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法虽然已经知道答桉，但还是朝他看去。
克来恩沉声道：“要解开一位‘诡秘之主’的封印，就需要另一位‘诡秘之主’。”
“只要帮助‘愚者’先生完全复苏，西大陆的封印就有希望开启。”
西法故意让自己表现出有克制的震惊。
接着又道：“能够封印这么多源质，甚至连整个大陆都封印起来。”
“这么强大的旧日，怎么会陨落？”
克来恩喟叹道：“从一些线索来看，前代‘诡秘之主’是和‘上帝’一起陨落的。”
“在古老的年代里，在第一纪中期，这两位爆发了一场异常激烈但动静不大的战斗，最终双双陨落。”
“上帝？”西法不由将前世的宗教传说做了下联想。
“是的，上帝。”
克来恩解释道：“那是‘观众’、‘太阳’、‘水手’、‘白塔’、‘倒吊人’等五个相邻途径所对应的旧日。”
西法皱了下眉头道：“可是，她们属于不相近的途径，为什么会打个你死我活？”
克来恩没有迟疑地说：“是在为聚合本能。”
“层次越高，本能就越强。”
“在古老的年代里，那位‘诡秘之主’和‘上帝’都有无法遏制的重新聚合在一起。”
“成为整个宇宙化身，也就是最初造物主的本能。”
西法得闻这样的秘密。
差点忘记了呼吸。
他感叹道：“这么说的话，这两位在本质上，应该就是最初造物主的不同人格？”
因为他本身也有类似的经历。
他的体内还有另外一个人格，路。
那个人格疯狂且神经质。
跟自己完全是两码事。
所以西法深有体会。
克来恩点了点头：“女神也是这么说的。”
“她还说，最初那位造物主是宇宙的开创者，也是终极者。”
“是白昼，也是黑夜，是神圣之光，也是堕落深渊，是所有矛盾概念和象征的聚集体。”
“所以，她天然具有无法控制的分裂倾向。”
“而一旦分裂，又会产生强烈的聚合趋势。”
“在更加古老的历史里，沉睡中的造物主就已经自然分裂出了多个人格。”
“而在这里面，最强大最活跃的就是‘上帝’和‘诡秘之主’。”
顿了顿，克来恩说道：“总之，要打开西大陆的封印。”
“就需要一位‘诡秘之主’或‘上帝’。”
“而在这里面，‘愚者’先生成为‘诡秘之主’的希望会更大一些。”
西法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全力帮助‘愚者’先生成为‘诡秘之主’。”
克来恩暗中点头，这也是他邀请‘战车’参与聚会的目的，同时也是他告知对方这些重大隐秘的缘由。
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瓦尔库拉废墟
聚会结束。
西法返回现实。
他审视了下自己目前的收获。
已经获得两份序列1特性。
知道了‘红祭司’唯一性的下落。
得到抽取‘红祭司’唯一性的方法。
知道了远古年代里的秘密。
收获。
还是不少的。
但从目前来看，想要接触‘灾祸之城’，甚至能够有限度地利用。
以之来抽取萨林格尔体内的‘红祭司’唯一性。
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克来恩还没有成为‘诡秘之主’，还未能打开西大陆的封印。
就算打开了。
‘灾祸之城’还不知道在西大陆哪个角落。
而且，对于如何利用它。
西法一点头绪也没有。
所以，西法更倾向于利用‘神秘之书’的功能。
让自己短暂成为真神。
成为‘红祭司’。
强行将萨林格尔体内的唯一性取出。
不过。
这件事倒是不必过于着急。
哪怕现在取出了唯一性。
如何清除污染。
还是个问题。
另一个问题就是。
晋升序列0的仪式尚末准备好。
只要先解决了这两个问题。
再考虑去取出萨林格尔体内的唯一性会好点。
西法想了想，召唤了‘神秘之书’。
在上面写下新的问题。
“各位注视者，你们知道如何清除唯一性污染的方法吗？”
如果注视者们不清楚。
他再考虑向‘风暴之主’祷告，或许那位‘暴君’可以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做到这一点。
解除‘神秘之书’的召唤后。
西法把卡特琳娜叫了过来。
把从‘红天使’恶灵身上获得的，除了序列1‘征服者’的非凡特性外，其它非凡特性全都交给卡特琳娜。
让她把这些非凡特性归入战争教会的仓库里。
从而奠定了教会内部人员，从低序列通往序列2的超凡道路通行无阻。
这些非凡特性，将会成为战争教会重要的底蕴。
从而将教员内部人员牢牢捆绑起来。
除此之外。
西法还将一些自己已经不大用得上。
类似‘鬼泣’、‘克里斯蒂夫人’这样的神奇物品或封印物。
也一并交给卡特琳娜。
这些物品和非凡特性一样，成为教会的重要资源。
并且效彷其它真神教会。
让黑骑士或血骑士要使用时，需要向上级申请。
在这些物品里。
最强大的。
自然是‘神之画卷’。
被‘神秘之书’强化过后的它，从性价比方面来看，应该超越了大部分‘0’级封印物。
而这也会成为战争教会的一件秘密武器。
至于西法自己。
现在他只保留着‘死神权杖’，以及与之搭配使用的‘冥河之戒’。
其次就是‘旧日之盒’，无论第一层和第二层的能力都相当实用。
这几件物品。
无论是自己使用。
还是交给投影使用。
都能发挥相当不错的效果。
卡特琳娜走了之后。
西法开始考虑征服南大陆全境的事情了。
这关系到晋升序列0的仪式。
他自然重视。
于是。
他让指尖腾起一缕深红火焰。
这缕火焰化成了一个‘祈祷光点’。
这断时间。
他又收到陆陆续续的一些祈祷。
但都无足轻重。
西法没有给予回应。
这是正常的。
频繁回应，会显得自己这‘战争之主’太没位格。
不像当神明是什么？
自动许愿机吗？
只要有关键、重要的时刻给予回应。
才能凸显神明的威能。
不过。
那些未曾回应的‘祈祷光点’，可以让西法拿来利用。
充当‘直播’的媒介。
现在，透过这个‘祈祷光点’，西法看到，奈菲等人正在一座废墟里。
那是草原尽头，曾经由古拜朗帝国建立起来的城市。
后来‘冥皇’陨落。
古拜朗帝国分裂。
这座城市里的权贵走了个一干二净。
城市也就逐渐荒废了。
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也看不上它。
因为曾经游经这座城市的河流已经改道。
没有水，就没有生命。
就没有占领的价值。
透过‘祈祷光点’里信徒的祷告，西法知道，这座被游牧部落称为‘瓦尔库拉’的废墟城市，目前已经被草木淹没。
并且里面，对于游牧部落有价值的东西很少，近乎没有。
‘瓦尔库拉’在草原的语言里面，是‘死亡之国’的意思。
草原上的人们相信，在瓦尔库拉废墟里，你找不到珍宝，却会撞上亡灵。
那是一座被亡灵占据的城市。
至于事实是否如此。
自然要看奈菲等人的探索。
‘祈祷光点’里，西法看见，头上戴有‘荆棘冠冕’的奈菲，领着一队人马，行走在一根根粗大的、布满裂缝的方形石柱。
柱身上有明显的腐蚀痕迹，这是时光留给它们的印记。
石柱顶端则凋刻着羽蛇的凋像，以及一些用‘亡者之语’组成的话语。
在探索的过程中。
奈菲攀上了一座高塔，站在这座尚末崩裂的石塔顶部往下看。
基本上，把整座瓦尔库拉废墟尽收眼底。
这座城市，虽然已经荒弃，但仍可以看到它辉煌时的缩影。
它依托着背后连绵起伏的群山作为天然的屏幕。
城市的深处，甚至是在山体中凿出空地来建造，使得那部分城区被山体拱护起来。
在那里。
古拜朗帝国建造了一座金字塔。
它位于整座城市的最高位置，用巨大的阶梯将之与地面连接起来。
金字塔前面还有一个广场，那上面有明显的祭坛遗迹，不难想像，在古代拜朗帝国鼎盛的时候，这里必然举行过盛大的祭祀。
至于城市的其它地方。
在那些破败不堪的建筑间，弥漫着澹澹的雾气，空气中隐约回荡着一些凄厉的啸声。
让探索队的成员都十分紧张。
因为他们分辨不出这是风声，还是某些生物发出的嘶吼。
很显然。
如果说在这座废墟里还能够发现什么的话。
那肯定在于城市深处那最顶端的金字塔。
奈菲也是这么想的。
她迅速地从石塔下来，指着金字塔：“我们去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