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我庆幸的是,世上好人还是有的,我这刚一挪出来,就有一辆车停了下来,一个五大三粗的胖男人,将车停在了我车的后面,然后下车朝我走了过来。
“这位好心的大哥,真是谢谢你了,麻烦你帮我扶到车上去,我这肚子疼的老毛病又犯了,疼的我动不了。”我现在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受大邢一般煎熬。
“好,我来扶你。”那胖子说着就过来拉我,他丫的也不知道是天生就是个粗人,还是故意的,一点都不知道轻重缓急,我刚伸出手搭上他的手,他就猛然一发力,将我一咕噜的拉了起来,然后将我的胳膊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这一系列大大咧咧的动作,无疑疼的让我冷汗直冒,直接促使我胃里一阵翻滚,又涌上来一口鲜血,不过为了不露馅,我好说歹说给忍住没有吐出来,而是又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我是想骂娘来的,不过人家也是好心,再说了,我也没告诉人家我是受了内伤的,所以也就没跟他计较,可是他架着我刚走出去一步,我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他扶我起来之后,拉开了车门,只是往里面丢了个什么东西,却没有将我扶上车,而是转身朝他的车子走去了。
“哎,哎,哎,我说大哥啊……”我越说话越感觉肚子疼,但还是强忍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往外面吐着:“我的意思是让你扶我上我自己的车,我这老毛病一会过去了就没事了,你扶我往你车那走干什么?”
“我带你去看医生。”他说道。
我顿时头大,这哪是遇上好人了,这他妈是活雷锋啊,随即我就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却被他死死的按住了,我愈发的觉得不对头,连忙又接着说道:“行了,行了,你要不愿意把我扶上我自己的车,你就还把放回原地吧,我不跟你上车,更不跟你去医院。”
“都伤成这样了,我哪能把你丢下来,我也于心不忍啊!”他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他的车子旁,他拉开后座一把就将我塞了进去,“嘭”的一声将车门关严实了,动作极其粗鲁,完全不像个活雷锋救助伤病员的样子。
他坐上驾驶室发动了车子就要走,我见状,忍着剧痛,想要拉开车门跳下去,可谁想,这丫的竟然从外面把车门给锁死了,根本就打不开。
车子缓缓的驶离了紧急停车带,上了车道后,车速越提越快,我知道这一切不是偶然,眼前这位憨厚的胖子,也不是什么做好事的活雷锋。
眼下这情形,傻子也能看出来了,我这明显也是被人劫持了,只是这胖子用的方法,比劫走司喜的那位主,要温柔并且外加文明的许多。
“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这是要带我去哪?”我躺在后座上,有气无力的说着,眼睛四下瞟了又瞟,却是什么称手的家伙事儿也找不到,别说寸铁了,连个塑料件也没有。
“镇定点行不行,慌个球啊!”胖子说着伸手往后面,递过来一支烟。“怎么样,抽支烟压压惊,也能缓解一下疼痛,你也别跟我嘴硬了,伤了内脏,最好是少说点话为妙。”
我接过烟,他将铁壳煤油打火机点着,又给我递了过来,我点上烟,轻轻的吸了一口,这时候,虽然很想抽烟,但是疼啊,都不敢大口大口的吸,我现在感觉只要稍微气呼的重了点,都能牵扯着五脏六腑钻心的疼。
“你是谁,我不问。”我一连抽了好几口烟,缓缓了神,这即使再疼,被这么莫名其妙的给人带走了,你想让我闭口啥也不问,明显是不太现实的。“你,你就告诉我,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我刚一问完,他就又朝后面伸过来手,我盯着他的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却听他说道:“行了,抽两口过过瘾就得了,把烟给我吧。”
这丫给我气的,人都被你劫了,抽你根烟还他妈这么小气,你要早点说,我车上有啊,整包都送你,我去!
我又抽了一口,便没好气的将半截烟递到他手上,他抽回了手,摇下车窗就给扔外面去了,一边做着这些,一边嘴里还嘀咕着:“这掺了麻药的烟味道还能有多好,看你那熊样还舍不得给我,要不是怕你一会麻了,手脚一软,给烟掉车上,那岂不是要上演人车自焚的好戏,老子才难得管你呢,抽死你!”
“我日你……”这句骂娘都还没骂完,我就感觉身子骨软绵绵的,完全没了力气,浑身麻的直打颤,双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就连张嘴说话都张不动了。
这麻药和迷药不一样,迷药是让你完全不省人事,而这麻药,只是限制了你手脚四肢的活动,夺走你的行动能力,大脑、视力、听力、思维啥的,这些感官和意识,还是都给你保留着的。
现在彻底张不开嘴说话了,我真后悔他问我要烟的时候,我还傻乎乎的又抽了一口,这是生怕麻醉的不够彻底还是咋地。
一路无话,车厢里只能听见发动机的声音,和风燥的声音,我们大约行驶了两个小时,胖子就将车开下了高速,我浑身瘫软无力,其间被他一个转弯甩的躺倒在了后座上,所以视线完全看不见车外,我们到底是从哪个出口下的高速,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车子左拐又拐的,明显是进入了市区,我们现在是在哪座城市里,我不知道,不过我寻摸着时间,肯定不是罗山县城,两个小时,就他这破捷达,绝对是不可能开到罗山的,除非他可以狂飙到三百码以上。
我不知道这麻药会持续多久,总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依然是丝毫都没有恢复一点点力气,眼下就像一个待宰的羔羊,被前面这位胖屠夫,正在拉去不知道坐落在哪里的屠宰场。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似乎是到地方了,胖子停了车,开了后门的锁,把我拉了出去,然后将软绵绵的我扛在肩上,走进了一处破旧的大房子里。
第十一章 竟然是她
被这死胖子扛在肩上,让我特别的难受,这丫的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弄得我实在是疼痛难忍,期间憋不住又吐了几口血。
这房子也是大的出奇,他扛着我在里面绕了半天,才走进一间房间,将我放了下来。
“你说你这都吐血了,还跟我嘴硬,说带你来看医生,你还不乐意!”死胖子将我放下后,一脸坏笑的对我说道。
我是被平躺着放在一个台子上的,我看着因为受潮而斑驳的天花板,虽然我无法看清整个房间,但是我这心里也清楚,这里绝不是什么医院,因为我的鼻子还是有嗅觉的,这里除了霉味,完全没有医院的味道。
药效依旧在持续的起着作用,我现在还是不能动,我试着想张嘴说话,但也还是张不开,这种四肢无力,被人任意宰割,却连属于弱者最后的一丝尊严,破口骂上两句的权利也没有,实在是让我难受的想要撞墙。
这时,稀稀落落的一阵脚步声慢慢的靠走了进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头,又出现在了我的视线中,随即胖子就对那人开口说道:“给看看伤的重不重,可不能让他就这么翘辫子了。”
说完,胖子就离开了,而我刚才听见的明显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也就是说,刚才一起进来的,不止眼前这中年男子一人,至少还有一个人也进了这个房间,只是我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无法看见它。
中年男子这时用一支手按在了我的胸口上,随即又移动到肚子上,上下其手的在我身上摸了一通,然后转头对着身后说道:“他都被你们麻了,现在也没知觉,我无法做检查。”
他说完,又将手摸回到我的胸口,接着说道:“内脏的伤情没有仪器,他又不能告诉我哪里疼,哪里不疼,我是肯定无法检查的,不过,有一点是明显的,他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这时候胖子又走了过来,坏笑着说道:“肋骨断了要什么紧,只要不伤及性命,就不用管了,断了就断了吧。”
中年男子两手一摊:“那按你说的,没我什么事儿了,他现在还好好的,内脏即使受了严重的撞击,一时三刻也不会有大碍,最起码死不了。”
我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辞,简直要疯掉了,这压根就没拿我当人看啊,好像我的生死,在他们眼中,跟个阿狗阿猫的也没多大区别一般。
我心想落入了这帮狗娘养的手里,估计这回是在劫难逃了,就冲他们对我这态度,不整死我,估计也得被他们整残了。
自己眼下也就这样了,好在这帮人目前还没有对我下手,而我这时又担心起司喜和无名来。
司喜弱不禁风,连见了我和无名都是颤颤惊惊的,现在被那么狠的角色劫去了,这后果我真是不敢往下想了,这要真的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以后该怎么去见宝哥呢。
而无名虽然一向无往不利,但是那么久都没回来找我,想来也是一定凶多吉少,再往好处想,最起码也是遇到了令她极为棘手的对手,这点从劫持司喜那家伙的身手就不难看出来。派来对付我和司喜两个雏鸟的人都那么厉害,这引诱无名的家伙,自然是那个团伙中最厉害的了,想到这里,我真是为无名捏了一把冷汗,但愿她可以逢凶化吉吧。
相似小说推荐
-
我的鬼尸新娘 (潜心梦徒) 我的太奶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有标准的三寸金莲,而太爷爷当年爱上的是一个卑贱的戏子,太奶奶派人把对方给杀了,挖...
-
荒村神秘事件 (晓七王子) 一次平常的旅行,却发生了诡异事件,前去的十几名游客神秘失踪,而我是唯一幸存者。当我从昏迷的噩梦中醒来,竟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