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医抬手指指自己的包里,叫我没去拿,我疑心有诈,所以就说,“你还是把相机抛给我。”
队医很配合把相机的抛给了我,我对他的配合都有些吃惊。突然,他很烦躁的说:“你没看懂那些人皮纸上的内容?只有死人才能进去,长生就是死!”他的话相当愤怒,我也能理解忙来忙去一场空,进入这里就出不来,即便能拿到又有什么用。
这根本就是一个悖论,只有死人才能进入香巴拉,进去以后才能长生。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人对香巴拉的描述都是永生的国度,一个想活多久就能活多久的地方。因为里面的人本来就已经是死了,也就不存在又死了。一个寻常的人是不可能死两回。
我心说,不到真死的时候,我是不相信自己会死。不过,我也没那个义务安慰他。我接过他抛来的相机,研究起秦承志留下的机密文件。
在相机翻拍的照片中说道:在遥远的冈底斯山脉中,有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那里埋藏了人类永恒奢求的东西,长生不死的秘密。这里有一个洞窟用来安置神秘的“莲花胎”,此处有两个神迹,一处是雪山深处无人知道它存在的绿洲,令一处就是水中的塔墓。穿过塔墓以后,就能找到“莲花胎”其中的一半,它保留了一种神秘的力量,“行境物化”。而另外遗失的一半也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那就是消灭原来人体自身脆弱的肉身,使灵魂永远不灭。当两者相遇,接触过“莲花胎”的人就会在灰烬中涅槃重生。
而我们现在所在的祭坛可以作为“行境物化”的通道。
如果用通俗的语言来说,就是先让代表死的一半“莲花胎”上的火焰烧掉你的罪恶,保留你纯洁的灵魂,再用“莲花胎”里“行境物化”的力量帮你重塑新的肉身,从而才能永生不死。
正文 第458章 神志不清
先不说,这种说法和壁画中所述的大相厅径。单说这种先把人烧死再复活的行为,怎么那么像邪教怂恿人**,危害世间。秦承志的资料不可不信,却也不能全信。
我继续翻看相机中所翻拍照片的后几页。鲁巴族靠着灵童的力量攻打周围的其他部落,让周围无数的人沦为“莲花胎”的祭品,但是一代又一代的灵童仍旧没有从“莲花胎”中获得“行境物化”的神秘能力,这种力量不能被人所继承,只存在于“莲花胎”内部。
当时,很多人反抗这种不人道的祭祀,但是最后都失败,失败的结果就是灵童朝“莲花胎”贡献更多的祭品。直到后来,拥有与之力量相匹敌的可汗攻打鲁巴部族,加上不久以后灵童找到了传说中的香巴拉集体乔迁,鲁巴族才渐渐的消失于历史中。
鲁巴族人失去了一半的“莲花胎”,选择了隐居。而另外一半很可能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随着可汗的东征西讨而散落在外,最后流入了中原,不知被谁带入随葬的陵墓。
到此,我终于搞清楚“莲花胎”的来龙去脉。但是如果鲁巴族人真的隐居在我们所在的地方,为什么短短几百年的时间就消失的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下地缚灵和人面四脚蛇?人都跑到哪里去了,不会真的都为了所谓的长生不老集体**去了,然后让他们那个鬼灵童运用“莲花胎”的“行境物化”力量再复活他们吧。
我看完了照片以后依旧没有得出很确切的结论。就看看坐在我对面的队医,队医的样子非常的奇怪,我甚至怀疑他掉下来的时候是不是摔坏了脑子,但是这家伙一向很奸诈,我觉得他肯定不会这么稀里糊涂的,还是提防他比较好。
“你能站起来走吗?”我问他。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看到他点头和摇头的时候血水顺着他的头流淌下来,这家伙果然是摔到头,现在居然逐渐开始神志不清楚。看队医双目无神,靠着墙垂头坐着,看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装出来的。队医默默坐着,突然就说:“疼啊,疼啊。”
队医显得十分的虚弱,目光散乱,突然就问我,这是什么地方,他是谁?
我一下被他问着了,就问他,还记不记着我是谁?他目光涣散,很呆滞的摇摇头。我在心里打起来了鼓。我刚刚醒来的时候他神志还是清楚的,怎么就我看图的一会功夫里,他神志就渐渐不清楚了?
我知道有一种情况,可能是队医遇到的,便是人从高处摔下来以后不一定会马上失去知觉,但是那时候脑部可能已经出血了,不一定是脑干、脑仁这些很重要的位置,可能是头部其他的小血管在慢慢的出血,刚开始还不一定觉得,但是到出血出到一定量后,脑子里的血块就会压迫神经出现记忆下降,人会慢慢的丧失神志,一直到最后昏迷。
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觉得队医的样子有些反常,非常的绝望,现在想想很可能那时候他就已经出了问题。
活该!他害了那么多人,现在也算是有此报应!
正文 第459章 深渊
让我对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动手,我实在有些不忍心下手。
我走过去,狠狠踹了队医一脚,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我这一脚使足了全部的力气,结结实实的踹在他胸口,寻常人若挨了这一脚早就跳起来和我对打。但是队医还是靠在墙边呻吟:“疼啊,疼啊。”
“疼啊,疼啊。”似乎他只会说这两个字眼。
我大声地呵斥他:“起来,你丫还能不能走了?”
他还是眼神涣散,口中喃喃自语:“疼啊,疼啊。”
我这回可犯了难。我不是能杀人的人,如果有人和我搏斗,我可以死相搏,自然很有可能杀人或者被杀。只是现在,让我杀一个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病人,而且还在对方赤手空拳的情况下。
队医的枪不知道在摔落下来的时候掉在哪里。用武器去杀人和徒手去掐人是完全不一样的。掐人更加的直观,对我的冲击更大。
我在地上转了一个圈,心里恨自己没有用,不能给阿珞报仇。我心想怎么办呢,还是不要管他死活,他在这里跑不出去受了伤,让他听天由命,慢慢等死。我不如先去前面看看再说。如果真的是没办法出去,我和他无非是早死晚死而已。
不过,队医一向诡计多端,他若是诈我,我该怎么办?但是我转念一想,都到了这个地步,他装傻诈我又能得到什么呢?他论武力在我之上,若是想要杀我也不能等到我醒来就可以动手。我实在想不到他装傻骗我的原因。
远处,在我的右侧,有两排排列整齐的石像。在我们和石像之间有一座石桥梁,这石桥梁左右都没有依靠,万分凶险的孤伶伶架起俩个断崖。在拱形的石头桥梁下,是黝黑深邃的裂谷,往下望去根本看不见底,无法估计下面有多深。我手中也没有照明弹。
我想起队医的背包里面似乎有荧光棒,我从石头的拱形桥梁前退回来,去队医的背包里翻东西。我一直提防队医使诈,所以翻得很小心。
见我动了他的背包,队医霍得站起来,我瞎了一跳,高度的紧张,以为他要反击。只听他开口对我说;“疼啊,疼啊。”然后就跟着我。
到也不算很傻,知道我拿了他的东西,他要跟着我走。我翻到荧光棒,他也摇摇晃晃的跟着我,若不是他口中一直叫疼,我看他走路摇晃的样子还以为他是粽子。
我走到断崖边,朝断崖下扔出一支荧光棒。那只红色发亮的荧光棒一路在断崖下弹跳着滚入的深渊,五秒钟以后一点光亮都不见了。
红色的光在所有的光线中照射的距离最远,这支我扔下去的荧光棒理论上在一百米开外还能看见它的光所发出的红点。但是此刻被我扔下去无疑是石沉大海,一点亮点都看不见,光亮完全被下面黑暗的深渊所吞噬。
我们一路上又是打又是杀,绳子这类装备一直都是一龙和黑子带着,如今虽然只有几天的时间多去,但我感觉他们都已死了很久,绳子也遗失很久。
石头桥梁下的峭壁几乎是垂直的,即便是再灵敏的猴子也不可能在悬崖峭壁上直上直下,想要从深渊下去找到出路,对人类来说几无可能。
我只能小心走过桥梁,人类对深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断崖下,是浓重的黑,石头桥梁的两边没有任何的扶手,我就这样悬空走在半尺宽的石桥上。虽然我没有恐高症,但是走在光溜溜的石桥上,下面是没遮没拦的万丈深渊,心里压力可想而知。
队医在我后面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跟着我亦步亦趋的走完石桥。我突然回头用头灯照他的脸,他既没有躲避,也没有遮挡,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依旧嘟嘟囔囔。面对深渊他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恐惧,我想他是真的神经不正常。
只是他神志不清却没有从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石桥上跌落。他若摔下去死了,也省我的事情了。
石桥不长,只有百步,尽头直达山腹。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算在山洞里,还是算在地洞里。我感觉在地洞里更加恰当,但是头顶上闪烁的无数亮点,以及数十米高的拱形穹顶,都让我产生一种我们在山腹里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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