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了,凯利告诉自己。至少他在这个萧瑟的夏天经历了所有的失败之后完成了一件工作。他站起来,走去看看亨利。塔克,踢开他的手枪。他想对这张还有点生气的脸说些什么,但是凯利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也许帕姆现在可以安息了,又或许不能。世界是这样子的,不是吗?死去的人不见了,不会知道或关心他们留下的事情。或许吧。凯利不知道这些有什么规律,虽然他时常怀疑很多东西。如果死去的人仍然在这一个地球的表面生活,存在于那些记得他们的人的思想中,为了这些思想的记忆的原因,他就杀了亨利。塔克和其余的人。也许帕姆更难以安息了。但他将会安下心来。当他想着心事,检查自己的想法和良心时候,凯利看见了塔克过去的生活。不,对于这一个男人他没有懊悔,对于其余人也没有。凯利关上手枪保险,看看房间的四处。地上有三个死去的男人,最好的事情是他不是他们的其中之一。他走向大门,走了出去。他的汽车在一个街区之外,他还要去赴一个约会,开始新的生活。
完成任务了。
船仍在原来的地方。一小时之后,凯利停下汽车,提出手提箱。他用钥匙锁上汽车,虽然他不再需要它了。从城镇到码头的一路上他的脑子里空荡荡的,机械地行动着,驾驶汽车,在红灯下停车,越过其它车辆,驶向海岸,或是海湾,那是属于他的少数地方之一。他拎起手提箱,走向码头,跳上船。每件事看起来都很好,在十分钟内他将会远离这座城市的一切。当他打开门闻到烟的时候,他停住了,听到了一个声音。
“约翰。凯利,对不对?”
“你是?”
“赖安。你已经遇见过我的同伴,汤姆。道格拉斯。”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凯利在甲板上放下他的手提箱,在他的背部有一把手枪,藏在解开了钮扣的夹克里。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杀这么多人,”赖安说。
“如果你认为我做过这些事,你一定也知道为什么。”
“是的。我正在找寻亨利。塔克。”
“他不在这里,对吗?”
“也许你可以帮助我,是吧?”
“你该去多奈尔或莫门的角落里看看。他没有再去任何地方,”凯利告诉了这个身体有缺陷的人。
“我该怎么看待你呢?”
“今天早晨那三个女孩,她们–”
“她们很安全。我们会照料她们。你和你的朋友待帕姆和多丽丝也很好。那不是你的过失。好吧,也许稍微有点关系。”这位官员停了一下。“我必须逮捕你,你明白吧。”
“为什么?”。
“谋杀,凯利先生。”
“不,”凯利摇头。“当无罪的人被杀死时候,才是唯一的谋杀。‘赖安的眼睛眯起来了。他只见到这个人的轮廓,真的,还有他后面的黄色天空。
但他听到了他说的话,有些地方他也同意。
“法律不是那样的。”
“我没有求你原谅我。我不会给你任何的麻烦,而我也没有去监牢的打算。”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但他没有拿出武器,凯利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放走你的那位门罗先生。”
“谢谢你,”赖安回答。
“我不仅仅是杀人。我已经被训练过来做这件事,但是那必须有一个理由。而我有了一个很充足的理由。”
“也许。究竟你想完成什么事情呢?”赖安问。“这是有关毒品的问题。”
“亨利。塔克将不会再杀任何女孩了,这是我完成的事。我不想再做这些事,但我陷入了毒品案件中。”凯利停下一会儿。有些事情必须让这个人知道。“在那一楝建筑物里有一个警官。我认为他是肮脏的警察。塔克和皮亚吉打死了他。也许他本来能成为一个英雄。在那里有一些东西。这对你们可能有点用处。”谢天谢地,我不用杀死一个警官–就算他是坏人。“我还能给你更多的消息。我知道塔克如何进的货。”凯利简短地详细说明着。
“我不能让你离去,”侦探说,虽然他宁愿有别的处理办法。但是没有办法了,他也不会这样做,他的生活也是有原则的。
“你能给我一小时吗?我知道你会继续监视我。只要一小时。它对每个人的事情都有好处。”
这个请求使赖安有些惊讶。这违反了他的原则-但这个人杀过的那些怪物也是一样。我们亏欠他一些事情……我没有他能破这个案子吗?谁为死去的人报了仇呢……此外,这个家伙还能做什么-他可以去哪里?……赖安,你疯了吗?是的,也许他有……
“我给你一小时。我会推荐一位好律师给你。谁都知道,一个好律师也许能令你无罪释放。”
赖安不回头地从旁门离开了。他门边停了一秒钟。
“你没有伤害无辜,凯利先生。这就是我的理由。你的一小时现在开始了。”
凯利没有看他离开。他发动引擎控制,给柴油加温。一小时应该差不多能做完它了。他登上甲板,松开船缆,丢到码头上去,当他回到船里的时候,柴油也准备好了。他立刻发动了船,出港了。他一出来,就发动了两部推进器,达到了二十二哩每小时的最高速度。眼前是空旷的航道,凯利设定好自动驾驶仪,作好了必需的准备。他知道有些人会跟踪他的。
“海岸警察,汤姆斯海标。”
“我是巴尔的摩市的警察。”
汤姆林森打了这个电话。作为新伦敦海岸警察学院的一个新毕业生,他在这里实习,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地方的警官,但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只有二十二岁,年轻得那金色的警徽仍然有着最初的光泽,是时候让他承担任务了,保罗想。
四十一号,这个站第二大的巡逻艇,加温好了,准备好了。年轻的少尉疾跑过去,好像他们会丢下他不管似的,这令人发笑。在五秒后,青年已经穿上了救生衣,四十一号在隆隆声远离码头,转向北方的汤姆斯海标。
这个人不会让我轻松的,凯利想,见到右舷的景象。好吧,他要求了一小时,他也得到了一小时。凯利几乎想把收音机丢过去作见面礼,但这样不对,他更多的是感到遗憾。他的柴油机运行得很热,那也是遗憾的事,虽然以后它再也不会这样热了。
这是一种比赛,却又复杂化了,一艘法国货船在前面的海洋上;挡住了凯利的去路,他会在它和海岸守卫队之间很快被捉住的。
“很好,我们在这里,”赖特说,差开了像影子一样跟随他们整个午后的保安人员。他打来口袋取出一张票。“一级的票。那里的酒是免费的,上校。”先前的电话免去了护照的检查程序。
“谢谢你的款待。”
赖特吃吃的笑了。“是的,美国政府让你飞越四分之三个地球。我想苏航能处理余下的路程。”赖特停住,然后继续说。“你成为我们的囚犯是环境决定的事情。
谢谢你帮助了我们。“
“我只想安全地回家。他们也不是坏人。”
“你也不是。”赖特引他走向一辆大型车辆,那会带他到崭新的波音747的舱门前。“欢迎回来。我会带你看看华盛顿的别的地方。”赖特看他上车,转向了沃洛欣。
“一个不错的人,谢尔盖。这将会损害他的前程吗?”
“由于他头脑的想法?我想不会的。”
“我也觉得,”赖特说,走开了。
他们太接近了。另一艘船有一点微小的优势,国为它在前面,拥有聪明的选择,快艇痛苦地追着,它需要更高的速度才慢慢地逼近。这是一个技术问题,真的,这是新手和老手的区别。奥雷亚看着他从货船旁边冲了过去,就像冲浪,真的,在发动机的波浪中滑过,得到了一哩半每小时的优势。奥雷亚不得不称赞他。他无法做别的东西。凯利正在张帆而行,他的船就像在下坡,让风浪成为一个笑话。但这没有什么好笑的,有吗?因为在舵手室的周围站立的人取出了枪。因为他必须对一位朋友履行职责。
“天主啊,”奥雷亚吼叫着,稍微转向右舵。“小心你那讨厌的枪!”舵手室的其他机组人员整好枪套,停止了用手指摸弄他们的武器。
“他是个危险分子,”奥雷亚后面的男人说。
“不,他不是,对我们不是!”
“他杀了很多人–”
“也许是他们自找的!”奥雷亚向后滑动了一下。他在雷达仪上寻找移动的点,左右移动着四十一号巡逻船向前追击,正如另一个人正在做的事情一样。美国杯比赛也没有这么紧张,心内发怒的奥雷亚觉得对手的逃跑是不对的事情。
“也许你应该让–”
奥雷亚没有转过头来。“汤姆林森先生,你认为其他任何人能比我更好地指挥这艘船?”
“不,亲爱的奥雷亚警官,”少尉严肃地说。奥雷亚喷着气弄响鼻子。“也许该呼叫海军的直升飞机来?”汤姆林森摇晃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