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感觉到。
“郭爷，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林凡低头检查，没发现有任何异样，都平坦的能看到脚。
随后仿佛是想到什么似的。
林凡恍然大悟道：“郭爷放心，你身上的臭味我早就习惯，不会因为你脱衣服动作过大，气味沸腾导致难受，这点味道我还是能忍受得住。”
听闻林凡这番话。
郭正堂想吐血。
没有多说，直接在林凡面前脱衣服，的确跟林凡说的一样，当出现频繁震动的时候，味道扩散的就有点猛了。
飒飒！
也不知郭爷这身衣服穿了多久。
年代感是有的。
林凡看的很仔细，脱光的郭爷身上没有携带任何东西，一直以来，他都很好奇，郭爷将东西藏在那里，以为是藏在身上，现在看来不是。
也许是藏在脑袋里。
郭爷抬腿跨入木桶，只是他太高看自己，一只腿进捅，另一条腿则是悬在外面，另外一条萎缩的营养不良的腿压在木桶上。
顿时一动不动。
“郭爷，你这是？”林凡见郭爷不动，急忙询问着。
“没事。”郭爷背对着林凡，戴着痛苦面具，腿抽筋，抽的他快要喊出来，想让林凡搀扶下，但如果这样的话，就真的太没格调，只能硬着头皮，很是不容易的跨到桶里。
热气腾空，郭爷坐在桶内，露出脑袋，许久没有碰水，舒适感让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几十年来没有感受过的舒爽。
林凡倚着房柱，双臂交叉，静静的看着，他知道郭爷必有事情要跟他说，不用询问，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
宁静片刻后。
“林凡……”郭爷开口，没有用‘小子’而是直呼名字，语气也严肃起来，不像先前那般的散漫。
“郭爷，请说，我听着呢。”林凡一致保持着姿势，等待郭爷说出他的故事，不，或许不会说故事，那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说出来只会回忆过去的悲伤。
“当你将我绑来的时候，我的确不满，但我已经这样，就算不满也毫无办法，但渐渐的，许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你身上发生，我发现你真的如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多次询问我，我始终没有给你准确答复，是因为我想等，等你修炼到锻气九重，没想到，你再次超乎我的意料，竟然在短短时间里修炼到这种地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郭爷没有正面直视他，只是为自己先前没有同意林凡的要求，找点借口，稍微洗个白，让林凡明白，我不是看不上你，而是我是为你好。
“郭爷，我明白。”林凡哪能爆粗口，直言放你娘的屁，你就是小瞧我。
郭正堂幽幽道：“三十多年前……”
“郭爷，往事无需再提，你只需要给我想要的东西便可，然后说出你的仇人是谁，我会替你报仇。”
林凡简单明了，故事听多了，容易打岔，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
第63章 洗髓
他是想将自身的故事说给林凡听听。
谁能想到，这小子竟然没半点兴趣，倒是可惜的很。
“你说的对，往事的确无需再提，便说重点也好，那天参与的人中有河新城常家常威勇，如今三十多年过去，常家已经没落，沦为河新城寻常家族，倒是没那么恨了。”
郭爷说到此人的事情，语气没有太大的波动，反而很平静。
“河新城，常威勇，我记住了。”林凡平静的很，记住这名字，随后继续等待郭爷说下面的仇人，那时的郭爷已经是洗髓境强者，能将郭爷干成这模样的，肯定也是洗髓高手。
最大的黑手还没说，自然不急。
“李昌运，山门中人，洗髓三重，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修为到了什么地步。”提到这个人的时候，郭爷声音都有些发颤，看来曾经的悲剧历历在目。
“山门叫什么？”林凡问道。
郭正堂道：“百罡宗。”
“好，百罡宗，李昌运，名字我已经记住，郭爷可以放心，我会为你报仇。”林凡将两个人物牢记在心，不是为了洗髓心法故意炸郭正堂，而是真的合作，你给想要的东西，我便为你复仇。
合情合理。
“我相信你。”郭正堂猛地起身，水滴顺着老态的皮肤滑落，随后将头发过肩，放到面前，“我后背出现的文字就是洗髓心法《重天图》，洗髓必备，淬炼龙骨，打通全身。”
“图呢？”林凡问道。
“什么图？”
“既然叫《重天图》不可能只有字，没有图案吧。”林凡问出心中的疑惑。
“在这里。”郭正堂转身甩发，双手护住胸前两点，“看，都在这里。”
林凡看看图，又看看郭爷，他现在算是明白，郭爷为何一直不愿洗澡，原来他已经将洗髓心法《重天图》刻录在身上，遇热水便会出现。
“如果记不住就抄录下来。”郭爷说道。
“我记忆力还行，应该没问题，哎，算了，还是抄录下来的好。”林凡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但想想还是算了。
抄录的好。
不能装。
林凡老老实实的拿笔记录，从后背文字开始，抄的很仔细，就怕遗漏。
“林凡。”
“嗯？”林凡仔细抄着，听到郭爷的话，也就适当性的回一声。
“你记住，洗髓的时候，一定要将每节龙骨淬炼到如太阳般的红，不要认为已经修炼的差不多，就打通龙骨，激活下一节龙骨髓性，否则你会后悔的。”郭正堂说着他的遭遇，都是吃过亏的人，后悔也没用。
当初，他是认为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一直卡在那里也不是办法，只能冲破下一节龙骨，最终后悔莫及。
“哦。”
“我说真的。”
“我知道，先别说话，正在抄呢，不能分神，弄错就完蛋了。”
郭正堂想想也是，双手撑着木桶边，低头等待。
许久后。
“好了。”林凡对错数次，确定没有问题才停笔。
《重天图》洋洋洒洒数百字，九幅修炼图，代表着九重天，每一道图代表着一节龙骨。
“希望你能走得更远，更高。”郭正堂期望着。
但他知道，洗髓境很难，每提升一次境界都需要漫长的时间，他在锻气九重时得到《重天图》这门洗髓心法，足足苦修了十几年，快有二十年才提升到洗髓境二重。
足以说明是有多么的难修炼。
甚至他都感觉想要更进一步都不可能了，潜力到了，极限也到了。
“承郭爷吉言。”
林凡对前辈很是尊重，毕竟郭爷可是经历过大起大落的，哪怕现在没落，无用，但其精神值得敬佩。
随着温度降低，郭爷身上的文字图案消失。
郭正堂穿好衣服，想跟林凡闲聊几句时，却发现林凡看着抄录的《重天图》，神态很严肃，很认真。
“不歇会？”
林凡道：“浪费时间可耻，珍惜每一刻，况且以我现在的岁数跟情况，哪能好意思歇会。”
郭爷无言以对。
你说的都对。
“好玄妙的心法。”
林凡心头明悟，顿时有种感觉，直接盘坐根据第一幅图，配合心法开启龙门。
郭正堂见林凡想要尝试冲击龙门。
顿时神色严肃起来。
他曾经说过，锻气九重开启龙门有难度，就算有心法，有的人也无法开启龙门。
非要形容恰当。
便是龙门真的是一道门，气劲不足无法推开，也就失败了。
希望他的气劲能足够的浑厚。
就在他担忧的时候。
一道沉闷的声音传出，那是从林凡的尾骨处爆发出来的，类似龙吟声，只见林凡身躯猛的笔直，皮肤通红，每一根毛发都微微震颤着。
片刻后。
“好舒爽。”林凡惊声着，身体内部的精气神，气血，气劲都大幅度的提升，血液流动的更快，髓也不断散发着某种物质，增强身体。
郭正堂满脸笑容，认可点着头，“自然舒爽，打开龙门，激活髓性，从此你便是洗髓一重的洗髓境强者，好好修炼淬炼龙骨吧，有你修炼的时候。”
过来人，说话就是淡定的多。
查看面板。
【林凡！】
【魅力：/100（0/10）。】
【境界：洗髓一重（0/1000）。】
【天赋：上等（0/1000）。】
【武技：大力牛魔拳（圆满）、碎星随影腿（圆满）、四合掌（圆满）。】
【秘法：叠山劲（圆满）。】
【心法：重天图（无熟练度）。】
【龙骨：第一骨（白）。】（白、黑、金、红）
【熟练度：第一骨（0/2000）】
【万能点：31点。】
“靠……”
仔细观摩。
林凡内心狂跳，看到具体数据后，算是彻底明白，郭爷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何意，拥有暴击能力的他，都看的心惊肉跳，寻常人在没有暴击辅助下，怕是能将命给耗死。
龙骨分四色。
白，黑，金，红。
最高层次也就是郭爷说的红。
“郭爷，你在洗髓一重的时候，将龙骨弄到红色的吗？”林凡好奇的问道。
郭正堂摇头道：“没有。”
“那什么颜色？”
“勉强金色。”
提到这里，郭爷面露遗憾之色。
“其实我也是吃了大亏，当初以为有了心法，我就能自己修炼，无需加入那些山门，后来才知道，是我想的太简单。”
“那些山门中的人，是能够服用一些大药来加快龙骨的淬炼。”
“如果我当初加入山门，或许我不会是现在的下场。”
后悔没用，时光不会倒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