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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 +番外 (公叔度)


  谢源简直要哭出来了。他想,在竹床上做什么爱啊。
  就是做,也要用骑乘位啊!真是想得太不周到了!
  月黑风高夜,陆铭悄无声息提溜着柴刀。他们住在水湾边,水湾对面有一片竹林,最近的路便是从嘤嘤她夫家的大船上走。他东张西望一番,飞快地上船,却不料跑过船舱的时候被人拉了把脚踝。
  “哟,真有鬼啊!”盗曳喝得舌头都发大。阿昭“啊”了一声,晃着酒坛子扑上来抱住他的另一只腿,“鬼,鬼,不要走!三个人……打牌九!”
  说完居然哇哇大哭起来:“不要下双陆……不要和盗贼头下双陆!”
  陆铭啧了一声,踹开两人,阿昭仰面就躺倒打呼,盗曳倒是清醒过来:“你来干嘛呀!”
  陆铭一指对面:“我去那儿砍竹子。”
  “大半夜砍竹子,干嘛?”
  陆铭指使他找几捆缆绳,足尖一点飞出船舷,留下两个字:“修床!”
  盗曳一个机灵被冰封在原地:
  修床。
  修床……
  修床!
  为什么!
  明明俩人都是屌丝,还是老子先遇到的谢左使,境遇却相差如此之大!他洞房得要修床,老子在外头给人守洞房!为什么!
  盗曳泪流满面地找了几捆缆绳,躲在角落里偷偷划了不少刀痕,划一次念叨一次:这不科学!
  谢源裹着被褥坐在桌子上打盹,看着房间里一片狼藉,嘟囔一句:这不科学,然后沉沉陷入了梦乡。等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仰面躺在暖融融的被褥里,鼻尖飘荡着诱人的相味。
  “肉……”谢源哗哗流着口水,摸到外间。这土胚茅草房分两进,外头有灶,里头睡人,他家爷们穿着裤衩坐在小矮凳上,往灶里一把一把添柴火。上头的炖锅里往外吐露着香喷喷的白气,谢源闻着就想飞起来了。
  “这是谁家小媳妇呀!”陆铭嘿嘿两声,不等他骂就温柔道,“饿了么?”
  谢源把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鄙索鄙索走到他身边:“要吃!”
  陆铭爽快地一点头,站起来在灶台边上烙饼子,一边滚动着擀面杖,一边絮絮叨叨:这小媳妇儿福气真呀么真好呀吼嘿,没有公公伺候,没有婆婆挤兑,新婚第一天夫君撒手做羹汤呀~呀吼嘿。
  谢源抠了抠耳朵,裹起棉被跳进里间,任陆铭在那厢自我表扬。陆铭烙完饼子没有得到精神嘉奖,满手白面地奔到床边要讨个说法,讨来香吻数个,差点又擦枪走火。亲完小嘴儿一个喜滋滋地飘出去继续做饭,一个擦了擦口水,睡个回笼。
  他们这对非法同居过得蜜里调油,人家正儿八经花轿抬过去的却……谢源一个油饼子还没吞下肚,外头突然闹闹腾腾,两个人本来以为是大家在闹新人,继续蜜里调油,结果妙土使慌慌张张地奔过来,说不好了不好了让他快去船上,要打起来了。
  陆铭叼着肉,一大半连同虎牙都露在外头,用力咀嚼着。他进食虽然很猛,却不是一般得慢,大家总奇怪他喉咙也不细,怎么动不动就吞咽困难,要打噎。谢源以为也就是小俩口打架,耐着性子等他吃完,这才跟妙土使徐徐走出了房门。不远处的船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能听到盗曳的骂娘声传出很远,连阿昭也附和着。
  谢源陆铭一上船,人群立马把他们簇拥到甲板中央,对面是熊通和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年轻人,长得非常扎眼。谢源来这里以后没怎么照镜子,所以被年轻人阴柔的美貌冲击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一老爷们怎么长那样,还阴沉至此,大白天得还以为见到了女鬼。那阴沉美青年本来冷冷地在说些什么,一见到谢源就突然住了嘴,神情愈发孤戾,默默地走进背后的船舱里。
  “怎么回事?”谢源把嘤嘤从盗曳背后拉过来。小姑娘眼圈红红的,神情却是冷酷愤恨,显然是受了大委屈。背后的熊通言简意赅道,“我不要她了,你们领回去。”说得就跟在淘宝网上购物失败似的。
  谢源气极反笑,众人一看到他这表情就心领神会地打算动刀子了:“新婚第一天就出妻,总要给个理由?”
  熊通不耐烦道:“刚才已经说过了,她不是处。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放屁!”谢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下意识把小姑娘搂到怀里,用薄薄的外套盖着。这话他听着都臊,熊通居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让嘤嘤以后怎么做人?偏生这话拿来训他也没有用,一时倒想不到说辞。
  这时候盗曳狠狠道:“嘿你这混账东西,你说不是就不是啊?昨晚上洞房就你们俩人,还不是你爱说什么是什么?我家姑娘怎么就不是处的了?被你一搞还能是处的呀!你他妈也太不是人了吧!”
  谢源一听盗曳这话还要不对头,只能轻轻拍打着嘤嘤安慰她。
  熊通冷笑一声,“我娶个媳妇是别人用过的破落货,现在倒是我的错了——她是不是你们不是应该最清楚的么?一群拍花子的,是不是啊,谢左使。”
  陆铭咣当拔剑:“你说话注意点!”然后一扭头,“阿源,你和嘤嘤……你们真没有?”
  谢源冷冷瞪了他一眼。他把头扭过去:“阿源没有!我也没有!盗少你有没有?!没有就大声说出来!”
  阿昭赶紧捂住他的嘴:“不带这么长他人威风的!”
  嘤嘤都哭起来了。巫山派的人这时候也赶到了,与锦帆寨的人理论起来,巫山派还是说南疆蜀语,锦帆寨的人说得却是汉语。两边语言不通,完全鸡同鸭讲,眼看就要火拼。熊通只是靠着舱门,还是老样子,裤腿卷到膝盖,闲闲散散地握着一把鱼梭子,在舱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扎。一扎一个洞眼。
  谢源被巫山派的人挤到了后头。周围乌压压的全是锦帆寨的人,已经虎视眈眈地把他们围了起来。远处芦花荡中又闪过一丝乌金的光芒,陆铭也注意到了,“刀光。那里有船埋伏着。”
  “竖子!”谢源低骂,心里计较了一番,在盗曳耳边耳语几句。盗曳讶然,“还找什么,刚才那个就是啊!”说罢牙刀一回鞘,退出了人群。谢源把小姑娘的脸从胸口拨了起来:“回家去?”
  嘤嘤愤恨道那个人我恶心,眼白比任何时候都要多。
  谢源笑起来。小姑娘心理素质不是一般得好,看来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他本来以为,女人对第一个占有他的男人会有很强的依赖性——事实上谢源觉得自己对陆铭也差不多是这种心态,不过他是万般不愿意承认的,他更愿意推脱他自己比较懒散的缘故,不愿意再找一个——一旦美梦破裂,怕她寻死觅活。但是嘤嘤似乎比爷们还爷们,用过就厌。当然,嘤嘤姑娘身上,几乎所有的“姑娘守则”都发挥不了任何作用。
  谢源揩了把她的鼻涕,顺便刮在熊通一个小啰啰身上。他决定先作战略性撤退,这里全是熊通的人,他们打是打不过的,这口恶气只能留着以后再出。但是撤退之前他可得呈些口舌之快,反正嘤嘤也不在乎了。
  “为什么你就确定嘤嘤不是?”
  谢源这人走到哪里都是群众的焦点,此时一发话,动手动脚推来搡去不断升级的暴力冲突突然就中指了。熊通不太喜欢谢源,他是个粗人,更喜欢和盗曳这种粗人对话。但是现在看起来谢左使也被气得发昏,完全不在乎月神的名节,他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没有血。”
  谢源冷笑一声:“月神女中豪杰,在我大千绝宫做客时日日在瀚海上驰马游猎。奔马颠簸容易受伤,但凡好动的女子,新婚之夜大概都不能见红。而且此事并非死无对证,完全是可以查出来的。”他故意顿了一顿,“元红这个东西,凡是有点经验的老大夫都能靠诊脉的方法晓得,最初的创口是如何结下的。”
  阿昭啧啧称奇:“左使大人你……果然是此中高手!”
  谢源一拱手。他有个表妹,小时候骑自行车硌了一下,后来因为什么毛病,家里延请了一位中医世家之后,也就四十多岁。结果那人一摸就说,诶,你家姑娘怎么那里破了?把他爷爷气得当场脸就绿了——他那表妹就十五岁!结果那中医随后又神神叨叨道,又不像是因为性交而造成的,伤口不是圆形,不太规则,好像是因为外伤损坏……
 
  一六三、噩运的到来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他爷爷差点就跌了老花镜,而谢源从此对中医抱着十分崇敬的心态,觉得此事近乎妖道……
  熊通显然陷入了思考之中,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嘤嘤。他虽然是个恶人,但也不愿意凭白无故误会别人,这点道理是讲的。但是谢源显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眼梢一挑:“再者说来,你也不是个童子鸡,不是么?熊通熊寨主在巫域的时候,可是当众露了屁股,和上任月神在火堆边交媾,我们都长着眼睛。”说罢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们也不都一句话都没有说么。”
  身边一阵喧哗,粗人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怎么都不对劲,熊通却听出来:你这样的破烂货也只能配个破烂货。阿昭显然很不能接受谢源也变成如此粗鲁无礼的人,难得严肃起来:“你们在比谁更下流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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