧。
周侗接着说道：“华山立派已经一百多年了，老祖宗只把这招亲自传授给过一个人，他就是宋太祖赵匡胤。我琢磨了多年，也仅仅掌握了一些皮毛。看来老祖宗确实是偏爱于你。”
见岳飞点头不语，周侗继续说道：“这‘至诚之道’非常特别，其意是指一种可以提前感知的能力。在乱草岗遇牛皋，沥泉山见聂姑娘之前，你都有跟为师提过你的感知，当时为师不敢相信，因为这已经是属于神仙手段。所谓‘至诚之道，可以前知’，‘不闻不见，觉险而避’，这对于练武之人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世人所说的‘秋风未动蝉先觉’也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为师反复思量，最有可能的就是几个月前，飞儿你与为师比试脚力回麒麟村，在村口进入‘无极神拳’的境界中所得到的种子，如今再被老祖宗加以栽培。飞儿你真的是前世修来的，福缘深厚阿！”
“老师您常教导说我们道家讲究阴阳协调，有得必有失。这‘至诚之道’如此了得，有什么禁忌之处？”岳飞问道。
周侗听到岳飞问此问题，非常满意，说到：“谦受益，满招损。你能如此考虑问题，非常好。这‘至诚之道’，关键在于‘诚’字。你必须心胸开阔，以诚待人；要众善奉行，诸恶莫作；不可卑恭屈膝，切莫阿谀奉承；要心灵透彻，念头通达。不可蒙尘。能够做到以上几点，你的至诚之道会越来越强。否则，此道就会消失，离你而去。
趁着周侗高兴，岳飞问道：“老师，过几天等你恢复过来，我们师徒俩比试比试吧，刚才志明大师败得太快，我的身都还没热起来。”
周侗反问道：“飞儿，你觉得志明大师目前的体力如何？”
岳飞答道：“志明大师年事已高，气血开始败坏，体力逐渐下降，真要拼命，最多只能发力二十来下。”
“嗯，你看得很准。”周侗摸着下巴那点胡子，再问：“你看为师又如何？为师可是比志明大师还要年长哦。”
岳飞答道：“老师气血凝聚，气息内敛，已臻化境。弟子看不出来。”
周侗哈哈一笑，说道：“实话告诉你，为师这天下第一手的称号得之于四十年前，金銮殿前一战，连败辽国和西夏九大高手。之后在京师，全靠你两个师兄卢俊义和林冲支撑场面，挡下无数挑战。然而卢俊义和林冲先后离开京城上梁山，为师替你林师兄出口气后，也离开了京师。为师最后一战，就是二十年前在沥泉山一战，杀掉辽国的国师，救下志明大师与春娇师太。为师斗心已钝，除非是迫不得已，为师现在也只能欺负一下那些尚未结丹之辈…”
周侗与岳飞师徒两人越聊越远。在此按下不表。
七天后，三位传功长老辞别众人返回华山。而岳飞等人则密锣紧鼓，加紧筹备。
不知不觉又过了三个月。
一天，县里突然快马下了两份公文：一份是说今届武科举提前，众适龄武童七天内到县里考取资格。入围考生三个月内再上京师考取武状元。第二份公文是告示上一任县长已经退休回乡，现任县长新上任，让各乡里长前去见面云云。
村里父老齐聚阿公屋与周侗和两位教头商议。一番讨论之后，决定派岳飞，牛皋，汤怀，张显，王贵五人代表麒麟村前去应试。
各位看官，此时牛皋母子已经入籍麒麟村了。
五天后，周侗便与李忠张义两位教头领着五位后生前去县城校场应试武举。
武科举虽然不如文科举，但也是个大日子。一路行来，直至黄县校场，只见人山人海。各种各样赶集的买卖，那街道两边林立着的茶篷，酒肆和各色美食，好不热闹！
麒麟村的三位员外早已到了县城，在较场中订了一个大酒蓬，并放置好各种食物，等候儿子们的到来。
周侗一行人进入到较场，看见其他各乡镇上的武童，纷纷攘攘的到来。果真是“贫文富武”，众多富家儿郎，穿著得五颜六色，花枝招展，各种的高头骏马，配着鲜明华丽的鞍甲，确实是富贵逼人。
而周侗这一行人，除了周侗是布衣郎中打扮，其余人都是头戴一顶乌金镔铁盔，身上穿着一副乌金镔铁锁子连环甲，内衬一件黑色皂罗袍，紧束着勒甲绦，骑着一匹高头白马，手持长短兵器。人黑马白，黑白分明，在这一片富贵花丛中，显示出一片肃杀的气氛，令人望而生畏。
各位看官：这些马匹盔甲都是栾廷玉新近办置的。
岳飞等人进入三位员外早已准备好的大酒蓬中暂时歇息，等候比试。
半个时辰后，只见那新任县主李春，前呼后叫，跟随了一大帮师爷衙役，进入校场内，下得桥来，在演武厅上坐定，左右随即送上茶点来吃了。
李县主四下一看，见那些赴考的人好生热闹，县主暗喜：“今日选得几个好门生，进京得中之时，连我也有些光彩。”
少刻，该房书吏送上各乡镇册籍。县主看了，一个个点名叫上来，挨次比箭，再看弓马。

第三十章：但闻擂鼓响，不觉弓箭声

一时间，较场之中，嗤嗤的箭声和噔噔的弓声不断。
大酒蓬内，只剩下周侗与岳飞在静坐，闭目养神。其余人等早已走出帐篷看热闹。
岳飞内侧着耳朵，听着那些武童们的箭声，不觉微微含笑。
周侗故意问道：“飞儿有什么好笑的？”
岳飞回答：“老师你听听，那些考生们射箭时，但只听得弓声箭响夹杂着鼓声，全无半点节奏，岂不好笑么？”
各位看官，战场射箭不同于平时打猎游戏，最讲究节奏，所谓的“箭随鼓声“和“棒槌落，弩箭出”。射箭追求节奏的好处一是方便管理调度，以最大的效率射杀敌人；二是用鼓声把弓箭声掩盖住，让敌人听不清楚，防不胜防。
那李县主观看了很长时间，中意的甚少。看看点到麒麟村，大声叫道：“岳飞！”
叫了数声，全无人答应。
又叫：“汤怀！”汤怀应声道：“有！”
又叫张显王贵牛皋三人，三个都应到。
四人一齐走上前来。
王善人，张员外和汤员外在场下看得紧张，眼睛都不眨一下。恨不得县主当即宣布自己的儿子被选上，好上京应试。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李县主看得这四位考生的气质与穿戴比众不同，精神为之一震。心想好苗子终于来了。
行礼已毕。县主问道：“还有一名考生岳飞，为何不到？”
汤怀回禀道：“他在后边就来。”
李县主道：“那就先考你们弓箭吧。”
汤怀禀说：“请求老爷吩咐，把箭垛摆远些。”
李县主觉得奇怪，说道：“已经六十步了，为什么还要再远？”
汤怀答道：“距离太近，显示不出真功夫。”
李县主心中一喜，遂吩咐衙差将箭垛摆八十步上。
张显又上来禀道：“求老爷还要远些。”
县主又吩咐：“摆整一百步远。”
王贵大声叫道：“求大人再远些。”
县主不觉好笑起来，心想这帮小子真会显摆。便说道：“既然如此，摆一百二十步罢！”衙差答应，下去摆好箭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