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桑迪打开冰箱,取出牛奶。“我懂了。”
“我不懂。”罗森医生愤怒地说。“我不懂那些人怎麽能干那种事。如果再过几个月,多丽丝也会死去。”
“我很惊讶没有让多丽丝作秘密证人。”桑迪说道。“在帕姆的事情发生之後,我必须特别小心。如果冒险行事,那可能意味着……”
欧图尔点点头说:“是的,那会给约翰带来危险。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错。”
“他们杀害她的朋友,并让她看着她死去……在那些人眼,她只是一件东西!
……比利和李克!“桑迪气愤地说,尽管她并没有完全清楚这些事情的情况。
“是博特和亨利,”莎拉纠正她:“我想那两个人再也不能伤害他人了。”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她们的想法是一致的,尽管二人一想到杀人便感到不寒而栗。
“好。”
“好,我们已经把查尔斯大街以西的所有流氓都查了一遍,”道格拉斯对他的上司说:“我们有一个警察受了伤。但不严重,我们有一段比较长的时间不必再为那些酒鬼伤脑筋了。很多人也被抓了起来,”他笑着补充:“但我们仍不知道凶手是谁,艾米。一周来没有发现新状况。”
这话不假。消息已经传出去,虽然传播的速度慢得令人吃惊,但仍不可避免地传了出去。街头小盘毒贩也小心到几近偏执的地步。但这仍无法说明为何一周来没有任何人丧命。
“凶手仍然逍遥法外,汤姆。”
“可能是这样,但他已经停止行动,什麽事也没有再发生了。”
“那就是说,他所干的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搞掉法默和格雷森了。”雷恩看了一眼刑警,说道。
“难道你不相信?”
“是的,不相信,但你不要问我为什麽,因为我也不知道。”
“好吧。如果查伦查到了什麽情况,也许会有帮助。他查案子很有办法,还记得他同海岸防卫队一起搞的那次突击吗?”
雷恩点点头。“那次行动干得很漂亮,可是近来他没什麽表现。”
“我们也是一样,艾米,”道格拉斯巡佐指出:“我们对这个人的了解很有限,只知道他身强力壮,是个白人,脚穿新运动鞋。我们不知道他的年龄、体重、身高、杀人动机和乘坐的车。”
“杀人动机。我们知道他有某种目的,我们知道他很擅长杀人,我们知道他十分残忍,杀人是为了掩饰他自己的行动……还有他很有耐心。”雷恩靠在椅背上。
“十分有耐心,作案不慌不忙。”
汤姆。道格拉斯思想更乱。“而且非常精明,经常改变作案方法。”
雷恩觉得这一点确实烦心。万一他发现警力在搜查街头流浪汉,他也会知道警方这事不会坚持多久,很快就会去搞别的事情,万一他从格雷森那儿弄到了情报,从而使他转换了行动方向?比如说,出了这座城市。要是他们永远破不了案怎麽办?
这对雷恩来说将是一种职业上的侮辱,他讨厌一个案子不了了之。他必须考虑这个问题。尽管进行了十几起现场调查,但他们除了维吉尼。查尔斯太太之外并没有找到其他证人,而且她提供的情况又同他们从法医那儿得来的证据相互矛盾。凶手应该比她说的要高些、年轻些,而且肯定是个身强力壮的人。他不是一个酒鬼,但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酒鬼。人们根本没有见过这种人,有谁会注意一只偶然碰见的狗呢?
“简直是个隐形人。”雷恩静静地说,终於给这个案子起了这样一个名称。“他本该把查尔斯太太杀掉的。你知道我们会得出什麽结论?”
道格拉斯哼一声。“我不想单独见这种人。”
“你是说用叁个飞行大队进攻莫斯科吗?”
“当然,为什麽不呢?”扎卡赖亚斯答道:“那是你们的政治领导中心,对吧!
它又是一个大型的通讯中心。即使你们的政治局离开了莫斯科,他们仍然控制着你们的政冶和军事领导权……““我们有办法把重要的人物转移走。”格里沙诺夫出於职业和民族的自尊心,这样说。
“当然。”罗宾几乎大笑起来。格里沙诺夫觉得有点受了侮辱的感觉。但又一想,这位美国上校现在觉得自在多了,他也觉得高兴。“柯里亚,我们也有那些玩意儿,我们在西维吉尼亚建造了真正的最新式的防空洞,供国会和领导人使用,第一直升飞机中队就驻守在安德鲁空军基地,他们的任务就是负责疏散重要人物……
你猜怎麽着?那些倒楣的直升机不能直飞防空洞再返回原地,中途必须加一次油。
在选择防空地点时没有人想到这一点,因为那是一项政治决定。还有,我们从未对这种疏散系统进行过试验。
你们的试验过吗?“
格里沙诺夫挨着扎卡赖亚斯旁边坐在地板上,背靠在水泥墙壁上。尼古拉。叶夫格尼耶维奇眼睛看着地面,摇了摇头。现在他又从这个美国人口中了解到更多的情况。“你现在明白我为什麽认为我们两国之间永远不会打仗吗?我们的情况相差不大。罗宾,我们也从未试验过,我们从未想从莫斯科疏散走。我们的防空洞设在日古里。那是一块大石头,并不是一座山,就像一个大气泡。我找不到恰当的词表达,是从地壳中建造的一个巨大的石圈。”
“是独石柱吗?像乔治亚的石山一样,是吗?”
格里沙诺夫点了点头。对这个人谈点机密并没有什麽害处,不是吗?“地质学家们说这地方非常坚固,早在五0年代我们就在它底下开凿了地道。我到那去过两次,在建设阶段时由我负责监工那儿的防空办公室,我们希望用火车把我们的人员运到那,这是真的,罗宾。”
“这没什麽关系,我们知道这个地方。只要知道它的地点,我们就可以摧毁它,问题只是需要多少炸弹。”美国人已喝了不少伏特加。“也许中国人也知道,但他们一定会进攻莫斯科的,特别是采取突袭的方式。”
“也要叁个飞行大队?”
“那是我的做法。”罗宾的脚下有一张苏联东南部的航空导航图。“叁条航线,从叁个空军基地起飞,每批叁架飞机,两架运载炸弹,一架护航机在前面领航,把叁队飞机集中到一条线上,空中围这麽大,”他用手指示着地图上的路线说:“从这儿开始向纵深下降,把飞机引入这些山谷之中,等到它们袭击了你们的平原时……”
“是草原。”柯里亚纠正。
“它们已经通过了你们的第一道防线,对吧!它们在低空飞行,高度在二百左右。也许它们开始并没有进行无线电干扰,可能你们也有一支特殊的飞行大队,你们确实训练过这种部队。”
“什麽意思,罗宾?”
“我是说,你有没有在夜间用民航航道飞进莫斯科过?”
“当然。”
“那好,比如说有人驾驶一架獾式轰炸机,他开着闪光信号灯。因为在机翼下方可以有一些任意开关的小灯,像小窗一样,对吧!喂!我成了民航机。”
“什麽意思?”
“这一点我们马上就会明白。在英格兰的皮斯,我们就驻有一个这样的飞行中队,都是B-四七式飞机,它们就负有这样的任务。如果我们根据情报确定你们的人要攻击我们,你们一定有一个全面的计划。而我们就有这样一个计划,我们称之为空中跳投,也许现在放在绝密文件之中,这是李梅的杰作之一。无论是莫斯科、列宁格勒、基辅,还是日古里,我们都可以派出叁架飞机,每架带上两枚炸弹,把你们的整个政治军事指挥机构摧毁,懂了吧!
我是一架民航客机。“
可能真的有效。格里沙诺夫想到这一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说不定在哪一年哪一天的什麽时候……轰炸机就会沿着固定的航线飞来。即使在危机时期,由於人们在寻找不同寻常的东西,对正常的东西仍存在着幻觉,而这种幻觉就成了他们看待事物的试金石或标准。
也许,一个本土防空军的中队会派出一架飞机,在高级领导人员都在沈睡之际,一位年轻的飞行员会在天空警戒值夜班,他可以巡逻一千公里的围,但是在夜晚,你的大脑会使你的眼睛产生幻觉。机翼下有灯光,当然是一架客机,轰炸机怎麽会点灯呢?
这是一个国安会从没有想像过的计划。扎卡赖亚斯还能给他多少礼物呢?
“不管怎麽说,如果我是中国人,这就是一种选择方案。如果他们缺乏想像力,对这个国家进行直接攻击,当然,他们可以那样做。也许是派出一个飞行大队来转移你们的焦点。
他们也有一个实际的目标,但不会是莫斯科,他们会从高空侵入,离开正常航线,大致在这个围……“他用手指了指地图。”他们来一个急转弯,对着你们确定的重要目标进行轰炸,那儿有很多很好的目标。也有可能你们的战斗机会追踪他们,对吧!““当然。”他们会认为入侵的轰炸机正在转而进攻第二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