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坑洞的煞气,黑雾汹涌,如腾空而起的恶蛟。
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骨,在黑色雾气中,缓缓升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
我瞧着滔天煞气,正不断向那具尸骨凝聚,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摸出魂玉铃铛。
一层淡淡的荧光,笼罩住魂玉铃铛,寄宿在里面的器灵馨月,苏醒了过来。
魂玉铃铛悬浮在我掌心,轻轻摇晃起来,一层无形的波纹笼罩住我们,与周边的煞气对抗。
“好强的煞气,我支撑不了多久。”馨月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郎大哥,快想想办法,必需阻止那尸怅醒来。”我一脸焦急地说。
“那是我先祖尸骨,龙纹令对其有克制作用,你赶紧试试。”朗行松匆匆说。
我摸出那块龙纹玉佩,紧捏在手中,将正面对准那具尸骨。
正缓缓复苏的尸骨,颤动了一下,身上血肉的蠕动,明显变缓。
不过,对方的颤动,并没有持续多久,血肉蠕动再次加速。
“情况不妙,昨天遇到的,不过是对方分身,等他本体苏醒,我们加起来都不是对手。”朗行松声音惶急。
我嘴上急得冒泡,对面煞气太浓,那尸骨处于煞气保护中,连勾玉剑都未必能伤对方。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眼角余光,见到一具具腐朽的身体,从泥土里爬了出来,向着这边围来。
“我们被鬼怅包围了。”王胖子颤抖着声音说。
我担忧地看了眼魂玉铃铛,上面的荧光暗淡了几分,馨月快要撑不住了。
郎英摸出一颗金色圆球,向着身旁丢去,刺目的金光亮起,一部分鬼怅受到重创。
不过,其中有一具高阶鬼怅,灵活躲过了诛邪雷攻击,飞速向这边靠近。
我瞧着那穿白衣的鬼怅,紧张地抿了抿嘴唇,昨晚出现在窗外的身影,应该就是它。
“你赶紧想办法阻止尸怅,这些鬼怅由我们来对付。”朗行松匆匆交代一句,向着白衣鬼怅迎去。
我眼中闪过苦涩,尸怅这种邪祟,以前只在相经中看见过,对方有什么弱点,我都不知道。
感受着眉心命宫,缓缓旋转的四个金色符文,我决定使出保命底牌。
“诸邪退散!”我伸手一指尸怅,发动了吾命真言的能力。
四周的空气有些扭曲,无形的法则,笼罩住那具尸怅,护住对方的煞气,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尸怅身上的血肉,疯狂地蠕动起来,想要驱散周身的法则。
浓浓的黑烟,从尸怅身上升起,对方身上的血肉,正在受到净化。
平躺在虚空的尸怅,一下子坐了起来,仰着头颅,发出无声的咆哮。
我仿佛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那无形的法则,四分五裂,被对方驱散了。
汗水湿透了掌心,用了保命底牌,可还是无法制住对方,尸怅的强大,完全超乎我的想象。
黑色煞气中的尸怅,已经凝聚出一个轮廓,与鬼童子的身影,一模一样。
对方缓缓抬起血淋淋的手臂,伸手指着我们,沙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死!
我眼皮跳个不停,身边的同伴,全都被鬼怅缠住,只剩下我一人,独自面对尸怅的压力。
汗水沁入掌心龙纹玉佩,后背的潜龙纹身,传来痒麻的感觉。
我心中一喜,随着实力的提升,潜龙纹身出现异动的次数,越来越少。
不过,每次潜龙纹身异动,都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
一股细细的热流,出现在后背,向着手心的龙纹玉佩涌去。
经脉内,传来痒麻的感觉,如有许多蚂蚁再爬。
龙纹玉佩吸收了热流后,微微颤动起来,一声轻微的龙吟响起,玉佩挣脱手掌,向着对面尸怅飞去。
那尸怅血肉已经凝聚完毕,周身出现一层薄薄的膜,正在凝聚皮肤,只等长出皮肤,对方就会完全苏醒过来。
龙纹玉佩越飞越快,最后化为一道闪电,印在尸怅眉心。
尸怅身子如被电击,剧烈颤动了一下,凝聚好的血肉,居然出现了退化。
我瞧着这一幕,又惊又喜,只希望龙纹玉佩,能彻底净化那尸怅,否则后果难料。
尸怅仿佛被无形绳索束缚住,死命挣扎着,想要取下贴在眉心的龙纹玉佩。
那龙纹玉佩,如长在了对方额头,牢牢粘在上面。
周边的黑色煞气,疯一般向尸怅体内涌去,协助对方,抵抗龙纹玉佩。
我后背被冷汗渗湿,眼都不敢眨,紧张注视着对面,在心里祈祷,龙纹玉佩一定要顶住。
第7卷 滇南公路“魅影” 第二百九十一章 荒屋吊尸
或许是听到了我的祈祷,龙纹玉佩光芒大盛,尸怅身上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消退。
尸怅大张着嘴,发出沙哑的嚎叫,神态如失控野兽。
我紧捏着拳,神经如一根紧绷的钢丝,生怕在下一秒,尸怅会挣脱束缚。
半分钟不到,尸怅被彻底净化成一具白骨,龙纹玉佩晃晃悠悠,向我这边飘来。
我伸手握住玉佩,紧盯着那具白骨,心里犹豫着,是否要过去补上一刀。
在我紧张的目光下,那具白骨走出煞气笼罩范围,蹲在地上,写了两个字,散落成一地碎骨。
白骨的散落,仿佛是一个信号,与朗行松三人缠斗的几个鬼怅,惨叫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
王胖子一脸后怕,跑了过来,拍着胸说,若是这些鬼怅再不死,就轮到他死了。
我没有说话,向前走去,十分好奇,那白骨在地上写得什么字。
“疯了?”我盯着地上的两个字,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身旁传来脚步声,我抬起头,见朗行松向这边走来。
“你先祖留下了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我侧脸询问。
朗行松皱眉盯着地上的“疯了”两个字,沉思半晌,摇了摇头,说他也看不明白。
“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咱还是赶紧回去吧?”王胖子嘟嘟嚷嚷说着。
“不行,不去祖宅那边看一眼,我实在不放心。”朗行松沉声说。
“你以为回去就安全?不查清事情真相,我们只会被动挨打。”我回过头,盯着王胖子。
莫名其妙卷入一连串诡事中,成了两股势力,共同狙击的对象,不搞清楚事情真相,吃饭都不能安心。
“对不起,我不该叫你们过来的。”郎英一脸歉意。
我摇了摇手,示意她别说这种话,大家朋友一场,没必要搞的太生份。
“休息一下,那座山看着不远,其实离这边还有一段路。”朗行松毫无形象地坐在一块石碑上。
王胖子苦着一张脸,坐在一旁扭来扭去,一会儿闲石头太硬,坐着不舒服,一会儿又喊肚子饿了,一张嘴就没消停过。
昨晚下了一场雨,地上全是烂泥,刚争斗了一场的我们,身上都是烂泥。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还好,小老头的屋子里,有一些吃的,否则我们只有饿肚子了。
那辆纸糊的灵车,已经被暴雨冲垮,我们在一个堰塘中,找到了来时开的那辆车,不过大半个车身泡在水中,眼瞅着是不能用了。
“那些邪物真够邪门的。”王胖子盯着堰塘里的车,咕哝了一句。
郎英拿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皱眉说了一句“没有信号”,收起手机。
“算了,等到了那边山顶上,可能会有信号,到时候直接让公司那边派辆车过来。”朗行松说完,向前走去。
乡间都是泥土路,在暴雨过后,到处都是积水,十分不好走。
平日里两个多小时的行程,我们硬是多走了一个小时,差不多下午四点,才到山脚。
离得近了,那条泥石流造成的沟壑,清晰展现在眼前,极具视觉冲击力。
“上山的路,不会被冲垮了吧?”郎英有些担忧地说。
“应该没有,上山的小路,在另一个方向。”朗行松带着我们,沿着山脚,向另一边行去。
“咦,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还有人住?”王胖子盯着堰塘旁的几件民居。
走了这么久,我们又累又渴,准备过去讨杯水喝。
谁知道那边的几件房子,一个个紧闭着房门,门前台阶上落满了灰尘,晾在外面的衣服,落在了地上也没人捡,一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朗行松走过去,拍了拍大门,等了半晌,没有人回应。
我走到另外一间屋子,凑到窗户边看了看,里面似乎没人。
“真是够倒霉的,又累又渴,想讨口水喝,都讨不到。”王胖子在一旁抱怨。
郎英在附近转了一圈,走了回来,向我们摇了摇头,示意没什么发现。
“不管了,胖爷渴死了,反正没人住,先进去找找有没有水。”王胖子不耐烦地喊了句。
接着,这货斜着肩膀,向一头野猪般,向一扇木门撞去。
我伸手一拉,没有拉住,暗骂这货太不知道轻重,就算没人住,也不能随便乱闯啊。
王胖子庞大的体型,撞在门上,整个木板都晃动了一下,门被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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