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rry这才用事先准备好的灭火器帮我灭火,再用黄眼玉石的黄光将我治愈。
在她的手触碰到的瞬间,我一下子睁开眼,双手死死搂住她的腰,抱着她滚进海中。
经历过反复非人的折磨,我几乎快要崩溃。死过几次,死亡对我来说再也不能让我恐惧,某些时候,对我来说还是一种解脱。
那一刻,我想的只是如何报复这个凶残的女人。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我的禁锢。我像个八爪鱼死死缠在她身上,一起朝无尽的,漆黑的海底坠落。
她的脸越来越苍白,挣扎越来越无力,最后,任命似的闭上眼睛。
说实话,我当时只想报复她,却没想过弄死她。
和她一起出生入死,也曾相互扶持,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硬说是一点感情没有,也是不可能的。
我甚至幻想过,如果她能改变一下性子,有这样一个漂亮能干的女人当媳妇也是一件很拉风的事儿。
真要让我弄死她,我还是下不了手。
“罢了!”
我摇了摇头,强行给了她一个吻。将肺里仅剩的空气渡给她。
这一刻她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嘿嘿,你终于也被我耍了一次。好好活下去吧,我好累!”我快意地笑了,眼前一黑,再次失去知觉。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洁白的床单,温暖地阳光。最让我感动地是,葛雷、小夕、花姐、老神棍、阳法医都守在我病床边。
看到他们,我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他们能来看我,说明他们已经记得我是谁了。我再也不在是一个人!
小夕小声问葛雷:“石头不会是烧傻了吧。”
葛雷瞪了她一眼,她便像个乖宝宝一般,不敢再说话。
花姐上前摸了摸我光秃秃的脑袋,偷偷将一封信交给我,让我没人的时候再看。老神棍表彰了我,说是我给我涨工资,申请津贴。葛雷给我讲了不少新近发生的趣闻。
我才知道,我这一次昏迷,竟过去了三个月。花姐解释说,我被merry用极端的火锻之法,强行驱逐了怨兽弃。在忍受非人折磨的过程中,我的精神力量,也就是常说的念力和意志力有了极大的突破。这次长时间休眠,正是我身体为了适应精神力暴涨,而做的修整。
我听到merry的名字,脸色变了好几次。最后没忍住才问花姐她怎么样了。
她没说,只是指了指信封,“都在里面了,你自己看。你呀,其实该好好待她的。”
等所有人离开,我才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张B超报告。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上面显示merry在上次见我之时,竟怀孕了。而且,孩子的父亲正是我。
我感觉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呆了半晌。算算日子,果然,是我和她在鬼母墓激情时怀孕的。在我印象里,我只是做了个和她以及花姐有关的春梦而已,怎么一次就怀孕了呢。或许,是因为天意,再不然就是因为黄眼玉石给我太多生命能量的缘故。
我呆呆的打开那封信,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狠心人,我要和你儿子私奔。后悔无期,merry留。”
看了看上面的日期,应该是我从海上回来的第三天。现在算算,孩子估计应该有三个月半月了。
很难想象,这个疯女人要会不会带着我儿子去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我急不可耐地跳下床,疯跑着去找花姐。
可让我诧异地事儿发生了。我跑步的速度,竟快到我自己都不适应的程度。跑了几十米,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直接摔出个“大”字。
医生过来一看,说我自己把自己的脚腕跑骨折了,而且我还根本没感觉到疼。
花姐终于过来,说我这种情况是精神力过强,与身体不协调造成的。就比如说,我的大脑觉得我一步能走十米,而我的身体实际上一步只能走一米。双方不协调的结果,就是自己把自己玩坏。她嘱咐我,我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加强体能训练,熟悉自己的精神力量。
我对这些并不关心,急忙把那封信递给花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哼,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人家为了给你驱逐怨兽,亲自去欧洲教廷盗取了圣油。然后拿黄眼玉石这种重宝给你治伤。你却差点把她淹死。估计她心都凉透了……”
我扶着额头,一阵头大。“她都怀孕三个多月了,不会又出任务了吧。”
“不出任务干什么,别问我是什么任务。她的保密等级在我之上,我也不清楚。”
既然问不出来,我也只能自己想办法。收起信,我朝花姐的小腹瞄了瞄。这个小动作被花姐尽收眼底,她笑着问我:“小石头,看什么呢?”
我不知怎么嘴一溜就直接说了出来:“没什么,我就想知道你怀没怀,要知道那一天你也那啥……”
花姐脸上的笑,瞬间变成冷笑:“你想知道?”
我感觉到暴风雨要来的节奏,赶紧摇头。
“晚了!”说完,她用被子盖住我,一阵拳打脚踢。一边打还一边骂:“是你毁了我三十二年的苦修,是你毁了我楚巫一族的脸面,是你让我被族人唾弃,我恨你恨你恨你……”
哎,在花姐的暴击之下,我终于再次回忆起疼痛的滋味。齐人之福,不好享啊!
第244章 泛着血的执念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条缝。
葛雷扒着门缝往里瞅。花姐头也没回,猛一挥手,葛雷的鬓角就少了一缕头发。而斩下她头发的,竟是一片嫩绿色地柳叶。
葛雷打了个哆嗦,赶紧关上门:“那个,你们继续,继续……”
花姐从我身上跳下,平静道:“进来!”脸上没有半分不自然。
葛雷乖乖进来,赔笑道:“你们真不比管我。那个我也没什么大事儿……”
花姐打量着葛雷:“是吗?你身上鬼气腾腾,额头黑气萦绕,最近经常见鬼吧。”
葛雷一愣,完全被说中心事后,满脸震惊。“大嫂果然有本事,这都能看出来。”
花姐冷哼一声:“你再乱叫,我就撕烂你的嘴。”
葛雷赶紧噤声,朝我放出求救地眼神。我心道,她心情不好你还敢调侃,自己找死怨得了谁。
屋子里有点安静的过头。我假装咳嗽了一下,问葛雷:“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那红衣厉鬼?”
葛雷猛摇头,“那红衣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了。其实她也挺可怜的,她重新夺回鬼婴后,就抱着鬼婴呆呆地站在树林里唱摇篮曲。就是小宝宝,快睡觉之类的,老瘆人了。鬼婴被怨兽那缺德玩意啃了大半个脑袋,没熬到天亮就死了。红衣女鬼竟不知道,仍抱着鬼婴的尸体……”
“那也不至于魂飞魄散啊!”
“我还没说完。关键是天亮了她还站在那儿。大白天虽然有几片树叶挡着,但仍有阳光照进来。她撑了半个小时就化成飞灰彻底消失了。”
女鬼死前最牵挂,最放不下的事儿,就是没来得及把孩子生出来。现在生出来,孩子却死了。她也就彻底万念俱灰了,没有了继续存在的理由。
既然葛雷说的不是这个红衣女鬼,那还有什么鬼能缠上他!
“那鬼你也认识。就是那个穿黑色对襟长褂的老头。”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诧异了。老头帮我们俩抵御众鬼,拼死力战红衣女鬼。可以说是我们俩的救命恩人,绝不会害我们。
葛雷急忙解释:“不是害我,是求我。你不知道,他天天跟着我,即使我去太阳底下,他被烤得浑身冒烟都跟着。”
我有点好奇:“跟着你干嘛?”
然而葛雷的话,更让我纳闷。“他给我磕头,一遍遍不停地磕。我走到哪儿他磕到哪儿,我上个厕所,一会头都能看着他在我身后磕头。一惊一乍的,吓得我心脏都不好了。”
“他求你,你就帮帮他好了,能这么拼命地给你磕头,说明事儿不简单。既然咱们的命都是他救的,能帮我们必须帮。”
葛雷急得抓耳挠腮:“我也想帮。可老鬼是个哑巴,而且还不识字。你让我怎么跟他沟通!”
我想了想,一个主意便上了心头。“听说鬼不都会鬼上身么。你让他上你身,然后把他所求的事儿画出来不就好?”
葛雷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是个法。”
说完,葛雷从背后解下一个黑布包,布包里装着一把粉色的折叠太阳伞。然后赶紧拉上窗帘,关上灯。等屋子彻底暗下来,这才撑起伞。
“出来吧,咱们今天好好谈谈。”
我似乎看到一个淡淡的影子,从地面升起来。仔细看,却看不真切。影子一出现,就赶紧跪地朝葛雷磕头。
葛雷见我直勾勾往他身后瞅,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有些诧异地问我:“你瞅啥呢,不滴牛眼泪也能看得见?”
“能看到一个轮廓,仔细看又看不清。”
葛雷扔给我一个小瓶子。我把牛眼泪滴到眼睛上,果然,那黑影正是老鬼。
花姐主动向我解释,我被圣火锻体后,精神力暴涨,感知能力得到大幅增强,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