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腐烂的嘴中发出嘶吼，燃烧着苍白火焰的双眼向克来恩和西法看了过来。
西法完全同意克来恩这个建议。
哪怕‘死神’萨林格尔身上确实容纳着‘红祭司’唯一性。
但现在，不是夺取特性的好时机。
何况。
怎么抽离萨林格尔身上的特性。
清除污染。
都是一个未知数。
现在贸然攻击萨林格尔，太过危险。
毕竟，‘永暗之河’支流下面还有另外一位‘死神’。
于是克来恩散掉自己的历史孔隙影像。
西法则卷起从‘红天使’恶灵身上得到的诸多特性，离开了卡尔德隆城。
……
散掉自己的历史投影后。
克来恩先返回现实。
他随意挑选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布置祭坛，举行仪式。
片刻之后。
一扇‘献祭与赐予之门’形成。
克来恩将那个鸟型黄金饰品放入风中，让它缓缓穿过敞开的神秘大门，消失在门后无垠的黑暗里。
下一秒。
克来恩被强行拖入了梦境。
在这里。
他看到了一座哥特式宫殿。
它仿佛与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
这里长满了夜香草和深眠花。
克来恩就从这些花草间穿行而过，步入了这座宫殿。
在大厅的深处。
‘黑夜女神’坐在一张形制古老的高背椅上。
……
亚比多斯。
西法的身影在城主府的书房里无声勾勒浮现。
他先把众多特性收藏起来。
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这次进入卡尔德隆城，依旧收获满满。
成功把‘红天使’恶灵骗了过去，并利用‘死神权杖’，让‘死神’萨林格尔察觉到她，并发动了攻击。
克来恩最后那一连串的爆发虽然厉害。
不过，如果没有‘死神’萨林格尔先给予伤害。
可能还会让‘红天使’恶灵跑掉。
并且。
如果‘红天使’恶灵成功脱身。
下次想要给她设陷阱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次是利用她不得不前往卡尔特性城。
让她明知可能是陷阱，也不得不冒险。
但如果这次失败了。
下次，‘红天使’恶灵或许会冒着被阿蒙威胁，又或做出某种让步，来交换‘错误’的出手。
那样就麻烦了。
现在总算让‘红天使’恶灵陨落。
而且自己也收集到两份‘征服者’特性。
并且知道了‘红祭司’唯一性在萨林格尔身体中。
接下来要做的。
就是想办法将萨林格尔体内的‘红祭司’唯一性抽离。
以及，设法净化‘红祭司’唯一性的污染。
西法知道。
这肯定不是件容易的事。
光是要在‘死神’萨林格尔眼皮底下抽取唯一性就不简单。
无论如何。
知道‘红祭司’唯一性的下落。
总算是个不错的进展。
至少知道。
接下来要努力的方向。
休息了一阵子后。
西法收到了‘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的邀请，前往灰雾之上，参与一场小型聚会。
他欣然答应。
片刻之后。
西法从恍忽中回过神来，已经到达灰雾之上，来到神秘古老的宫殿里。
他看到‘世界’格尔曼.斯帕罗已经坐在另一侧的高背椅上。
两人对视了一眼后。
短暂的陷入沉默中。
然后西法率先开口道：“我取到的河水能派上用场吗？”
‘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点了下头：“可以。”
“我用它，交换到了一些信息。”
克来恩整理了下思绪。
然后道：“‘战车’先生，你知道西大陆吗？”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克来恩提起西大陆，不过，西法还是坦然点头。
“听说过。”
“据说西大陆处于封印的状态。”
克来恩眼眸中闪过讶色。
他知道‘战车’那不输给自己，甚至比自己更快一些的晋升速度。
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可没想到，‘战车’连西大陆，以及封印状态都知道。
他点了下头道：“没错，西大陆处于封印的状态。”
“那是上一位‘诡秘之主’的手段。”
“她将许多源质封印在西大陆，这里面，就包括了延伸出‘红祭司’和‘魔女’两条途径的源质，灾祸之城。”
克来恩认为，‘战车’既然连西大陆的状态都知道。
没理由不清楚源质是什么，所以没有提前询问，也没有解释。
然后他就看到‘战车’点了下头。
这让克来恩心中又是一震。
‘战车’竟然连源质‘灾祸之城’封印于西大陆一事都清楚。
自己还是跟‘黑夜女神’见面后，才知道这些秘密中的秘密。
‘战车’又是从哪里了解的。
难道是‘风暴之主’？
这倒是有可能。
克来成继续说道：“之所以提到源质，是因为如果你想抽取‘红祭司’唯一性。”
“其中一个办法。”
“就是需要拥有或利用源质，也就是‘灾祸之城’，才能够强制聚合，将萨林格尔体内的‘红祭司’唯一性抽取出来。”
西法听得眼睛一亮。
他终于知道抽取唯一性的方法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二章 远古年代的隐秘
但这又迎来了另一个新的问题。
‘灾祸之城’连同其它大部分源质，封印在了西大陆。
这样的话，依然打了个死结。
无法进入西大陆，就无法寻找源质，更别说获得源质。
无法获得源质，就不能抽取‘死神’萨林格尔身上的‘红祭司’唯一性。
顿时。
西法大感头痛。
克来恩又说道：“除了这个办法外，大概就只能够跟‘红天使’恶灵那样，强行将‘红祭司’唯一性从萨林格尔体内轰出来。”
“但这绝不容易。”
“萨林格尔现在的状态，虽说已经不能够跟陨落前比较。”
“可也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
“而且她在‘永暗之河’的支流里，稍有不慎，就有被拖进河流，陨落消亡的危险。”
西法想了下。
他的‘冥河之戒’拥有一次复活的机会。
倒是不用太担心。
至少还可以复活。
只是，这样的机会。
自然能不用就不用。
克来恩继续道：“如果有真神出手的话，会容易很多。”
“毕竟萨林格尔现在的状态，无法跟真神比较。”
“只是，又有哪位神明会出手呢？”
“‘红祭司’唯一性大概也就‘原初魔女’会感兴趣。”
“可你绝对不会地希望，它落在‘原初魔女’的手上。”
西法点了点头。
‘红祭司’唯一性要是落进‘原初魔女’的手中，那他就没办法晋升序列0了。
真神…
西法突然想到一件事。
‘神秘之书’有一个功能可以使用。
能够消耗至少50万总订阅数，暂时让自己成为真神，成为‘红祭司’！
突然。
西法又看到了希望。
克来恩不知道‘战车’现在的心理状态怎么样，他继续说道：“总之，无论哪一个方法都不容易。”
西法坦然道：“这确实很困难。”
“不过，源质为什么会被封印在西大陆？”
“又是谁做的封印。”
克来恩看着这位塔罗会的成员，沉默了片刻后道：“天尊。”
“也是上一代的‘诡秘之主’。”
“这是‘占卜家’、‘学徒’、‘偷盗者’三个途径序列0之上的位格。”
“是‘旧日’！”
旧日！
果然是这样。
知道‘旧日’这个位格存在。
西法就在猜测。
‘占卜家’、‘学徒’、‘偷盗者’这三条相邻途径对应的旧日。
应该就是‘诡秘之主’。
因为原着的书名就是这个啊！
不过现在，从克来恩嘴里得到证实。
西法有种不真实感。
克来恩继续说道：“‘猎人’和‘魔女’两个相邻途径，对应的旧日是‘毁灭天灾、根源之祸’。”
“成为旧日的条件是。”
“‘灾祸之城’加‘魔女’唯一性、‘红祭司’唯一性‘1分‘末日’非凡特性、1分‘征服者’非凡特性。”
西法意外地看向克来恩。
不敢相信。
他竟然会将成为‘旧日’的配方告诉自己。
当然。
哪怕知道了配方。
想成为‘旧日’依旧困难。
光是‘灾祸之城’就几乎没有希望可以获取。
克来恩似乎知道西法的想法。
他用‘世界’格尔曼.斯帕罗的口气道。
“末日很快就会降临了。”
“我希望在末日来临时，身边能够有可以互相支撑，并且值得信任的盟友。”
克来恩没有继续往下说。
解释得太过清楚。
不太符合格尔曼.斯帕罗的人设。
西法轻轻颌首，然后道：“我也希望可以在末日到来时帮上一点忙。”
“但在这之前，首先需要解释西大陆的封印。”
“否则的话。”
“我永远都没有机会接触‘灾祸之城’。”
克来恩迟疑了下道：“西大陆的封印有希望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