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虽美,瞧瞧就行了,怎看直了眼?”
身后传来幽幽话语,阿丑立马回身过去,抬头就对上那妖治的眸子。
阿丑望着眼前的男子,心头一阵暖意,上前握住了男子的手,摸着男子的指骨,开口道:“王爷!可是要回府了?”
阿丑心里清楚,他喜欢的是何人,在意的是何人。
年少时的悸动就像夜空里划过的星明一般,瞬间即逝,痕迹也淡,最终什么也没留下。
回府的路上,皇后的话犹然还在耳边,阿丑没有忘记,也没有死死记在心头。他有些害怕,怕那些话一直留在他脑海里,总想甩开那些言语,可下一刻又回浮现心头。
“可是病了?”殷子湮察觉阿丑的不适,再看看阿丑面色有变,眼中也无光,心中担忧,拉过阿丑靠在胸前。
阿丑仰起头,望着殷子湮,眼中只有这男子的存在,低了头言道:“王爷若要拿我的命,我也甘愿了。”
阿丑话落,下巴一疼,唇上压来温暖软柔,口中尽是熟悉的气息,只叫他沉溺了。
好一会儿,他才喘息气啦,双手紧抱着王爷的腰身,就想这样再也不分开。
“本王若再听见此话,可就真的不饶你了。”殷子湮拥着阿丑,双臂环在他精瘦的腰肢,直感叹怀里的这具身子,越发离不开了,抱着他就觉着舒服,觉着温暖。
听阿丑应声,殷子湮缓缓笑了,在阿丑耳边低声道:“本王护你都来不及,你还不明白?”
阿丑沉静下来了,他怎会不明白呢?他只怕别人有心,王爷也有护不住他的时候。
冰雪还在飞飘,悠悠扬扬地坠在地上,风还是那样刺骨,冰寒冷冽。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阿丑先下来了,撑起纸伞,正等候着王爷。
可阿丑也没忽略了大门口站着个清丽的少年,那少年裹着狐裘,只露出一张白皙明媚的脸。手上撑着一把伞,雪花在他周围飘落,纯净得无暇,就像少年此刻的笑容一般,澄净清明。
走近了大门口,见那少年唇边扬着点笑,眼中明丽亮泽,怎么看都是个漂亮的玉人。别人许喜欢这少年,阿丑对他喜欢不起来,少年并非像他面上的笑那样纯净。
“王爷!”少年一见王爷回府,立马迎上去,只是王爷和阿丑撑着一把伞,他近不了王爷的身。
眼光落到了阿丑身上,里头隐着些寒意,他明知这丑面的男子得王爷宠爱,还是心有不甘。这男子年岁太大,看着也有二十了,哪里适合做男宠娈童?身子既不纤细,也不柔软,虽是修长壮实,可在床榻里能伺候好王爷吗?
再者那丑陋的面,王爷怎喜欢了?不厌他么?
这男子若再床榻里呻吟,那嗓子恐怕也粗糙,哪里有像他们少年人这样细腻呢?
墨笙正寻思着,进了大厅,眼也还在阿丑身上,直到王爷命他去传饭,他才移开了眼。心有不甘地离开,到厨房去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
外头还飘着冰雪,甚是寒冷,屋里头倒是暖和,没有一丝凉意。
阿丑刚搬回来时,这屋子就整理好了,王爷吩咐穆总管打理的,也多得穆总管费心,如若不然这屋子哪里会这样舒适暖和?
一想起穆总管,阿丑好几日都没见他了,府中大小事宜交由别人去做了。这穆总管去了何处,没人晓知,不过阿丑记得自那夜王爷发怒过后,就没见穆总管了。
应是王爷让穆总管去办什么事了,不过阿丑也记得那夜王爷说了,他若探查不到究竟,也不用回来了。至于探查什么,阿丑就真不知了。
那日从皇宫回来,阿丑心头不止有别的事,也隐约觉着太子之事不是那么简单。
皇后同阿丑说的话,阿丑不想记起,可无时无刻不涌上他的心头。皇后的话明着是好意相劝,实则意指王爷,似在言说太子夭折与王爷有关。
皇后话里几分真几分假,阿丑还是晓得的,或许皇后真不愿看他没了命,言说了几句。然而皇后那话里可是真真有着恨意,那恨隐了心底,让人难以察觉。
今夜已是子时了,王爷还没来,阿丑梳洗过后,脱了衣衫上床,没想等着谁,就是一时没什么睡意罢了。
屋里亮着灯火,阿丑看着书桌上的纸笔发愣,凝神一刻,阿丑披衣下床,来了桌边。看着笔墨心思就动了,提笔落了白纸上,手腕滑动书写起来。
阿丑允他给那少年写信,他已写了一封,就不知那少年收到没有,只因那少年没有回信来。
天寒地冻,连皇城都是冰雪纷飞,那边疆定是更不好受了。少年可呆着习惯?异族叛乱只怕也不好平定,不知少年一切可是顺利?
这次的信写得长了点,比上一封信的墨字多,信上尽是问候还有担忧。
落了自个儿的名,阿丑将信折好,心里还是盼着少年给他回信。
刚把信放回桌上,门外的脚步声离近,阿丑晓知是谁,几步上前就将房门打开了。
房门一开,寒风袭来,顿时身子就是一阵冰意,阿丑就披了件外衫,还是有些冷寒。
那人进了屋,见着阿丑披着件外衫,顺手将门关上,挡了外面的寒风。
阿丑伺候着他更衣,他的眼光从阿丑身上转到书桌上,见着那儿似乎动过笔墨,砚台下还压着折好的白纸,心知阿丑又在写书信了。
“上回你写了信给他,他可是没有一点回音。”殷子湮微微笑着,收回了眼,盯着阿丑的面容。
阿丑就站在他身前,伺候着他,等他身上只有贴身的亵衣时,阿丑才回了话,“只怕他军务繁忙,故而没有回信罢了!”
“明日本王亲自派人送了这信,你可要如何报答本王?”殷子湮勾着血红的唇瓣,眼中含着温情,低头轻啄了一下阿丑的唇。
“上回的信………不也是从府里送出去的?”上回阿丑重写了一封信函,他没能出府,好像是王爷让邢风送出去的。
想到这儿,阿丑抬头望着王爷,心里道王爷既是允了他与少年相交,就不会再拦了信函。况且还是邢风送出去的,邢风的为人,阿丑信得过。
“本王亲自派人送去,可是快马加鞭,他能早些时候收到信函。”殷子湮伸手环过阿丑的腰身,隔着淡薄的衣布抚摸着阿丑的腰背,手下柔韧的触感真叫人喜欢,令人不舍离去。
阿丑点点头,心头没有不愿,只觉王爷对他这般,他也该好生对王爷,不该为一些别的事就猜疑什么。
即便是那太子之事,即便太子夭折与王爷有关,那又如何?如今他已不能心软了,王爷要做什么,他只跟随。
他能跟着邢风学那些不好的手段,就是真的将心放在哪上面了,时刻记着不能太心软,若因此坏了王爷的大事,那就不好了。
隔日,阿丑醒来已不见了王爷,那桌上也没了书信,阿丑晓得王爷将信函拿去了,该是派人送出府了。
王爷不在府中,阿丑一向呆在后院,无事是不会到前院去的。
今日也还得练武,不过不练拳练剑了,练着伤人的暗器。
阿丑的内力原本浅薄,自从邢风教导他之后,他日日练功,内力深厚了些。使暗器的手法也精准,只是有时太精准了也不好,眼没注意身后之物,只凭双耳听着,指间的暗器就这么疾驰而出,听到闷哼疼痛声。
回身去,只见一少年手捂肩头,那衣衫染了血色,血水自他清瘦的指缝间溢出。那清丽的眉头纠结着,面上露着痛苦之色,嘴里轻微呻吟着。
阿丑没想真会伤了人,听得响动只以为是枯老的树枝断裂了,正被风吹落了地上,所有手里的暗器也是朝那树枝飞去的,他哪里晓得会有个人来?
阿丑也不是有心伤他,可一看他痛楚的面色,心下还是觉着先送他到大夫那儿才是要紧的。
可手还没碰到少年,那少年便退身几步,眼中尽是冰冷之意,双唇开启:“从不知你这人心狠至极!”
阿丑听言,心头一怔,他也不是有意伤他,怎就变成了心狠至极之人?
“还是先包扎了伤口要紧。”阿丑也不等少年回话,上前就点了他的穴道,背起少年就走。
那少年倒是愣住了,口中还有言语,这时硬是说不出来。
王府里有大夫,不必到外头去请,送少年回了屋,阿丑就喊来了大夫。
阿丑没有进屋,就在外头等着,大夫出来之后,说是幸而那暗器上没淬毒,那伤养些日子就好了。
大夫走后,阿丑进了屋子,见那少年似乎也没事了,开口道:“我不知你在身后,也无心伤你。”
换做以往,墨笙定言语还击,面上带笑,可今日对着这丑面的男人,倒不想说话了。
“我伤你之事也会同王爷禀报,你好生歇着吧!”言罢,阿丑转身就走,可走到门边又回了头来,“今日你到后院是有何事?”
墨笙听言,刚才面上本来没什么神情,这刻又冷了眸子,“王爷不在府里,我不过是四处走走罢了!”
他有心寻事,不过没想到阿丑正在练功,也没想到自己会遭了暗器,寻事不成,还伤了身。这也罢了,还是这男人背他回来的,叫他一时发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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