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3:骇人听闻大结局 [出版] (魏风华)
按晚唐李绰《尚书故实》记载:“太宗酷好书法,有大王真迹三千六百纸,率以一丈二尺为一轴,宝惜者独《兰亭》为最,置于座侧,朝夕观赏。尝一日,附耳语高宗曰:‘吾千秋万岁后,与吾《兰亭》将去也。’及奉讳之日,用玉匣贮之,藏于昭陵。”
据说,到了贞观二十三年,李世民病入膏肓,又对太子李治,即未来的唐高宗说:“我之将死,没什么要求,唯一想要的就是《兰亭序》。你能让它在地下陪伴我吗?”
李治潸然泪下。
另一种说法是:“帝崩,中书令褚遂良奏:‘《兰亭》,先帝所重,不可留。’遂秘于昭陵。”在这里,将《兰亭序》陪葬昭陵的建议,是顾命大臣褚遂良提出的。
总之,按照主流的说法,《兰亭序》被埋进了李世民的昭陵。
到了五代十国,军阀温韬驻镇长安。据《新五代史?温韬传》记载,时为耀州节度使的温韬,镇守关中七年,挖遍唐朝历代帝王的陵墓,并亲自进入昭陵,“韬从埏道下,见宫室制度,宏丽不异人间。中为正寝,东西厢列石床,床上石函中为铁匣,悉藏前世图书。钟王笔迹,纸墨如新。韬悉取之,遂传人间”。
按这种说法,《兰亭序》又回到了人间,终下落不明。
唐人何延之记载如下:
右军书此时,乃有神助。及醒后,它日更书数十百本,终无祓禊所书。右军亦自珍爱此书,付子孙传掌。至七代孙智永禅师,永付弟子辨才。太宗求之不得,乃遣监察御史萧翼以计取之。太宗殁,殉葬昭陵。乃唐未温韬盗发昭陵,其所藏书皆出,剔取装轴金玉而弃之。于是魏晋以来诸贤墨迹,遂复流落人间,然独《兰亭》亡矣……(《兰亭记》)
当然,事情的发展还流传着另一个版本:
在李世民去世后,唐高宗李治并没满足父亲的愿望,将《兰亭序》陪葬昭陵,而是私自留了下来,最后带进自己与武则天的乾陵(唯一没被破坏的唐帝王陵)。
这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在中唐时,收藏之风大盛,当时对《兰亭序》的下落已有议论。收藏家工部侍郎张惟素就曾与宰相段文昌专门谈过这件事。北宋时亦有此说法,称《兰亭序》真迹在陪葬前一刻,被临摹本替换掉。
若上面的推论是真的,那么在幽暗的乾陵中蛰伏的《兰亭序》,还有望重现人间。
不过,也有人认为,《兰亭序》本身就是一部伪作。换句话说,王羲之从没写过这样一篇文章,自然也就没创作过这样一幅书法。率先提出质疑的是酷爱《兰亭序》书法的南宋词人姜夔,按他的记载,“靖康中,有得《兰亭》真迹者,诣阙献之。半途而京城破,后不知所在。”接着,他又发问,“梁武收右军帖二百七十余轴,当时惟言《黄庭》《乐毅》《告誓》,何为不及《兰亭》?”说的是,南北朝梁武帝萧衍收藏了众多王羲之的作品,却唯独没有《兰亭序》,可见当时并不存在这一作品。
清代学者李文田在分析“定武本”《兰亭序》(得到《兰亭序》后,李世民命欧阳询临摹,后刻石。至五代十国,石刻被契丹人掠去,君主耶律德光率军北还,过河北定州,病死于军中。该石刻也被弃于附近的杀虎林,到北宋年间被重新发现。定州即今河北省正定县,北宋时,这里设有定武军,故得名)时认为:“东晋前书,与汉魏隶书相似。时代为之,不得作梁陈以后体也。”
李文田认为,东晋人的书法字体仍是汉魏隶书,不可能是《兰亭序》上洒脱的行书。而《兰亭序》上的字体,恰恰又吻合唐朝人的书法特点。所以他表示,《兰亭序》由唐人所写的可能性极大。
到了当代,郭沫若作为考古学家和书法家,结合南京出土的东晋石刻,力顶李文田的观点,但却遭到激烈质疑。质疑者认为,东晋时,汉魏风格的隶书只用于石刻,而平时手书则已是行书,不能因为发现了几块带有汉魏隶书风格的东晋石刻,就认为王羲之写的应该是隶书;另一种质疑是,东晋士族不屑石刻,石刻上的书法多出自工匠之手,用它来跟士族艺术家的作品相提并论,本身就是荒诞的。
总之是够复杂的。我们还是看一下《兰亭序》文章本身吧: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酷吏时代
公元684年春,即位两个月的唐中宗李显,欲以自己的岳父韦元贞为宰相,引起当时的宰相裴炎的强烈反对。中宗皇帝大怒,说:“别说是宰相,我就是把天下给韦元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裴炎立即将这话转告给了武则天。不久,武则天就把她的儿子唐中宗废为庐陵王。
在这一事件中,武则天动用了一批大内卫士对皇宫进行戒严,但事成之后却并未赏赐这些人。
有一天,这批卫士当中的十多人去酒馆饮酒,有一人抱怨道:“早知今日无功赏,还不如继续拥戴庐陵王为帝。”说罢,大家继续喝酒,并没注意有一人悄悄离席。
那人将那话禀告武则天。于是,这拨人的酒局还没散,逮捕的人就冲进来。
告密者被授予五品官,他的那些同伴全部被处决。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告密之风刮起于大唐帝国的版图内。
按女皇指示,人人都有告密的权力!普通百姓如发现州郡长官有不利于女皇的可疑举动,可越级直接到首都禀报。被认为所说属实后,当即封官。
到了垂拱元年,这种告密渐渐演化为“罗织”。也就是说,为谋取官位,一大批人以专门编造他人莫须有的罪名为职业。举个例子,当时有侍御史叫侯思止,被封官前只是个卖烧饼的,因告密成功,当上五品官。在这种背景下,整个帝国的居民和大臣,不是告密的,就是被告的,人人自危。
由于被告者需要受审讯,从而诞生了一批以使用刑罚狠毒著称的酷吏。这批酷吏以诬陷他人为乐,并发明了大批极端残忍的刑罚:“突地吼”“凤晒翅”“铁笼头”“驴驹拔橛”“犊子悬车”“仙人献果”“玉女登梯”“猕猴钻火”……
上面的酷刑无须解释,大家可去自行想象。
面对上述酷刑,人们往往屈打成招。在这批酷吏中,最著名的有我们熟悉的周兴、来俊臣、索元礼,还有王旭、李嵩、李全交、王弘义、侯思止、朱南山、万国俊。
秋官侍郎周兴与来俊臣对推事。俊臣别奉进止鞫兴,兴不之知也。及同食,谓兴曰:“囚多不肯承,若为作法。”兴曰:“甚易也。取大瓮,以炭四面炙之,令囚人处之其中,何事不吐!”即索大瓮,以火围之,起谓兴曰:“有内状勘老兄,请兄入此瓮。”兴惶恐叩头,咸即款伏。断死,放流岭南。所破人家流者甚多,为仇家所杀。《传》曰:“多行无礼必自及。”信哉!(《朝野佥载》)
后来居上的来俊臣是所有酷吏中最残酷的,被认为是中国历史上第一“迫害狂”。
在来俊臣之前,因告密而被任命为游击将军的胡人索元礼首开酷吏之风。索元礼因事被流放而死于岭南后,新的帝国酷吏周兴出现。这位被人称为“牛头阿婆”的秋官侍郎(刑部侍郎)曾说过一句名言,“被抓来的人都自称冤枉,斩决之后他们却都不说话了!”
后来周兴犯事,武则天秘密将此事交给来俊臣处理。
这一天,来俊臣把周兴请到自己家,吃饭时,对周兴说:“犯人们往往不交代犯罪事实,用什么办法可使他们开口?”
周兴说:“很简单。搞来个大瓮,把犯人装进瓮里,在四周放上炭烧烤,有什么事他们会不交代呢?”
“哦,这样啊。”来俊臣随即叫卫士搬来大瓮,然后用炭火围起来,对周兴说,“有人控告老兄你图谋不轨,请老兄入此瓮。”
这就是成语“请君入瓮”的由来。
后来,周兴被放流岭南,路上被他当初陷害过的仇家刺杀。
周兴出事后,作为左御史中丞的来俊臣成为帝国秘密警察的首领,极受武则天信赖。
据记载,光被来俊臣诬陷杀害的就有一千多家,而每家受牵连的都在百口以上,也就是说,至少十万人成为他的刀下鬼。这一数字空前绝后。在古代,相当于一位著名将军在一次超大规模的战役中歼灭敌人的数量。所以,史书上称当时的情况是“无间春夏,诛斩人不绝,士庶破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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