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大咧咧推开门,刚一步跨进去,整个身子猛地一抖,大喊一声“我的妈呀”,转身就跑。
我被王胖子的举动,搞的莫名其妙,向屋内望去,目光一凝。
一具腐朽干枯的尸体,吊在房梁上,随风晃动着。
我紧握着勾玉剑,小心翼翼走近屋内,在里面逛了一圈,屋里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上吊?”郎英站在外面,皱眉自语。
朗行松望了望旁边屋子,突然冲了过去,一脚踢开房门。
我快步走了过去,抬眼向屋内望去,眼皮一跳,又是一具干枯腐朽的尸体,吊在房梁上。
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从我后背升起,从那尸体扭曲的表情,还有紧抓着绳子的手来看,他应该不是自愿的。
“该不会,这边每一间屋子,里面都吊着一具尸体吧?”王胖子侧脸望着一旁,声音充满恐惧。
我咬了咬牙,跑了过去,将剩下几间屋子的门,用脚踢开,还真被王胖子那乌鸦嘴说中了,每一间屋子里,都吊着一具尸体。
这些尸体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风干的只剩一张皮,脸上表情扭曲,瞧着有些渗人。
“太残忍了,这是谁做的?”郎英望着那些尸体,语气有些愤怒。
“你们快看,这边的墙上,刻着字。”王胖子招呼了一声。
我急急走了过去,向着斑驳的墙壁看去,上面用鲜血写了两个字:疯子!
字迹十分潦草,似乎咬破了手指,匆匆写上去的。
我心跳加速,瞬间觉得那一间间屋子,变得阴森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谁疯了?”郎英皱着眉。
我又重新逛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两个没头没尾的字,如同心魔,萦绕在心里,无法散去。
“把这些尸体取下来,让他们入土为安吧。”朗行松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或许是好心有好报,安葬了这些无名吊尸时,我在其中一具尸体手中,发现了一张纸条。
“快看看,纸条上写着什么?”王胖子猴急凑了过来。
纸条皱巴巴的,我展开纸条,低头向上面看去。
“树林中有鬼,小心树吃人!”郎英站在我身旁,缓缓念着纸条上的字。
我收起纸条,抬头向前方树林看去,本来苍绿的树林,此刻却显得有些阴森扭曲。
“到底发生了什么,先祖选的风水宝地,怎么竟出邪祟。”朗行松语气苦恼。
“你们祖宅那边,还有没有人住?”我心中一动,开口询问。
“有人住,家里长辈老了,便会回到祖宅,一方面是照看祖产,一方面也是落叶归根。”朗行松解释。
“那现在住在那边,是谁?”王胖子插口问道。
“是我二叔公,算算时间,他在这边住了十多年了。”朗行松想了下,说道。
“大伯,二叔公已经很久,都没和我们联系了吧?”郎英一脸担忧。
“有老张在二叔公身边,若是有什么事,他应该会联系我们啊。”朗行松语气有些不确定。
我听到又多出一个人,连忙询问老张是谁?
郎英在一旁解释,说老张是护工,一直负责照顾二叔爷。
“赶紧打个电话问问呗。”王胖子插口说了句。
朗行松眼中闪过尴尬,支支吾吾说,老宅在山腰,信号不是特别好,一般电话很难打通。
我听到这里,心中升起一个不详的预感,都那么长时间没联系,住在老宅的人,多半出事了。
“你们说,那张纸条上写着,树会吃人,到底是真是假?”王胖子畏畏缩缩,盯着前方树林。
“说不准,不过大家小心就是,那边树林,阴气有些重。”我凝望着前方,沉声说道。
我们一行人,警惕地走进树林,上山的小路有些崎岖,下雨后,泥土很滑。
走了约莫几分钟,没遇到任何异常,大家心里难免有些松懈。
正走着,前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啃噬骨头,听着有些渗人。
风有些大,树叶哗哗作响,摇动着的树枝,让我们紧张的心弦,越绷越紧。
“什么声音,不会真有妖树吃人吧?”王胖子颤抖着声音问。
树林中,光线阴暗,视线模糊不清。
我一脸紧张,示意郎英帮忙照亮,小心翼翼,向着前方探去。
离那奇异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抿住呼吸,放轻了脚步,死死盯着前方。
突然,那怪异的声音消失了,我迈出的脚步一顿,提高警惕,继续向前走去。
一个敏捷的黑影,“嗖”一下窜了过来,被我掷出勾玉剑,钉在地上。
“嗨,差点吓死胖爷,原来是只黄皮子啊。”王胖子用力一拍腿。
“等等,前面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郎英语气凝重。
我目光一凝,向着前面看去,见到一块惨白的骨头,静静躺在地上,骨头上还残留着牙齿印。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二百九十二章 妖树吃人
受了惊吓,我们行走的速度,放慢了了很多。
王胖子好吃懒做,爬了几步,便开始喊累,不停询问朗行松,到底还有多远。
朗行松指着崎岖小路,说沿着这条路,走上半个钟头,差不多就到了。
这时,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山里的夜风,格外森冷。
“胖爷右眼皮一直在跳,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王胖子紧张打量着四周。
郎英皱了皱秀眉,瞪了王胖子一眼,就连她现在也知道,这货是个乌鸦嘴。
我正准备说话,见到四周树木有些不对劲,上面挂着的叶子枯黄,树干上鼓起的疤痕,犹如一张张人脸。
“动了,那根树枝自己动了。”王胖子大惊小怪,指着前面一棵树喊道。
我瞧着树干上,挤出的一张皱巴巴的人脸,在心里哀嚎一声,又被王胖子这乌鸦嘴,给说中了。
一阵阵阴冷的笑声,从四面八方的树木中传出,一张又一张的面孔,从树干中挤了出来,用阴森的目光,注视着我们。
我紧握着勾玉剑,一脸提防看着四周,防备即将到来的变故。
郎英摸出一颗金色圆球,向着一旁树林中丢去,刺目金光亮起。
金光刺激到了那些邪树,未等金光消散,一根根枝条,疯狂的延伸过来,如一张密织的网,将我们包围。
我盯着四周,如蛇一般扭动的枝条,紧张抿了抿嘴唇。
“流年不利,这次能活着回去,胖爷说什么都不出门了。”王胖子颤抖着嗓子嘟嚷。
朗行松手腕一抖,一把铭刻着金色符文的匕首,向着最近那棵树飞去。
这些邪树虽然妖异,但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无法移动。
闪烁着淡淡金光的匕首,刺中树干上那张人脸,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人耳膜生痛。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树干上流出,那张面孔大张着嘴,不停哀嚎着。
我挥舞着勾玉剑,将延伸过来的树枝砍断,断裂的树枝,如壁虎的尾巴,依旧在地上扭动。
如此邪异的一幕,让人心里直冒寒气,更多的枝条,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
“死了死了,胖爷这次死定了。”王胖子没有称手武器,人又是个怂蛋,只能缩着脖子,躲在我身后。
郎英手中各握着一把匕首,就像一只敏捷的雌豹,削断向她伸来的树枝。
相比在南洋古庙,遇到的那棵血菩提,这些邪树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但是,这些邪树的数量太多,量变引起质变,危险的程度,甚至要超过那棵血菩提。
“我护住你,赶紧使用地火印,能烧掉一棵,就算一棵。”郎英凑到我身边,语气急促地说。
我咬了咬牙,将勾玉剑插在腰间,双手飞速结印。
脚下的地脉之气,有些晦涩,不过还是能够沟通,一股热流在地下汇聚。
向我延伸过来的树枝,都被郎英砍断,偶尔有漏网之鱼,也被朗行松解决。
倒是王胖子,失去了我的保护,这家伙狼狈不堪,屁滚尿流的左躲右闪,吱哇乱叫个不停。
四周的邪树,似乎感受到了地脉之气的躁动,攻击变得更加疯狂起来。
郎英一时闪避不及,消瘦的肩膀上,被抽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我眼中闪过焦急,结印到了关键时刻,无法分心,也无法为同伴分担压力。
朗行松摸出两颗诛邪雷,丢到树林中,带有驱邪效果的金光,让那些邪树的攻击一顿。
“地火印!”我双手飞速合拢,盯着一旁的那棵邪树,发动地火印。
炙热的火焰,如腾空而起的火龙,将那棵邪树包裹。
树干上的面孔,表情扭曲,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整棵树成了一截焦炭。
然而,解决了一棵邪树,并没有为我们的处境,带来多大的改观。
在这片山林中,邪树太多了,就算我们筋疲力尽,也未必能解决三分之一的邪树。
“不能在这里停留,我们必需向上走。”朗行松喘着粗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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