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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之我被卧底包围了 完结+番外 (已灭无常)


“不要那么谨慎。”斯皮亚图斯的手搭在境白夜的肩膀上拍了拍,那双绯红色的眼睛和他对视着,“谨慎过头,就会成为被害妄想症,那样的生活是很无趣的。”
三人跟随管家来到附楼,在三层的客厅里,羽贺响辅背对着他们拉小提琴,他身边有个比境白夜大几岁的年轻女孩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他拉得很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开门进来。
直到一曲终了,管家才开口:“响辅少爷,您的客人来了。”
羽贺响辅无奈地看向她:“能不能不要叫我少爷了?我在二十五年前就不是你服侍的那个少爷了。”
他将小提琴收入琴盒,走到斯皮亚图斯面前:“好久不见,芬里尔。”
……芬里尔?
虽然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可这是境白夜第一次听到斯皮亚图斯的本名,就是不知道这是姓氏还是名字……从羽贺响辅语气里的亲热来看,应该是名字?
芬里尔是北欧神话中的巨狼,难道斯皮亚图斯脖子上的那个图腾就是芬里尔狼?
两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寒暄了几句,然后斯皮亚图斯拉过正在思考的境白夜:“我想把他拜托给你。他叫格雷,格雷·克洛。”
羽贺响辅现在二十七岁,长相好看,衣着朴素到不像一位艺术家,下巴处留着点和绿川辛很像的胡髭。在这个年龄已经是全日本知名的作曲家,绝对算得上是年轻有为。
“格雷?”羽贺响辅打量着他们,“这是你的孩子吗?跟你好像,简直就是另一个你。”
境白夜没有说话,他感觉到斯皮亚图斯的手仍然稳稳地按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为这种猜测来个手抖或突然抓紧,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你听一下他的音乐就知道了。”斯皮亚图斯笑了笑,“我们,是不同的存在。”
之后便是授课时间,老师是羽贺响辅,学生是境白夜,斯皮亚图斯、爱尔兰外加羽贺响辅的侄女设乐莲希是听众。
羽贺响辅是个性格随和的人,可能是少年时期为学习音乐长期留在海外,他同样不喜欢日本那么多繁琐的礼仪与细节,境白夜和他相处得很愉快。
斯皮亚图斯见他能接受这个老师,打算提前离开:“我有其他工作要做,先走一步。你上完课后让安室来接你,以后也让他送你上课。”
“好好练习。”他补充道,“我等着下次生日时,你给我拉一首《流浪者之歌》送给我。”
“你生日?”境白夜一愣。
“8月8号,你有两个月的准备时间。”
由于羽贺响辅和设乐莲希两个普通人离他们较远,境白夜忍不住多问一句:“你的生日真的在8月8号?”
“不是,我觉得这两个数字寓意不错,才把这天当成自己明面上的生日。”斯皮亚图斯看了眼房间的时钟,“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
境白夜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看着他带着爱尔兰离开。
……
一节音乐课的时长在45分钟到60分钟,由于羽贺响辅和境白夜平时都比较忙,所以每周只上一节课,从周六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同时要每天练习。
在授课结束后,境白夜给安室透发了地址,坐在客厅里等他过来。设乐莲希很友好,特地让厨师做了甜点,境白夜和两位音乐家交换了邮箱和电话。
“你以前学过多久的小提琴?”羽贺响辅放下茶杯说道。
“从七岁到十三岁,之后去了法国,去年一整年都没练习过。”
“原来如此,你的技巧已经很熟练了,只需要平时多练习就行。”羽贺响辅托着下巴想了想,“你的曲调更活泼放松一点,跟芬里尔不一样,难怪他说你们是不同的存在。”
境白夜奇怪道:“这个能听出来吗?我只是照着曲谱拉而已。”
“可以的哦。”设乐莲希把更多的甜点推给他,“优秀的音乐家能用音乐表达感情,也能读出其他演奏者音乐里的情感。”
境白夜不明所以,可她给的东西很好吃,他不会在这时候质疑她:“芬里尔的音乐怎么样?”
提到这个,羽贺响辅收起了脸上的轻松表情。他眼神放空,陷入回忆中。
“……其实我很担心他的心理状态。”他轻声说着,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就好像一个人受了很重的伤,却没有去医院好好处理,只用纱布随便盖一下,然后一边流血,一边笑着安慰别人说‘你们看,我没事了哦’——他的音乐,就给我这种感觉。”
境白夜瞬间就想到今天早上那个不祥的梦境,正打算追问,他手机铃声响了。
听到猫叫声的羽贺响辅与设乐莲希双双一愣,境白夜发现是安室透打来的,直接接起:“喂?”
但对面响起的是弗里德曼的声音:
“安格斯特拉,是我。你这两个手下,安室透和诸星大出问题了。”


第165章 打在卧底脸,痛在苦酒心
上午11点05分,米花町底层训练场。
训练场教官弗里德曼脸色复杂地站在医疗室内,右手因为之前受伤还打着石膏,这几天用的都是左手。
不过,在看到安室透和诸星大闹出事后,他后悔了,他宁可是自己顶着骨折的右手上,而不是放他们去互殴。
在角落的另一张床上,楠田陆道躺在那里,脑袋旁边放着几颗被打掉的带血牙齿。他被诸星大一招击晕,估计短时间内都无法醒来。
弗里德曼将安室透的手机还回去,目光从两人的脸上扫过。
其实从他的角度来看,安室透和诸星大并伤势不重,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骨折或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完全不会影响正常行动,他们甚至能自己离开训练场。
他们大部分的伤,都在脸上。
弗里德曼深深叹了口气,安格斯特拉非常喜欢好看的人,现在他两位手下遭到严重的物理打脸……
不管是作为退役特种兵,还是组织送出套CIA情报的卧底,他都是绝对的硬汉,可目前的情况依然让他为难:“我对他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其实他不说也不要紧,训练场里有监控,安格斯特拉随时能组织内网去查看,但这两人打着打着跑到监控死角去了,他觉得亲自解释一遍更保险。
弗里德曼很熟悉安格斯特拉,他不讨厌这个年轻的成员:心眼不多,愿意倾听并尊重他人的意见,别人对他付出后他会知恩图报,有着很多组织里难得一见的珍贵品质,是个相处起来很愉快的年轻朋友。
但正因为熟悉,他也知道安格斯特拉温和之下的极端和疯狂。
比如昨天闹得很大的越狱犯人头事件,估计就是安格斯特拉做的,因为这个未成年成员在美国时,做过类似的事情。
当时安格斯特拉只有九岁,女食人魔事件刚过去不久,他开始在身上缠绷带。
他自称那是他第一次在美国杀人,可他做出的事让手上人命不少的弗里德曼都背后发凉。
那是一次看似平常的出警,然而在几辆警车停下来时,第一辆警车上的几位警察却始终没有下来。
当其他警察过去查看时,他们被车内的景象震呆了——
车内溅满血迹,四位警察坐在原位,其中三个脖子上空空如也,他们被集体割下了脑袋,血淋淋的头颅被他们每个人侧抱在怀里,死不瞑目地正对着打开的车门。
唯一活着的那个毫发无损,他缩在那里瑟瑟发抖。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他事后受到了严厉的审讯,可这个倒霉蛋被吓坏了,不管别人怎么问,他只会反复说是一道白影干的。
那次安格斯特拉是为了帮遭到暴力执法身亡的邻居报仇,不知道这次是为了谁?
————
安室透收回手机,他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弗里德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嘴角破了,说话时会扯动伤口,除此之外脸上有擦伤,眼睛处有淤青——诸星大会截拳道,给了他右眼一记手刀,所幸眼球没事——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根本不会影响到他行动。
所以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弗里德曼要解释那么多,又拦着他不许去接人。
“那个……”
安室透的提问被打断了,电子门突然打开,一个带着黑色棒球帽和墨镜的年轻男人走入医疗室。
“原来你在这里,弗里德曼。”
年轻男人背着个高尔夫球包,他的目光落在安室透和诸星大身上,他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现在的底层成员这么娇贵了?就脸上这点伤,也要跑到这……”
“他们两个是安格斯特拉的人。”弗里德曼直接打断他。
年轻男人瞪大眼睛,瞬间卡了壳。
室内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安室透只听年轻男人回过神后,低声喃喃一句:“难怪。”
然后他皱起眉头,对着他跟诸星大挂彩的脸叹气:“那你应该早点拦下他们的……他们的脸竟然伤得这么严重,有上过药吗?”
“……?”
安室透对这人态度的瞬间转变感到迷茫,他和旁边刚打过一架的诸星大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出了同等的茫然。
从这个男人的口气判断,他应该是一个代号成员,他是听到了安格斯特拉后态度才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小上司在组织里认识的人真不少,他们两个公安卧底半年只见过琴酒和伏特加,在成为他的手下后,一连见到了好几个新的代号成员……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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