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正想着,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女人的声音:“既然没有生命危险,就给他把麻药解了吧。”
我不由得心头一紧,这声音有点熟悉,脑子里绝对有印象,但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思维在脑子里极力的搜索,但就是捕捉不到我想要调出来的信息。
胖子的声音又想起来了:“别走啊,没听见是咋地,给他锥一针解药,把麻药给解了。”
胖子说完,那中年男子本已离开的身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根注射器,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水,抽了药水就往我手臂上扎,连用棉签擦拭点酒精消毒的流程都没有。
过了一会,我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身体渐渐的恢复了,我这时第一个做的事就是将头扭过去,看看刚才说话的女人是谁,可是被死胖子肥大的身躯遮挡着,我还是没能看清那女人。
又过了几分钟,我感觉彻底能动了,便试着坐起来,谁知这一起身,整个上半身疼的我头皮一炸,我冒着冷汗咬着牙,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才勉勉强强的坐起来。
现在视野开阔了许多,死胖子还是挡在我和那女人中间,但是我已经可以看见那张脸了,而当我看见那张脸的时候,一阵惊悚猛然袭来,无疑都让我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
我一个趔趄就要从台子上跳下去,但是被剧痛扯着,手脚一缩,脚下落地没站稳,我竟重重的摔趴在地上。
我也顾不上疼不疼了,咬着牙抬起头,惊骇的张口就说:“二……二,二丫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胖子过来将我扶了起来,动作依然很粗暴,但我这时候真的已经没心思理会身体的疼痛了,在这里,在这种时机下,竟然可以看见二丫姐,这简直就跟见了外星人,还让我感到惊惧。
我就说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这再借我三个脑袋,我也想不到这女人,竟然会是二丫!
“给他一把椅子。”二丫对胖子说道,口气很冷,看着就像是一个大佬正在指挥自己麾下的小弟一样。
我看着她冷漠的眼神,不免一阵唏嘘,当年青涩无邪的农家小姑娘,现如今已经出落的成熟而又妩媚。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就和我当年与阔别了七八年的宝哥再次重逢一样,那种如水般清澈的眼眸,早已不复当年模样,他们的眼神,全都变的深邃而又浑浊,让人看不透。
站在一旁的死胖子得了二丫的命令,二话没说就搬过来一张椅子,将我扶着坐了上去,我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疼的比这断了肋骨的胸口还要更甚。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劫持我的人,会是二丫姐!
“辰子好久不见了,你一定很奇怪……”她现在肯定也猜出了我心中的惊愕,只听她接着说道:“不过,别在这费脑子了,关于我的事儿,你不需要知道!”
“我爹不是说你远嫁他乡了吗?”她说的话,我根本就没听进去,原本已经绝望的我,此时见了她,反倒是不那么害怕了。这毕竟乡里乡亲的,她和宝哥一般大,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不管她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将我劫持到了这里来,我想最起码她应该是不会伤我性命的。
“关于我的故事太长了,你以后见了你宝哥,还是去问他吧。”她起身朝我走来,将椅子放在我面前,就这样面对面的和我坐在一起。“现在来说说你的事儿,知道姐为什么要把你请到这来吗?”
我现在的思绪非常混乱,我绝然没有想到,这件事还会牵扯出她来,并且她竟然还告诉我,关于她的故事,我可以去问宝哥。我一直以为自宝哥出走离开村子之后,她和宝哥就再没了联系,一段青梅竹马的乡村爱情,就此落幕,但是显然我错了,我愈发的觉得宝哥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究竟还有多少不为我所知的秘密。
“说吧,都一块长大的,就别买关子了,有话就直说。”我捂着胸口对她说道。
“好,姐就是想让你帮个忙。”
我没说话,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司喜被人劫了,猰貐也不知去向,你是否考虑一下,加入我们。”
她这一句话,说的我膛目结舌,她不仅知道司喜,竟然还知道无名的真名叫猰貐,要知道,无名的大名,我也是在哈尔滨的宾馆里听了教授说的话,才真正明白的。
感情她知道的比我还多,而且她还知道我们在高速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如此通晓全局的人,想来必是盯了我很久的,只是一直隐藏在暗处,刚刚才浮出水面而已。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代表那一边?”想到我身边一直都有几支势力在尾随,我现在自然觉得她就是这些势力中的一方,只是眼下心里乱的很,根本静不下心来思考,又或者说,我完全没能力分析出,她应该是属于哪一方的。
第十二章 被雷击了
“代表哪一边?”二丫微微的笑了一下。“来,跟姐说说,你都知道有哪些人?”
看她那架势,是准备跟我来一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当下真有些哭笑不得,随即指了指我的胸口,告诉她有屁就快放,老子现在呼口气都他妈疼的要命,哪有工夫跟你高谈阔论。
不过我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想来这一阵子,我所遇到的第一方势力,应该就是在山洞里调包了虎头和教授的人,这帮人神鬼莫测,犹如鬼魅一般的一路尾随着我,稍微一个不留神,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我身边的人给替换掉。
第二方势力,就是我和大岁在地下长廊里撞见的东哥和地锅鸡他们,虽然这些人都已经被大岁给解决了,但是无疑他们只是小喽啰,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的,这一点,可以从东哥会去松柏林找寻钧天墓,能够看得出来。
第三方势力,也是我极力想要回避的,那就是大岁,一路上他看似都和我站在一边,好像整件事儿都跟他没太大关系一样。但是他依然有几件事做的不明不白,而且还不愿对我吐露,比如他为什么要刚一撞见东哥他们,就对他们下了杀手,还有他为什么会用宝哥将纸条卷在烟里这招。
其实从一些蛛丝马迹能够看得出来,他明显背后也有人,当然这个人不是我东家,否则虎头也不可能在罗山追杀我的时候,连他也挟持。我不知道他到底代表了什么样的一方势力,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他对我以及对我身边的人,都是没有恶意的。
第四方势力,自然要数从罗山将大岁绑到哈尔滨的那帮人,我虽然没有和那帮人直接交过手,但是无疑他们和我这边有着共同的目标,我们想去地下掩体,他们也想找到地下掩体。只不过在所有的势力中,他们算的上是战斗力最强,但是情报最弱的一方,不然也不至于,要绑架大岁,用他闻风尝土辨地形的能力,来帮他们寻找地下掩体了。
我在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觉得劫走司喜的那帮人,会不会就是当时绑架大岁的那帮人,因为大岁说过,他们都很能打,这倒是和一脚就能将我踹成这样的情况吻合的上。
还有他们穿的和我一某一样的衣服,如果真的是他们,这也就不难解释大岁为什么会在刚刚逃离虎口,连自身安危都还没确定的情况下,最先问我的却是这衣服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一件事儿。
如果我分析的没错,那么当时无名给我的这件衣服,难道真的是如她所说,是从我们隔壁房间偷来的吗?
不过我现在已经没心思想这些了,我当下只惦记着司喜和无名的安危,那帮人太恐怖,无名当时被他们伤成全身骨折的情形,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我想无名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有这么一帮难对付的人存在,所以她当时在车子掉头前往去救大岁的途中,朝着车窗外面射出去的那一支箭,很有可能是在向同伴求援。我当时就很奇怪,为什么她是被黑袍人送回来的,现在想来,如果不是那五个黑袍人及时前去接应,无名可能早就命丧他们之手了。
我此时早已惊的浑身冷汗,一粒粒的汗珠,顺着后脑勺,往背后流去,没一会就湿透了衣服,我只好艰难的脱下外套,好减轻这种因为焦虑,而带来的燥热。
其实除了那些人之外,还有无名所代表的三十六侍罗,光头阿司,双头人,袁丙昌,洛门十三堂等等这些人马,只是这些我都直接交过手,基本都已浮出水面,对我来说,也算不是什么神秘势力了。
我盯着二丫,她到底属于这些人马中的哪一拨,或者说是我至今为止还尚未发现的一方势力,总之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早年就已嫁为人妻的她,为何会来掺合到这档子事儿中来。
“怎么,不准备告诉我吗?”二丫在我向她表明我的伤根本不能够让我与她多说废话之后,就一直沉默不语。我按耐住心中对司喜和无名的担忧,毕竟我在这里再怎么担心,也不能起到丝毫的作用,眼下还是先处理好我这里的处境,才能尽快的想出办法脱身,这样我才有希望去解救她们。
我这样想着,便试探她接着说道:“你既然想拉拢我加入你们,那么最起码你得先告诉我,你们是哪一边的吧?”
相似小说推荐
-
我的鬼尸新娘 (潜心梦徒) 我的太奶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标准的三寸金莲,而太爷爷当年爱上的是一个卑贱的戏子,太奶奶派人把对方给杀了,挖...
-
荒村神秘事件 (晓七王子) 一次平常的旅行,却发生了诡异事件,前去的十几名游客神秘失踪,而我是唯一幸存者。当我从昏迷的噩梦中醒来,竟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