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哪里容得人细想,我看他眨眼间就要爬上来了,脑子里什么思考也没有,只是下意识的拔腿就往桥洞的另一边跑去。
当我跑出了桥洞来到另一边的河岸后,沙哥也不知道是藏在哪里的草丛里,只听他在不远处低声喊了一句:“别停,继续跑,往前跑,快!”
我沿着河岸又疯了似的跑出去十几米,这双头怪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这时候已经追上了我,就在与他近在咫尺我的外套被他抓住的一刹那,突然脚下一空。
那是个坑,没多深,也就刚好能埋过一个人的身高,我脸朝下跌趴在坑底,背上正承受着那恶心怪物的体重,此时此刻我只能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便闭上了眼睛,我不想在死亡的一刻还要去看一眼那令人作呕的画面,我怕做了鬼都会留下后遗症。
还没等到那怪物用他的双刀扎进我的后背,这时候却听见旁边一阵双脚落地的声音,随后一声闷响,背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我睁开眼,原来是无名也下来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生生的拎了起来,然后竟然一把给我甩了出去。我一边感叹她那纤瘦的小身板为什么就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一边重重的摔在河岸的泥地上,沙哥这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上到跟前将我扶进了草丛中。
“怎么样,没事吧!”他急切的问道。
“没事。”我一把挥开他扶着我的手,猛的推了他一把:“我没事,你快去救无名,在岸上她不是双头怪的对手。”
我见他丝毫没有反应,脸上的表情也是唯唯诺诺的,一个起身便吼道:“在这想什么心思呢,你的枪呢,去朝他头上爆啊!”
他一把将我拉回来藏好,用中指放在嘴唇上对我嘘道:“那是我布的局,放心吧,那怪物上不来了,护堂使的三十六符镇煞局,就是转门对付他这种邪物的。”
“可……可无名还在里面啊!”我见他可能是胆小怕事,便朝他屁股后面一模,抽走了他的手枪,起身就要往坑那边冲去。
他反应过来后,跳起来在后面死死的抱住我。“我说主子……你……你能消停会吗……听我把话给你说完。”
我心想这时候救人要紧,哪有功夫听你说什么废话,经历过那么一两回,他们善使的风水局我多少还是知道的,能困人也能杀人,但就是需要过程,眼下再不去救无名,在这个过程还没走完,估计唯恐她就要招架不住惨遭毒手了。
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挣脱了沙哥,风一般的冲到坑边,还没来得及看清下面的情况,只觉得迎面一阵劲风扑来,随即眼前一黑就被撞飞了出去。我正欲爬起来,只见无名手里拎着弯刀,背后架着大弓,浑身一股血腥味,湿漉漉的,也不知是水还是血。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提起我,就这样将我拖着,等把我拖到沙哥藏身的草丛处,手下一用力将我甩在前面,和沙哥靠在一起,那动作就像是在丢一件废品一样。
我顿时被她弄得不知所措,不过见她安然无事,心里还是一喜,那重重的巨石也落了下来,这个时候目光随意一瞥,竟然发现桥上又站着一个人,只是看着轮廓和样子,好像和先前站在桥那边往下看时倒映在水里的影子有几分相像。合着当时那姑娘根本就没离开,只是换了一个方位跑桥这边来了,我随即皱紧了眉头定睛打量了一番,虽然夜色暗沉,但是这个人影却好像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却总觉得脑子里有些印象。
这时候也没心思管别的,鼻子里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我将目光拉回来,无名浑身起伏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有些狼狈的样子,转而想想估计是刚才在坑里的一场决斗,耗尽了她极大的体力,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她身上一定是多处受伤,那血腥味正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的,并且还是在不断的流血。
不过我知道她有治疗刀伤的奇药,只要人还没死,皮外伤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这样想着心里也就放开了许多,倒是一旁的沙哥整个人在那不停的颤抖,两眼惊恐的盯着无名,好像她才是那双头怪物似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无名凑到我们跟前淡淡的说道,语气很轻,但却有一种强大的气场,让人感觉无比的压迫。
我以为她是问我们为什么要挖那个坑,便跟她解释说那是沙哥布的风水局,可以困死那怪物,谁知话还没说完,她就示意我闭嘴。
“没问你,我问的是他。”
我朝沙哥看去,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身子抖的也更厉害,我这才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头,这时只听沙哥有些沙哑的对无名说道:“你……你是怎么……怎么破局出来的?”
我一听顿时一愣,心想其中果然有隐情,当下一把抓住沙哥质问道:“怎么回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那个局,你不光光是为了那怪物布的?”
第三十章 如影随行
我当下一把抓住沙哥质问他:“怎么回事,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那个局,你不光光是为了那怪物布的?”
沙哥的脸色这时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惊惧中夹杂着一丝绝望,我知道他对无名有偏见,或者说是心里有阴影,也许在他的心目中,无名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狠毒女人。
他没有回答,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难怪他当时在跟我分开,说要到这边来布局时,脸上的表情那么诡异,还一个劲儿的嘱咐我,让我只管把人引进局里,其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过问。
“我比你要了解她,如果她想要你的命,她就不会在这跟你废话了,只要她稍稍动一下手,你现在就已经成孤魂野鬼了,她眼下还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当下按住他瑟瑟发抖的肩膀,安抚着他的情绪。“这肯定不是你的意思,有什么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说完我看了一眼无名,她面无表情的脸孔比怒目圆睁还要可怕,她越是这样淡定,就越让人觉得恐怖,就像当时在地下暗河里为我们划船的“摆渡人”,越是看不见它越是比任何鬼怪都让我感到惊惧。虽然能看得出来她此刻杀意正浓,但是就像我分析的一样,她并没有要杀沙哥的打算,否则以她一贯的作风,她是不会问的,只会手起刀落,直接而又干脆。
“是……是护堂使……”沙哥开始支支吾吾的开了口,他是对着我说的,现在的他根本不敢与无名直视。
“果然是他!”我想起了临走时李大仙在他耳边的一通耳语,当时他听了之后,我就感觉他的神情有些不对,但当时心里急着赶过来接应无名,也就没太放在心上,谁成想这李大仙竟然背着我给沙哥下了这样的命令。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你又为什么要在这件事上瞒着我?”我朝他继续发问:“他是怎么跟你说的,用了什么样的说辞说服了你?”
我知道他对护堂使有着另一份感情,他一直都把他当做师父,正可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我绝不相信他会盲从,李大仙一定是用了某种让他信服的借口或者是理由,否则他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的随便杀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主子的朋友!
“他……”
沙哥还没说出口就被无名打断了,只见她手下一个翻转收刀入腰,转身就朝马路走去,我拍了拍沙哥的肩膀示意他快点跟上,随后跑过去追上无名问道:“你这是要去哪,我们还是先把情况问清楚了再做打算也不迟,你这样冒冒失失的赶回去找李大仙算账,未免也有些草率,我相信这其中肯定是有隐情或者误会的。”
“想害我的不是李大仙。”
“你什么意思?”
“他被调包了。”
“调包?”我愣在原地,看着她疾行而去的背影,当下心中划过一道闪电,我连忙回头对沙哥喊道:“快,你的师父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
沙哥原先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就来了精神,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我的跟前,我看他眼睛睁的多大,满脸的疑惑,但当下也没时间跟他解释,拉着他就往宾馆的方向跑去。
当我们回到宾馆时,沙哥他们的房间门是打开的,无名正在里面用手翻开躺在床上教授的眼皮观察着,我连忙上前问她怎么样,是不是又中了迷烟。
她看过教授的眼珠子之后对我点了点头,这时沙哥在房间里上上下下找了一通,发现没有见到李大仙的身影,便一个劲儿的问我是怎么回事儿,那模样就好像李大仙的安危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我示意他稍安勿躁,还是先想办法找到李大仙再说,这些人善用迷烟,但好像从来就没有要取人性命的打算,否则已经是第二次被迷昏的教授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活着,替换掉李大仙的人一定是把他的本尊藏起来了。
沙哥像疯了一样在宾馆的每个角落寻找着,最后我们终于在安全通道的门后垃圾桶里把人给找到了,沙哥将他背回房间放在床上,转身噗通一下就无名跪下了,略带哭腔的求无名一定要救救他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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